嫵媚一笑,洛千歡彎腰將小蘿蔔頭抱起,用帕子擦拭他額頭上的汗水,優雅道,“你哥哥怎麼欺負你了?這幾年來,我看都是你欺負他的時候多。”
後面,小已經邁着小腳,穩穩的走了過來,言行舉止之間自帶帝王威儀,一點也不像五六歲的頑童。
他自己走到亭子裡,坐在專門給他們幾個小傢伙準備的矮墩上坐下,也不需要人伺候,自己端了茶杯喝了一大口洛千歡爲他準備的涼開水,壓根不理會自家弟弟的控告。
洛千歡好笑的看着稚氣的二兒子和老成持重的小,又是莞爾一笑,“齊子祥,你真該跟你哥哥多學學,將來你他分擔很多的,明白嗎?”
見洛千歡不幫他說話,齊子墨也不理會自己,齊子祥瞬間悲憤了,“母后,你偏心,你只疼哥哥不疼我,還和哥哥一起欺負我,我要找父皇做主去。”
洛千歡又是莞爾,用手指戳兒子鼓起來的腮幫,低笑道,“我告訴你啊齊子祥,男子漢大丈夫要學會承擔責任,打不過就找幫手,那是懦夫的行爲,知道不?”
“可是他比我大。”齊子祥看一眼穩穩喝茶,接過宮女捧來的帕子,淡定擦手的兄長,更加悲憤,“父皇說,他比我大了兩歲,他要讓着我。”
“齊子祥,我告訴你,這個世界上只有弱者才需要別人的憐憫和忍讓,你告訴我,你要承認你是弱者嗎?”洛千歡俏臉一板,擺出教訓人的架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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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知道小傢伙還懵懂,可能聽不懂,她還是義正辭嚴,做出嚴肅凝重的樣子。
小是她的長子,或許是因爲曾經沒了一個孩子的緣故,她對小明顯的偏愛許多,連清風這粗枝大葉的姑娘都發現了。
這幾個心性跟自家父皇相差無幾的小蘿蔔頭自然也發現了,所以總是忍不住聯合起來,一起抵制老成持重的教訓。
一方面是因爲他們年紀小,只有聯合起來纔能有微弱的勝算。
另一方面則是因爲,只要牽連到自家小,他們的母后就格外的在意,這讓幾個小蘿蔔頭心裡很不是滋味,羨慕不已。
洛千歡知道這些小調皮鬼的心思,也知道他們只是羨慕小得自己寵愛,小小的心裡卻沒有嫉妒,這才隨意他們一起玩耍打鬧,交流感情。
齊子祥看了看不用人伺候,也能自己喝茶吃點心,還特別特別孝順的將洛千歡的茶杯也給倒滿,心裡羨慕得緊,轉而再看板着俏臉,神情嚴肅的洛千歡,默了默,繼而鄭重搖頭,字正腔圓道,“母后,子祥是哥哥的弟弟,是父皇母后的孩兒,是將來哥哥一臂之力的,子祥不是弱者,不需要任何人憐憫、忍讓。”
“乖。”洛千歡圓滿了,將他放下地,又對牽着蹣跚學步弟弟的老三齊子瑞含笑招手,“寶貝,你怎麼不說話呀?”
“母后正在跟哥哥說話,孩兒要懂事,不能打斷。”一本正經說着,齊子瑞牽着弟弟上前,雖然沒有小年紀大,卻也是少年老成的模樣。
走到跟前,竟然恭恭敬敬的跪地行禮,“孩兒見過母后,給母后請安。”
後面的老五剛剛學會走路,單獨行走尚且不怎麼穩健,見哥哥跪下拉,小小的身子一個搖晃,竟然坐了下去,似乎覺得自己沒有哥哥做得好,小嘴一撇,竟然委屈的哭了起來。
看兒子小臉上掛着大顆大顆的淚珠,洛千歡瞬間心疼,忙將他抱懷裡,拍着他的背安撫,“寶貝不哭,哭什麼?你是小小男子漢,要做到流血不流淚知道嗎?”
小傢伙還不懂,癟着嘴委委屈屈的看母后,跟齊毓殤相似的眼睛瞅了瞅哥哥,又瞅了瞅自家母后,小手胡亂擦着臉上的淚珠,抽抽噎噎嗚咽,“母母,嗚嗚,子琪笨笨……”
“乖哈乖,子琪不笨,子琪還小,等長到哥哥們的年紀,就可以跟哥哥們一樣,給母后請安了。”洛千歡笑着用帕子擦兒子臉上大顆大顆的淚珠,然後彎腰將齊子瑞拉起,“以後不要行禮了,看都把弟弟委屈哭了。”
“母后,對不起。”齊子瑞也覺得當着弟弟的面給母后行禮,害弟弟上心委屈得哭了是自己的錯,低垂着小腦袋乖巧認錯,那模樣好像做錯事的孩子,惹得洛千歡心裡又是一軟。
“不怪你,怪你們父皇。”摸着小傢伙的小腦袋安慰,洛千歡柳眉倒豎,“我早讓他廢除這些亂七八糟的體統規矩,他非不聽,看我今天收拾他。”
她氣哼哼的。
最討厭繁文縟節的姑娘初一十五要應付那些鬼精鬼精的誥命、夫人、小姐,每次都累得恨不能挖坑消失在這些滿臉期待的八卦女面前。
她四年內生了五個是因爲某男除了上朝、處理朝政,就纏着她了,還興致昂揚、摩拳擦掌的想要一對跟她長得差不多,性子也差不多的閨女。
特麼,這不是扯淡嗎?
她不是雙胞胎,上一輩也沒出現過雙胞胎,想要隔代遺傳都遺傳不到這裡,怎麼可能有雙胞胎,還全是閨女的?
再說了,科學研究表明,想要女兒,那要輕入慢出、和風細雨的性愛才行,他每次都跟餓虎撲羊,飢餓了幾百年似得,能有閨女纔是怪事呢。
阮不悔能生雙胞胎是因爲她是隔代遺傳,她親孃就是雙胞胎,她有個跟她娘長地一模一樣的姨母不說,那姨母還是星月聖族的聖女,那簡直就是非人類。
再說了,小叔叔雖然在外人面前霸道得跟天上地下唯我獨尊似得,但在小不悔面前,那就是妥妥一妻奴,小不悔讓他往東絕不往西,讓他殺人他絕不讓那人活着的聽話。
讓小叔叔牀底之間溫柔些,小不悔多的是數不清的辦法,那對夫妻有雙胎女兒,她一點都不驚訝好吧,那是因爲人家隔代遺傳,又按照科學方法恩愛。
他們,呵呵。
她跟齊毓殤那就是打仗似得,恨不能拳頭分上下,怎麼可能有女兒?
偏偏那些誥命、夫人、小姐還跟打了雞血似得,明裡暗裡從宮女、侍衛甚至廚娘那裡打探消息,想要知道自己爲毛一年生倆,還做到年頭一個年尾一個。
特麼明擺着的好麼?
那傢伙跟吃了藥似得,每晚都要纏着恩愛到天亮,這個時代又沒有BYT,沒有防護措施,她總不能喝紅花絕育吧?
於是,她就一次又一次的華麗麗中獎,連着生了這五個孩子。
跟一根藤上的西瓜似得,一個連着一個,她也不想啊。
她想把那些八卦女人都丟到河裡喂王八。
洛千歡磨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