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玫瑰的父親叫常寶,在珠寶店的事件裡推波助瀾,也沒動搖鼎鑫的一根汗毛,等幾家珠寶店的表演謝幕,他西洋景也看完了,心裡感覺特別的不爽,大罵了幾句:“一羣廢物,都是吃貨,就這樣叫人給整了,真是一羣廢物。”
常寶的貿易公司這幾年水漲船高,掙了不少錢,他的野心越發膨脹,錢多了,氣也粗了。
他每當看見女兒清蹙着眉頭,心裡就堵得慌,咱怎麼說在北京也是爺級人物,跺跺腳京城都會有響聲,還能叫親生寶貝女兒,受臭丫頭的氣,越想越窩火。
常寶有個得力屬下,叫孟非,經常給他出謀劃策,看見常寶,最近總不開心,就問:“老闆,看你最近有心事,何不說出來,咱們一起想個辦法,所謂一人計短,二人計長,沒準大家想辦法,就把事辦妥了。”
常寶一想,對呀,嘆口氣就說了:“玫瑰前幾天被弄個臭丫頭弄骨折了,我這當爹的就想替玫瑰出口氣,現在人人都知道我是貿易公司大老闆,這口氣實在難嚥呀。”
孟非驚訝地詢問:“老闆,什麼人敢在老虎頭上戮鬚子!在北京咱怕過誰呀?修理她呀!”
常寶嘆口氣:“那個臭丫頭,聽說是鼎鑫集團的董事長,和軍界有關係。”說完,在屋子裡踱步。
孟非倒抽了一口氣,鼎鑫公司可是大大有名,他眼珠一轉:“老闆,我聽說,鼎鑫飯店的菜做的不錯,今天咱們去轉轉,探探路,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
常寶一聽,對呀,總聽說鼎鑫如何如何,去瞧瞧到底怎麼樣,纔好下手。
想到這裡,一拍孟非的肩膀:“兄弟,你說的對,咱們現在就去,探探臭丫頭的底細去。”
孟非心裡高興,老闆從來沒有和他稱兄道弟過,今天一定是他的話,叫老闆聽得入耳,看樣子,今天的馬屁拍對了,今後一定要好好表現。
常寶邁着八字步昂首挺胸在前,孟非落後半步緊跟在後,一看就是主從地位,兩人來到鼎鑫的二十層大高樓,望上看了看,心裡驚訝,好大的氣派,他們前後腳走進鼎鑫的中餐部。
一走進中餐部,看見乾淨清潔的大廳、清雅幽靜的包間、熱情大方的服務人員,兩人心裡點點頭,是有點特色,怪不得衆口一詞,都說好。
來到包間坐下,服務員端着茶具走進來了,先詢問了兩人喝什麼茶,就在包間裡開始煮茶。
兩人互相看看,平時在家喝茶用開水衝就是,在這裡喝茶還滿講究的,一會茶葉的香氣渺渺地飄出來,一股清香沁入肺腑,身心頓時輕鬆下來。
整個包廂裡的空氣都感覺清新起來,全身上下神清氣爽,叫人忍不住感覺有種紅袖添香的意境。
要不是兩人目的不純,一定會拍案叫好,這種情趣何時感受過,看來人家鼎鑫確實有一套,不怪臭丫頭NB。
喝上了茶,服務人員送上了菜譜,只見精美的圖案看起來就有食慾,五顏
六色的搭配看着就叫人垂涎三尺,別說吃了,兩人看了看菜譜,八大菜系俱全、滿漢全席都有,想吃什麼有什麼。
他們隨便點了幾個菜,一品嚐,味道鮮美、獨具特色。
同樣的菜色,在鼎鑫這裡的意境和口感高出不是一星半點,叫人拍案叫絕,再嘗一口酒,別具一格,有種特殊的甘甜味道,入口流經全身頓時有種舒暢的感受,喝了鼎鑫的酒,有種不知今夕是何年的感受。
兩人也不說話,兩眼放光地向菜餚進攻,吃飽喝足以後,滿意地拍拍肚子,重重地打了個隔,這纔是享受。
常寶對孟非說:“孃的!想起以前咱吃的、喝的,和今天一比,那就是渣。”孟非也贊同地點頭,又互相用複雜的眼光看看對方。
常寶剔了剔牙,越想越彆扭:“我呸,糊塗了,怎麼給他們叫好來了,咱就是一個來找茬的!”
他臉色一變,一扔牙籤:“服務員,買單。”緊繃着一張臉走了,孟非看看常寶臉色不善,也不敢說話,趕緊亦步亦趨地走出鼎鑫。
兩人回到公司,常寶又在地上轉悠開了,孟非晃悠着腦袋想主意,突然,孟非一拍桌子,驚得常寶腳步驟然停住,剛想罵娘,就聽孟非興奮地說:“老闆,我想了個主意,你看怎麼樣?”
常寶也忘記剛纔想罵人的衝動,眼睛一眯,忙問:“你快說說?,如果不是好主意,我修理你。”說完狠狠地瞪了夢非一眼。
孟非心裡一驚,孟浪了,怎麼一激動把老闆的脾氣忘記了,他趕緊對常保一陣耳語,常寶連說:“好,就這麼辦,你去找個機靈點的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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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的風雨說來就來,一陣風帶來一陣急雨,路上的行人四處亂串,幾個老人依舊邁着方步行進,一羣娃娃笑鬧着在雨中嬉戲,誰家小院裡忘記收的衣服在雨中哭泣,幾個年輕人緊走幾步,躲在屋檐下看着雨中景色,淅淅瀝瀝的雨從天而降,天也暗了下來。
一個五十多歲,猥褻男人走入鼎鑫食府,緊緊地抱着肚子:“我剛纔在你們這裡吃飯,現在肚子疼,疼死我了……”
邊說躺在地上,滿地打滾,臉上淌汗,在鼎鑫吃飯的顧客紛紛聚攏過來:“發生什麼事情了?這個男人吃東西吃壞了嗎?”有人的臉上頓時緊張起來,萬一真是吃壞了,豈不是說鼎鑫這裡不衛生,那剛纔吃的……。
有人互相看看,心裡有了狐疑,再不敢去吃桌上精美的菜餚,紛紛關注着,猥褻男的後續反應。
幾個服務員忙把地上打滾的人攙扶起來,想要扶到辦公室去休息,猥褻男說什麼也不進去,就在大廳裡高一聲、低一聲地哼唧,眼角掃着不斷聚攏來的客人。
一個機靈的服務員,跑去把餐廳經理找來了,還有一個去樓上醫藥部,找來個醫生,衆人好一陣忙亂。
餐廳經理和醫生一會都來了,餐廳經理來了以後叫大家依舊回去吃飯:“大家放心,飯菜質量絕對沒有問題,請大家放
心食用,至於這個人,我們一定調查清楚。”一會衆人都被疏散開了。
醫生來了以後,抓過猥褻男的手,號脈一分鐘以後,心裡明鏡似的:“你先把這丸藥吃了。”
猥褻男晃晃腦袋:“我不吃,你們鼎鑫叫我吃壞了肚子,現在給我的是不是毒藥?萬一吃壞了怎麼辦?”說着,眼睛中流露出懼怕的神色。
醫生氣壞了:“這裡這麼多人,誰還能給你毒藥吃,你愛吃不吃,不吃,現在就送你去醫院。”
猥褻男不幹了:“我不去醫院,我要你們賠償我的身體、精神損失費、還有誤工費……”
餐廳經理剛疏散完了人羣,過來了:“既然你肚子不舒服,那就應該去醫院,是我們的問題我們給你解決,是你的問題,你就在這裡呆着不動也沒有用。”說完,眼神中閃過一絲狠厲。
猥褻男身體一哆嗦,看了看附近再沒有顧客,不知道什麼時候,來了幾個保安,都是二十多歲,往他身邊一站,眼神都有點不善,氣勢一起,怎麼感覺冷颼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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猥褻男只能低頭:“好,我和你們去醫院,但是你們要賠償我,哎喲……疼死我了,我現在走不動。”
走過來一個保安,一把把猥褻男甩到背上,背了就走,猥褻男差點沒岔氣,他直喊,:“我下來自己走”,但是揹着他的保安一聲不吭,好像聽不到他的聲音。
猥褻男心裡暗罵:我日你們鼎鑫八輩祖宗,哎喲!我的腰,都要斷了,這他媽什麼保安,就是一個劊子手……。
到醫院檢查完畢,猥褻男啥事都沒有,純裝的,醫生給開了證明,證明該患者身體健康,鼎鑫提起公訴,把猥褻男扔進了監獄,並且張榜公佈,消除造成的壞影響。
常寶聽說了,敲打着孟非腦袋:“告訴你找個機靈點的,你找這麼一個笨蛋,以後你還想不想混了。”
他越說越生氣,一腳就把孟非踢了出去:“滾,廢物,啥事都幹不好,外貿這點破事還是我料理明白的,外面的事情本以爲你有點本事,結果……。”
常寶罵到這,眼珠一轉,有了,這真是,山窮水盡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春,就這麼辦。
改天,常寶去了外貿上級部門,用三寸不爛之舌反覆論證,上級答應馬上反應上去,沒過多久,海關關稅提價30%,,凡是與外貿有關係的企業,無不罵娘。
誰都不知道事情的起因,也不知道在這場戰役中,衆多商家成了水中的魚池,享受了魚池之災。
緬甸進貨毛料在海關也同樣提高稅率30%,毛料又一次大幅度地漲價,翡翠首飾不可避免地漲價,稅率調整必然要轉嫁到消費者身上。
只有鼎鑫的毛料毫無利稅影響地,源源不斷地進入鼎鑫碩大的倉庫,囤積起來。
常寶對這些一無所知,還自以爲得計,心裡暗自高興,在家裡的葡萄架下得意洋洋地哼唱着京劇:“我正在城樓觀山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