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聽這聲音是個仙子啊!”
“我還以爲是男修,原來是兩位仙子啊,咱們可要在她二人面前好好表現,說不定她們一個高興就讓咱們也進天元城中修習了呢!”
“哈哈哈哈!就憑你那模樣,別嚇到兩位仙子了!”
一衆修士暗自開心,來的這二人皆是女修,他們若是得到了她二人的青眼,以後的修行之路,可就一日千里了!
而顧天恆最先注意到的,卻不是她二人是男是女,而是這個少女的聲音。
修行之人都清楚,氣如洪鐘者,內力渾厚,而這兩個女修的聲音雖然動聽,但和一旁的院長相比,相差的可不是一星半點。
她二人的修爲,應該是在他們這些人之上,但絕不會逾過金丹。
但見院長如此禮遇,想必這二人的身份一定不凡。
“我們需要一個對於東陵蒼山十分了解的修士,爲我們引路,若是誰能帶我們尋找到我們想要的,我姐妹二人必有重謝。”
另一轎中的少女開聲,她二人雖然出身天元城,卻不倨傲自大,話語之中,也是滿滿的真誠。
這樣一來,倒是讓顧天恆很有好感。
而多數修士感嘆的都是這麼甜美的聲音,那白紗之下,該有多麼曼妙的容貌啊!
衆人正陷入對這兩位仙子的幻想中時,白髮院長突然發聲,“在場的修士可有對東陵蒼山瞭解的?”
“我我我!院長選我!我從小就長在蒼山,對於蒼山是在瞭解不過了!”
“院長您別聽他瞎掰,他是北苑城的,距離蒼山十萬八千里呢!他怎麼可能瞭解蒼山,您還是選我吧!我保證能完成任務!”
“兩位仙子,還是選我吧,我雖然對蒼山不太瞭解,但我修爲高深,一路上一定會保護好兩位仙子的!”
陳良驥眉頭一皺,嘖嘖兩聲,“要說對於蒼山的瞭解,天恆兄,你敢說第二,沒人敢說第一吧!”
如果他沒有記錯,天恆兄正是出身嶺南,而城北五十里外就是東陵蒼山了。
“唉!兄弟,我看這個任務你接下了正合適!”
陳良驥眉飛色舞道:“別說兄弟不惦着你,聽這兩位仙子的聲音就知,一定是絕世難得一見的大美人!”
顧天恆確實有意與這二人接觸,卻不是因爲這姐妹二人的相貌,而是他想多瞭解天元城中的事。
這姐妹二人話音剛落,場中就是一陣騷動,想要爲博美人一笑的修士太多了。
吵吵嚷嚷,整個演武場就像菜市場。
這姐妹二人目光一對,起身下了轎輦,衆人被以爲她二人不會輕易露面,卻不像自己竟還有機會見到這姐妹的仙容。
正當所有人伸長了脖子,翹首以盼時,兩道身影向下走來。
這二人一人青衣,一人紫衣,身量苗條纖瘦,讓人望之心醉。
而再向上望去,在場所有人幾乎驚愣在原地,饒是一向四平八穩的顧天恆,都怔了一瞬。
“這這這……見過醜的,卻沒見過這麼醜的!”
剛纔一臉熱情的男修,瞬間白了面色,“乍一看挺醜,仔細一看更醜!”
顧天恆很快就從怔楞中反應過來,並對他兩人的話,不可置否,這兩個聲如出谷黃鶯的姑娘,確實長得有些不盡人意。
滿面的麻子不說,鼻子還歪了一截,人都說美人是巧笑倩兮,美目盼兮,一笑傾城,二笑傾國,而這兩個少女的眼睛,幾乎小的可以忽略不計。
“我終於知道什麼叫美的千篇一律,醜的各有不同了。”陳良驥見了這二人的臉,恨不得把隔夜的飯吐出來。
“兄弟,我看你還是不要接這個任務了,這挑戰性簡直比讓我去打十個安翔還大!”
陳良驥的嘴本就厲害,三兩句話更是把這兩姐妹貶的一文不值。
而一旁的修士,顯然也是這麼想的,“我突然想起來,我還要閉關先走一步了!”
“是是是!我對東陵蒼山不熟的,我都不知道蒼山在哪裡,實在不能擔任領路的職責!”
“對啊對啊!我也都沒聽過東陵還有蒼山這個地方!”
這一衆人你推我,我推你紛紛低頭,暗自祈禱着可別被這兩個又老又醜的女人選中。
而原本一直叫的最歡的趙麒,見了這兩個姑娘的長相之後,也帶了濃重的厭惡神色。
怎麼有人能醜成這個模樣?真是噁心死了!
臺上的姐妹二人看向臺下一衆推拒的修士,眼中透露了然的神色,她二人易容成現在的模樣,就是爲了排除那些見色起意之人。
她們這一趟是去尋寶,而並非遊山玩水,一路上危險重重,若是選到有不軌之心的人,她們可就難辦多了。
“你們之中,當真沒有人熟悉東陵蒼山的路?”紫衣少女向前一步,指向趙麒道:“你不是說,自己最熟悉蒼山的路了嗎?”
趙麒見這張醜臉擺在自己眼前,乾笑兩聲道:“我,我確實熟悉蒼山的路,但是……”
他磕磕巴巴的話,讓紫衣少女十分不滿,她剛要發作,就聽一道男聲傳來。
“這位仙子,我弟弟雖熟悉蒼山的路,但這幾日與人對戰受了暗傷,仙子若是選他帶路,恐怕很難完成任務!”
開口者正是趙四合,他斜眼看了顧天恆一眼,嘴角勾起一個不懷好意的弧度,“但我可以給二位仙子推薦一人帶路,這人戰力超羣,又對東陵蒼山十分了解!”
陳良驥眉頭一跳,低聲對顧天恆說道:“我怎麼感覺這小王八蛋是在說你呢?他要是真的讓你給那兩個醜八怪帶路,你一定要拒絕啊!”
顧天恆搖搖頭,相比陳良驥表現的平靜許多,他看了眼趙四合,眼中的寒意深了許多。
“他就是顧天恆!”趙四合指着顧天恆冷笑出聲,“大家都清楚,顧天恆出身嶺南一城,距離蒼山不過五十里,自然是咱們這些人中最熟悉蒼山的!”
“而且。”趙四合挑眉道,“他近日沒有與人對戰,一直在湖心島調息,也就不存在有桎梏內傷一說,如果顧天恆拒絕您,那一定就是他不願意爲二位仙子帶路!”
趙四合話音剛落,衆人就能感受到這二人之間的劍拔弩張。
“趙師兄怎麼會沒緣由的爲難一個湖心島弟子呢?”一個修士小心翼翼詢問道。
“你竟不知?顧天恆在藍院長授課那日一道劍鞘把趙四合的弟弟趙麒打出了重傷!”
“什麼?竟有此事?”那修士疑惑,當天他在外出任務未歸,不想這學院竟然有人,敢在藍院長的課上出手!
“是啊,就是因爲這件事,趙四合與顧天恆的樑子不淺!前幾日找不到機會發作,現在他當然會好好惡心噁心顧天恆了!”
趙四合其人最是睚眥必報,當日顧天恆要他在衆人面前下不來臺,若不反擊,那還真不是他的性格了!
而下首的修士也不想再多看她們一眼了,就這種長相,即便身份再高,他們也不感興趣!
陳良驥在一旁也爲顧天恆打抱不平,憑什麼讓他兄弟去爲這兩個醜八怪帶路?要是美若天仙的女人,他倒是可以爲天恆兄考慮考慮。
而且說是帶路,這一行一定艱難萬分,都說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可這兩個少女不是牡丹花,而是看一眼都讓人心顫的霸王花!
他看向趙四合,剛想出言懟去,卻被顧天恆打斷。
顧天恆面色沉靜,絲毫沒有因爲這兩個姑娘的容貌,而影響他的態度。
“聽你這話,我確實沒有理由拒絕了!”顧天恆擡頭,眼神晦暗不明的盯着趙四合。
他雖然沒有與這趙四合交手過,但自己卻有六成以上的把握勝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