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爲明似乎認爲自己有跟姬無歡一較高下的本事,對於外人將他奉爲戰神,他從來都是不服的,不過這也跟他從未跟姬無歡交手過有關。
夏嬈帶人攻下來,他則是踩在桌上,腳尖一點,便朝樓上的姬無歡刺了過去。
姬無歡護住沈卿,看了眼馬爲明殺氣騰騰的眼睛,面色未變,這樣的年輕參將,便是參戰,定也不出五場。
馬爲明見眼看着就要刺到姬無歡了,而他還一點動過也沒有,不由遲疑了一下,但就是因爲這遲疑,下一秒,姬無歡已經騰空到了自己面前,手也死死抓住了他的脖子。
“你——!”
他纔開口,姬無歡便將他用力往下一扔,狠狠砸在了底下的桌子上,當場活活摔死。
馬爲明不明白爲什麼,爲什麼分明看起來沒那麼強的姬無歡,既然這般恐怖。
衆人頓時被嚇住,因爲他們的頭兒被人一招就給乾死了!
夏嬈提前回過神來,提劍便抹了面前這人的脖子。
剩下的人也動作極快,不多時,屋子裡便只剩下橫七豎八的屍體了。
光溜溜的小二和大廚兩人簡直嚇得不敢動,躲在角落裡瑟瑟發抖。
姬無歡看了眼大廚和小二,道:“把這裡收拾乾淨,我們還要在這裡多住幾日。”
二人見方纔一招殺人的姬無歡是在跟自己說話,嚇得直哆嗦,但還不忘點頭,一邊哆嗦一邊點頭,畫面詭異極了。
沈卿看了眼站在一旁的張曉芳:“鄭洛和小寶沒出來吧?”
“沒,我把門鎖死了。”張曉芳投過去一個機智的眼神。
沈卿輕笑,見姬無歡上來,隨他一道去了關着那些蒙古人的房間,道:“南詔的人殺過來了,方纔還殺了老闆娘,你們快些逃吧。”
那些人只憤憤盯着沈卿,但見到姬無歡站在她身後,又不敢造次,只能起了身一齊往外去。
下了樓到大廳時,看到滿地屍體,頓時怔住。
那小二倒是機智:“是這些人殺的老闆娘,還說什麼姬無憂之類的話,不關樓上那幾位大爺的事……”小二哆嗦道,他自然知道這會兒要討好誰。
幾人手按在腰上,還是不願意這樣輕易離開,這本也在沈卿和姬無歡預料之內,沒有多管。
一直到晚上,那幾個蒙古人才說要離開,跟掌櫃的要了燈籠,又偷偷去牽了沈卿幾人的馬兒便走了。
姬無歡看着身後的夏嬈;“去吧。”
夏嬈頷首,這是他們自己作死,就怪不得自己了。
夏嬈帶着一行人出去,張曉芳也跟着出去看熱鬧了,屋子裡只餘下沈卿和姬無歡。
“累不累?我叫人燒了熱水,你好好泡個澡。”他攔腰將她抱起。
沈卿怔了下:“無歡……”
“嗯?”姬無歡的聲音開始變得低沉起來,帶着幾分嘶啞和磁性。
沈卿聽他這聲音,便知道他的想法了,面色不由紅了些:“在這裡我不習慣。”
“有我在,哪裡都是一樣的。”姬無歡看着她的眸色更深,他現在只想擁着她的溫軟,與她同眠。
寒風聲漸漸小了,大雪也慢慢停止了,屋外冷肅寂靜,屋內卻是一番火熱旖旎。
屋外,那幾個蒙古人晃着手裡的燈籠,笑了笑,取了裡面的火便直接扔到了柴房裡。
“敢綁我們,我看這幾個大魏人是活得不耐煩了!”
幾人笑哈哈說着,放完一把火後,直接就上馬離開了。
能騎馬離開的,只有三四人,剩下的都在後面一邊喝着酒一邊跟着。
這柴房連着客棧,不過裡面乾柴多,這會兒一點火便猛地燒了起來,那些人一邊回頭看一邊罵着。
夏嬈潛在一側,看了看身後的人:“你們去滅火。”
張曉芳不解:“爲何不早滅了?”
夏嬈輕笑:“若是我們出現的太早,他們豈不是知道是我們要殺人滅口?”
張曉芳不解,直到夏嬈帶着她迅速往前追上那羣酒鬼,才知道原來是這麼回事。
夏嬈幾人蒙着面紗,趁着夜幕迅速解決了大半人。
剩下的人醉醺醺的,指着幾人:“你們是姬無歡的人?”
“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我們乃是南詔王的人。”夏嬈壓低了聲音又說了幾句,那些人沒聽清,抽出腰裡的刀便撲殺了過來,不過他們本就不是夏嬈他們的對手,加之喝了酒,動作更加笨拙,沒幾招,便又倒下七八個,最後只剩下一個活口。
他胳膊被人砍了一刀,人也清醒不少,看到這樣的情形,忙道:“好漢饒命,饒命……”
夏嬈上前幾步,劍抵在他眉心:“回去告訴你們首領,敢劫持我們皇后,我南詔是不會輕易罷休的,遲早取了他首級。”說罷,在他脖子的動脈處劃了一刀,鮮血頓時涌出。
“好生捂好傷口。”夏嬈眼底閃過一絲寒意。
那人嚇得直哆嗦,拿手捂住脖子,恐懼的看着黑夜裡揹着光的衆人,猶如見到了惡魔一般。
“還不走?”夏嬈低聲喝到。
那人不敢再說,起了身就沒命往前跑。
夏嬈瞧見,回頭看了看張曉芳:“回去等着吧。”
“等誰?”
“姬無憂。”
客棧的火已經被撲滅了,廣袤的荒野裡,只有這一棟孤零零的客棧立着。偶爾有風吹過,將地上的白雪吹起,但這一眼望去,瑩白的雪在夜裡好似都格外可愛起來。
鄭洛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但只當做沒聽見,這麼多年,他在春華樓就見過不少的打打殺殺了,如今聽着,也只是尋常。
見小寶安靜的躺在牀上睡了,他纔將剛剛搗碎的藥拿了出來,聽到外面走廊的腳步聲,他才忙起身到了門邊:“曉芳姑娘,你也該放在下出來了吧。我做了些止血藥,拿給他們用吧。”
張曉芳腳步一頓,起了逗他的心思:“鄭大夫,你怎麼知道是我,難道從你房門前路過的,不會是夏嬈麼?或許是王妃,還有其他人啊?”
鄭洛淺笑:“我記得你的腳步,夏嬈姑娘的穩且輕,王妃的身子還沒好,所以腳步略有虛浮,其他的都是男子,腳步皆是有力,唯有你的,走路不蹦的時候,也是虛浮且重的,曉芳姑娘,不是在下說你,你這段時候歇息不好……”
張曉芳翻了個白眼,暗道這人莫不是唐僧投胎。迅速給他開了門,便轉頭準備去叫沈卿,卻被鄭洛拉住:“不可。”
“爲何?”張曉芳不解。
鄭洛微微咳了一聲,白皙的臉上也泛起紅色:“因爲王妃他們已經歇下了,你去了便是要打攪了。”
張曉芳眨眨眼,好歹在春華樓也是有觀摩經驗的,猥瑣笑着點了點頭。
正好夏嬈過來,瞧見二人,張曉芳眼睛亮晶晶的笑着,鄭洛則是拉着她的胳膊,面色緋紅。
她垂下眸子,轉身離開了。
“夏嬈,你也回啦,咱們去廚房找點吃的吧,好餓。”張曉芳迅速跑了過去。
鄭洛也滿面笑容的跟了上去,只是今日的夏嬈姑娘好似比尋常更難接近些。
第二天一早,廚房便準備好了美味的早餐,小二很殷勤,儼然已經是老闆的樣子。
幾人在大堂的八仙桌上坐下,讓人去打開了院門,等着姬無憂來。
吃過早飯後,姬無歡耳朵微動,儼然是聽到了馬蹄聲。
“這麼快麼?”夏嬈也聽到了,立即警惕的跑到了院子裡。
姬無歡微微皺眉,看了看張曉芳幾人:“你們去樓上。”
“好。”張曉芳立即點頭帶着鄭洛和小寶上去了,不多時,馬蹄聲便在客棧外響起,還伴着一陣嘶鳴之聲。
沈卿抓着姬無歡的手:“坐下喝杯茶吧。”
姬無歡低頭看了看她,笑着頷首。
小二已經躲到了櫃子後頭瑟瑟發抖,不多時,便見夏嬈快步跑了進來。
“不是姬無憂的人,但是蒙古的兵。”夏嬈道。
“領頭的是誰?”沈卿問道。
夏嬈搖搖頭:“不認識,一個大鬍子男人,那些人喚他耶律將軍。”
沈卿啞然,這纔是真正的冤家路窄啊!
“無歡,我們先回客房。”
“怎麼了?”姬無歡見她面露焦急,起身將她抱起,人便快速上了二樓。
沈卿看着他俊逸的臉,心口一動,笑道:“那人在春華樓見過我跟曉芳,曉芳還把他給踢暈了。”
姬無歡淺笑,扭頭去看裡頭扒着門邊往這瞅的張曉芳,笑開:“不妨事,耶律晗我認識。”夏嬈說是大鬍子,還是個將軍,甚至在大魏出現,還被美人給踹倒,這實在像是他認識的那人。
姬無歡將人放下:“我想我們可以直接去見蒙古王了。你先回房間等會兒,我過會兒再出來。”說罷,轉頭下去了。
耶律晗正奇怪爲何這客棧裡的老闆娘不見了,轉頭就看到了姬無歡,猛地擦了擦眼睛,旋即大笑起來:“淮南王,真的是你!”
“耶律將軍。”姬無歡淡淡走下來,卻擋不住耶律晗趕忙迎了上來:“淮南王,你可答應過我,會跟我喝一頓酒的,擇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說罷,大手一揮:“小二,把你們這兒的好酒都拿上來!”
姬無歡看了眼夏嬈:“去樓上。”
夏嬈警惕的看了眼耶律晗,點點頭。
耶律晗似乎不在意這些,等着姬無歡落座了纔跟着坐下:“淮南王,我問你,你上次跟我說的那什麼縱橫之術,我還是沒聽明白,你要不跟我再說一次?我答應你,往後你有什麼要求,我一定盡力幫你完成,怎麼樣?”
姬無歡端起酒盞,道:“我的確有一事要請將軍幫忙。”
“你說,儘管說,只要我能辦到的,我一定給你辦。”耶律晗似乎十分高興,笑個不停,但他這小聲卻嚇得張曉芳快哭了。
“王妃,你說這可怎麼辦,他要是認出了我,記恨上我那一腳,會不會殺了我?”她躲在沈卿身後道。
沈卿拍拍她的肩膀:“放心吧,我們在,你這命丟不了。”
“我知道,我知道怎麼辦了!”張曉芳眼睛一亮,轉頭便興沖沖的跑去找鄭洛了,似乎翻了套他的衣裳出來換上,再輸了個男人髮髻,順帶把眉毛也描粗了些,還不忘在臉上點個痣。
沈卿哭笑不得,但也由着她了,看了看一旁的夏嬈,總覺得她情緒不太對。
“有什麼要跟我說的嗎?”沈卿關切道。
夏嬈猛地回過神來,忙垂下眼簾搖搖頭:“沒有。”她心裡對姬無歡那一點點小小的行動,她怎麼可能說呢。她永遠不會傷害主子的。
沈卿知道她心裡有事,但她不願說,自己也不便多問。
“等事情結束了,你可以去你想去的地方,不必要成日跟着我奔波。”沈卿由衷道,跟着她好似總有數不清的麻煩,永遠沒個安寧日子。
夏嬈眼眶微溼,擡眼看着她笑開:“屬下就只有主子了,還能往哪兒去呢?”
“既然不知道去哪兒,那就留下。”沈卿莞爾。
夏嬈也跟着笑了起來,二人才笑着,底下忽然傳來打鬥的聲音,對視一眼,忙往下看了過去,卻只見耶律晗已經跟姬無歡打了起來,不過耶律晗明顯不是姬無歡的對手,但看着看着,沈卿琢磨出些不對勁來。
“耶律晗有所保留。”沈卿輕聲道。
夏嬈微訝:“他方纔表現的很崇拜王爺的樣子,會不會因爲這個,所以纔有所保留的?”
沈卿搖搖頭:“不知道,但王爺心裡應該清楚。耶律晗的樣子,看起來像是隱忍許久了。”直覺告訴她,這個耶律晗並不如表面看到的這般憨厚老實。不過也是,若他真是蒙古響噹噹的大將軍,又怎麼可能是一個白癡呢。
底下的打鬥直接摧毀了店裡僅有的四五張桌子,就在櫃子裡的小二差點要尿褲子的時候,打鬥聲才停了。
耶律晗被擒住雙手動憚不得,朝姬無歡一笑:“淮南王武功又精進了。”
“你更會掩飾了。”姬無歡面無表情的說完,朝那小二看了眼:“去準備乾糧。”
“是是……”小二連忙使人去準備了。
姬無歡擡眼看了看沈卿,眼神變得溫柔:“我們一會兒出發,去蒙古都城。”
“好。”沈卿應聲,耶律晗也順着目光看了過去,見到沈卿的臉時,張了張嘴:“王妃,我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
“未曾。”沈卿淡笑。
“是嗎?”耶律晗憨憨的撓了撓頭,轉頭看着姬無歡:“淮南王好福氣。”
姬無歡淡淡掃了他一眼:“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耶律晗輕笑:“我剛好準備回都城,半路接到消息,說這客棧裡住了十惡不赦的兇徒,命我前來捉拿。”
姬無歡眸色微黯,難道蒙古首領已經跟姬無憂達成合作了麼?還是說姬無憂以同樣的手法,跟蒙古的權貴達成了某種合作?
“首領身體可還好?”
“好着呢,之前打了勝仗,還辦了慶功宴,一口能喝下一罈烈酒。”耶律晗哈哈笑道:“不過就是二王子太弱了些,喝了兩杯就臉紅頭暈,不如大王子。大王子性格隨首領,也是大口喝酒,大口吃肉的主,若是大王子的母妃身子還好的話,那這王位比是他的。”
姬無歡淡淡看了他一眼,早已知大王子二王子的儲位之爭,聽他方纔的話,看來兩人的爭奪已經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大王子的王妃乃是最得寵的妃子,如今突然出了問題,必然是如此了。
“殺人的是南詔參將馬爲明,小二和大廚可作證。”姬無歡道。
耶律晗很快明白他的意思:“放心,我知道怎麼做。不過這次你們來蒙古,是打算做什麼?”
他有幾分試探的意思,但並無惡意,畢竟姬無歡乃是誰都懼怕的戰神,當初被他攆得像喪家犬一般,到現在他還記得。
“找人。”
“誰?”
“姬無憂。”姬無歡轉頭看他:“她必須死。”
耶律晗一怔,旋即輕輕一笑:“好巧,我也是這個意思。這個妖女,禍害了南詔還不夠,還想插手我蒙古,我耶律晗第一個要殺她而後快。”
姬無歡淡淡掃了他一眼,轉頭上樓去了。
幾人隨身的東西不多,也就一些換洗的衣物罷了。
沈卿本打算讓人護送鄭洛和小寶離開,但小寶這孩子,尋常也不哭不鬧,一聽說要被送走便哭了起來,鄭洛也表示不怕死。
“我覺得我有必要轟轟烈烈一次,夏嬈姑娘都能風裡來雨裡去,我鄭洛雖然功夫不行,但你們少不得要大夫。”鄭洛揹着自己的瓶瓶罐罐,抱着小寶道。
沈卿看了看一旁的夏嬈,見她目光閃了閃,淺笑:“若是死了怎麼辦?”
“死亦我所願。”鄭洛笑得坦然,對於他來說,在春華樓那段日子,雖然活着,但每日如同行屍走肉,如今出來了,縱然眼前見到的並不美好,但對他來說,卻是感受到了生命。
沈卿不再多說,允了他一起,幾人收拾好,這纔出門了。
一出門,張曉芳東躲西藏,還是跟耶律晗撞上了。
耶律晗瞧着她一身男裝,描着粗眉點着黑痣,但身上的女兒馨香卻根本掩飾不住,卻只做沒發現,笑道:“這位公子與我一位故人好像啊。”
“故人?”張曉芳壓低了聲音笑笑:“哈哈,兄臺說的是我妹妹吧,我妹妹國色天香,我就不行了。”她擺着手,轉頭就溜走了。
耶律晗瞧着她的背影,笑得眯起眼睛。
小二站在門口依依不捨的朝衆人揮別,心裡卻早已經盤算好了怎麼把事兒全部推到他們身上去,但還不等回頭,就看到夏嬈居然還在。
“姑娘,你怎麼還沒走?”
“沒先送你走,我怎麼會走呢。”夏嬈慢慢抽出手裡的劍。
小二渾身一僵:“姑娘,你說笑吧……”他話還沒說完,便見寒芒一閃,脖子一疼,便重重倒在地上失去了意識。
大廚在後頭嚇得兩股戰戰,見夏嬈看過來,忙跪下磕頭:“姑娘饒命啊,我上有老下有小,我沒害過人,我是被他們抓來了的……”他話才說完,便見一錠閃亮亮的大銀錠子滾落到了自己面前,而後便是那道女聲:“馬上走,這裡的事,你要敢說出去一個字,我一定會殺了你。”
大廚見她願意放過自己,點點頭,抓着銀子就往外跑了。
夏嬈見人走了,從櫃子後頭取出一把火摺子,將客棧內的酒全部倒在地上,點燃了火。
姬無憂此時不知姬無歡幾人是不是被抓到了,但她並沒有全然相信耶律晗。
“還要再派一幫人過去?”二王子蘇合不滿的看着她。
姬無憂輕輕一笑,噓聲往前傾:“您不想要那個高高在上的位置了?”
蘇合看了她一眼:“這跟他們有什麼關係。”
“自然有關係,他們就是你路上的絆腳石,若是他們不死,這王位怕就是大王子了。他那樣的庸才,哪裡比得了你半分,若是他坐了那位子,豈不是將蒙古置於危險之地?”姬無憂繼續道。
她的聲音低而柔,如同蠱惑,蘇合心中不由一動,嘴角揚起來:“好,我聽你的,但是你要記住,若是因爲動了他們而出了什麼事,我一定扒了你這身美人皮。”
姬無憂嘴角揚起,靠在輪椅上並不言語。
蘇合立即命人去辦這件事了,看了看姬無憂,提步走了出去。
此時的姬無歡,大約也猜到了姬無憂的動作,她怎麼可能眼睜睜看着自己一行人去壞她好事呢。
“耶律晗。”
姬無歡看着正在小鎮上四處找住處的耶律晗,將他叫住。
“怎麼了?”耶律晗忙過來道。
“我們自此分開吧,你繞路去都城,我們走近道。”姬無歡道。
耶律晗不解:“你擔心半途還有伏擊?你放心,有我在,他們動不了你。”
“就是因爲有你在,目標才大。”你先繞路過去,我們會以最快的速度到你們都城,但你雖然繞路,但還要替我去辦一件事。”
“好,你說。”耶律晗很痛快。
姬無歡嘴角勾起:“替我送個信南詔,就說南詔皇后姬無憂已經死了。”
耶律晗不解,姬無歡卻已經轉頭離開了。
他挑挑眉,看看落後一步對什麼都有興趣的張曉芳,道:“張公子,要不要跟我一路,我這兒更安全。”
“不比不比,多謝將軍好意。”張曉芳說完,腳底抹油趕緊跑了。
沈卿跟在姬無歡身後,輕笑:“你想逼姬無憂?”
姬無歡淺笑:“若是軒轅離動作快,許是能追封她個諡號。”
沈卿輕笑出聲,若是如此,姬無憂應該能氣瘋吧,畢竟軒轅離一定十分願意這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