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節24.解救塔西婭
譁——譁——
頻繁地翻書聲擾着圖書館的寧靜。
【術士只能使用覺醒的力量，在全面上註定不如魔法師。一個正常的魔法師可以在六種魔法學派裡任意選擇，即使不擅長也終能學會。但術士只能使用他們覺醒的力量的法術……】
噠——噠——
即使細微的腳步聲也會讓安南擡起頭。
小溫徹特從書架上挑選了一本書，回到維克多先生身邊，“微風城”等名詞隱約飄來。
安南試圖重新將注意回到書上，但塔西婭的狀況讓他沒有任何心情。
【……術士的優點？只是數量少一些，學法術快一些……】
即使法師和術士相互不對付的衝突也沒法讓安南沉浸在故事裡。
蘇珊大嬸捧着洗衣盆朝安南急匆匆的背影喊道。
維克多先生的手杖瞧着桌子，讓安南驚醒。
幾十分鐘後，安南趕到鬧鬼金礦。這個時間塔西婭還在礦裡，安南花了兩銅幣讓一名礦工幫忙叫她出來。
“帶我去找工頭。”
似乎是想多了，安南從金礦回到鎮上什麼也沒發生。返回蘇珊大嬸的家，他從牀底翻出20枚銀幣，往外跑去。
“安南你要去哪？”
安南將金幣拋給礦工，沒有繼續砍價。雖然他能這麼做。
“你們買……他時才花了70銀幣。”
“是這個嗎？”安南把契約遞給塔西婭。
“法斯特先生，我想向您借一枚金幣。”
“你說的是真的？”
“這是我的奴隸契約。”
“一……一枚金幣就好……”
“當然……我、我是70銀幣買來的，理應70銀幣賣給您……”
“嗯。”
“我回去取錢。”
安南沒法再向一直幫助自己的蘇珊大嬸開口。
“我不想借給你，安南。”這個精英級戰士有着自己的堅持。“‘因爲你在玫瑰上耗費的時間，才使得玫瑰變得重要’這是你告訴我的。”
“知識不會消失，它只會越來越多。”安南按捺對魔法的渴望。
……
“那個大個獸人？”
安南按照約定，拿出一枚印着財富女神側身像的金納爾：“契約呢？”
“可以。”
“你真的不想反抗奴役你的契約？”安南忍着惡臭清理掉蛆卵，認真地看着他。
早有準備的安南低喚一聲，一道肩膀寬闊，肌肉豐滿的輪廓從陰影中走出。
安南振奮地坐起，毛躁地向外跑，然後又跑回來放下鑰匙。
安南很快發現馬丁跟了過來，簡單和他說自己要去找法斯特先生借錢。
“現在漲價了，小子。要兩枚金納爾。”
安南沒法完全相信這名灰色地帶的工頭，湊近塔西婭耳語：“如果天黑之前我沒回來，就是他在搞鬼，制服他，救我出來……”
法斯特則保持着冷靜：“那你的資質測試怎麼辦？”
“不是資質測試。”安南從頭講述一遍塔西婭的經歷，並拉來馬丁，“馬丁可以作證。”
安南先在棚屋裡檢查了塔西婭的傷口，似乎沒有嚴重。但當他挪開鐐銬，解開布條時，看見昨天清理的糜爛又被蒼蠅產下細密的白色蛆卵。
“契約比死亡更重要。”
“你肯和一個半牛頭人做朋友？”
法斯特比塔西婭還矮一些，但作爲精英職業者，只是氣勢帶來的壓迫感就讓工頭恐懼的講不出話。
工頭的眼睛倒映着金幣，不出所料的被貪慾攫住。
“法斯特先生。”
法斯特來到安南面前，低頭看着他。
安南剛想說明情況，維克多先生板起那張褶皺的面頰：“我不想聽你的藉口，今天算你曠工半天，回去解決完問題再來工作。”
馬丁連忙毛躁地向外跑，然後又跑回來放下斧頭。
也和安南在書上看的牛頭人不同……畢竟沒有牛頭人喜歡哲學與畫畫。
“我覺得1個金納爾議價太高了。”
“我有事要做！”
工頭皺了皺眉，當然也聞到那股噁心的腐臭味：“一金五十銀。”
“那是之前的價格。”
“你從早上過來就沒法冷靜。”
塔西婭還在棚屋，安南看到有個礦工在看到他後跑開了。沒等多久，工頭出現在棚屋前。
“現在你要多少？”
“她是我的朋友。”
“是半牛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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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矮人剛想要躲回酒窖，看見來的是安南和馬丁。
塔西婭固執的像個矮人。
“一枚金納爾，可以的話我現在就回去拿錢。”
工頭掏出契約，迅速逃離這裡。
“沒錯，你得借我們。”馬丁附和道，“如果你不肯借錢我今天就不來上班了。”
“找錢吧。”
索魯曼·銅須“咚”地跳到地板上，像個滾動的酒桶衝到安南面前，那雙快藏在濃密鬍鬚辮子裡的眼睛閃爍着怪異的光芒。
泛黃的天色，安靜的樹林，沉寂的營地。
工頭沉思。新發現的礦脈接近枯竭。很快這些奴隸會再被賣掉，現在賣還能多賺30銀幣……最關鍵的是，可以揣入自己腰包。
“快去跟着小安南！”蘇珊大嬸朝劈柴的馬丁嚷道。
“謝謝你維克多先生！”
塔西婭不是真正的牛頭人，沒有即使不休息也可以恢復的體質。
趕到晨曦酒館，這裡還沒營業，只有法斯特和索魯曼·銅須在空曠的大廳交談。
安南讓塔西婭帶着他找到拿着塔西婭的契約的人。表明來意後，工頭獅子大開口：“兩枚金納爾。”
“爲什麼不找蘇珊大嬸？”
“我借給你！”索魯曼·銅須“嘭嘭”拍着胸膛，興奮地說。
“你們怎麼來得這麼早？”法斯特奇怪地問。
“他比你買下時瘦了快20磅，腳踝腐爛生蛆，他還有多少力氣幹活？還能幹多久？”
“蘇珊大嬸幫得夠多了。”
“還有這種好事？”
區分牛頭人和獸人對馬丁來說有些困難。
索魯曼·銅須已經拿出了一枚金幣。安南道謝着收下，看向法斯特：“法斯特先生，我還希望你幫一個忙。”
依然超過安南的心裡閾值。凝視這個瘦小的傢伙片刻，安南放棄激怒他然後讓塔西婭打破他的腦袋的想法。
泛黃的落日餘輝下，塔西婭捧起契約，單膝跪在安南面前，服從地垂着頭顱。“現在，你是我的主人。”
“不。”
安南接過皺巴巴的契約，隨手將它撕成兩半。
“沒人是你的主人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