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林青跟方美琴打個招呼跟姐夫一起出去了;到寢室等了會兒, 春奇才從單位值班回來了。
張林青跟着春奇進了他的寢室,春奇給他到了杯水,兩人開始天南海北的胡侃起來。
春奇其實挺詫異二叔今天怎麼來找他了, 一開始以爲二叔真是想找人聊天.....慢慢的聊的不對味了, 他也反應過來了, 二叔是找他談話來了。
張林青看兩人聊的漸漸進人正題;索性也不兜圈子了, 直接開門見山了問了。
“春奇二叔把你們帶出來是希望你們能有一技之長, 將來生活的更好些,你我雖然是叔侄關係,但是年齡一樣大。實際也就哥倆, 咱倆從小關係就好,你看我已經結婚了。我過年回家一直也在忙, 也沒去打聽你相看情況, 今天過來就是想問問你相看的情況。”
“二叔, 我也不瞞你,這幾年我跟你幹;你對我們那是沒得說, 無論從那個方面都得翹起大拇指。無論是在單位還是回鄉提起你對我們兄弟的幫助,別人都只剩下羨慕;多少人打着我們的主意想往你身邊湊,都被你拒絕了,我心裡一直都明白。
“單位同事更是說我們這些外省來的,能魔都轉成正式工, 有分房, 已經是燒高香了。。
“最重要是的連戶籍都轉過來了, 都是吃公家飯的人, 說出去我們也是魔都人了, 除了不會說魔都方言。”
每年回鄉,村裡人那個不羨慕我們兄弟;有多少人想託關係在縣裡找個工作都難。”
“我和二弟也很感激你, 有時候都不知道怎麼感謝你;只能埋頭苦幹,不給你丟人。”春奇是個老實人,也只會說樸實的言語。
張林青拜拜手道,“我不是來聽你感謝詞的,咱叔侄關係,也用不着來這些虛的。”
“二叔,我也很苦;這幾年我也讚了不少錢;按說就算我個子低,人品不出衆;單憑着我在魔都一個正式工人,找對象肯定不難纔對。”春奇繼續說道。
“可是你知道嗎二叔,我囊中羞澀啊!我這幾年的錢都存媽那兒了;她每次變着花樣跟我要錢,我咬牙不想給的時候,又怕媽說的那些都是真的。而且我媽她還以男人不管錢爲由;她幫我存着省的我亂花,等我娶媳婦再給我等等。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我也就不好意思說不給。”
“其實老二比我鬼多了,一直都有提醒我,不要把錢都給媽;我都想着一家人用不着算計來算計去,想着她幫我存着也是爲我好。”
“直到這次相看我才知道,什麼爲我好,都是騙我的;他們用我的錢養了老三和我二姐一家。”我問她我結婚怎麼辦?
“我還納悶,爲什麼老二的工資都是自己收着,除了了孝敬從不多給一分給她,也就是我是個蠢貨。”
“只有我,每次她要我就全給了。我媽也跟老二要,老二從不多給,她從不敢找老二鬧;弄得我現在沒有一分錢的存款。”
“這次回去相看,好多人家衝着我在魔都的這份工作;都願意嫁給我的,但是我拿不出彩禮啊。找媽要,都說花完了。我問花哪兒了,她就說我查她賬。再說她就鬧,說我不孝順。你說,我怎麼再好意思跟她要?”
“你爹沒管?”張林青問道。果真是大孫子小兒子,老太太的命根子。
“管,他怎麼管,他還嫌給得少呢,以爲我在魔都賺着金山銀山呢。二叔,你說我現在拿什麼結婚?我只能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啊!只能自己把眼淚往肚裡咽。”
“這次過年回去,我也弄清楚了我的錢都花哪兒去了,都貼了老三那個不爭氣的東西。都這份上了,我媽還想讓我把老三帶魔都工作,說是求你給介紹份工作呢,還是廣奇以林明叔都在家呆着呢,二叔你肯定也沒法子的;我們兄弟只是湊巧,才應付過去。”
“我媽本還想鬧,她居然說是讓我把工作讓給老三,最後還是老二嚇唬她:“你以爲這公家的工作,是你說換就換的,是不是爲了老三,你想我們兄弟都被單位趕回來,你就太平了。”我媽纔沒敢鬧了。
“家家有本難唸的經啊。他不好當着春奇面說他父母的不是。上輩子自己倒是知道春奇父母偏心老三;但是沒想到這麼偏。那麼上輩子春奇的交門親又是怎麼來的?”張林青暗自想道。
春奇的小妹張曉寶嫁給了同村七組的楊家老大;楊家女兒楊芳芳嫁給了春奇;雙方做了交門親。真是很好奇。不過這輩子春奇應該不會跟那個女人結婚了吧。
楊芳芳這個女人和自己大嫂一樣,草包、攪家精;關鍵是還不守婦道。
“二叔,我已經和老二商量好了,以後逢年過節只給點孝敬錢;將來爹媽老了,該養老什麼的我們都不會推脫。”春奇繼續說道。
“廣奇的終身大事怎麼樣了?”張林青關心地問。
“二弟比我有本事,個子高、人也長的好看;比我強多了。有人他介紹對象了;還是本廠職工呢就在我們單位,是隔壁Z省的;不過她全家早就都搬到魔都了;據說戶口也轉過來了,估計二媽可能認識呢,她也是抄水錶的、初中畢業,據說她的工作是接的她媽媽的班,她是家裡的老小。頗受寵愛,名字:陳建霞。”春奇對張林青說道。
一聽名字張林青嚇了一跳,和上輩子廣奇老婆同名;不過肯定不是那個了。上輩子那個陳建霞是本縣人士;廣奇和老婆陳建霞一直吵吵鬧鬧,在村裡鬧了不少笑話。
“那就好,你和廣奇講,如果打算定下來;趁現在手上有點錢,那怕先買個小房子,這樣結婚也有個住處,別想靠單位分房,那得排到何年馬月啊!”張林青囑咐着
“你也別急,慢慢找;既然廣奇能找到;你也可以的,我們條件放低點。”張林青安慰着春奇。
“對了,廣奇早就下班了吧,怎麼還沒回來?”張林青疑惑道
“肯定去跟對象出去玩了。”春奇回道。
“我出來時間也不短了,也該回去了,你二媽一個女人在家我也不放心,你要不去我家吃飯?”張林青繼續問着
“不了,我在食堂吃飯。二叔你趕緊回吧。”春奇接着回話。
張林青也沒勉強,回家吃飯去了。
回去的路上,他一直在想;自己認識的都是男人;春奇的個人條件明擺着不太好,想找人幫春奇介紹對象的事,只能看方美琴。
可方美琴來魔都還沒滿1年呢,她年齡也不大,圈子也比較窄;看來這事得徐徐圖之了,他突然想到可以找食堂做飯的阿姨們介紹啊。
到家方美琴已經做好飯,邊看書邊等他。吃飯時方美琴和張林青算算老公公和小姑子也該返程了啊,小姑子也快開學了。
張老爹這次請了半個月的假,回去參加大孫子的洗三禮。
方美琴有點擔心的對張林青說:“你說爹,會不會把你哥弄魔都來?說完又怕老公誤會她說公爹的壞話,連忙解釋着我倒是怕他來,魔都那麼大,咱也沒權利說不讓人來,我就怕他來了住咱家。”
嫁給張林青也有大半年了,對張家那點事也算是瞭如指掌。她是比較心疼老公。
張林青倒也知道老婆的那點小心思,也沒拆穿她。反而安慰老婆道:“沒事,別擔心,爹在家時間越久,我就知道他會被媽和張林明說通了,我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了。來了咱家也沒地住啊,無論去哪裡說理,都沒有做弟弟養有手有腳健康地大哥一家子的。”
其實張林青已經做了壞的打算,抱着兵來土掩火來水檔的想法,沒做任何預防措施。
想想張林青心裡還是有些隱隱不安,怕真被老婆說着了;但是又安慰自己,覺得想多了,好歹和老爹相處了3年了,他認爲就算大哥來了,爹爹肯定也會站他這邊的。
他還是太天真了,把親人想的太好了,他忘了他爹也是重男輕女的,天平已經滑向大孫子了。
如果兩家生活條件差不多,他爹也許不會偏薄那一邊,但是現在不同了,張林青在老爹眼裡那是妥妥的有錢有本事的,老大是沒錢沒本事的,不看兒子面也得看孫子面上。
張林青上輩子經歷過他哥張林明的無恥算計還不到極限,他媽對老大一家的偏頗已經說明的問題,只是他沒有去深究背後的深意。
這不張林青立馬被親爹在背後捅了一刀。這天下班還沒到家,方美琴有點賬目需要跟單位的會計對賬,張林青就想着回家先做晚飯,這樣老婆加班回家有現成飯可以吃,剛進筒子樓院子就隱隱看到有2個人坐樓道口樓梯上。腳邊還放了4個蛇皮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