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這會兒想到要注意影響了?!剛纔那麼瘋,當着那麼多人的面勾引我。”任家宣笑道。
董言言又臉紅了,狡辯道,“那怎麼是勾引?同學,你的心理太不純潔了。”
任家宣已經習慣了她的強詞奪理,也不以爲意,只低頭對她說道,“妞兒,我們明天去南湖划船怎麼樣?我相機都準備好了。”
“好啊好啊!很久都沒有出去散心了!”董言言很開心地笑道。忙了好幾天了,也是該出去溜達溜達了。只是可憐了宋明誠,明天又要一個人忙活了,說不定他一生氣,又得叫上許程去幫忙。
“妞兒,你真乖!”任家宣蜻蜓點水地在她額頭上親了一口。
賀靖軒在一旁看得直皺眉頭,“嘖嘖,就這麼旁若無人吶?我看她根本就不是不會畫畫,純是裝的!裝純也不用這麼*裸吧!當我們都是死的呢?”
李哲拍着他的肩膀笑道,“你多餘了吧!人家倆人是樂在其中,管他們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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週日的早上,董言言舒服地睡了一個懶覺,早晨八點起牀洗漱換衣服,九點鐘別人都出去打飯的時候,她已經穿戴整齊的出門跟任家宣匯合。
校門口停着任家宣那輛黑色的本田,車身光可鑑人,任家宣穿着白色長褲配粉色襯衫,戴着一個黑色的墨鏡,靠在車門旁,在清晨的陽光下,酷酷地衝她招手。
董言言逆着光向他走過去,他張開雙臂給了她一個擁抱。
這個擁抱,多年以後她想起來還覺得餘溫猶存,這個畫面也因爲這個擁抱而定格在這個時間裡。
歲月能帶走很多東西,卻帶不走很多記憶。溫暖的,刻骨銘心的,時間一層層的過濾掉那些苦痛哀愁。只留下那些美好,在心裡永遠的定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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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時,宋明誠和林風正在店面裡給新打好的櫃子噴漆。
“味兒太大了。多虧言言沒在這兒,否則就她那小體格。非薰過去不可!”宋明誠緊了緊口罩,擦了下額頭的汗。
林風把口罩扯下來,站在門口的地方通風。
“言言這會兒估計正玩兒的高興呢!真不知道你怎麼想的,你不覺得你爲她操心太過了嗎?管得比她父母都寬,你這樣的關心只會成爲她愛情的障礙。”
宋明誠笑笑,“那你昨天還幫我。”
林風冷哼一聲,“我不是你。我只是出於一個朋友的良心,不想看她太難過,我可沒有你那麼多心機。”
宋明誠點點頭,“這話你說到點子上了。得罪任家宣對我有什麼好處?對她有什麼好處?既然一點好處都沒有,我們爲什麼要得罪他?對於現在的我們來說,多個朋友多條路,多個冤家多堵牆,我不想節外生枝。”
林風愕然,隨後狠狠地鄙視了一下宋明誠。
宋明誠也不以爲意,只專心幹着手上的活兒。林風休息了一下,也回到屋裡想幫他把手裡的活趕緊幹完,哪知道剛拿起噴槍就感覺一陣頭暈,一個站立不穩差點兒摔倒。
宋明誠扔下手裡的噴槍。手疾眼快地扶住他,關切地問,“你沒事兒吧?走!我們上醫院!”
“沒事兒!”林風不以爲然地笑笑,“估計是油漆薰的,出去透透氣就好了。”
“別跟我廢話,趕緊上醫院!萬一你以後有個三長兩短,回頭再說是我的油漆薰的,我可擔不起這責任。”宋明誠推推搡搡地拉着他往外走。
林風不以爲意地笑道,“放心吧,我要找也得找生產油漆的廠家,別整沒用的了,趕緊把活兒幹完得了!”
宋明誠沉下臉,說道,“一會兒都是爬高的活兒,萬一你再一頭暈掉下來怎麼辦?別我這店兒還沒開起來了,就弄出一條人命!她曾經的初戀情人萬一有個三長兩短,董言言會弄死我的!”
林風眼前一晃,愕然問道,“你、你說什麼?”
“我說——我們去醫院!立刻就去!”宋明誠說着硬拉着林風出去,鎖了門,打了一輛出租車奔市醫院去了。
等許程和冷昊陽他們拿着斧頭和鋸條過來幫忙的時候,只看到了鐵將軍把門。
“這人呢?”冷昊陽一邊嘟囔着一邊噹噹敲門,敲了半天也沒人迴應。
許程看了看錶,“才上午十點鐘啊?莫非咱們來晚了?!”
冷昊陽一聽不樂意了,“什麼叫來晚了?我今天特意起了個大早!大週末的我容易嗎?你說宋明誠去哪兒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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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言言和任家宣在桂林路的那家蛋糕店吃了點兒甜點,然後開車繞過廣場去了南湖。春日的南湖公園生機盎然,青翠的綠色配上那一汪看起來浩浩渺渺的湖水,說不盡的風景如畫。
湖面上,修了九曲迴廊,樓臺水榭,他們一人手裡拿着一支冰激凌,靠着欄杆望着腳下波光粼粼的湖水,水面上有清風吹來,沁人心脾。
“我們在這裡合張影吧!”任家宣從包裡掏出一架黑色的相機,董言言湊過去一看:“索尼,小日本的——”
“別急呀!洋裝雖然穿在身,可是心依然是中國心,裡面放的可是樂凱膠捲,我特意買的。”任家宣笑道。
雖然樂凱膠捲的畫質不怎麼好,可是他的體貼還是讓董言言心裡一熱。
“家宣,你真好。”她抱着他的胳膊笑道。
任家宣轉頭寵溺地捏了捏她的鼻子,“有一個這麼愛國的女朋友,我想不好都不行。”
他們找了一個看起來很面善的哥們兒,教了他相機的用法,兩個人各種姿勢各種角度合了好幾張影,然後兩個人又相互的照了個過癮。
不一會兒,一卷膠捲用光了。
他們又興致勃勃地去南湖邊兒上去租船。
岸邊的船有好幾種,他們選了半天選了那種兩個人並排坐着用腳蹬着前進的那種,小天鵝的造型。上船之前,董言言一再的確認了任家宣會游泳以後,才穿上了救生衣,在他的攙扶下上了船。
兩個人踩着踏板,悠悠然的暢遊在南湖上面了,遠遠的可以看見湖心島和南湖大橋,更遠的地方能看到白樺林。
“很久都沒有划船了!真是心曠神怡!就是這船踩着有點兒累。”董言言舒服地抻了個懶腰,笑意盈盈。
任家宣趕緊摟住她的腰,“小心點兒,別掉水裡了!”
董言言有些怕怕地往回縮了縮身子,笑道,“沒關係,反正你會游泳。”
任家宣傾身過來,又把她往懷裡抱了抱,小船失去平衡,左右悠悠的晃了幾下,董言言有些害怕了,她怕水,怕得不得了。
“回你那邊去,船都——”
“你別亂動,就沒事兒。”任家宣嘴角含笑,低頭在她嘴脣上蜻蜓點水般親了一下,董言言懵了,本能地想躲開,身子剛一動彈,小船又是一陣搖晃,她嚇得趕緊抓住他的胳膊,任家宣右手攬過她的肩膀,左手撫上她的微熱的臉頰,雙脣又貼上她的,舌尖深入她的紅脣,深入,交纏。
董言言半躺在他懷裡,他的嘴脣上有剛剛吃過的香草冰激凌的涼涼的味道,伴着他深深淺淺的呼吸吹拂在她臉上,那麼輕柔又那麼纏綿,她開始目眩神迷,原來接吻,可以這麼美好。她迷離的視線掠過他動情的臉龐,看到了頭頂的藍天,一絲雲也沒有,還晃呀晃的。
“妞兒,你真美。”任家宣在她耳邊低喃道。
雖然知道男人這時候都會說這樣的情話,可是她的臉還是瞬間就紅透了,任家宣橫抱住她的身體,低下頭,再次吻上她微張的雙脣,少女粉嫩的嘴脣柔軟帶着微溼的溫度,讓人不由自主地心蕩神馳,他的呼吸漸漸急促,幾乎忘了身在何處。
初吻就跟初嘗禁果一樣,有了第一次,就開始不知饜足,在這碧波千頃的湖面上的一葉小舟裡,她攀上他的肩膀,怯生生地回吻,吻到忘情的時候,一陣輕微的水聲,小船又開始搖晃。
董言言一聲驚叫,任家宣開懷大笑,笑得開心無比。
回到岸邊,頭重腳輕地下了船,董言言搭着任家宣的肩膀,拍着暈乎乎的腦袋開始總結。
“你這是有預謀的劫持,對付我這種不會水的旱鴨子,成功率百分之百。”
任家宣扶着她在岸邊的長椅上坐下,摟着她的肩膀笑道,“我只是忽然發現你的嘴脣真漂亮,臨時起意而已。妞兒,你真乖,我愛死你了!”
董言言笑嗔着瞪了他一眼,“不聽你的花言巧語。我要是不乖,你是不得把我扔水裡呀?”
“原來你這麼怕水呀!那我現在就把你扔水裡!”任家宣打橫把她抱起來,作勢要往水裡扔。
“這麼多人呢!別鬧了,讓人看着多不好!”董言言緊緊摟着他的脖子,又氣又笑地叫道。
任家宣放下她,笑得,“也是,不知道的還以爲我在誘拐未成年少年呢!來,我揹你去湖心島,我們野餐去!”
董言言歡叫一聲,攀上他的後背,任家宣歡笑着背起她就跑,引得路人紛紛側目。(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