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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呸!渣男

“許琛!我找何寧忱關你什麼事?”方凌源臉色鐵青,瞪大眼睛一臉怒容的看着許琛,一幅想要吃人的模樣。

“要不要也來一杯?”許琛輕輕啜飲了一小口水晶杯中的卡瓦多斯,眯着眼睛享受了幾秒鐘滿口濃郁的果香才衝着方凌源擡了擡手臂道。

“許琛,你心虛了?還是在裝傻?”方凌源昂着脖子對許琛的話恍若未聞,像一隻被激起了鬥志的攻擊,整個身體的羽毛都炸開了一般。

“嗤——”許琛撇脣冷笑,“你算個什麼東西也值得我費這麼大的心?一隻蟑螂罷了!”

“你再給我說一句!”方凌源霍的一下站了起來,身後的椅子被他撞的歪歪斜斜的,在地板上摩擦出尖銳的聲音,異常刺耳。

“你有什麼可狂的!不過就是一個噁心的同性戀!看着就讓人作嘔!”

許琛的臉色不變,只是狹長的眸子眯了眯,“噁心的同性戀?那麼方少爺敢不敢說你沒有跟男人上過牀?”

“那不一樣!玩玩罷了!”方凌源的臉色漲得通紅,像是被人揪住了痛腳一般,急着反駁卻不知道該怎麼反駁。

許琛輕蔑的掀了掀眼皮,心裡異常厭惡,再也沒了跟他打太極的興致,冷淡的道:“你不必再去找小忱,我今天就跟你說實話了,bv的事情是我做的,我就是要整你,你找誰都沒用!”

這是方凌源第一次見到這樣的許琛,他的臉上再沒有了從前那種玩世不恭的笑,一雙寒星似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盯着他,看的他通體生寒,竟然隱隱有了想要退縮的想法。

只是他回過神來臉色頓時變得更加難看,“原來是你,我就說,哈,林家的私生子變大少爺,看來林擎天還真是疼你。”

提到林家,許琛的眼神更冷,“不知道方堂有沒有提醒過你,人,不要窺伺不屬於自己的東西,也不要自不量力,安守自己的本分才能活得更長。”

“你這是在威脅我?”方凌源眼神陰冷,骨子裡還未沉澱下來的任性與囂張頃刻間蠢蠢欲動起來,看的許琛更加不屑。

“離小忱遠點,”將水晶杯中的卡瓦多斯一飲而盡,許琛放下酒杯屈起食指扣了扣桌面,發出沉悶的篤篤聲,“不然這只是開始!”

“你以爲你回到林家就可以一手遮天了?”方凌源雖然衝動卻到底不是沒有腦子,“我或許可以去找找林菱,”他咧嘴一笑,“相信他會很樂意看到你不痛快。”

許琛的手指頓了頓,忽然一揚脣,“那就打個賭,看林菱到底會不會幫你,怎麼樣?”他擡眼看向方凌源,細長的鳳眼在燈光下水光瀲灩,撩人的緊。

方凌源的呼吸一窒,腦子裡忍不住就想起了那時候何寧忱將點心塞到他手裡的表情,介於青年和少年之間的男孩還青澀的很,因爲拼命的追着他臉蛋紅撲撲的,清亮的眸子裡滿滿的都是歡喜和期待。

從不曾在意過,卻不知爲何現在想起來竟然無比清晰。比起許琛這種隨時隨地都能勾人的類型,他還是更喜歡何寧忱的青澀……

意識到自己在想什麼時,方凌源頓時怒意上涌,才找回來的理智瞬間崩塌,屬於男人的鬥志與自尊心將他的胸口撐得滿滿的,他一拍桌子站起來,居高臨下的看着許琛,“那就走着瞧!”說完便一推椅子,準備離開餐廳,卻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猛然停了腳,回頭對着許琛惡意一笑,“你想讓我離何寧忱遠點?做夢!我偏偏要追他!”

許琛的臉色一變,本來只想要警告他一下,但是此時卻是恨不得將眼前的這個人抽筋扒皮,喝血啖肉!“方凌源,你想清楚了,”許琛冷的刺骨的目光直射方凌源,“這世上可沒有後悔藥。”

方凌源拼命遏制住心底的寒意,強自鎮定,“許琛,你不過是一個私生子罷了。”

許琛伸手撩了撩垂在眼前的劉海,修長挺拔的身體跟方凌源擦肩而過,彷彿帶着一股從地獄裡爬出來的幽暗氣息,讓方凌源的身體頓時僵硬的像跟木棍一般,怎麼也動不了。

“現在後悔也來不及了。”

何寧忱萬萬沒有想到唐雲朗竟然會帶着他一起出去吃東西,他有些驚訝的看着滿桌子的非洲傳統美食,張了張口道:“就我們兩個吃不完。”

“有了嗎?”唐雲朗將酥黃噴香的蛋餅切下一小塊塞到何寧忱嘴裡問道。

“什麼?”何寧忱將蛋餅吞下去,衝着又想要餵食的唐雲朗搖了搖頭道。

“靈感。”

“沒有。”何寧忱有些沮喪的低下頭,聲音悶悶的。在非洲呆着的這些天,他都吃着不同的飯菜,感覺有好有壞,甚至這些菜裡面放的什麼材料他都知道,可是就是理解不了彼得所說的融合是什麼意思。

不同的素材通過調料作媒介放在一起烹飪不就是一個融合的過程麼?爲什麼說他做的菜少了融合的感覺?何寧忱嘆了口氣,心裡陡然升起一股沮喪。他對自己的廚藝從來都是有無比的自信,可是現在,明知道自己的缺陷卻無法入手改掉的感覺真是糟透了!

博爾頓大賽還有半年,他卻怎麼也突破不了自我,這樣下去別說是冠軍,就連前三甲他都得不到!

“你……很好。”唐雲朗就算情商再怎麼低也察覺到對面的人現在心情很不好,他不會安慰人,也從來沒做過這種事,在腦子裡演練了半天,最後卻只吐出了這乾巴巴的三個字。

何寧忱搖搖頭,滿臉苦澀。

“再去一次沙漠。”唐雲朗將一盤燴菜推到何寧忱面前,自作主張的下了決定。

“沒用的。”

“馬上就去!”

“……”

傍晚的沙漠溫度已經開始下降,何寧忱想了想還是扯了兩件長袖衣服才上了車,晚上沙漠的溫度能夠降到零度,萬一他們耽擱了,穿着現在這身短袖得凍死!

唐雲朗開着大吉普在唐宇欲言又止的目光中載着何寧忱揚長而去,其實他也知道夜晚的沙漠太過危險,可是他就是不想要看着旁邊這個人憂愁的模樣。

吉普車漸漸脫離了窄小的馬路,在沙塵中朝無邊的大漠中越走越遠,新月形的沙丘一個個的掠過,外面的天也越來越黑,唐雲朗足足開了兩個小時才堪堪停下車來。

深深的吸了一口帶着沙塵的乾澀空氣,何寧忱只覺得心跳越來越快。男人總有一種冒險精神,他從小就是乖孩子,從來沒有經歷過這樣刺激的事情,在夜晚闖入大沙漠之中,想想就讓人覺得熱血沸騰。

“唐雲朗,你說我們會不會找到寶藏?”何寧忱的眼睛亮晶晶的,拽着唐雲朗就往一個沙丘走去。

“不會。”唐雲朗硬邦邦的答道,“撒哈拉的邊緣地帶早就在二十世紀的時候就被探測遍了。”

“……”何寧忱的一腔熱血頓時卡在了胸口,好吧,他本就不指望他能說出什麼值得期待的話。

“但是有動物化石。”

“說清楚!”

“運氣好的話會撿到動物化石或者琥珀。”

“真的?”何寧忱的手緊了緊,立刻來了興致,指着不遠處的沙丘道:“你去那邊,我在這邊挖!”說着便放開手跑回車裡,將準備挖根系植物的兩把小鏟子拿了過來,塞了一把到唐雲朗手中,推了推他,“快去!”

唐雲朗皺了皺眉,不明白何寧忱爲什麼要做這種無用功,這個沙丘附近連一顆仙人掌都沒有,可見十分貧瘠,也沒有根系植物生長的痕跡,根本就不可能有動物化石出現。因爲沙漠獨特的環境和氣候,在沙漠裡死去的動物很容易便可以變成化石,根本就不用幾千幾萬年。

可是,小廚師看起來很高興的樣子,如果他說實話了是不是他就會像剛纔一樣了?唐雲朗沉吟了幾秒鐘,把手電連同一把槍一起遞給何寧忱,“小心。”

儘管他就在離他不遠處,但是沙漠裡什麼都可能發生,還是帶着槍保險一點。

“我要這個幹什麼?”何寧忱一臉怪異的看了看手中的槍道:“我又不會用。”

“扣動扳機。”唐雲朗拉住他的手,手把手的教了他一遍,“記住了。”

何寧忱對這種殺人的武器沒什麼好感,但是想想唐雲朗這個人的執着勁也就收了槍,吭哧吭哧的跑到另一邊去了。

其實何寧忱也知道見到琥珀的機率很小,他只想找點事情做,能讓自己不需要思考的事情,這樣才能放空思緒,好好的想一想自己在廚藝上的問題。

唐雲朗將手電給了何寧忱,自己則站在黑暗中註釋着不遠處那個不斷移動的小光點,心裡忽然滿滿的。他當然不會蠢到真的在大漠中挖琥珀,但是能這樣看着何寧忱幹活也是一件不錯的事情。

就在這個時候,遠處忽然傳來一羣嘈雜的聲音,唐雲朗立刻就警惕了起來,這麼晚了還在大漠中,要麼是迷路,要麼就是對自己的實力有絕對的自信。

藉着黑暗的掩護,唐雲朗悄悄的摸到了何寧忱附近,此時何寧忱也意識到了有人正在接近這裡,他的身體緊了緊,小聲的喊了一句,“唐雲朗?”

唐雲朗剛想要回答,就見沙丘的另一邊猛然出現了四個人影,因爲何寧忱的手電光,唐雲朗可以清清楚楚的看到,這是四個撒哈拉當地的人。

那四個撒哈拉人看到何寧忱均是一愣,左右看了看,就發現了何寧忱一個人,頓時發出一陣怪笑聲。聽着何寧忱霎時間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心裡又怕又慌,又叫了一聲,“唐雲朗!”可是這次卻仍然沒有聽到唐雲朗的回答。

那四個人已經走到了何寧忱的面前,白慘慘的手電光打在他們黝黑的臉上,出奇的恐怖,何寧忱情不自禁的後退了一步,這樣的眼神……這樣的眼神分明是想、是想……

唐雲朗究竟去哪裡了?他爲什麼不在?何寧忱捏了捏拳頭,忽然覺得身上冷的可怕。就好像是回到了上輩子,自己乍聽到父親去世的消息時一樣,孤立無援,一點希望都看不到。

他是不是把他一個人丟在沙漠裡了?他把他自己一個人扔下了!何寧忱緊緊握着手中的小鏟子,戒備的看着離他已經不足兩米的四個撒哈拉人。

其中一個撒哈拉人忽然發出一聲嚎叫,接着猛地撲向何寧忱。何寧忱的心一沉,鼓足了全身的力氣使勁的揮動着手中的鏟子,可是那本來不動的三個撒哈拉人忽然也齊齊動了起來,一齊將何寧忱撲倒在了地上,便殘暴的開始撕扯他的褲子。

何寧忱的眼睛都紅了,他揮舞着手臂拼命的反抗,卻被兩個撒哈拉人按到在地上不能動。幾隻大手不停地在他身上大力的撫摸着,帶着一種令人作嘔的溫度。何寧忱絕望的偏過頭,心如死灰。他全心全意的相信那個人,毫無芥蒂的跟着他到沙漠中來,可是他爲什麼要拋下他?

他聽到那些人的聲音沒有跑,因爲他覺得他會來的,他一定會救他。可是那個人現在去哪裡了?

衣服和褲子很快被撕爛,何寧忱空洞着一雙眼睛望了望來時的方向,一片漆黑,看不到一點出路。

作者有話要說:奶奶昨晚去世,她養了我十四年,她走的時候我卻不在她身邊。抱歉,心情實在是不好,更新不定時,真的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