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呸!渣男
“對不起同學,這個位置有人了。”何寧忱感覺到旁邊有人坐下來,頭也不擡的說道。一般人聽到這樣的話肯定就會走了,可是這人卻依然沒有起身的意思。
何寧忱覺得奇怪,擡起頭一看,正對上方凌源高傲的眸子。他的目光一冷,臉上的表情瞬間就淡了下來,“這是羅煜的座位!”
“呵——”方凌源二郎腿一翹,拄着手臂漫不經心道:“我就在這裡坐着了怎麼樣?”方凌源斜眼看着何寧忱,一臉的挑釁。
何寧忱一眨不眨的看了他幾秒鐘,然後沉默的收拾着自己的東西拎着包就要走。會叫的狗不咬人,他沒空理會他幼稚的把戲,要報復不一定每天都要掛在臉上念在嘴邊,在出其不意中給與其致命一擊纔是最好的辦法。
就像上輩子的方凌源,在默不吭聲之間將自己的剩餘價值壓榨乾淨後才一腳踹了自己,多完美的方法。還是要感謝他,才能讓他浴火重生,也讓他學會這一招。
“何寧忱,你給我站住!”方凌源粗魯的按住他的肩膀,將未做防備的何寧忱一把按在了椅子上。“嘶——”後背的傷口被牽連,疼的何寧忱倒吸一口涼氣,差點忍不住喊了出來。
方凌源敏銳的發現了何寧忱的異常,眼珠轉了轉後不懷好意的盯在了他的屁股上,“呦,怎麼,昨晚玩的太瘋了?”真是婊/子!勾引了家裡的廚師不說,還要在身邊吊着一個羅煜,更過分的是竟然連自己都盯上了!今天他要是不給他一個教訓他就不姓方!
泥人也有三分火氣,更何況這麼三番五次的冷嘲熱諷。何寧忱抿抿脣剋制住背上的疼痛,擡頭冷冷的看着方凌源,“我可以問問你,你現在在幹什麼嗎?”
“幹什麼?我當然在——”在幹什麼?方凌源噎了一下,他只是想教訓他一下,可是爲什麼教訓他?不知道。
“我就是看你不順眼怎麼樣?”詞窮之下,方凌源惱羞成怒,亮出渾身的痞子氣開始耍賴。
何寧忱眸光瞬間銳利起來,如同在陽光下泛着冷光的刀鋒,看一眼都能被割傷,方凌源愣了愣,沒有想到一向好性格的何寧忱竟然有這麼強大的氣場,搭在他肩上的手也忍不住往回縮了縮。
“不順眼?”何寧忱霍的一下站起來,將剛剛背上的書包猛地摔在座位上,率先朝門口走去,只留下冷冰冰的一句話,“正好,我也是這麼想的,要是男人就跟來!”
這小子在裝什麼?不過是個噁心的同性戀,也敢這麼猖狂!方凌源氣的漲紅了臉,朝着偷偷向這面看的同學吼了一聲:“看什麼看!”就高昂着頭跟上了何寧忱的腳步,他倒要看看他在搞什麼鬼!
“來這裡幹什麼?難不成你要沒廉恥的在這裡對我獻身?”方凌源看了看四下無人的空曠草地,仍然止不住的嘴賤。
何寧忱沒有答話,死死盯着方凌源的眸子一步步的走到他面前,在他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雙手抓住他的肩膀胳膊反轉着猛地一用力,啪,剛剛還站在那裡的方凌源已經狼狽的躺在了地上。
“你這個死同性戀!你……”
“嘴賤?我給你治!”何寧忱一腳踩住方凌源的大腿,在他反抗的同時猛地坐在了他的身上,左右開弓就是兩個大耳光,打的方凌源臉上瞬間就出現了兩個五指山。
十七歲的何寧忱,脣紅齒白,俊秀異常,在法國的時候,很多人窺伺他的容貌,好幾次差點出了事。爲了防止這種事再發生,何寧忱特意去學了跆拳道,儘管只學了不到三年,年齡也不適合,但是何寧忱的身體柔軟,筋骨也好,竟真的也讓他學出了一套。一般人根本就不可能打得過他。
方凌源以爲何寧忱是個弱不禁風只知道油鹽醬醋的廚師,可是他不知道,何寧忱的跆拳道雖不算太厲害,但對付一個他也是綽綽有餘的。
十月,a大還是翠綠異常的草地上,方凌源狼狽的躺在那裡仰頭看着何寧忱,那人坐在他身上,眼中閃爍的刻骨恨意讓他心驚不已。
他忽然發現他根本不記得那個跟在他後面,笑的靦腆的少年。閉眼睜眼見全部都是他此刻狠戾又陰沉的表情,和着頭上燦爛的陽光,竟然沒有絲毫違和感。
對於方凌源突然停止了反抗何寧忱覺得有些驚訝,若是他執意掙扎他是決計不會這麼輕鬆就製得住他的。可是這個蠢貨卻不動了,恰好就給他可乘之機。
“方凌源,以後不要來招惹我!”何寧忱從他身上起來,退後一步警告道。儘管方凌源還傻呆呆的躺在那裡,可是誰知道他什麼時候反應過來會不會發瘋般的撲向自己,爲了保險還是要離他遠一點。
說完何寧忱拍了拍手,整了下衣服就要離開。
“何寧忱!”方凌源忽然喊住他,“你說你喜歡我到底是不是耍我的?”
何寧忱的腳步一頓,忽然回頭朝等着答案的方凌源粲然一笑,“你說呢?”留下這三個字,他便邁開步子大步的朝教室中走去,後背疼的厲害,估計傷口裂開了,要趕快去買藥才行。
方凌源一個人在草地上躺了很久,直到被嘻嘻哈哈的聲音吵到才反應過來,他媽/的他到底在煩什麼傻呢?被人打了兩個人耳光卻不反抗?還傻/逼的躺在草地上吹了這麼久冷風?
呸!方凌源朝地上狠狠的啐了一口,何寧忱,這下咱倆的仇結大了!
“同學,隨地吐痰罰款二十!”方凌源剛要擡腳離去就被校園巡警攔住,大叔滿臉不贊同的看着他,滿臉都是指責。
“……”
直到給何寧忱上完藥羅煜還沒有回過神來,這也太狠了!這真的是親爸嗎?看着羅煜一臉糾結的摸樣何寧忱就知道他在想什麼,他小心的放下衣服,拍了拍羅煜的肩膀道:“不用想了,是親爸,而且我沒覺得我爸做的有什麼不對。”
不是吧?羅煜瞬間瞪大了眼睛,難道何寧忱有被虐的嗜好?
“你亂想什麼呢?”何寧忱哭笑不得,“我爸的教育方式就是這樣,我習慣了。”
“哥們,真牛!”羅煜朝他豎了豎大拇指,徹底心服口服。這對父子還真是奇怪。
“明天給你帶甜點來,你最喜歡的蛋白酥皮怎麼樣?”
“真的嗎?寧忱,你太好了!”羅煜一瞬間忘記了自己剛剛自己糾結的事情,滿臉期待的盯着何寧忱,看的何寧忱雞皮疙瘩都起來了,趕緊收拾好東西給他說了再見。
這次何寧忱是直接去的lp,放下書包就進了廚房幫忙,許琛念及他身上的傷,一直將他往外推,可是何寧忱就是這個倔性子,許琛拗不過他只能由着他去,自己卻在一旁儘量照顧着他。看的何父很滿意,不過面上依舊板着一張臉,對誰都吝嗇於露出一個笑。
晚上打烊後,何父本來想要何寧忱跟他一起回家,但何寧忱還要給羅煜做甜點就讓何父先走了。許琛想要留下來幫他也被他拒絕了,何寧忱挽着袖子,自己一個人在廚房忙的不亦樂乎。
蛋白酥皮做起來很快,所以何寧忱沒有鎖上lp的門,他料定這麼晚了應該不會有客人進來吃飯也就沒在意。可是誰知,他將做好的甜點裝好出了廚房後,赫然發現本來本應該空蕩蕩的座位上竟然坐了一個人。
那人穿着一身鐵黑的西裝,側面的輪廓深邃硬朗,只那麼一動不動的坐在那裡,就能讓人感受到一陣肅殺之氣,察覺到他的視線,那人猛然轉頭向他看過來,目光相接的那一瞬間,何寧忱幾乎以爲自己到了地獄,那雙深不見底的眼眸中滿是血腥與冷酷,只一眼,何寧忱的冷汗刷的一下就將後背溼了通透。
那人不說話,只是那麼看着他,何寧忱心裡暗暗叫苦,小腿都打了哆嗦,既不敢向前邁步又不敢向後退,這樣的人物不該出現在他這個小店裡,而應該是在戰場上廝殺!咬斷敵人的喉嚨痛飲鮮血!
何寧忱定了定神,勉強擠出一個笑,“請問你要吃點心嗎?”說完他就恨不得咬斷自己的舌頭,吃什麼點心!他是這裡的主人,他應該大方的告訴他店裡已經打烊了,讓他走啊!真沒用。
熟料那人竟然緩緩的點了點頭,雖然仍舊沒有說話,手卻伸了出來,明顯是讓何寧忱將點心盒子遞到他手上。何寧忱的呼吸一窒,心裡默默對着羅煜說了句對不起,乖乖的將點心放到了那人的手上。後退了兩步才道:“先生,店裡已經打烊,這蛋白酥皮算我送您的。”所以您佔了便宜就快走吧。
那人不答話,修長的手指靈活拆開點心的包裝盒子,伸手拿出一塊蛋白酥皮盯着看了一會兒,忽然站了起來,強烈的壓迫感瞬間席捲全身,何寧忱只覺的呼吸都開始困難,心裡頓時大駭,這人,當真不是一般人。
“你吃。”那人將那塊蛋白酥皮遞到何寧忱面前,在何寧忱驚訝的目光中冷冷的吐出了兩個字,然後手一伸強硬的將點心塞進了何寧忱的嘴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