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何寧忱的嘴裡被塞了一整塊蛋白酥皮,噎的眼淚都出來了,腮幫子鼓的大大的,因爲努力吞嚥的緣故,像極了在荷葉上坐着唱歌的小青蛙。
那人挑了挑眉,看着他艱難的將一塊蛋白酥皮嚥下去,才慢條斯理的伸手進盒子裡拿起一塊點心吃了起來。動作強勢卻不失優雅,格外養眼。
你幹什麼?何寧忱喘了口氣剛想吼出這句話,就見那人眉峰一挑,濃黑的眸子定定的看着他,一雙眼睛深不見底,彷彿帶着巨大的魔力,能將人的全部心神都吸了進去。
他一愣,隨即別開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朝那人鞠了一躬,道:“先生,抱歉,店裡已經打烊,您可以將點心帶回家吃。”這人是絕對不能招惹的,即使就這麼共處一室,何寧忱都覺得自己必須要緊緊繃着神經,生怕一不留神這人就撲過來將他撕碎扯爛!
那人不說話,仍舊坐在那裡慢慢品嚐着點心,悠閒的好像在自家的會客廳一樣。對於何寧忱的話一點都沒有往心裡去。何寧忱咬了咬脣,後退幾步,手伸進了褲兜裡面就要將手機掏出來,他後悔了,若是讓許琛留在這裡就好了。
熟料,他的手臂剛一動,那人犀利的眸光裡立刻如芒刺一樣射了過來,何寧忱一呆,忽然拔腿就跑,心臟砰砰的直跳,剛纔那一刻,他甚至覺得自己就像是那被釘在十字架的罪徒,正在接受判官殘酷的刑罰。
那人的反應十分敏捷,在何寧忱擡腿的一瞬間立刻就站了起來,身手矯捷的似那叢林中的黑豹,只那麼看似隨意的一伸手,何寧忱已經被他拎着後領提了起來。
何寧忱大駭,渾身上下冷的厲害,拼命的掙扎卻依舊擺脫不了他的控制。那人將何寧忱往地上一放,一條腿插/入何寧忱的雙腿之間,以一個絕對強勢的姿勢將他死死的壓在餐桌上,居高臨下的看着他,眸子裡殺氣四溢,冷酷的吐出了一個字:“說!”
說什麼!何寧忱只覺得心臟跳動的十分猛烈,簡直似能破胸而出,他急急喘了幾口氣,好不容易纔找回自己的聲音,“先、先生,請放開我。”
“說!”那人聞言眸子中的血腥迅速擴散開來,那張臉冷峻異常,大手猛然掐上了何寧忱的脖子,見何寧忱仍舊一副抵抗的樣子,便微微用了力。何寧忱頓覺嗓子眼一陣火辣辣的疼痛,喉嚨裡像是有火在燒一樣,氧氣越來越不足,他張大嘴巴企圖讓自己的呼吸順暢些,可是那人的手上的力道控制的剛剛好,就是吊着他一口氣,讓他看到希望卻永遠達不成願望。
何寧忱清俊的臉蛋憋的通紅,清亮的眼中已是霧濛濛一片,帶着驚慌和恐懼。
“誰派你來的?”那人身上的冷酷氣勢全開,瀰漫在這方小小的天地上,讓本來就缺氧的何寧忱更加難受,他伸手拍打着那人堅硬的胸膛,一邊搖頭一邊祈求着看着他,想讓他明白自己的意思。
可惜那人根本不買賬,大手越收越緊,何寧忱的臉已經變成了青紫色,呼吸越來越困難,就連腦袋都有些眩暈,意識也漸漸遠離。不能再這樣下去!何寧忱用力咬了咬自己的舌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越到危險的關頭腦袋就越清醒,他狠狠心,幾乎用盡了全力才喊出了一句話:“我說!我說!”
那人的眉眼一冷,雖然還是沒有放開他,但脖子上的手勁卻放鬆了,顯然是在給他說的機會。就在這個時候何寧忱猛然發力,膝蓋用力向上一頂,那人未防備他突然反抗,雖然反射性的退了一步卻仍然讓他頂到了關鍵部位。
嘴裡溢出一聲悶哼,那人後退了一步,卻依然站得筆直,擡眼望着何寧忱的時候那雙凌厲的黑眸中已經滿是森冷的殺意,顯然已經不打算放過他了。
“先生!你冷靜一點。”何寧忱滿頭冷汗,連忙繞到桌子的另一邊,衝着那人急急的吼了一聲,“我只是這家店老闆的兒子!真的!我發誓,我沒有要對你不利!”
那人的眼睛一眯,眸中的冷意絲毫未見消退,顯然是不相信何寧忱的話。“我說的是真的!”何寧忱急的快哭了,他纔剛剛經歷過一場死亡,好不容易獲得了新生,想要從頭再來一遍,可不想在這個時候就將自己的小命丟了。
正在他煩惱該怎麼解釋的時候,那人忽然開口了,“過來。”簡簡單單的兩個字卻帶着不容置疑的霸氣,何寧忱連忙搖頭,他不傻,纔不能過去送死!
“我說最後一遍,過來!”那人上前一步,高大的身影離何寧忱更近了一些。何寧忱咬咬牙,“要我過去也可以,你不能傷害我!”
那人冷冷一笑,滿臉嗜血的殺意,冷聲道:“敢跟我講條件的人,你是第一個。”
何寧忱渾身的寒毛都豎了起來,腳軟的不像是自己的,過去還是不過去?在這人面前自己肯定是跑不掉的,橫豎要被抓,不如自己主動過去。何寧忱一狠心,大大的往前邁了一步。
誰知,這一步沒跨出去卻直接癱軟在了地上,這人身上的氣質太可怕了,何寧忱冷汗涔涔的坐在那裡,呼吸急促着道:“你過來吧,我過不去了。”事情已經到了這個份上,他已經有些自暴自棄了。
那人一愣,顯然沒料到他會說出這句話,眼中閃過一道莫名的神色,幾步就跨到了何寧忱面前,命令道:“躺下!背朝上!”
這是要幹什麼?何寧忱不解,卻也不照做,那人皺皺眉,顯然是不耐煩了,蹲下/身一手抓住何寧忱的腿將他往側面一翻,沉重的身體猛地壓在了何寧忱的身上。
何寧忱頓時慌了, “放開我!快放開我!”他徒勞的在那人身下掙扎着,卻不知他那點力氣,在那人看來簡直就是蚍蜉撼大樹。
“別動!”那人沉沉的在他耳邊命令道。右手在他的腰部緩緩的遊移着。
何寧忱被他弄的都快哭了,誰能告訴他這是怎麼回事?爲什麼這個一身鐵血氣質的男人會對他耍流氓?他雖然長相俊秀,卻也沒自戀到認爲自己的容貌可以憑空就迷倒這樣一個人。可是現在這種情況應該是那人在佔他的便宜吧?
爲什麼忽然就變成了這樣情況?剛剛還兇狠的要殺了他的男人怎麼會突然就變成了這樣?
“你快放開我!”何寧忱咬着牙忍住胸腔中的屈辱,牙根崩的緊緊的,“你要是還想吃蛋白酥皮我現在就給你做!但是你得先放開我!” 他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做什麼,只當自己不知道那人的想法,明明已經在做垂死掙扎,卻偏偏想將那人的思路引到自己想要的道路上去。
那人不應,本來在腰部遊移的手又摸到了何寧忱的大腿/根處,在他那軟/肉附近重重的撫摸着。那幾乎是他身上最敏/感的地方,何寧忱急急的喘了幾口氣,強嚥下將脫口而出的曖/昧的聲音,“先生……先生,請你不要這樣,請自重!”
那人的手一頓,冷硬的眉峰擰成一個疙瘩,盯着何寧忱的後腦勺看了一會兒才繼續在何寧忱身上探索。何寧忱本以爲他會停止這樣的動作,沒想到這會兒那人的手已經伸到了他的雙腿之間,眼看着就要摸到他最關鍵的地方了。
情急之下,何寧忱腦袋一熱,啞着嗓子喊出聲來:“我報警了!你再不放開我就報警了!”他在那人身下拼命的扭動着身子,慌亂的幾乎失去了理智。
這人簡直太可怕了,自己這個小身板在他面前根本不值得一提。若是他想對他做些什麼他根本就反抗不了!可是不管怎麼樣他都不能放棄,說不定還有能有逃脫的機會!
那人一聽報警這兩個字,氣息明顯變重了,何寧忱心裡一喜,以爲是自己的恐嚇有了效果,連忙趁熱打鐵,“你再不放開我真的報警了!不過你放心,你要是現在放開我,我就當什麼事都沒發生過!”
那人靜靜的聽着何寧忱的威脅,直到他吐出最後一個字的時候才冷冷一笑,眸子裡閃過一絲嗜血。整個身軀再不留情的全部壓在了何寧忱身上,將他死死固定在他身下,讓他一點都動彈不得。
把何寧忱兩隻亂動的爪子反剪在背後壓住,一隻手猛然抓住他的衣服下襬,將他的襯衫撩了上去,露出整個光/裸的後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