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宮乏了, 今兒就到這吧。本宮讓白璃送你們回去。”
賞賜了被召來的秀女之後, 蘊純吩咐白璃送她們回去。
“奴才等告退！”
九個秀女行禮後跟着白璃退出殿離開。
秀女是不能在宮中隨意走動的，即使是嬪妃召見也得有宮人領着才行, 要不然在宮裡闖了禍惹了事，那可是要命的。
蘊純既然傳召秀女來，自然也要將秀女平安送回去，這不僅是防止秀女惹事闖禍也是怕她們牽連自己。若是她召來的秀女在宮裡出了事，牽連她且不說還可能等罪秀女背後的家族。當然若是小戶小門那倒不必再意。不過她今天爲兒子選福晉，傳召來的秀女身份都不低, 當然有所顧忌。
除此之外蘊純也顧忌自己的名聲，她辛苦經營多年的名聲可不能因一時大意給毀了。
至於爲什麼是九個秀女，這是因爲蘊純並不想讓別人知道她看中的是那個秀女。宮中嬪妃的爭鬥永遠不會斷, 不管是大事還是小事都要爭。若是讓別的嬪妃知道她看好哪個秀女, 秀女被搶或是被害了都是有可能；不權是嬪妃們還有秀女們，也得防着；她不得不小心。
這一次她傳召的九個秀女，有一個是等公之女，有兩個正二品官員之女，一個從二品官員之女, 一個是正三品官員之女，剩下四個秀女就是蘊純之前看好的。
如此身份差距, 一時希望轉移別人的注意，二是想讓別人覺得自己是想嫡福晉側福晉一起選。總之蘊純就是想誤導別人。
“出來吧。”
等秀女都走遠之後蘊純這纔將躲在屏風後的兩個兒子叫出來。
秀女和皇子阿哥們也是要避嫌的，畢竟不到最後一刻誰也不知道這些秀女之中會不會有人成爲皇子的庶母。
“額娘。”
兄弟倆從屏風後出來，臉上神情都有些羞澀不自在。
“可是瞧清楚了, 看中了哪個？
蘊純看着兄弟倆臉上不自在的神情越發想打趣他們。對着蘊純打趣的目光，兄弟倆臉色更紅了。胤祦心思一轉，坐到蘊純身邊說道；
“額娘，您讓三哥先說。三哥您是兄長，你是先說了。”
“正是因爲我是兄長，兄長應該讓着弟弟，七弟你先說了。”
胤祦找理由想讓胤祾先說，胤祾也同樣找了藉口。
“那就胤祦說吧。”
見胤祾不自然撇開臉蘊純，蘊純心就偏了那麼一丟丟，讓臉皮厚的二兒子先說。
“就是，七弟，你快說吧。”
一聽蘊純讓胤祦先說，胤祾立即扭過頭催促胤祦。
“說就說。”
“不過，我不告訴你。我只告訴額娘。”
蘊純和胤祾伸着耳朵，胤祦卻只湊到蘊純耳邊。
“額娘，我悄悄告訴你。”
說着身趴在蘊純耳邊說了一個姓氏，說完臉已經紅透了。
“確定了。”
“兒子覺得她不錯了，聲音好聽，笑起來了也很好看。尤其是眼睛好看。”
那雙眼睛和宮裡人的眼睛不同，看起來看乾淨。
蘊純回想了一下胤祦所說的秀女，的確是不錯，便點了點頭。
“那就這麼定了。”
“嗯。有勞額娘了。”
“咱們母子說什麼客氣話。”
蘊純拍了拍胤祦的手說到。
“三哥，我已經說了，該你了。”
胤祦目光閃爍的盯着胤祾。這傢伙自己瞞着哥哥還想聽哥哥的，胤祾又豈能讓他如意。
“既然七弟悄悄告訴額娘，那兒子也悄悄告訴額娘。”
“三哥，不帶這樣的！”
胤祦嗷叫着抗議，不過胤祾也可不管他，也湊到蘊純耳朵悄悄說了一句。聽是兩個不同的姓氏，蘊純心裡鬆了口氣，就怕兩個兒子看中同一個人。
蘊純再回想了一下起，確定胤祾看中也是她之前說的四個秀女之一，而不是叫來湊數的其他五個秀女。
“胤祾也確定了？”
“兒子相信額孃的眼光，兒子滿意。”
“那這事就這麼盯了。”
兄弟倆點了點頭。
蘊純又想起給胤祦賜宮女的事，覺得這事還是得和胤祦說清楚。便打發胤祾先走。
“額娘還有件事要和胤祦說，胤祾先去忙吧。”
“那兒子告退！”
胤祾倒沒想多起身離開。
“額娘，到底是什麼事，還要避着三哥？額娘您快說。”
“額娘是怕你不好意思。”
蘊純伸手戳了一下胤祦的腦袋。
“事情是這回事，胤祦啊，原本今年額娘是該給你賜教導人事的宮女，只是如今你還和胤禟住一個院子，若是你有了侍候的侍妾，胤禟住在你那難免尷尬，額娘想着，不如等胤祾出宮之後，等胤禟搬了院子再給你賜宮女。這事額娘先跟你說一聲，你莫怨額娘偏心。”
“怎麼會？兒子怎麼會怪額娘呢。額娘爲兒子操心兒子心裡都明白。再說兒子還小，不着急着要人侍候。再說了十三弟還小，讓他在兒子那多住兩年。”
胤祦慌忙擺手表示他不着急，臉上神情又變得不自然起來了。
“胡說，若是讓胤禟在那再住兩年莫說額娘，就是你皇阿瑪和皇瑪嬤那都不同。等胤祾出宮後就讓胤禟搬到頭所去，到時額娘就給你賜人。這侍候的人，額娘都挑好了，到時你來領走就是。”
“要不，額娘現在將人叫出來給你看看。”
“不，不用了。兒子相信額娘您的眼光，您挑的定是好的。對了，兒子想起來還有件重要事要跟三哥說呢，兒子先走了。”
說着站起來急匆匆往外走，一副跟鬼追似的。蘊純哪裡不知道他這是想逃，不過蘊純也留他。
雖說賜人，可也不知道胤祾等幾人什麼時候纔出宮，蘊純也並不想再早將人叫出來給胤祦看。
蘊純這邊兩個兒子福晉的人選是看定了，另一邊剛得消息康熙會自己兒子指婚的榮妃和瑾妃二人這會也高興，拿着過了複選的秀女的名單挑兒媳婦。
康熙得空也來永壽宮問蘊純兩個兒子福晉人選的事，蘊純自然是將選定的兩個人選告訴康熙。
“怎麼都是正四品的，這身份也太低了吧？”
聽蘊純報上兩個秀女的姓氏信息，康熙皺起眉頭。
“這正四品官員之女身份也不算是太低，臣妾更看重人品。這兩個秀女雖出身不高，但都是家中嫡女，容貌性情都不錯，端莊大方。臣妾已經問過胤祾兩兄弟，他們意見和臣妾差不多，他們也不在意嫡福晉出身低。再說胤祾和胤祦已經是皇子，身份尊貴，嫡福晉出身再尊貴又哪能尊貴過得皇子。於皇子而言，出身尊貴的福晉也不過是錦上添花罷了。”
她並不覺得嫡福晉一定要選出身尊貴的。像大福晉是出身尊貴，是從一品戶部尚書之女又怎麼樣，二十七年時戶部尚書科爾坤還不是被康熙給擼了官職一擼到底科爾坤徹底成了閒人了。大福晉是出身尊貴，也是出身大家族，可若是現在論起來，她只是個旗人之女，其父連官職都沒有呢。若論生父官職論身份高低，現在大福晉的身份還比不上她選的幾個秀女呢。
“就算是不注意秀女出身可也不能選麼低的，你是貴妃，胤祾和胤祦是貴妃之子，這嫡福晉身份太低了胤祾和胤祦兄弟倆和你臉上也無光。”
康熙細細說，聽着是在爲她們母子着想，只是蘊純卻不敢相信，或許是她多疑，總覺得康熙是在試探。
“臣妾和胤祾兄弟都並不太在意這些虛名，在臣妾看來只要兒媳婦孝順，兒子媳婦夫妻和睦就行了，再說兩個秀女身份並不算太差，臣妾很滿足了。”
蘊純很堅定的說道，並沒有因康熙的話而改變注意。
在她看來她看中的四個秀女都是很好的人選，至少四個秀女都是原配嫡女，而且生母都還在。不像康熙內定的一些秀女，雖然出身高家世好，但家中或多或少都有妻妾爭鬥得厲害。
她選的四個秀女都是原配嫡女而生母還活着，還有同母的嫡親兄弟。能生幾個孩子而且保住孩子說明四個秀女的生母身份健康不錯手段不俗，能坐穩正妻之位壓制後院，說明心機手段都不差。母親往往會這些教給女兒，這樣的生母教出來的女兒又會差到哪裡去。
對於兒媳婦蘊純也沒有太多的要求，只求不是董鄂氏的，不是博爾濟吉特氏的，不是蒙古姓氏的，不是庶女，不是五品以下出身的，不是心裡裝着別的男人的，不是品性差的就行。
雖然蘊純堅定，但康熙卻還是有猶豫。
“這樣吧，你既喜歡那就將兩個秀女賜給胤祾和胤祦當側福晉就是，嫡福晉，朕再挑兩個出身好些的，總不能讓胤祾胤祦和他們的兄弟差別太大。”
“不知皇上您看中了哪家秀女？”
蘊純沒有立即否定康熙的提議，她知道如何把握和康熙說話的方式。
“都統鵬春之女董鄂氏，侍郎桑都之女完顏氏都不錯，還有左都御使富阿之女舒舒覺羅氏也是品貌上佳……話這幾個秀女你應該有印像，覺得可行？”
康熙列舉了六七個秀女，這些秀女也的確是出身家世上等，秀女本身也是品貌具佳十分優秀，可卻沒有一個是蘊純看上的。
尤其是這董鄂氏，她的兒子怎麼能娶董鄂氏。董鄂氏這個姓的女人可是極不得後宮嬪妃待見的。別忘了慈寧宮那還有受過董鄂氏之苦的皇太后。若是她兒子娶了董鄂氏，那必定會遭皇太后厭棄。雖然皇太后不管事，但康熙孝順，若皇子福晉不得皇太后待見，那這皇子福晉也定會不被康熙所喜。
取董鄂氏之女爲福晉豈不是連累了她兒子。
而且有了董鄂妃的先前，董鄂氏之女是絕不被允許再進後宮的。若是娶董鄂氏之女爲嫡福晉那就等於斷了兒子前程，蘊純是絕不允許的。
她不知道康熙第一個提董鄂氏是什麼意思，難不成康熙現在就已經防着她的兒子了。
不過不管康熙是什麼心思，她都不會讓兒子娶董鄂氏的，哪怕是給兒子當侍妾都不行。
“您的眼光一向好，看人最準，您看中的秀女自然都是好的，只是這些秀女並不適合當胤祾和胤祦的嫡福晉。”
“不舒適？這話怎麼說？”
康熙斂了神情，蘊純猜不出他的心思。蘊純斟酌了一下才道。
“今年大選秀女人數是歷屆來最多，除了給幾個阿哥挑福晉之外，最重要還得是給太子殿下挑太子妃。六月初三那日，完顏氏和舒舒覺羅氏等人再御花園遇上了去賞花的太子殿下。自秀女進宮之後，不少出身尊貴的秀女都喜歡到御花園賞花。”這都是衝着皇太子去的。蘊純雖沒明說，但就是這個意思。
“另外，前兩日榮妃姐姐也召見董鄂氏和伊爾根覺羅氏……臣妾給胤祾兄弟倆挑福晉不求別的，只求爲人本分安分守己就好。”
換句話說這些出身高的秀女都是有大志向，她這廟小容不下。
“臣妾看着章佳氏和西林覺羅氏就好看，再則兩個孩子和胤祾胤祦性格上也合得來了。胤祾更喜武，胤祦更習文，那兩孩子出身也剛剛好。若是兩人不行，那巴雅拉氏和索綽羅氏也可以。”
蘊純不知道康熙的心思，不知道康熙是不是不想將章佳氏和西林覺羅氏指給胤祾和胤祦，想了想蘊純又說出另兩個她看中的秀女。
蘊純的話外之意康熙自然是聽明白了。
他知道有不少秀女都是衝着太子來的，卻沒想到竟是這般情形。
他的幾個阿哥就算不是太子那也是皇子，這些秀女竟然敢嫌棄他兒子，康熙心裡不快。
“朕原想給咱們的兩個兒子挑兩個出身尊貴品性上佳的福晉，既然你沒看中那就算了。章佳氏和西林覺羅氏也不錯，就依的意思。”
康熙輕易就妥協了，蘊純心裡忍不住多想，不過康熙答應了蘊純還是很高興。
“臣妾替胤祾和胤祦謝皇上。”
這事就這麼點下來了。
六月底殿選結束，殿選後第一天，指婚的聖旨陸陸續續出宮。
太子妃依是史上那位瓜爾佳氏。瓜爾佳氏原是漢軍旗正白旗人，姓石氏。不過雖說漢軍旗人但卻是正宗滿族人，只因祖上因某些原因被劃到了漢軍旗賜了漢姓。不過早在二十七年，康熙就下旨將瓜爾佳氏這支擡入滿軍旗滿洲正白旗。
胤祾的嫡福晉正是胤祾自己看中的章佳氏，胤祦的嫡福晉是西林覺羅氏。
兩兄弟的指婚旨意一出，立即引起很大的反應，只因兄弟倆拴婚的嫡福晉身份比其他阿哥的嫡福晉太低了。不過蘊純母子三人都不在意。
除了胤祾和胤祦兄弟倆的嫡福晉身份低之外，四阿哥胤祈的嫡福晉身份也低，被拴婚四阿哥的不是別人正是蘊純看中的另兩個秀女中的巴雅拉氏。
四阿哥生母是四妃之一的常妃，又養在太后膝下，康熙是不可能給他指個出身尊貴的嫡福晉的。不過在蘊純看來沒給四阿哥指博爾濟吉特氏已經算是好的了。
有了胤祾的嫡福晉章佳氏在前，對四阿哥嫡福晉的出身低人們到是沒那麼驚訝了。
榮妃的五阿哥胤祉還是沒躲過，和史上一樣被拴婚董鄂氏。聖旨一下，聽說榮妃在鍾粹宮大哭不已，心裡懊悔不該召見董鄂氏。
最後便是瑾妃的六阿哥胤祒，康熙給六阿哥指輕車都尉完顏•石柱之女完顏氏爲嫡福晉。
除太子之外，其他幾個阿哥當是三阿哥的嫡福晉出身最高，是都統勇勤公鵬春之女；接着就是六阿哥，胤祾和胤祦還四阿哥胤祈的嫡福晉都是正四品官員之女。因爲這事，榮妃和瑾妃可沒在蘊純和常妃面前得意說風涼話。
“貴妃姐姐怎麼說也是三阿哥和七阿哥的生母，給自己日期兒媳婦也該上上心，怎麼能給三阿哥和七阿哥挑佐領這等官職的不官之女當嫡福晉呢。妹妹我都忍不住心疼三阿哥和七阿哥。”
聽瑾妃捏着帕子半捂着嘴邊的得意，帶着諷刺的聲音，再看其中的得意，真是讓人不爽。
蘊純見她這般，忍不住在心裡翻了個白眼，矯揉造作。
這放是想說她對自己的兒子不慈，想挑撥離間呢。
自兩人決裂之後，蘊純和瑾妃之間的鬥爭也沒有斷過。不過不管是蘊純和瑾妃兩人都默契的在暗地裡鬥，當然表面是沒多和睦，像這樣挑撥離間話，嘲諷的話自然是沒少。
隨着六阿哥和九阿哥漸長成，瑾妃近年來是越發的得意張揚了。與十六年時的郭絡羅庶妃那是判若兩人。連蘊純也弄不清楚瑾妃是原來就是這樣的人還是轉變得太快。
不過不管是什麼原因，兩人現在都是敵人。
蘊純衝着瑾妃勾脣一記冷笑。也不知道瑾妃是不是得意過頭，竟敢在慈寧宮說這樣的話。
“給阿哥拴婚是皇上的旨意，怎麼，瑾妃妹妹你對皇上的聖旨有什麼異議？”
聽蘊純這話，瑾妃臉上得意的笑容瞬間僵住了。見她張嘴要說話，蘊純卻沒給她說話的機會。
“這挑兒媳婦重要是人品和孝心，皇上既然給胤祾和胤祦挑了章佳氏和西林覺羅氏，那就說明兩個孩子都是好孩子，本宮自然也心裡喜歡。皇上和太后娘娘的眼光好，臣妾一直是皇上和娘娘您的眼光的相信的。”
前半句回擊了瑾妃，後半句蘊純是看着皇太后說的。
瑾妃看到皇太后沉着的臉，心裡直突突，臉色有些蒼白，顯然嚇得不輕。
瑾妃太過得意，顯然忘了養在皇太后膝下的四阿哥的嫡福晉和胤祾兄弟的嫡福晉是一樣的出身。四阿哥的福晉是太后娘娘和康熙一起挑的，她說蘊純豈不是也是在說皇太后，皇太后會高興纔怪。
“太后娘娘息怒，臣妾不是這個意思……”
瑾妃起身行禮想辯解，不過皇太后可不想聽她的話，直接就打斷了瑾妃的話。
“哀家不管你是什麼意思，皇帝給老四指的福晉哀家和老四都很滿意。”
言外之意便是她與四阿哥的滿意你瑾妃操什麼閒心。
皇太后說完常妃也趕緊附和。
“皇上指給四阿哥的福晉臣妾也很滿意。”
常妃早就說過四阿哥選嫡福晉之事她不插，雖然四阿哥的嫡福晉出身太低常妃一開始知道的時候心裡的確是有些不舒服，不過在知道三阿哥和七阿哥的嫡福晉出身和四阿哥的嫡福晉出身一樣之後，心裡的不舒服就也沒了。
常妃的想法很簡單，四阿哥雖養在皇太后膝下，但這也改變不了四阿哥是她的兒子。她只是四妃之一，她的兒子娶的嫡福晉和貴妃之子娶的嫡福來一樣，她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常妃這話一出瑾妃就更尷尬了。
皇太后和常妃這阿哥生母都不擔心，你一個阿哥庶母有什麼好擔心的。這可不就是是減吃蘿蔔淡操心。
在慈寧宮嗆得瑾妃有口無言之後，蘊純和常妃心情都大好。離開慈寧宮時，蘊純請常妃到永壽宮坐坐，常妃自然沒有不樂意的。
胤祾和四阿哥兄弟倆年紀相近，生母又交好兄弟倆自然也親近。如今兄弟倆一同指婚，蘊純和常妃作爲阿哥生母自然是有放多話要交流。
正當兩人正說着大婚的事，突然得到消息，康熙一道親征旨意將前朝後宮都鬧翻了天。
“什麼啊？皇上要親征！”
“是的娘娘。剛剛傳的消息噶爾丹入犯烏珠穆沁發動叛亂，皇上命裕親王爲撫遠大將軍；恭親王爲安遠大將軍。同時皇上還命大阿哥和三阿哥隨駕出征……”
“什麼啊？你說什麼，三/四阿哥也要出征？”
蘊純和常妃二人聞言震驚不已，兩人從座上唰一下站了起來盯着稟報的方長貴。
“皇上封大阿哥和三阿哥四阿哥皆爲副將，命大阿哥隨裕親王出古北口，命三阿哥四阿哥隨恭親王出喜峰口征討。”
方長貴硬着頭髮稟報。
“胤祈才十五歲，皇上怎麼能讓胤祈出征呢。”
聽到確定的答案，常妃坐不住先慌了。
“這刀劍無眼的，要是傷着胤祈可怎麼辦？”
她就胤祈一個兒子，若是胤祈真有個意外，讓她怎麼活啊！
“這可怎麼辦？這可怎麼辦？”
常妃急得在屋裡打轉。
“貴妃姐姐，這可怎麼啊？”
“貴妃姐姐，三阿哥和四阿哥都還小，不能讓他們出征啊！”
莫說常妃慌，蘊純心裡也慌。
“聖旨都已經下了，本宮也不知道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