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 懿貴妃娘娘帶着十六公主去慈寧宮了。”
惠妃還沒從打擊中繪過神來了,她派去盯着永壽宮盯着蘊純的宮人又傳來消息。
一聽到懿貴妃, 惠妃臉上神情瞬間陰沉下來了。
“去慈寧宮?懿貴妃去慈寧宮幹嘛?”惠妃只聽着懿貴妃忽略了十六公主。
她永壽宮出了這樣的醜事,難不成她還敢將這事告訴太后娘娘不成?
不, 應該不會。懿貴妃可不是什麼蠢人。
別人或許知道的不多, 但對太后娘娘她還是了很瞭解的。別看那老太太平日裡不管事只享富貴,但老太太一身富貴系在皇上身上, 若是誰敢對皇上如何,那老太太必定會憤怒的。
那老太太當了三十多年的太后可不是白當的,若不是無意中發現, 她還不知道那老太太竟然還有那樣的勢力。
懿貴妃敢將這事告訴太后娘娘那就是找死, 那真是太蠢了。
至於別的惠妃根本不擔心, 惠妃和榮妃是現在後宮中資歷最老的嬪妃, 惠妃能在仁孝皇后眼皮底下生下皇長子,她的手段自然不一般。
所以這會惠妃根本不擔心其他的。
而且此時惠妃猜測蘊純即使是去慈寧宮也不敢將事實告訴太后娘娘, 只怕是藉口將事情掩飾過去。
“對了, 永壽宮那怎麼樣了?李氏和英貴人現在如何?”
惠妃問起兩個替罪羊。不, 這說法不對, 兩人算不上是替罪羊, 也應該算是主謀之一纔是。
“永壽宮那戒嚴了,奴才打聽不到裡頭的消息。”
“不對啊。怎麼可能打聽不到消息,今兒一早不是還打聽到永壽宮的消息嗎?永壽宮什麼時候戒嚴的?”
惠妃想起一早她還得了永壽宮夜裡叫水的消息,怎麼可能打聽不到。
“回娘娘,永壽宮昨晚就戒嚴了。”
太監據實以答, 惠妃聞言卻是更加憤怒。
“該死的。本宮被懿貴妃那賤/人給耍了。”
早上的消息是懿貴妃故意放出來讓她知道的。
也就是說那消息可能是假的!
她竟然被懿貴妃給耍了。可惡!害她早早氣了一早上。
惠妃即憤怒自己被耍了,可又想着如果昨晚永壽宮夜裡叫水的消息若是假的,那她的計劃豈不是成了,而且皇上根本沒有信任懿貴妃,如此想惠妃又高興起來了。
現在永壽宮還在戒嚴,顯然是皇上龍顏震怒了,懿貴妃這會去慈寧宮怕是知道事情瞞不住,所以去請罪求太后娘娘庇護吧。
若真是如此,那真是太好了。
若是懿貴妃被皇上厭棄,有一個被皇上厭棄生母,她倒要看老三三兄弟怎麼跟她的胤禔爭。
“去,再去慈寧宮那打聽打聽,特別注意着懿貴妃出來的模樣,看清楚了回來說給本宮聽。”
“是,娘娘。”
宮外三貝勒府邸,三福晉昨日昏倒之後睡了一夜才醒,這會正在和三貝勒胤祾一起用早膳。三福晉醒來之後得知自己懷孕之事,那是欣喜若狂,虧得胤祾在一旁舅着,三福晉這才漸漸平靜下來了。
之後下人又稟報了宮裡貴妃娘娘賞賜了不少東西,趁着胤祾來陪她用膳,三福晉便說起進宮的事。
“爺,額娘賞賜了這麼多東西,妾身今天是不是該進宮去謝恩。”
“不必了。爺昨天已經謝過額娘了。額娘還叮囑爺了,額娘說了讓你好好在府裡養胎,等胎相穩了再進宮請安。”
“那妾身就多謝額娘體恤了。”
三福晉撫摸着還平坦的小腹,臉上的笑容很溫婉也很幸福。
出嫁之前雖常聽聞懿貴妃娘娘的好名聲,但都以爲那不過虛言,心裡還是忍不住擔心婆媳問題,臨出家時額娘還叮囑要她小心伺候貴妃娘娘。
嫁給貝勒爺這一年多才知道,宮外多年的傳言並不虛,懿貴妃娘娘的確如傳言說所的那般是個好人,是個好額娘也是個好婆婆。
她嫁給貝勒爺這些日子,貴妃娘娘可從沒有爲難過她。她出嫁不過數天就就宮了,都沒有好好孝敬貴妃娘娘,真是不孝。
讓貴妃娘娘擔心這麼久,現在她終於懷上小阿哥了,終於是對得起貴妃娘娘了。
小夫妻倆用完膳,三福晉想親自伺候胤祾穿衣被胤祾以她她小心腹中的孩子拒絕了,三福晉坐一旁看着婢女伺候胤祾,小夫妻邊說着。
“昨日大嫂和四弟妹遞了帖子,今天會過府來,你接待一下。主意不要累着自己和爺的小阿哥。”
“妾身知道。”
聽胤祾的叮囑三福晉笑着應是,臉上的笑容十分燦爛福晉。
不用貝勒說她也會小心保護好腹中的孩子的,這是她和貝勒和第一個孩子,也是三貝勒的第一個孩子,是她以後的依靠,是她在這貝勒安身立命的所在。
小夫妻倆正說着話,突然門外傳來匆忙的腳步聲。
“貝勒爺。”
是三貝勒府總管太監高得善急切的聲音。
胤祾身邊郭武成爲個近侍之外,還有太監高得善。不過胤祾常帶郭武成在身邊伺候,高得善就成了貝勒府的總管太監。
“爺上差去了,你安生在屋呆着,有什麼事就去找陳嬤嬤。”
陳嬤嬤就是紅珊,胤祾出宮開府之後,紅珊也跟着出宮在胤祾身伺候,如今是三貝勒府的大嬤嬤,管着胤祾前院的事兒。紅珊本姓陳,出宮外紅珊以自己年紀大了,便提議讓胤祾喚她陳嬤嬤而不再叫紅珊姑姑。
“妾身知道,爺您去忙吧。”
胤祾匆匆出去,原本還笑着的三福晉笑容散去皺起了眉頭。
“福晉,您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身邊的大丫鬟見她皺眉緊張的問。
“我沒事,不用大驚小怪的。”
三福晉衝身邊的婢女笑了一下,讓她們不要擔心,幾個婢女嬤嬤見她不像有事,這才放心。畢竟福晉可是懷着小阿哥呢,若是有半點差池,那她們可就慘了。
不知婢女們的心思,三福晉在想着事情。
以她的瞭解,高得善這般匆忙必是出什麼事了。也不知道是什麼事。
胤祾出了門就見高得善正一臉着急站在門外等着。
“爺……”
“出去再說。”
胤祾不想讓三福晉知道。
主僕兩出了正福,高得善立即小聲的稟報。
“爺,宮裡出事了。貴妃娘娘讓人來傳話,讓您今天不要進後宮,也不要去永壽宮。”
聞言胤祾的神情一下嚴肅了起來了。
“可知出了什麼事?”
“來人沒說了。還叮囑說是貴妃娘娘說了,讓爺你不要打聽。”
“爺知道了。”
既然是額孃的吩咐,這事怕是他不能打聽的。
胤祾雖然擔心但卻沒違背蘊純的叮囑。
他知道額孃的意思,他已經是出宮建府的皇子,這後宮隱秘他還是不要隨意打聽得好。
纔出門就遇上了斜對面也剛好出門的四貝勒。兄弟倆的府邸就隔着一條大道,大貝勒府邸也在這一條大道上,不過離三貝勒和四貝勒府邸遠一些,卻離皇宮近。
“三哥。”
“四弟。”
四貝勒見胤祾出來了,他沒立即登轎,而是朝胤祾走過來。
“三哥,您可知宮中的事?”
顯然四貝勒也得知了宮中的消息。
“母妃派人傳話了,讓爺不要打聽,具體是怎麼回事爺也不知。不過,咱們聽母妃的,這事咱們莫參與。”
胤祾拍拍四貝勒的肩膀說到。兄弟倆關係親近,胤祾也願意提醒四貝勒,四貝勒立即就明白了胤祾的意思。
“弟弟知道了。”
兄弟倆分別登轎往工部禮部去,才走一會就遇到了大貝勒。
大貝勒沒坐轎而是騎着馬。
“三弟,哥哥聽說永壽宮出了事,懿貴母妃沒事吧?”
寒暄過後,大貝勒騎馬湊到胤祾轎旁問,語氣中透着關心。
如今大貝勒還只是與太子鬥上,雖然胤祾和四貝勒與大貝勒一同封爵讓大貝勒心裡不舒服,只是如今年紀不大的大貝勒還是個心存善意,關心弟弟的好兄長。
“多謝大哥關心,弟弟並沒有聽到什麼不好的消息,想來母妃那是沒事的。”
胤祾聰明敏銳,大貝勒是不是真關心他自然看得出來。大貝勒真誠,胤祾也恭敬有加。
“沒事就好。今天兵部還有等着爺呢,大哥就先走了。”
大貝勒說完策馬離去。
“三哥,大哥跟您說什麼呢?”
大貝勒一走,四貝勒也叫轎伕加快腳步上前與胤祾關行。大貝勒說話時是壓低了聲音,加上風雪和轎阻擋,四貝勒並沒有聽到大貝勒說了什麼。
“沒什麼,大哥問宮裡的事,爺回了不知道。”
胤祾並沒有多說,四貝勒聽是這事也就沒再問。
轎內胤祾卻想着大貝勒的話。
連他都不知道是永壽宮出事,大哥怎麼知道是永壽宮出事。
他更擔心額娘,大哥是永壽宮出事難不成額娘那真是有什麼事不成?
胤祾心裡着急啊。
“娘娘。”
太監一進殿,惠妃就站起身迫不及待的問。
“怎麼樣?懿貴妃從慈寧宮出來了嗎?懿貴妃是不是很憔悴落魄。”
“回稟娘娘,懿貴妃一個人從慈寧宮出來的,不過懿貴妃看起來很好,並沒有憔悴也沒有落魄。”
那太監說得戰戰兢兢的,縮着腦袋,像是怕自己說話被打罵似的。
“沒有!怎麼可能?”
惠妃那帶着笑的臉神情一僵,笑容瞬間變成了怒容。
“那慈寧宮那呢?有沒有傳出太后娘娘發怒的消息?”
“回娘娘,沒有!”
太監整個一縮再縮,連背都弓起了。
“沒有?怎麼又是沒有?”
皇太后怎麼可能沒有生氣。不可能啊!或許是慈寧宮裡的打聽不到,惠妃自己想着自我安慰。這事是醜事,說不定太后娘娘會派人去永壽宮處理的,如此想惠妃又問。
“那慈寧宮的人有沒有跟着懿貴妃一起出來了?”
“回稟娘娘,沒有,就懿貴妃一個人,懿貴妃娘娘將十六公主留在慈寧宮。奴才親眼看見懿貴妃娘娘一個人從慈寧宮出來的。懿貴妃從慈寧宮出來之後就直接回永壽宮了。”
又沒有!
這怎麼可能?這事情到底怎麼回事?怎麼跟她想的完全不一樣。事情不該是這樣的。
等等十六公主。
“十六公主?那不是英貴人的女兒嗎?”突然想到什麼,惠妃突然瞪大眼睛:“你剛剛說懿貴妃將十六公主留在慈寧宮,十六公主什麼時候去慈寧宮的?”
“娘娘,是懿貴妃把十六公帶去慈寧宮的,就在今兒早上。”
“懿貴妃將十六公主帶去慈寧宮的。這麼大事你怎麼不告訴本宮?”
惠妃怒瞪圓了眼睛。
“娘娘,奴才說了呀,奴才下早上回來稟報的時候說了。”
太監一臉冤屈,他記得自己明明說的。
“你若說了本宮又豈會不知道?”惠妃遷怒那太監:“你這奴才沒有將事情稟報本宮竟還敢狡辯!”
“是奴才錯了。是奴才錯了。娘娘息怒,娘娘息怒啊。”
那太監撲通一下跪到地上。
不管是不是奴才的錯,既然主子說你錯了那就是你錯了。
“滾,給本宮滾出去。”
惠妃怒吼,那太監爬起來連爬帶滾的逃出去。
惠妃跌坐在椅子上。
都怨她沒聽清楚,白白錯過了機會。
惠妃雖遷怒太監,但她自己已經想起一早上太監稟報的確是說過懿貴妃帶十六公主去慈寧宮的事。
懿貴妃爲什麼帶十六公主去慈寧宮,太后娘娘爲什麼沒有發怒,她已經想到了。
十六公主是英貴人的女兒,英貴人犯了大事,爲不牽連十六公主,所以懿貴妃將十公主帶去了慈寧宮,並且求得太后娘娘庇護,將十六公主留在了慈寧宮。
懿貴妃是永壽宮主位,她是所有永壽宮低位宮妃所出的孩子的養母,而且懿貴妃還是十六公主的姨母,而十六公主是皇女,懿貴妃這麼做是爲了她的名聲。
太后娘娘不生氣,那是因爲懿貴妃處置了英貴人。英貴人和李氏沒人已經歿了。
果然不愧是坐上貴妃之位的女人,果然夠狠,連自己的親妹妹都下得了手。
是她估錯了懿貴妃,以爲當懿貴妃在元皇貴妃那保下了英貴人,懿貴妃就會再一次保住英貴人。沒想到懿貴妃這次竟下得了狠手。
半天之內就經歷了失望、憤怒、嫉妒憎恨,欣喜得意再到現在備受打擊,惠妃神情有些頹萎了。
百般算計皆成空,老天實在是太眷顧懿貴妃那賤/人了。憑什麼懿貴妃一路順風路水的坐到懿貴妃之位,如今更是成爲衆妃之首,不僅有子有寵還有權,憑什麼!!
惠妃心裡不甘。
她進宮三十載,聖寵平平早早就沒了聖寵,經歷數次失子喪子之痛才保住了保清一個孩子,懿貴妃卻順順利利誕育了三兒一女;她陪了皇上三十年,對皇上愛意一點也不比其他人少,可這一切竟然比不上懿貴妃那賤/人,憑什麼!
惠妃顯然還沒想到這事還沒完。
就在惠妃以爲她只是計劃失敗時,就在惠妃因計劃失敗而憤憤不平時,就在惠妃落漠之時,若芳慌慌張張的衝進來了。
“娘娘,慈寧宮來了人。”
“慈寧宮?什麼人?”
惠妃皺眉,慈寧宮的人這會來她延禧宮做什麼?
“是兩個老嬤嬤……”
“叫人進來吧。”
沒等若芳說完惠妃便說到。
慈寧宮來人,莫不是……惠妃突然想到,她不由驚慌,還沒等她想透慈寧宮的兩個老嬤嬤已經進來了。
“奴才給惠妃娘娘請安,娘娘萬安。”
“免禮。”見到兩個老嬤嬤惠妃瞬間就收斂了神情恢復了平日裡端莊得體,臉上帶着淺笑問道:“不知兩位嬤嬤前來是有何事?可是太后娘娘有什麼吩咐?”
“惠妃娘娘,奴才等奉太后娘娘懿旨,疑後宮有人藏匿污穢之物,特命奴才等人搜查各宮。”
老嬤嬤舉着太后娘娘的令牌。
“搜宮?”
太過震驚,惠妃瞪圓了眼睛張着嘴。
“奴才等是奉太后娘娘懿旨行事,還請惠妃娘娘配合。”
那老嬤嬤說完,不等惠妃反應便叫她帶來就在門外候着的宮人進殿開始搜宮。
同樣的事情也發生在和鍾粹宮長春宮,除了沒有宮妃住的景仁宮外,其他各宮都沒有幸免。
後宮此大動作自然瞞不過毓慶宮的太子,只有一早到書房讀書的一衆阿哥們還不知道,因爲搜宮的時他們已經在書房了,不管是後宮嬪妃還是康熙都不許人將後宮的事傳到書房去。
只是康熙和後宮嬪妃都忘了,還有一個看不慣後宮嬪妃看不慣嬪妃得康熙寵愛不喜異母庶弟的太子。
今日不用早朝,沒有大婚的太子依舊還在上課,在休息的時候太子便去了一衆阿哥們讀書的尚書房。
下課休息是,胤祦胤禟兄弟倆正出來,胤禟正纏着胤祦讓胤祦帶他出宮呢。
“七哥,您就帶我出宮吧。額娘昨天派人傳話說了,三嫂懷了小侄兒了,咱們出宮去看看小侄兒吧。”
“十三弟,你想出宮得額娘同意才行,額娘同意了我纔會帶你出宮。還且你這看侄兒的藉口怕是行不通,你小侄兒還是三嫂肚子呢,你還不如跟額娘說你想去三哥府上看三哥呢。”
胤祦被纏得一臉無奈,尤其聽胤禟這胡攪蠻纏的藉口更是無語。
三嫂這纔剛懷上呢,去看小侄兒,哪裡有小侄兒看。除非是去大哥家看小侄女或是去毓慶宮看小侄兒。只是他們年紀比大哥小多,與大哥關係並不怎麼親近。
至於高高在上的太子,那還是算了吧。
剛想到太子,卻沒想到一出來竟看到太子朝他們走過來了。
“七弟,十三弟。”
太子笑着叫喚兄弟倆,胤祦和胤禟看到兄弟倆都有些訝異,飛快的對視一眼之後,兄弟倆立即打千兒單膝下跪給太子請安。
“弟弟給太子殿下請安,殿下萬安。”
行如此大禮那是因爲太子是儲君,是君,而他們只是普通皇子。
普通皇子彼此之間倒不用行如此大禮,只需拱手作揖就行。
自稱弟弟,那是因爲他們還沒上朝也沒大婚,自然還不是臣子。如今能在太子面前自稱臣弟的只有胤祾和四貝勒。
行禮的不僅是胤祦兄弟倆還有跟在兩人身後出來的其他阿哥。
“免禮。都起來了吧。自家親兄弟不必如此多禮。”
等一衆阿哥都跪到了地上,太子才笑着叫起,態度可親從容,若是一衆阿哥還沒跪在地上,倒更顯得是兄友弟恭,兄弟情深。
“謝太子殿下。”
“都說了是自家兄弟不必客氣,弟弟們叫孤二哥就行。”
口口聲聲說親兄弟讓其他阿哥叫他二哥,可太子口口聲聲以孤自稱,一個孤字已經將他與其他阿哥們的距離拉開了。
“不知太子殿下此時過來是有什麼吩咐?”
雖然太子那麼說但胤祦並沒有照太子意思稱呼太子二哥,依舊是恭敬的尊稱太子殿下。
從太子殿下眼中的得意與高傲可以看出,太子對胤祦識趣的稱呼很滿意。
“孤聽下頭的奴才說了一件事,這事與七弟和十三弟有關,所以特地來告訴兩位弟弟。”
太子臉上帶着從容高傲的笑容,雖然他儘量可親些,但他高高在上的語氣卻依舊是改變不了。
“不知是何事,還太子殿下示下。”
胤祦躬身作揖,側了身子將胤禟擋在身後。雖然太子看起來可親的樣子,可胤祦還是敏銳的感覺到太子不懷好意,胤禟是炮桶子一點就炸,胤祦擔心胤禟聽了太子的話衝動衝撞了太子,讓太子拿着把柄或是冠上個不敬兄長不敬儲君的罪名可就不好了。
“倒也不是什麼大事兒。只是孤方纔聽奴才們聽懿貴妃娘娘的永壽宮似乎出了什麼大事。永壽宮那已經戒嚴了,奴才們還說是懿貴妃娘娘似乎犯了什麼大事……”
還沒等太子說完,胤禟突然從胤祦身後跳出來衝太子吼叫道:
“你胡說,我額娘纔不會犯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