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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難道要死了麼?這麼一個仙人般的男子就要死了麼?就要化爲這墓中一塵土了麼?
水中月是絕對不能接受這個結局的!
“是你,是你這個狐狸精害了他,是你這個掃把星害了他!”她絕望的吶喊,指着晨兮惡毒的謾罵:“要不是你,他怎麼會被蛆蟲的體液碰到,你這個不要臉的賤人!才這麼小的年紀就勾引本公主的夫君,讓他魂喪黃泉,本公主要讓你償命!”
水中月嘶吼着撲向了晨兮,尖銳無比的十指狠狠的划向了晨兮明豔無雙的小臉,就算是死也要讓晨兮毀了容再死!
自從進了這墓中,她的皇兄被蛆蟲所咬,她的愛人被晨兮所害,她也這麼的狼狽,她所有的痛苦都是來自於這個叫楊晨兮的女子,她要毀了楊晨兮的容,要了楊晨兮的命,更讓楊晨兮尊嚴全無!
晨兮在司馬十六被秦壽生撞上時就肝膽俱裂,那蛆蟲體液的厲害是有目共睹的,就在那瞬間她都彷彿聽到了耳邊響起了蛆蟲體液濺出的滋滋聲,那聲音如刀拉入了身體裡發出刺耳絕望的沉重聲。…………
一種深入骨血的痛迅速漫延在她的身體裡,撕扯着她的血肉,痛得讓她麻木……
腦海中似乎閃過一個個的場景,一個明晃晃的身影亦是爲了救她擋在她的身前,而他卻血如泉涌。
此情此景何曾相似,依稀彷彿夢裡,又如昨夕,她不知道哪個是真的哪個是假的,又或都是真的,她無法判斷,唯一能知道的是她聽到了自己心碎的聲音。
她呆在那裡一動不動,腦中一片空白,聽不到水中月謾罵,感覺不到周圍人聲的沸騰,亦未看到一張張各異的臉。
她只知道中了這蛆蟲的體液,神仙無救!
因爲這不是普通的蛆蟲,而是屍蛆!是在屍體裡延生出來的蛆蟲,帶着巨大的屍毒,藥石無救。
不,有救!
她的腦中突然靈光一現,對了,糯米粉能救。
剛纔還是墜入了絕望的深淵,瞬間她看到了黎明的曝光,眼驚人的明媚,她忙不迭的取出手中的糯米粉:“十六,快,轉過身來。”
她的聲音是顫抖的,是害怕的,是恐懼的,從來沒有如此讓她擔憂過,哪怕是當初縱身入火海,她亦沒有這麼驚恐,只因爲當時是她自己,左右不過是一死,可是現在卻是她最心愛的人……
她手忙腳亂的將司馬十六轉過了身,想也不想的將糯米粉灑向了那被蛆液燒破的地方。
“咦……”
她呆在那裡,衣服被燒破的地方露出了潔白的肌膚,根本沒有一點的傷害。
她愣愣地看着,不能理解這是什麼狀況。
“丫頭,不要擔心,我沒事。”
耳邊傳來司馬十六柔軟磁性的嗓音,就在她呆滯之間她被擁入一個溫暖寬廣的懷抱。
“你沒事……你沒事……”她喜極而泣,拉下了他的頭,狠狠的吻上了他的薄脣,淚水瞬間流入了兩人的脣間,澀澀的苦,卻讓司馬十六感覺如甘泉般的甜美。
大手緊緊的攬住了她的細腰,加深了這個吻,直到吻得兩人喘不過氣來,司馬十六才放開了她。
她流着喜悅的淚,喃喃:“你沒事,你怎麼就沒事了呢?這蛆液明明這麼可怕……”
司馬十六眉峰眉輕挑,戲謔一笑“難道我不沒事你不開心麼?”
“……呃……開心,開心死了!”晨兮一把將他的頭拉下,又是狠狠的吻了上去。
兩人就這麼旁若無人的吻着,那時只願天長地久。
墓中雖然昏黃錯暗,但是卻絕不影響他們之間流泄出來情感的唯美與感動。
墨氏兄弟陰鷙無比地看着這一墓,墨君手微動了動,一道暗光閃過他的指尖,就在這時,他的手被墨君昊緊緊地握住了,扔給他一個警告的眼神。
墨君臉色變了變,譏嘲的掃過了墨君昊,這個懦夫,這是最好的時機!趁着司馬十六意亂情迷,如果這時弄死了司馬十六,一來可以除去旭日國的勁敵,二來可以有機會奪得美人歸。他就不信司馬十六死都死了,一個十二三歲的女孩還能爲司馬十六守節不成!
墨君昊微垂着眼瞼,暗藏着一道冰冷的殺機,墨君,你真是個蠢貨,難道你以爲就算是在情動時,司馬十六就會放下戒備之心了麼?他真是太小看司馬十六了!
南公子,就連他北魔剎也不敢輕敵,豈是一個花拳繡腿的墨君能算計的?
要是司馬十六能被墨君算計,那這司馬十六也就不配跟他平分秋色了。
要不是看在墨君還有用,墨君這種找死的行爲,他根本不願意出手相幫!
伍福仁看到這樣的情景是欣慰的,心頭卻亦涌上了淡淡的苦澀,他擒着一抹複雜的笑意,肘碰了碰白璞,似笑非笑道:“白太子,看到自己的妹妹妹夫這麼恩愛,是不是很欣慰?”
白璞淡淡地掃了他一眼,仰起了頭,忽視!
伍福仁無趣的笑了笑,靠在了牆壁上,他忘了身後不是牆壁而是屍燈,一縷黑髮正好掃過了他的脖子,瞬間雞皮疙瘩起了一身。
“孃的。”他脫口而出一句髒話,跳了開去。
白璞這時輕笑了笑,似譏似嘲的勾了勾脣:“伍少爺豔福不淺,這千年女屍的滋味如何?那可是千年前的妃子啊,你真的有福了。”
“有福個屁!”
伍福仁呸了一聲,離得那屍燈遠了數分,真是穢氣,竟然被一具女屍給非禮了。
“藍神醫,爲什麼這蛆蟲的體液對十六王爺沒有傷害?”
在妮兒看到蛆蟲的體液濺到司馬十六的身上時,她也驚慌得失去了知覺,可是待看到司馬十六完好無損後,不禁又奇怪了。
藍天眼微閃了閃,薄脣輕抿了抿卻沒有說話,只是手卻被妮兒摟得更緊了,突然他眸光一閃,脣狠狠的吻上了妮兒的脣。
妮兒驚呼了聲,纔開張嘴就覺一股子的腥味衝入了她的口中……
激烈纏綿的吻封住了她的檀口,她張大的眼不敢置信的盯着眼前藍天顛倒衆生的臉,不明白怎麼藍天會突然吻她,還這麼激烈,激烈到咬破了他自己的脣……
不過她愛上了他,所以她沒有掙扎就回應了他。
感覺到妮兒的迴應,藍天的眸光越加的幽深了,脣間的甜美讓他忘了初衷,而是全身心的投入了進去……
希望真是如他所想,他們藍氏的血就是趨趕這墓中穢物最好的東西。
惜妃眼見着自己心愛的皮相吻着一個乳臭未乾的貧賤女子,那美豔的臉幾近扭曲,她狠狠的轉過了臉,卻又對上司馬十六這一對吻得不知所已,更是氣得全身發抖。
她再次轉過了頭,卻看到墨後陰晴不定的臉,那眼中更是射出比毒蛇還犀利數分的狠光。
順着那光看過去,她的目光落到了晨兮的身上。
呵呵,真是好笑了,原來墨後竟然還真看上了司馬十六!
不愧爲她的小師弟,走到哪裡都是光環,吸引着無數的女人!千年前是這樣,千年後又是這樣!
連墨後這樣心狠手辣的人也爲他着了迷。
她眼珠一動,彷彿自言自語:“這楊郡主與司馬十六真是天生的一對。”
一道危光閃過了墨後的眼,雖然這墓中黑暗卻沒有錯過一直在觀察她的惜妃的眼。
惜妃得意地笑了,看來不用她出手了,有人會幫她肅清她的障礙了。
“該死的,你這個不要臉的女人,竟然敢勾引本公主的夫君!”
就在惜妃算計墨後時,一道突兀的嗓間響徹了整個墓室。
惜妃不禁笑了起來,瞧,這不是想睡覺有人送枕頭麼?她倒把這個花癡水中月忘了呢。
本來以爲司馬十六死了的水中月嚇得失了神智,待清醒後竟然看到司馬十六與晨兮甜蜜纏吻,瞬間如刺蝟般豎起了堅刺,她一個箭步衝向了晨兮,指甲狠狠的刺向了晨兮的臉。
“!”
“啊!”
她還未碰到晨兮的一片衣角,人就如拋物線般的飛了出去……
“救命啊,救命啊……”
她人在半空之中看到地上密密麻麻的蛆蟲,嚇得渾身魄散,她不要死啊,她不要被蛆液腐蝕的連渣渣都不剩啊。
墨君昊眸光一閃,一道黑練凌空飛起捲住了水中月的細腰,將還差一寸就要掉入蛆羣的水中月拉了回來。
“表哥……”
水中月死裡逃生驚惶不已,看到墨君昊後委曲的哭了起來。
墨君譏嘲地笑了笑,看來墨君昊是想借着救水中月一命的機會得到不丹的支持了。
眼慢慢地掃過地上的一套衣服,那裡曾經是不丹的皇子秦壽生的衣服,現在秦壽生被化成了灰燼,衣服卻還殘留了一些。
笑意變得更深了,比起秦壽生來說,水中月確實要好控制一些,何況水中月還愛上了司馬十六,只要墨君昊拋出誘餌,相信水中月那個傻女人就會上鉤的。
墨君昊真是打得好算盤啊。
“表哥,你要殺了那賤女人,她竟然敢搶我的夫君,真是不要臉!”
水中月氣呼呼的指着晨兮,恨恨不已。
居然敢罵晨兮,要不是留着這花癡的命還有用,他第一個殺了這花癡!
墨君昊眼中閃過一道冷意,手陡然收緊。
“啊,表哥,你捏疼我了。”
手微鬆了鬆,墨君昊看向水中月時變得溫和:“表妹,強扭的瓜不甜,不如表哥替你重選一個好相公如何?”
說着眼掃過了白璞,白璞臉一板,唾棄道“墨君昊,別拿這種眼神看本太子,就水中月這種女人本太子就算是自宮了也不會要的。”
“撲哧”伍福仁唯恐天下不亂的笑了起來,這話毒啊,這天下哪有男人願意當太監?爲了逃避一個女人當太監這還真是天下奇聞,這女人該多恐怖啊!
沒想到白璞平日一副清清冷冷的樣子,毒起來比毒蛇還毒。
“你笑什麼笑?等出了墓本公主殺了你。”水中月羞惱得恨不得挖個地洞鑽進去,她一個個堂堂不丹最受寵的公主竟然被人嫌棄到這種地步!
“哈哈,那公主還是殺了我吧,只要不嫁給我就行了。”伍福仁嬉皮笑臉的回了句。
“混帳!”
水中月氣得臉都脹紅了,一而再再而三的被人嫌棄,她已然無法承受了。
“伍少爺,小心禍從口出,別忘了你只是大辰的臣子。”
墨君昊淡淡的警告。
伍福仁輕嘲一笑“多謝墨太子的關心,既然你也知道我是大辰的臣子,那墨太子就不用多管了。”
墨君昊眸間陡然一厲,釋放出一道殺機。
那殺意讓墓中的溫度瞬間降了幾度,讓人想忽略也不行。
墨後的眼微閃了閃,看不出一點情緒。
墨君依然笑得自得,只是脣角的僵硬顯示出他的凝重,原來墨君昊的實力竟然強大到如此地步!平日裡一副慈悲的樣子全是僞裝。
其餘的人彷彿完全沒有感覺,只是站在那裡彷彿雕塑。
伍福仁誇張地摟了摟自己,叫道:“咦,怎麼突然冷了,難道是鬼出現了?”
“撲哧”
晨兮忍不住地笑了起來,這伍福仁,平日是紈絝不已,關鍵時候倒也是很毒舌呢。
墨君昊眸色更幽深了,內心卻掀起了驚濤駭浪,雖然早知道伍福仁不簡單,卻沒想到武功高強至斯,竟然連他的佛相神功也能抵抗得住。
要知道雖然所有的人都感覺到墨君昊周身散發出來的冷意,可是隻有墨君昊知道自己所有的功力都是襲向了伍福仁的,其餘的人感覺到的冷意只是他針對伍福仁泄漏出來的一絲絲而已,試想,一絲絲就能讓人感覺到寒冷了,而首當其衝的伍福仁又會承受怎麼樣的壓力!
不過伍福仁竟然雲淡風清的接住了,這讓他如何不驚?大辰出了一個南公子,還要出一個伍福仁不成?
他瞬間收回了功力,眼中晦暗不明,殺意已起。
伍福仁輕描淡寫的笑着,只是暗藏在昏暗燈光下蒼白的臉卻顯示出了他剛纔接了墨君昊一招後受到的傷。
“走吧,盡瞎貧什麼,連正事也忘了?”
司馬十六突然推了他一把,他只覺一道內勁從司馬十六推他處傳了過來,暖洋洋地匯入了他的丹田深處,瞬間修補了他剛纔被震傷的脈胳……
還是師兄好啊,這不眼巴巴地來替他療傷了?
“嘿嘿,走嘞,再不走被醜公主抓去當駙馬那就生不如死了。”
他笑眯眯的往墓中走去。
“混帳,你說什麼?”水中月抓起了一鞭狠狠的甩向了伍福仁,怒道:“你別走,你把話說清楚!”
伍福仁一把接住了鞭頭,手一抖間,鞭子斷成了一寸一寸,譏諷一笑:“說什麼清楚?難道公主要對號入座麼?”
“你……”
墨後的眼掃過了衆人的腳底,冷漠道:“是的,月兒說得不錯,你們是該給本宮一個交待。”
“母后……”
墨君昊不明所以的看了眼墨後,墨後橫了他一眼對司馬十六寒聲道:“十六王爺,你既然收了我們六百萬兩紋銀答應帶我們入墓,那是不是得給本宮交待一下這些蛆蟲是怎麼回事?爲何這些蛆蟲只攻擊我們卻不攻擊你?難道你想得了錢還不做事不成?”
衆人這時才發現雖然蛆蟲不主動攻擊他們,但卻在他們的腳下將他們圍了個水泄不涌,而只有司馬十六一行人身邊居然空出一個碩大的圓,那些蛆蟲根本不過去,甚至隨着司馬十六一行人的移動蛆蟲還自動讓開去。
墨君昊看到這樣的情景,臉色也不好了,沉聲道:“十六王爺這是怎麼回事?難道王爺是想借着墓中除去它國之人麼?”
這話不可謂不誅心,只一句話就把大辰劃到了不丹國的對立面,更是離間了攬月國與大辰的關係。
國與國之間是利益爲上的,就算有楊晨兮又怎麼樣?誰也不能肯定司馬十六一輩子對楊晨兮好,也不能認定了白璞一輩子寵着這個義妹,親情在皇家本來是不堪一擊的,更別說什麼夫妻之情了。
墨君昊這一手不可謂不漂亮。
可是司馬十六是什麼人,能上了墨君昊的當麼?
他冷冷一笑道:“兮丫頭只說能帶你們下得墓中去,可並未說保你們平安,你們的安全又與本王有什麼關係?”
“你……”
墨君昊常年不變的冷漠臉變得怒意,他長吸了口氣,譏道:“沒想到堂堂十六王爺竟然是一個如此的小人。”
“墨太子這話有失偏彼,這天要下雨娘要嫁,你們的人要是想找死還能問到本王的身上麼?難道是看着本王好的欺負不成?”
“你簡直是強詞奪理!”墨君昊冷笑道:“不說十六王爺大辰國王爺的身份,就算是以大名鼎鼎的南公子的聲譽也不該做出這種落井下石之事!”
墨君昊一氣這下也就撕破了臉,不再給司馬十六隱瞞身份了。在說完後,他有意觀察了衆人的神色,沒想到在場的人除了大辰的侍衛一個個露出驚色外,其餘的人都表現的淡然。
心裡不禁微驚了驚,本來以爲說出這話來至少能引起白璞對司馬十六的猜忌,卻不曾想白璞連神色也未動,難道說大辰國與攬月國已達成了協議不成?
要是這樣的話,旭日豈不是危險了?
白璞不動聲色地看着墨君昊神情微變,其實心底也是驚濤駭浪,這誰沒有人第二個身份,卻不想司馬十六竟然是江湖上膾炙人口的南公子,這傢伙倒是藏得深!
眼落在了晨兮身上不禁有了些許的擔憂,南公子爲人多情,江湖上素有許多的紅顏知已,不知道未來的日子裡司馬十六是否真能做到當初對晨兮的許諾。
他眼神黯了黯,不管怎麼樣,他一定要保護好晨兮,不讓晨兮受絲毫的傷害。司馬家的人爲了權力可是什麼也做得出來的。
就如當年的三王爺明明是愛綰綰公主愛得要死,最後不也是爲了權力而背叛了綰綰公主了麼?
就算是這麼些年單身未娶,那又怎麼樣,根本不能彌補一顆受傷女人的心!何況中間還有家仇國恨。
一時間白璞竟然下定決心要把旭日國牢牢的抓在手中,就算是爲了晨兮,他也不能放棄。
墨君昊卻沒有想到他本意是挑拔的話,竟然引得白璞對權力的熱衷,而若干年後,他被白璞打得毫無還手之力時,竟然知道讓白璞一下改變初衷的原因竟然是自己的一句話,他氣得吐血三升。
“原來咱們的十六王爺竟然是南公子!”
侍衛們一個個眼下露出了崇拜之色,這從一個不能人道的廢人直接成了人人心中羨慕的南公子,落差實在是太大了。
“聽說南公子的財富有敵大辰的三分之二國庫收入。”
“那有什麼,聽說南公子的愛慕者能擠滿一個城。”
“是啊,我也聽說了,說南公子是城城都有紅顏知已,戶戶都有崇拜者。”
“沒想到南公子竟然是十六王爺,天,這個落差簡直讓人難以接受呢。”
衆侍衛一個個紅光滿面的討論着,似乎忘了這是墓中。
司馬十六起初是神情淡然地聽着,待聽到紅顏知已時,眉心一跳,只覺腰間傳來鑽心的痛,低頭一看,晨兮的小手正在那裡死勁勁的扭着,扭着,扭着。
他苦笑了笑,這該死了墨君昊倒是會挑時間暴露他的身份,只是沒造成墨君昊想要的轟動,卻惹得晨兮吃醋了。
“別掐了,掐疼了你的小手心疼的還是我。”
“你很多的紅顏知已麼?”晨兮言語不善的瞪了他一眼。
“哪有?他們胡說的。”司馬十六忙不迭的解釋。
“真的麼?”
“比珍珠還真。”
“那爲什麼他們說得有鼻子有眼的?還城城都有紅顏知已!不會是城城都有你的丈母孃吧?”
“哪能?你看我的小身板,怎麼可能吃得消?”
“那少了就能吃得消了?”
“不,不,我只吃得消你。”
“你……”
晨兮臉微紅,啐了他一口道:“盡胡扯。”
“嘿嘿”司馬十六長吁了口氣,還好這個小祖宗沒真的生氣,要是真把這話當真了,他好不容易追到的小妻子估計該玩完了。
這一刻他恨死了墨君昊,回頭對就墨君昊冷笑一聲:“彼此彼此,誰不知道北魔剎所到之處寸草不生?”
“北魔剎?這是怎麼回事,誰是北魔剎?”
所有的侍衛們更是震驚了,沒想到探個墓而已,竟然勾得舉世並列的兩個大人物都進來了。
北魔剎,那是與南公子並駕齊驅的存在,另一個傳奇式的人物。據說北魔剎爲人陰冷無比,心狠手辣,毫無情意,有人說北魔剎其醜無比,有人說北魔剎是個粗鄙的男人,還有人說北魔剎之所以下手狠毒,那是因爲北魔剎是一個殘疾之人。
種種的傳說讓北魔剎與南公子一樣的神秘,所不同的是南公子以風流著稱,而北魔剎卻是以殘暴著稱。
不過衆人很快回過了神來,剛纔墨君昊可是針對司馬十六了,既然司馬十六這麼說,定然北魔剎就是墨君昊了。
天啊,這怎麼可能,堂堂一國的太子竟然是江湖上以絕情冷酷著稱的北魔剎!
這怎麼可能!誰不知道墨君昊是最慈悲的人,在旭日國當皇子之時就時不時的修橋修路,扶危濟貧,逢到災年更是施粥施糧,關心百姓的疾苦,與北魔剎這樣殘暴的形象根本是完全不同的。
這比剛纔聽到司馬十六就是南公子更加讓人難以接受。
可是他們不接受並不代表這不是事實,他們從墨君昊那張處變不驚的臉上就知道十六王爺所說的全是事實。
墨君低垂的眸子低閃,脣間似譏似嘲,沒想到墨君昊的另一個身份竟然是北魔剎,如此他還有什麼機會得到那太子之位?
別人不知道北魔剎的勢力,他能不知道麼?虧他還一直在尋找北魔剎,欲與北魔剎合作得到旭日國的皇位,原來這全是他的幻想,自始至終,墨君昊都如看跳樑小醜般看他在演戲。
他譏諷的看了眼墨後,這個城府深沉的女人,估計這個身爲墨君昊生母的墨後也是剛纔才知道自己的兒子竟然是北魔剎吧!
他的眼微眯了眯,不禁有了幾分期待,以着墨後對權力的熱衷還有墨君昊的腹黑,這母子兩相愛相殺的情景一定是十分精彩吧。
突然間,他有了新的期待。
“原來太子哥哥竟然是江湖上最受人景仰的北魔剎,真是讓皇弟我所料不及啊,相信母后也該爲太子哥哥這個成就而高興吧,是不是母后。”
後面的話卻是對墨後說的,墨後的眼一閃,看向墨君昊的眼神複雜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