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眠了一夜,好不容易纔睡着的南宮蕭麟被門口的吵鬧聲吵醒,忽聽得那是安初夏的聲音,他情不自禁地走出了院子,結果,見識到了某個女人惡霸的一面。
精明的他沒有錯過女人臉上一閃而逝的心虛,他突然想:那個女人該不會是把小灑子誤會成他了吧?
她昨天就是這樣像追着小灑子打一樣追着自己狂揍的嗎?
明明是很惡霸的一面,可,站在角落靜靜觀看的南宮蕭麟脣角微揚,眸中蓄滿了柔柔的溫情。
他覺得,有一個人這麼關心自己,哪怕表現得很粗魯,那也是很幸福的!
他不由得看着不遠處那眉飛色舞充滿了活力的女人出神。
蕭灑的酒意被安初夏徹底打跑了,再想起早上醒來時看到的那一幕,怕只怕安初夏知道後會更生氣。
他心虛。
因此被打了也只能自認倒黴。
他動了動被打得痠痛的身子,撇着嘴不甘不願地說:“好啦好啦!我知道你是爲了我好,我謝謝你還不行嗎?”
“這還差不多。”安初夏得意地揚起下巴,眸底流光溢彩。
她斜眼睞着蕭灑,突然發現了不對勁,修長的手指摸着下巴,她若有所思地看着蕭灑:“不對啊,小灑子,我怎麼覺得你的眼神有些飄啊?你幹了什麼心虛的事情了?”
“哪,哪有!”
蕭灑像被猜了尾巴的狐狸,突然挺起胸膛,故作鎮定地看着安初夏:“你不要胡說。”
“呵呵,小灑子,說謊可不是一個大男人的表現哦!”
安初夏可以肯定,眼前這個傢伙一定是幹了虧心事了。
不過就是半夜出去喝酒找女人了嘛,以前也沒見他不好意思過,今天是怎麼啦?
安初夏閒得發慌,倒黴的蕭灑遇上她只有被戲弄的份。
他真的被安初夏那種探究的,深不可測的眸光給看怕了,他下意識地後退一步,囁嚅道:“幹嘛,我都跟你說沒什麼了你還這麼看着我幹什麼?”
“兄弟,你的臉上寫着心虛。”安初夏如是說。
“……哪、哪有!”蕭灑的眼神一瞟,一看情勢不對就想溜:“我、我困了,回去睡覺了。”
“喂,等等!”
安姑娘的長腿往前一邁,擋住了他的去路,目光灼灼:“小灑子,我警告你啊,以後有我和小麟子同時在的場合,我不准你再說一些讓人尷尬的話。”
不管他是無聊也好,想幫助他們也罷,她都不想聽到。
“哦,好!好!”蕭灑連連點頭,越過安初夏徑直往前走,看那模樣簡直就是用逃的。
安初夏狐疑地看着他的背影:“答應得這麼爽快?”一定有貓膩。
轉身,正要往回走,突然發現鬱鬱蔥蔥的棕櫚樹下站着一道頎長的身影。
男人身穿着寬鬆的純白睡衣,可依然不影響他那強大的氣場,甚至,在安姑娘這個角度看去,朦朧的燈光下,他美得如夢似幻。
她怔怔地站在原地看着他,忘了出聲。
南宮蕭麟也靜靜地看着她,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