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在瑟瑟發抖的女孩聽到這話,喉嚨中突然爆發出一陣尖細的嗚咽——環在她身邊的那些男人卻早就按捺不住,發出一陣短暫細微的歡呼,就像是一羣餓極了的喪屍,猛地向那堆垂涎已久的鮮肉撲過去……
女孩當即變得驚恐萬狀,當即想要尖叫出來,卻早就被撲上來的男人緊緊按住了嘴巴,只能聽到一連串散碎的啜泣。
她絕望地看着窗外陰沉沉的天空,這些男人身上散發出叫她噁心的氣味,甚至蓋過了一直瀰漫在房間內的腐屍惡臭。
在這個被喪屍圍困的時刻,這些亡命徒般的男人,在這種時候忘卻了來自喪屍的威脅,盡情的用這個可憐女孩的身體,來驅趕來源於步步逼近的死亡所帶來的恐懼……腐屍的濃烈臭氣和男人獨有的汗液騷味交織在一起,幾乎將時空扭曲,連這些正在歡愉的男人們,也一道被這個喪屍時代的“罪惡”逆轉爲悽號的惡鬼。
很快,女孩連叫聲都發不出來了,蹬腿的力氣也越來越小……胡萊轉面,看着一臉獰笑的何永強,突然有種周身發冷的感覺,在這種環境下,胡萊很難對女孩的身體產生任何慾望,反而覺得無比噁心。
可是,看着這個對於所有女人來講都是噩夢的場景,何永強卻露出了這一生都不曾有過的殘忍笑容,他雙腿間也很快有了反應,卻站在那裡,始終一動不動。
他摸了過去,發出一連串享受式的悶哼。
“你這個畜生,何永強!”
牆角處突然發出一聲沙啞到極致的悶喊——就在那裡,臨時放置着一米見方的鐵籠子。這東西大概從前是用來圈養某種大型犬的。可現在,裡面卻扔着一個五花大綁的男人。
他叫張煜,是這些女學生的形體老師。爲了維護這些女孩,張煜被這個殘忍的何永強,已折磨得不似人樣。
聽到這話,何永強卻沒有絲毫的憤怒,只做嘿嘿一笑,隨後走上前去,叉着腰對他獰笑。糾結着肌肉的上半身,在這昏暗的房間都顯得格外強壯,他抱起雙肘半仰臉說道:“喲,張老師,這麼些日子,你還沒看夠這些好戲啊?在大家都在忍飢挨餓的時候,我給你吃給你喝,還讓你看這些好戲,我對你這麼好,怎麼是畜生呢?”
“你我個人的恩怨不要牽扯我的學生!”張煜的身體遍佈血痕,大多數傷口已經完全潰爛,流着帶血的膿液。若不是一雙琥珀色的眼仁格外閃亮逼人,他更像一頭喪屍。他強撐起身體,對着何永強大聲嘶吼。
“你的學生也是女人。”何永強大笑出聲,彷彿在說一件理所當然的事情,“女人生下來就是伺候男人舒服的,就是在貴族學校,也是被睡的命。我只是讓她們做了她們最應該做的事而已。”
說着,他湊近張煜的臉,一面痞笑着,一面把手掌放在耳後示意他聆聽:“你聽聽啊,張老師,多麼美妙的聲音吶……你的學生現在做了真正的女人,很享受,特別舒服!”
女孩被男人們的大手按壓着,只能發出一連串沉悶卻痛苦的哭喊,還有那些男人愉悅的哼哼聲。
所有這些相當不和諧的聲音交織在一起,讓這個時空充滿了難以平息心跳的焦灼氣息,彷彿空氣中充滿了即將被點燃的可燃氣體,隨時都會觸發爆燃。
“你!”張煜粗喘出聲,想要撐起身體,卻最終軟跌在籠子之內。他的雙眼很迷糊,喉嚨也有種向上逆血的感覺。他很想大聲咳嗽,以求擺脫這種來自於咽喉的極度刺癢,卻只是張了張嘴,發出一連串的肺部溼羅音。
板牀上的女孩,忽然發出尖細的悶喊,幾乎夾帶着一個人名。那些對她施暴的男人們怕她的叫聲引來外面徘徊的喪屍,急忙捂住了她的嘴巴。
聽到那個字眼,何永強略是一怔,對上胡萊愕然的目光,突然露出幾絲冷笑:“胡萊,你也聽到了吧,不是聽錯了吧?”
胡萊確實聽清了那個人名,卻只是撓了撓頭,滿是冷汗的臉滿是苦澀的笑容:“好像是在喊‘潘望’那豬……哥,要不算了吧!連着兩天都弄死了女人,再這麼下去,女學生就剩不了幾個了。”他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恐懼,這個身高達兩米的男人,從未懼怕過任何人。可現在,他心底卻有一種空前的恐懼。
何永強卻沒聽到胡萊所說的後半句,只是他冷笑着拉開了房門,森然地把門外值守的兩個少年拎了進來,其中一個身材矮瘦的少年是潘望。
除了末世揮之不散的腐屍和鮮血味,房間裡突如其來的酸臭氣味,讓潘望和他的同學王梓旗頓時啞然。這兩個半大小子自然明白這是什麼味道,而潘望的眼光,在對上板牀上面被施暴的女孩後,臉色頓時變得烏青,剎那間又變得死白。
“蕾蕾……”
他喃喃出聲那個讓他心動的名字,低頭緊緊合上了雙眼——他不忍再看她的慘象。
攥緊雙拳的少年,全身都在發抖,讓人毫不懷疑他好像很快要哭了出來……這個膽小怕事的少年,在第一次看到那些可怕的咬人怪物時,都沒有這樣絕望到如喪考批的臉。
“去啊,這不是留給你了嗎?”何永強看到了少年的表情,卻是齜牙壞笑,“哥對你不錯吧?知道你喜歡這個女人,纔給你留着。玩夠了,咱們該辦事去了。”
他這樣輕描淡寫。牀上幾近奄奄一息的女孩,在他眼裡,彷彿就是一件等待着男人們泄慾的工具。
潘望的雙手,倏然變得冰冷。
他默然睜開了雙眼,擡頭看着這個高達兩米的男人。這個男人固然很高大,可在他心裡,卻從未有過的矮小。
這個男人一生從來都沒有真正敬重過任何人,在他看來,給予都是理所應當。女人的存在,就只能附屬於男人們。男人對女人施暴,緣由是女人的引誘和美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