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ammond沒有立刻說出這些事情,他當然是存着某種私心的。
奉命深入c國,在探查勝利廣場的時候,hammond死了近20個海豹突擊隊的精銳。這件事一旦傳回國內,即便就是現在處於末世,自己海豹突擊隊隊長的職位必定不保。
而且,仲裁委員會說不定還會仲裁自己瀆職……到時候,前程就全毀了。
hammond一邊讓自己的部下緩緩退後幾步,一邊冷眼看着掛在k腰間的那個竹藤玩偶娃娃……聖物箱的下落是特遣隊發現的,最先開拔到勝利廣場,找到那個竹藤娃娃的,也是特遣隊。
現在,就連發現這些可能得到王子力量的倖存者,也是特遣隊的功勞,這些人在末世處處佔盡了便宜!
不光是對功勞的妒忌,hammond更是擔憂前來c國的所有功勞,真的被這些人都搶走的話,自己回去m國,必定無法交代。
不過,要是能夠抓住那些人的功勞,在自己手上的話,就不一樣了。
hammond心底,突然有個聲音在告訴他現在就是最好的機會,等趙文浩挾持着k走出這家五星級酒店,自己可以利用地形和人數的優勢,將他生擒……到時候拷打這個c國大學生,找到楊非那些人的下落,豈不是水到渠成的事?
畢竟……現在團隊裡,清楚趙文浩和楊非是一夥兒這件事的,也只有他這個突擊隊的隊長了。
“他只有一個人。”
一直呈警戒狀態的李楚,一邊示意葉曉東等人向後面退,一邊轉臉對hammond說着:“喂,你們傻嗎?對方只有一個人,你們卻都不敢上?”
“少校,我們還在等什麼?他只有一個人,難不成我們都要忌諱着他麼?”hammond後面的ben冷冷說着,他跟k都是從山火之中死裡逃生,現在看着頂頭上司被這樣一個年輕人挾持着本就不爽,可hammond卻不許任何人衝上去,這讓他更加火冒三丈之餘,也在疑惑對方的動機。
“是隻有一個人。”hammond冷冷回答,卻又是說道,“只有一個人,卻雖是都能擰斷k的脖子,你們用過雞尾酒,但要是斷脖子,還能活着嗎?”
ben被他噎得說不出話來。
“喂,還真讓這小子逃掉啊。”阿梨死死攥着鋼管,壓低聲音對身旁的段世傑說着,“我們現在一擁而上,這小子就是再強,也沒法抵擋。”
“m國人怕他們頭兒掛了吧。”段世傑其實喜歡趙文浩勝過那些討人厭的m國人,看着他渾身發抖地挾持着特遣隊的領袖,卻爲他捏了一把冷汗,“都說了,有古怪,我們還是不要輕舉妄動的好。”
所有人都在學着hammond的樣子,緩緩後退。趙文浩死死擰着k的脖子,並用他強壯的身軀,當着那些已經瞄準了自己的槍口。
距離會議室的出口,僅有幾步路。只要趙文浩利用k離開這間會議室,就能再次暴血,然後狂奔離開!
他要活着回去,把這裡所有的情況都告訴楊哥,然後出動所有的進化人,殺了這羣m國狗,外帶這羣混賬漢奸!
“我說,你不會真的以爲,自己能夠安全離開吧?”就在趙文浩即將跨出會議室大門的時候,被他挾持的k,突然冷笑着開口了。
他的聲音聽上去有些慵懶,又有些挑唆似得意味。起初聽上去,倒有些像是朋友之間不知分寸的玩笑。
趙文浩聽了,不由心下凜然。他不由得將分外吃驚的目光,投向被他擰着脖子的男人。還沒有意識到發生了什麼。被擰着脖子的男人,幾乎是以一種不可能的角度縮身……幾乎是同時,這男人已經轉身面對自己!
倒吸了一口涼氣,手無寸鐵的趙文浩用盡全力再次暴血,剛打算格架揮過來的那一拳,就覺得脖子疼了一下。
一隻10ml的注射器,已經扎進了趙文浩的脖子!
其實趙文浩還沒有來得及感覺被針刺的疼痛……就在注射器扎進自己脖子的時候,一種從未有過的麻痹感就已經順着暴血後快速的血液循環,感染了全身。
他伸出的雙手比海綿還軟,甚至都沒法捏緊拳頭。他張了張嘴,沒法發出聲音,面前這個男人的影像,開始越來越模糊。
“打是挺能打的,實戰太差。”k從趙文浩的身體裡,緩緩抽出了注射器,目光卻是對着散發銀光的針尖,就好像接下來的話,都是跟這支注射器說的,“真是一塌糊塗啊。”
趙文浩重重跌倒在地,側臉接觸地面的時候,已經沉沉昏迷不醒。
“這,到底是什麼東西?”
就在那些m國人和李楚等人衝上去的時候,段世傑暗暗吸着涼氣,對亦是走上前分外震驚的阿梨反問:“老哥,我們……真的要跟這些m國人混在一塊嗎?”
緊皺着雙眉,阿梨頓時把不滿和惱羞成怒的眼光對上這個名牌大學生。
段世傑心驚膽戰地低頭。
“你問我,我他孃的怎麼知道。”阿梨的聲音亦是很輕,“姓楊的不是什麼好人,這些m國狗,就都是好人了嗎?”
“李總,不知怎麼想的。”緊接着接上話茬的,是阿梨的死黨黑子。
在望着對面那些死死把趙文浩和k圍住的男男女女,他們三人的臉上,都呈現出一種很奇怪的絕望來。
…………
太陽,剛剛從地平線爬升,就被烏雲層層掩映,頓時陷入一片黯淡。
空無一人的街道,堆滿了各種瀕臨報廢的車輛,還有各種各樣的垃圾到處堆積。雖然末世已爆發幾個月,很難看到街上有血的痕跡,但蕭索的景象,帶着血腥味的屍臭如影隨形,無一不向衆人訴說着這個城市的消亡。
韓斌墨駕駛着從城郊找來的那輛聯合收割機,載着自己的領袖,還有安明遠,向楊非描述中的那家五星級雲頂國際酒店開去。履帶式的收割機,動起來的時候聲音巨大,在這死寂無人的城市,震得彷彿整個地面都在嚴重晃動。
所有的報廢車都被這輛大型的收割機撞開甚至裝毀,可韓斌墨並不會因爲這些阻礙就減緩速度,被蝶鞍素加強的身體動作粗野,對那些m國人的仇恨加重這種感覺,他瘋狂地駕駛着,向前衝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