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姨走了,雖然她不願意我這樣做,但我還是把她給勸走了。事情既然因我而起,那就因我而止吧,這是我應該承擔的事情。
“阿瓊,你真的決定要將這根鬼骨放進你的身體裡?”
我知道胡魘和田甜都不想我這麼做,但我還是點了點頭,作爲一個男人如果一點擔當都沒有,那還不如把自己切了做女人呢。
見我點頭,胡魘也不再說什麼,田甜依舊把自己捂的很嚴,看不到她是什麼表情。
“既然你已經決定了我便不再阻攔你,但要等到我的身體恢復了纔可以把鬼骨給你鑲進身體之中,你還要等上一陣子。”
我沒有琴姨的本事,可以自己直接把鬼骨弄到身體之中去,再次點頭,我們三人便分別回房間睡覺。
第二天一早我起來之後就去了庫房,昨晚我蹲在那裡感覺有冷風從庫房裡吹出來,我想弄明白那冷風是從哪裡出來的。
但在庫房裡找了一圈我也沒發現什麼,庫房密封的很好,也沒有窗子,根本就不可能有冷風從裡面吹出來。
眼睛又落到西北角的那個地方,我心想難道還是這裡的問題?當初老於頭把得到的鬼簡全都貼在了西北角的牆上,而且還出現了一個矮門。
但現在的西北角什麼都沒有,和普通的牆壁沒有任何的區別,我明明知道這個地方有古怪,可卻不知道古怪在哪裡,那個老於頭真是可惡,什麼都不告訴我。
在庫房裡沒有發現任何不對的地方,沒有辦法我只好出了庫房。當初那些紙箱子白天就會飛進西北角,晚上又會出來。
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它們後來就沒有再出現過,我想應該是跟鬼簡有關。老於頭只是告訴我鬼簡可以抗衡那個人,但具體怎麼抗衡他並沒有說,到現在爲止鬼簡到底是幹什麼的我也沒弄清楚。
最後一根鬼骨也出現了,那麼我想接下來就應該有人給我送彼岸花的汁液了。胡魘說要破開屍毒咒除了要鬼骨之外還需要彼岸花的汁液。
之前老於頭可沒告訴我這些,鬼骨的事情如果不是我追問他他也沒打算告訴我。老於頭曾說他不想我解開屍毒咒,不僅是因爲會連累我的親人朋友,還有那人個也會來佔據我的身體。
到時候我的身體變成了別人的,靈魂也會被毀滅掉,我也就在這個世界上徹底的消失了。我有一種直覺,這一刻早晚都會到來,我逃不脫那個人的手掌心。
半個月的時間一晃而過,這半個月里老於頭根本就沒有回來,也沒有給我打電話發短信,好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
或許他是在天市遇到了什麼危險也說不定,我拿出電話給老於頭打了過去,但卻無法接通。
其實我還是比較惦記老於頭的,畢竟我們相處了那麼多,而且他也一直都在幫我。雖說崑崙山的事情他有很大的嫌疑,但也只是嫌疑而已,並不確定真的是老於頭出賣我。
此時胡魘的身體已經完全恢復過來,我找到她,讓她把鬼骨裝進我的身體裡。雖然陰域的人並沒有出現,但我想他們有辦法知道鬼骨到底進沒進我的身體。
既然已經向琴姨許諾,那我就要實現我的諾言,要是因爲我的原因而讓她的女兒受到傷害,我會十分內疚。
“阿瓊,現在最要緊的是先幫田甜恢復面貌,總不能讓田甜一直都以這種狀態生活吧?幫你裝鬼骨會浪費我的體力,反正都已經過去半個月的時間了,再多幾天也沒什麼,你說是嗎?”
這段時間胡魘和田甜相處的十分融洽,宛如親生的姐妹一般,胡魘身子一好就想着幫田甜恢復面貌,對於她的要求我沒辦法拒絕,要是我執意先讓田甜幫我將鬼骨鑲進我身體的話我怕田甜會多想。
而且胡魘說的一點都沒錯,反正已經過去半個月了,再等幾天也沒什麼。從我們這到玉市並沒有多遠,有胡魘出手,估計有個兩三天就能把田甜的事情給解決了。
既然已經決定了那我們就不再遲疑,簡單的收拾了一下便直奔火車站,坐上了趕往玉市的火車。
這陣子陰域的那些傢伙一直都沒有出現,我心想他們肯定是在憋着什麼壞呢,最後一根鬼骨都已經出現了,但他們卻沒有任何的反應,這很不正常。
按照我的想法,陰域的人應該找到我將鬼骨強行的塞進我的身體,然後再把彼岸花的汁液也給我喝下肚子,這樣我身體上的屍毒咒就完全能夠破解開了。
但是很奇怪,陰域那邊只是讓琴姨來對付我,他們應該很清楚,有胡魘在我身邊,即便胡魘的身體沒有恢復琴姨也不會是她的對手,那他們這樣做又有什麼目的?
想不明白我也就不去想了,我腦袋裡的疑問實在太多,也不差多這一個。
我們做的是晚班車,第二天一早的時候便到了玉市。我已經是第三次來玉市了,對這裡算不上熟悉但絕對不會陌生。
按照我的估計,這次我們下墓穴應該多不了多久就能出來了,但我還是準備了一些吃喝的東西,怕萬一會在裡面停留的時間過長,多準備一些也沒什麼。
有胡魘在,武器什麼的我也就沒拿,那個青臉屍應該沒那麼難對付,如果真連胡魘都奈何不了它,即便是拿武器也沒有用。
找了輛出租車,我們直奔玉懷山,因爲已經是第三次來這裡,所以我們很容易便找到了那個綁着繩子的地方,繩子依舊在那,看樣子這裡還是沒被其他的人發現。
“田甜,你說你進了墓穴沒多久就被封在了一具棺材裡,是不是我們見到的第一具棺材?”
之前我和表哥還有田甜來這個地方的時候田甜曾經被困在我們看到的第一具棺材裡,我記得很清楚,當時把她救出來的時候她說有青臉屍。
而田甜則是搖了搖頭,她說她不是被困在那具棺材裡,具體是哪副棺材她現在說不清,但她可以帶我們去那個地方。
我又問田甜是怎麼逃出來的,田甜說當時青臉屍並不在那裡看守她,而且離開她那個地方最起碼有兩個小時左右的時間。
趁着這個間隙,田甜便逃離了困住她的那具棺材,她也是從懸崖那個地方順着懸崖上的蔓藤下來的,和我之前兩次離開的路線都一樣。
出來之後田甜先是到了山腳下,那個時候她還不知道自己的臉變成了這個樣子,當她把一個農戶全家都嚇暈的時候才意識到什麼,對着鏡子一看,她自己也嚇傻了。
爲了不再嚇到別人,田甜便從那個農戶的家裡找到了圍巾和口罩,墨鏡是她自己後買的。
如果不是知道自己變成了這樣,田甜會在第一時間聯繫我,但她臉上的變化讓她不願意見我。
田甜回到我們市先去找耗爺,但卻發現在耗爺的身邊又出現了一個和她長的一模一樣的女孩兒,也就是田玉。
耗爺不知道田甜已經回來了,但田玉卻發現了她。田玉警告田甜必須離開這座城市,不然的話田玉就會殺死她和我。
變成了那副樣子田甜已經不在乎自己的死活了,但見田玉要傷害我田甜也只能答應她的要求。
可是她始終都對我不放心,所以那天現身警告我不要相信身邊的人,因爲她知道我身邊的那個田甜是假冒的。
其實田甜也懷疑這件事情是跟老於頭有關,所以她才那樣囑咐我。聽田甜說完我輕嘆口氣,暗想當初我如果認出田甜的話恐怕就沒有後來的事情了。
如果我知道身邊的田甜是田玉假冒的,那我肯定不會相信她,也不會跟她一塊兒去扎林家的祖墳和崑崙山了。
一邊想着,我們三人一邊下到古墓之中,這次比較幸運,出口剛好處在打開的狀態。我們三人直接就進了古墓,而後便開始尋找青臉屍。
要幫田甜恢復原來的樣子就要先找到那個青臉屍,之前我還以爲那傢伙是好心幫我們,原來它是受了田玉的指派在這裡坑我們的。
我記得第一次和表哥來這裡的時候表哥說從棺木和這裡的土質上看這座古墓起碼有幾百年了,那時候我們並不知曉誰是這裡的墓主,現在看應該是田玉。
當然這只是我的猜想而已,就算這墓穴的主人不是田玉那也一定和她有極大的關係,不然的話她怎麼會對墓穴如此的瞭解?而且還佈置了青臉屍在這裡。
一想到之前身邊跟着的人居然是他人僞裝的我就忍不住冒冷汗,這種感覺實在是太不好了,別人把我耍弄於鼓掌之間,而我卻毫不知情。
更可恨的就是老於頭,他明明看出來田玉不是田甜,但他卻不揭穿,還說田玉用他的性命威脅他,也不知道真是這樣還是有什麼其他的原因。
青臉屍沒有在那具黑色的棺材裡,我們通過暗道直接到了放着紫玉金棺的地方,但還是沒有找到青臉屍。
這個墓穴可不是一般的大,如果我們要一點點找的話恐怕得用幾天的時間才能把這個地方找完。
忽然想起之前田玉所在的地方,通往那裡的通道佈滿了機關,或許青臉屍會躲在那裡也說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