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不明白老於頭這話是什麼意思,這時耗爺在我的肩膀上拍了拍,示意我不要再問,一切聽老於頭的安排就是了。
雖然心中好奇,但我還是點了點頭,跟着老於頭往前走。走了一陣,老於頭示意我們停下,然後從他的揹包裡拿出兩條繩子,分別都打成圈兒,將其中一個交給耗爺,隨即老於頭便讓我和田甜躲起來。
蹲在草叢裡,我看到老於頭和耗爺也都藏好了身子,我很奇怪他們這是要幹什麼,看樣子好像是要抓什麼東西似的。
十幾秒鐘之後,一陣馬蹄聲傳進了我的耳朵中,而老於頭和耗爺也各自準備好,又過了一會兒,兩個騎馬的人出現在我的視線之中。
那兩個人我都不陌生,正是扎林和他的老婆。這對夫妻騎着兩匹高頭大馬,徑直朝我們這邊奔來。
當他們從我們面前經過之後,老於頭和耗爺立刻就從草叢裡跳了出來,而後甩動手中的繩子使勁兒一扔,剛好套在扎林兩口子的脖子上。
現在我才知道之前老於頭說的話是什麼意思,他說有人送馬說的就是扎林他們兩口子。至於爲什麼要躲起來偷着下手,原因很簡單,扎林夫妻身上都揹着獵槍呢,要是面對面的幹恐怕我們會被他們給打成篩子。
老於頭和耗爺手上的功夫還真了得,隨便弄一條繩子就能套到扎林夫妻的脖子上,把他們弄下馬,換成是我估計連屁都套不到。
得手之後耗爺和老於頭就急忙朝扎林兩口子跑去,剛纔他們跑的速度很快,被繩子套住之後直接從正在奔跑的馬上摔下來,現在已經被摔蒙圈了。
直到老於頭跟耗爺跑到他們跟前他們也沒有反應過來,老於頭下手十分的快,直接把扎林和他老婆的槍給下了,隨即他就把槍口對準了扎林,看樣子是想殺了他。
“老於頭,你幹啥?”
見到老於頭要對扎林下手,我急忙喊了一句,如果此時老於頭的槍口下是花朗的話我卻絕對不會攔着他,像花朗那種人渣死一百次都不多。
可扎林和他不一樣,雖然扎林與白毛屍勾結害了不少人,但那些人都是奔着人家祖墳去的,換成是我也不會放過他們。
在我的想法裡,扎林害人就相當於正當防衛,如果不是那些人打他家祖墳的主意也就不會變成什麼太歲人了。
見我阻止他,老於頭把槍收了起來,朝我嘿嘿一笑,說道:“我沒打算要他的命,只不過想體驗一下用槍指着別人的快感而已。”
長出了口氣,我瞪了老於頭一眼,都多大年紀了還玩這種小孩兒的遊戲。
扎林和他老婆摔的不輕,老半天都沒緩過勁兒來,這時老於頭從身上抽出銀針來在扎林的腦袋上刺了幾下,扎林才徹底的清醒過來。
當他看到站在他面前的我們之後臉色頓時就變得難看無比,爬起來就要跑,不過剛剛站起來就軟倒在地,低着頭不說話了。
“我剛纔那幾針只是暫時疏通了你堵住的氣血,短時間內你都不能有什麼劇烈的動作,不然的話只會讓氣血重新堵住你的腦袋。
扎林,你所做的事情我們都一清二楚,我也不做什麼評價,畢竟我們也不乾淨。不過你應該明白一個道理,你存害人之心日後也必遭人害。
我觀你面相就知你無子無女,你知道是因爲什麼嗎?就是因爲你害的人太多了,如果你能從現在起對他人之錯能釋然的話那三年內必有子女。
行了,廢話不和你多說,我知道你們兩口子是回來看我們有沒有變成太歲人,讓你失望了,我們不僅沒有變成那東西,而且你祖宗墳裡的白毛屍也被我們解決了。
我在這等你不是想要你的命,而是要借你們的馬,至於你們怎麼回去我想你會有辦法的,好了,再見吧。”
嘿嘿笑了幾聲,老於頭便朝那兩匹大黑馬走去,馬這種生物真是有靈性,主人從馬上跌落它們就等在一邊。
將兩匹馬牽了回來,老於頭遞給我一匹,示意我和田甜坐一匹馬,而他和耗爺則是坐另一匹馬。
看了扎林一眼,我心說他是獵人,回去應該沒什麼問題,於是也不再理他,調轉馬頭朝長天鎮的方向而去。
走了大概有幾十米之後老於頭將兩把獵槍扔到了地上,大聲的告訴扎林他們獵槍在這裡。
此時將近午時,天黑的時候我們便進了長天鎮。將兩匹黑馬直接栓到了扎林他家店鋪的門口,我找了輛出租車,直奔內蒙省會。
這一趟算是白跑了,差點就被花朗抓走不說,鬼簡還沒弄到,就連在田甜身上那部鬼簡也一塊兒丟了。
對這事情老於頭倒是看的開,他說有的事情不能強求,該是你的東西到什麼時候都跑不掉,不是你的東西就算得到了也會失去。
這話我已經聽到過多少遍了,倒是不以爲然。到了內蒙的省會城市,我們先找了個地方吃飯,然後又找賓館住下。
第二天一早便去了機場,搭中午的飛機回到了我們市。給父母打了個電話報平安,然後我就又去了倉庫。
這裡已經成了我的避難所,但事實證明這裡並不那麼安全,我先被弄到了陰域,而後又丟了心,我不知道在這裡住下去還會損失什麼。
不過老於頭告訴我只有在這裡才能避免最大的劫難,我心說自己都變成這樣了還能有什麼劫難,大不了丟命而已。
說實話我在倉庫也住習慣了,而且在這不管發生什麼事情父母都不知道,最起碼不會讓他們對我過於擔心。
田甜和耗爺走了,只有我和老於頭回了倉庫,一進大門我們就感覺有些不對勁兒,門居然是開着的,走到近前一看,門鎖被人給別開了。
“有小偷?”
我心說這個地方居然還會招小偷,也不知道是哪路高手如此的大膽,居然敢上這裡偷東西,也不怕把命搭上。
在我的眼裡倉庫可是個十分邪異的地方,雖然那些動物和八眼布娃娃已經不在這裡了,但這個地方就算是白天都有些陰森,如果我是小偷的話一定不會選擇光臨這裡。
“遭了,升龍箱。”
我只是以爲宿舍是被普通的小偷光顧了,倒是沒有想到升龍箱,老於頭喊了一句便跑進了屋子。
之前升龍箱一直都在老於頭的車裡放着的,但他的車子停的很遠,所以才把升龍箱轉移到了宿舍裡。
進去一看升龍箱果然是不見了,老於頭眉頭緊皺,眼睛在先前夏菡住的房間來回掃視了一圈,而後嘆了口氣,說道:
“是夏菡回來拿走的升龍箱。”
“你怎麼知道是她?”
我不明白老於頭是怎麼看出來的,隨即老於頭朝夏菡住過的那張牀上一指,說道:“她的東西都不見了,應該是回來收拾過,順道拿走了升龍箱。”
果不其然,夏菡放在牀上的東西都不見了,上次她冒充夏瑤取走我的心的時候倒是沒有將隨身的物品帶走,沒想到她又跑了回來,而且還帶走了升龍箱。
對於我來說升龍箱已經沒有多大的用處,但誰也不保準以後還能不能用的上,畢竟那東西得來不易,況且還有對付邪祟的功效。
老於頭曾經說要是把升龍箱做成武器的話絕對是對付邪祟之物的利器,但現在升龍箱被偷走了,之前的打算也全都落空了。
“那個夏菡究竟是誰?”
把我的心拿走,現在又把升龍箱給捲包了,我很想知道那個夏菡到底是誰。
嘆了口氣,老於頭搖了搖頭,說道:“我也不知道,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她是那個人派來的。
之前我就對你說過,夏菡身體裡的靈魂並不是她,這是那個人給我們設下的圈套,先是讓我們去解救夏菡,實際上則是在夏菡的身體裡封印了一個不屬於她的靈魂。
起初夏瑤的靈魂被掠走我就感覺有些奇怪,現在我終於明白了,她根本就是那個人安排在我們身邊的探子,而且這個探子還兼着其他的任務。”
我心被取走的事情還沒有告訴老於頭,不過我想他應該能感覺到我的變化,果不其然,老於頭說完之後就看向我,而後再次嘆氣,說道:
“咱們一直都被人家牽着鼻子走,一切的一切都在人家的掌握之中,你丟了心就是最好的證明。我以爲我可以瞞天過海,誰知道只是人家手中的玩偶而已。
他的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你,他要把你變成他想要的,我想接下來他會幫你把你的天克體質打開,然後再毀滅你的靈魂,拿走你的身體。”
我知道老於頭嘴裡說的那個他指的就是陰域的主人,那個傢伙不是還沒有復活嗎?他既然沒有復活,那得到我的身體又能幹嘛?
“如果你不想把自己的親人朋友都剋死,然後再被別人毀掉靈魂搶走身子,那你就應該幹些什麼了。”
這時老於頭滿臉正色,而我則是苦笑說道:“我只不過是個普通人而已,能幹什麼,那個人如此的強大,我又怎能與他抗衡?”
“能不能抗衡是一碼事,想不想抗衡就是另一碼事兒了,現在最重要的是找回你的心,只要能把你的心給找回來,那他想要把你變成天克的體質就沒那麼容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