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振強的邁巴赫在賓館門口等着我們,我和老於頭上了車,車子便直朝鬼橋的方向而去。
到了鬼橋那裡我已經震驚了,郭振強的確是有手段,不僅將大橋全部封鎖,叫專人把守,而且他居然弄來幾十對成親的新人,還有一些其他的人,估計是喬遷之喜的。
看到我和老於頭來了郭振強急忙跑到我們面前,這傢伙比較胖,跑了沒多遠就開始氣喘吁吁,指着那些站在土堆之前的人,說道:
“大師,您讓我準備的我全都準備好了,您看看還需要什麼?”
郭振強封鎖大橋的方法很簡單,就是用土堆把大橋兩邊都堵死,不過在最邊上的位置留了個口子,這是給我們辦事兒留的地方。
大橋兩邊都有專人把守,決不允許任何一個人通過。我很奇怪郭振強搞的動靜這麼大政府那邊怎麼一點反應都沒有,後來我才知道其實政府早就想治理鬼橋的問題了,只是礙於某些原因不好直接干預。
土堆之前站了不下五十人,旁邊還有一個老式的樂隊,都是一些年紀比較大的,手裡拿着鑼鼓一類的東西。
那五十人每個人手裡都拿着一箇中國結,而且還有一個寫着喜字的老式暖瓶。另外還有一撥人手裡都拿着工具,也不知道是幹什麼的。
搖了搖頭,老於頭跟郭振強說什麼都不缺了,現在就快要到正午了,老於頭示意那些人把手中的中國結都給拆了。
我現在才知道那些中國結是用來拆的,老於頭是想要中國結上的紅線。我心說既然是要紅線爲什麼不直接弄那種成團的,中國結拆起來可不是一般的麻煩。
“很簡單,因爲這些中國結都是結婚的時候用過的,上面沾的喜氣多,要不然的話我也不願意這麼麻煩。”
在我詢問老於頭之後老於頭給了我答案,我又指了指那些樂隊和拿着工具的人問老於頭他們是怎麼回事兒,老於頭只是笑笑,說過一會兒我就會知道了。
可能是因爲人多的緣故,在場的這些人並沒有表現出對鬼橋的懼怕。等那些人將手中的紅繩全都拆開之後老於頭便招呼我可以幹活了,我跟着老於頭將那些紅繩分別握在手中,而後從橋邊上上了橋。
上橋之後我才發現土堆的裡面還停着一輛大紅的轎子,轎子是四人擡的那種,只不過這轎子是紙糊的,擡腳的也是紙人。
轎子裡坐着一個戴着紅蓋頭的“新娘”,當然這個“新娘”也是由紙人做的。
將目光移到老於頭的身上,我狐疑的看着他,可老於頭卻不理會我,將他手中的紅繩全都系在轎子上,然後又和我將我手中的那些紅繩分別系在了鬼橋的護欄之上。
最好這一切之後老於頭便讓我去拿暖瓶,我們兩個跑了好幾趟纔將那些暖瓶拿到大橋的中間,老於頭將暖瓶的蓋子都打開,隨機朝着郭振強喊道:
“讓樂隊奏樂。”
老於頭的話音剛落沒多久樂隊便開始奏那種結婚時候的喜樂,然後老於頭便對我說道:“等那轎子走到橋中間的時候要迅速把這些暖瓶都給蓋上,而後拎給那些拿工具的人。”
雖然不明白老於頭是在幹什麼,不過我還是點了點頭。這時老於頭用手拉住事先綁在轎子上的紅繩,在他的拉動之下,轎子居然緩緩的朝我們這邊走了過來。
看着那些紙人緩緩的邁動着步伐,我身上起了一層的雞皮疙瘩,這場景實在是太詭異了,幸好是白天,如果是晚上的話還不得把人嚇死。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發現那幾個擡着紅轎的紙人臉上竟然現出了笑容,我被驚的夠嗆,而老於頭則是一臉的平靜,只是輕輕的拉動着紅線,看着紅轎緩緩的朝我們這邊走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紅轎終於是走到了大橋的中間位置,這時四個紙人的臉上忽然現出猙獰的笑容,而且眼睛也開始動了起來。
紙人變活我可是經歷過,到現在當我想起那段經歷的時候還心有餘悸呢。看到紙人的變化老於頭的臉色頓時就沉了下來,但他卻沒有慌張,而是對我說道:
“快把這些暖瓶的瓶蓋兒都蓋起來,然後交給那些拿着工具的人。”
那四個紙人臉上的表情越來越猙獰,不僅是它們,就連轎子裡坐着的那個新娘也有了動靜,她居然輕輕的掀開了自己的蓋頭,露出那張畫的像鬼似的紙臉。
“啊”。
被那轎子裡的紙人嚇了一跳,我忍不住就罵了一句,不過手上的活兒卻是沒有耽誤,將那些暖瓶全都蓋好之後,我便開始瘋狂的拎着暖瓶奔跑,因爲老於頭說一定要在最短的時間內把這些暖瓶給那些拿着工具的人。
但凡是接到暖瓶的人全都跑到了橋下,找地方把那些暖瓶給埋了。如此反覆,等我把所有暖瓶都拿走之後已經累的幾乎虛脫,老於頭倒是沒什麼異樣,他的體質要比我好許多。
這時停在大橋中間的那頂紅轎忽然無火自燃,老於頭只是淡淡的看着轎子燃燒,等轎子和紙人都被燒乾淨之後他才拍了拍手,說道:
“估計這次就算滅不了那怨靈也能封它個幾十年,總算是把這裡的事情暫時解決了。”
說完之後老於頭便揹着手朝大橋頭那裡走去,而我則是一臉狐疑的跟在他的身後,完全不知道這老貨唱的到底是哪齣戲。
“郭總,你可以讓這些人都撤了,然後再把土堆給移走,大橋可以正常通行了。”
老於頭的話讓郭振強十分高興,他急忙吩咐管家把那些人遣散,而後他便一臉疑問的看向老於頭,說道:
“大師,您可真是高人,一出手就把這裡的事情給搞定了,但我有些不明白,之前我準備的可是紙人紙轎,怎麼剛纔我看到的是活人擡着轎子呀?”
“有些事情你還是不知道的好,記住我之前跟你說過的話,以後要多做善事,多積陰德,不然的話你會死的很慘。”
不理會郭振強,老於頭直接鑽進了邁巴赫之中,而我則是笑着在郭振強的肩膀上拍了拍,問他花了多少錢請來的這些人。
“每個人五萬,花了我將近三百萬,不過也值了。”
難怪那些人會不懼怕鬼橋的傳說跑到這裡來,郭振強出的價錢的確不低,換成是我可能都會受不了這價錢的誘.惑。
“郭大師,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呀?”
郭振強的好奇心也很重,老於頭不告訴他,所以他便問我。而我只是朝他神秘的一笑,並沒有回答他,也鑽進了車中。
我心說要是我知道的話就好了,就憑郭振強那麼好奇我肯定能敲他一筆。
因爲車上有郭振強的司機在,所以我也沒問老於頭,一直到賓館我纔對他說道:“跟我說說大橋上的事情吧,還有那紙人擡轎的事情。”
老於頭今天所做的一切我都十分好奇,但我沒指望老於頭能一下子都告訴我,就算是他一點都不說我也沒什麼好奇怪的,因爲這老傢伙一直都是這樣。
“其實也沒什麼,我只不過是把那些人是喜氣用紅繩引到橋上,然後再聚在那些暖瓶裡。你也看到了,那些暖瓶都是老式的,這種暖瓶的密封性很好,喜氣進去不容易漏出來。
至於那紙人嗎其實也沒什麼,它們根本就是紙人,只不過是沾了喜氣,而且又充當喜氣的疏導裝置,所以它纔會讓別人產生那種幻想。
因爲咱們身處喜氣之中才不會產生幻想,可以清楚的看到紙人的本身。現在咱們身上也沾了不少的喜氣,這可以讓我們的運氣變好許多。
不過這些喜氣在咱們身上存在的時間不會太久,所以咱們得儘快出發,有喜氣在身,就算遇到什麼兇險的事情也能逢凶化吉。”
這次老於頭倒是沒有瞞着我,把我想知道的都告訴我了,只是我還有些搞不明白那些紙人爲什麼會在別人的眼裡變成真人,就算它們疏導喜氣,但這就可以讓別人把他們看成真人嗎?
現在這些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和老於頭得趕緊出發去尋找養魂草。不光是因爲身上有喜氣的原因,更因爲我不想讓夏菡多等。
早一天尋到養魂草夏菡就能早一天恢復過來,到時候我可以把他娶進家門。只是一想起夏瑤我的心還會抽痛,我始終都感覺夏瑤不會那樣對我,老於頭說的可能並不是實話。
收拾了一下東西我和老於頭便出了賓館,叫了一輛出租車便直奔天山的旅遊區而去。
有了上次崑崙山的經驗,我們選擇了最安全的辦法,那就是從索道上天山。不僅安全,而且還省力氣。
至於養魂草在哪裡那就只能靠我們自己尋找了,夏龍派出來的人只能到天山的外圍,天山之內是進不去的,所以連個模糊的位置都無法給我們。
想到能讓夏菡恢復成正常人我心裡就是一陣激動,我閉上眼睛,在自己的心裡暗暗的說着夏菡,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