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青花已經沒了聲音,坐在前面開車的李超突然哭了。看見李超哭了,我心裡更是難受的如刀絞一般。
青花死了,我活着還有什麼意義?
緊緊摟着青花,我突然咬着對李超說,“調頭!”
“恩?”李超吃驚的看我。
“調頭。開車回去撞死那羣雜碎!”我咬着牙繼續大吼。
“好!”李超猛的一腳剎車,然後急急的倒退。
就看着車子迅速倒退,我的心裡已經燃起了滔天怒火。而在這個時候,青花懷中的孩子突然伸出小手摸了我一下。
看着那孩子的小手,我愣住了。
在我眼前的,是一陣天真稚嫩的小小的面孔。而那個孩子眼睛清澈純潔,就像清澈的泉水一樣突然洗滌了我的心靈。
和孩子對視着,我忍不住突然又哭了。死死抓着青花的手腕,我忍不住大哭着說,“我們招誰惹誰了?憑什麼老賊這種壞人總能逃過一劫,而我們這些無辜的人卻要受那些多餘的委屈?”
“我們撞死他們,與他們同歸於盡!”李超大聲說。
“等等!”
抓着青花的手腕,我突然感覺到了輕微的心跳聲。
砰砰,砰砰。當我聽見青花的心跳聲時,我的心裡瞬間燃起了希望。
青花沒有死!
是的,青花沒有死。而青花沒有死的原因,是因爲她懷裡抱着孩子。
因爲青花抱着孩子,那些槍手怕傷到孩子開槍打的都是距離孩子較遠的地方。也是那孩子護住了青花身上的關鍵部位,青花因此躲過了一劫。青花,她只是因爲流血過多暈了過去。
當我感覺到青花輕微的脈搏還在跳時,我心裡已經忍不住狂喜。緊緊抓着青花的手腕,我喜極而泣。“李超,青花沒有死!”
“什麼!?”李超又是一腳猛的踩住剎車。
“青花沒有死,快帶青花去最近的醫院!”我大聲對李超說。
“好!”
見青花沒事,李超又趕緊將車調了回去。猛踩油門,我們的車子朝着最近的醫院飛馳。
一陣顛簸,抱着孩子的青花輕輕睜開了眼睛。輕輕咳嗽了兩聲。她虛弱的看着我說,“壞人都沒有死。好人又怎麼會死?”
“是,我們都是好人。”我哭着抱緊青花,然後開心的用額頭去貼她的額頭。
“要是我沒有死,我們就結婚吧。”青花想了想說。
“好。”我激動的看着青花,生怕她再突然離開我。
還是上次的那個醫院,還是上次的那個醫生。纔看到我們,那醫生立刻瞪大着眼睛說,“又是你們?”
“恩,這次換人了.......”我說。
“暈,那是什麼傷啊?怎麼流了這麼多血?兄弟,感謝你了,是你給了我信心。自從上次以後。不管來什麼樣的病人我都敢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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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先救活了我老婆再嘮嗑行不!?”
“行!”
抱着青花,我們趕緊快步向急救室衝去。而醫院中有熟人,這個醫生給了我們很大的方便。只是不到兩分鐘,急救室中的燈已經快速亮了。
站在急救室外面,我抱着孩子焦急的走來走去。孩子沒了青花想哭,我趕緊把手指頭放進了孩子的嘴裡。
“李超,你的手也受傷了。”我對等着青花的李超說。
“恩,我也去包紮了,如果青花醒了馬上來叫我。”李超說。
長長的走廊中很快只剩下我和孩子,而我坐在走廊中心裡突然多了一絲不詳的預感。就是靠着這種預感,我有好幾次躲過死亡。而這次,這種不詳的預感更加強烈。
我可以十分肯定,白家的人一定不會放過我。而白家,更不會放棄我手中的這名孩子。他們勢力很大,耳目也是衆多。即使我們來了這小醫院,他們依然能很快找到我們。
看了看走廊的盡頭,我發現一個醫生正在跟兩名警察說着什麼。青花中了槍傷,這裡的醫生肯定會選擇報警。
就看着兩名警察朝我走來,我連忙遞上一支菸滿臉堆笑的問,“大哥,咋的了?”
“呵呵,你說咋的了?聽說有人中槍了?”一名警察冷笑着問我。
“這是黑山,這裡亂的不行.......”
“黑山咋了?我們黑山的破案率是全省最高的!你是不是外地的?是不是外地的?”警察操着本地口音大聲問我。
“是。”我輕輕點頭。
“呵呵,外地人敢說我們黑山治安不好?走,跟我們去局子裡談談。”一名警察已經亮出了手銬。
見他們要把我抓走,我笑了笑看了一眼四周。正好,我需要一件好衣服幫我躲過追殺。
“二位帥哥,我不想跟你們去局子裡。”
“恩?”
“呵呵,這是你們的槍吧?”我突然單手一亮,手裡拎起了兩把手槍。
“..........”看見自己的槍突然落在我這裡,兩名警察瞬間瞪大了眼睛。拿着槍,我又是用力一揮,“倒下!”
噗通一聲,兩名警察同時被我打暈。
轉眼,我看見大量流子突然從外面涌了進來。而我沒有理他們,只是戴着帽子低着頭坐在急救室旁邊。
“兄弟,是不是有個女的中槍傷進來了?”一個流子露出雙臂的紋身大大咧咧看我。
“呵呵,王隊長叫我在這看着她。”我笑了笑說。
“那另外兩個男的呢?還有一個孩子呢?”那名流子大聲問。
“被我們王隊帶走了。”我說。亞司投技。
“王隊?”聽了我的話,流子趕緊看向身邊的流子。一大羣人四目相望,“王隊?是哪個區塊的王隊?”
“不知道,找大旗問問吧。”那些人趕緊匆忙向樓下走去。
見他們走了,我心裡突然鬆了口氣。不過對面的走廊突然一陣混亂,有兩名流子突然出急診室飛了出來。很快,李超也從中衝了出來。看了看面前的幾名流子,又是一腳狠狠踹去。
“是李超,砍死他!”呼啦一聲,整個走廊的流子突然向他涌去。
那些流子們在醫院中不敢開槍,他們好像也沒有槍。就和流子們打成一團,李超很着急的朝我這邊看。
知道李超是在找我們,我輕輕擡起頭看了李超一眼。而李超很快懂了,又是一腳踹倒幾名流子突然退回了急診室。緊接着,又是一張巨大的辦公桌被他從裡面扔了出來。有窗戶破碎聲,應該是李超撞破窗戶逃了。
李超才走不久,青花很快被人推了出來。站起來,我趕緊將手銬在青花雙手上一拷說,“我要將這個女人帶回隊上問問。”
“警察,她纔剛剛脫離危險期,手上的輸液瓶不能摘掉........”
“知道。”又走進旁邊病房抱出孩子,我扶着青花就大步向醫院外面走。
因爲有李超的原因,那些流子都被李超吸引着去追了。整個過程我走得從容,也並沒有什麼危險。
回到剛纔的車子,我將青花扶進去坐好。
笑着看了青花一眼,我問青花,“我們現在算是一家三口嗎?”
“呵呵,你纔多大?”青花不屑的撇撇嘴巴,精神已比剛纔好了很多。
踩下剎車發動了車子,我扶着方向盤緩緩向醫院外開去。突然,有大批流子認出了我們的車子朝我們衝來。但,一切都已經太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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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那麼一直踩着油門,我們的車子已經越來越快。失而復得,我現在再也離不開青花了。而我對青花的承諾,也一定要答應。
“青花,你說我們現在去幹點什麼好呢?”
“隨便。”青花撇撇嘴巴說。
“哦?想做什麼都行?”我笑嘻嘻的看着青花問。
在我身上打量了一下,青花無奈的閉上了眼睛,“一會兒哭一會兒笑的,你怎麼像個孩子一樣?如果你忍心的話,你就按照你心裡想的做吧。”
“恩,那我去找個旅店了。”我說。
“你真要這樣啊?”情花咳嗽了兩聲,瞪大了眼睛看我。
“當然,我要兌下個小旅店當老闆,讓你當我的老闆娘。這孩子,就留着當我們的乾兒子了。”
“呵呵......”青花看着我冷笑,輕輕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