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炎夜冥發現他懷裡女孩都已經“呼呼呼”地睡着時,身後也站了一個人,一個模樣美豔絕倫的女人,要說容貌,她估計是君月息嫣這輩子再加上上輩子的閱人數量中,也沒有一個人能夠與她爭鋒的:彷彿永遠能夠勾人心魂的眼波,並且也擁有着那不是一般人能夠匹敵的柔軟曲線,根本不需要接受化妝的健康的白皙皮膚,粉嫩飽滿的脣瓣,蠱惑人心的兩團大包子,堪比兩個香瓜,緊緊地被裹在下巴下方的左右各一個。高挑的身材,優美的弧線,混淆着一干旁人的眼光。
嘖,好一個尤物。
“夜冥,你就那麼喜歡這個女娃娃?!”那人紅脣微啓,似乎不甘心似的說着,炎夜冥卻懶得理會她,直接下達了逐客令,“離開這裡!”
他似乎是排斥着什麼。
那女人靜靜地望着,忽然間破功似的朝他喊出口:“我檸樂寧可你喜歡上畢豔舞那丫頭也不希望你愛上這個女孩子,你怎麼就不懂呢?你跟她是不可能的!!”
“那又如何?檸樂,你逾越了。”
他淡漠地起身,抱着這個睡熟的女孩,孤傲的背影顯得有幾分蕭條,有幾分落寞和孤獨,“她永遠都只會是我所做的一個夢。”
他怎麼會不明白檸樂說的?
他只是不喜歡有人對他指手畫腳地命令什麼,更不喜他懷裡的女孩在道聽途說中迷失:檸樂,你休想過分靠近她。
檸樂緊緊的拽着自己的衣角,聽到他冷漠的嗓音讓她覺得自己心都涼了半截。
夜冥。
“檸樂,記住你的身份和地位,別逼我對你出手。”
“夜冥你居然可以爲了她這樣子對我了麼?”
她聽到他所說的那句話裡,滿滿的殺意,冰冷刺骨,哆嗦了一下,卻是很不甘心。
就連睡夢中的君月息嫣,都因爲這股殺伐之氣顫抖了,雖然感覺的到抱着她的他就是殺氣的來源,可是她卻還是毫不猶豫地抓住了他的手臂,唧唧歪歪着,“夜冥不氣。媃媃很乖——”
炎夜冥有一瞬間的無語,相當無語,而且,更想一巴掌把她拍醒,原來這丫頭睡着了還能認出他?
是不是該慶幸,她居然能夠把他記到夢裡去?而且就是他一身寒氣,她都願意抓着他。
突然覺得說什麼都是徒然和無用功。
一個躍身,他縱身輕飄飄的落在對岸,檸樂望着他抱着女孩離開的背影越來越淡,手掌的幾道不自禁地重了幾分,她冷冷的看着他們:“該死的!”
“shit!”
“你能保她一時,我可不信你能保她一世!”
竹林,距離之前的事情過了幾個時辰,只要走過這片不算大的林子,就能夠看到那個村子,也就是炎夜冥信中提到的,最近的那個村子,齊舜和巖源的表情已經沒有了之前的凝重,尤其是知道不會有危險之後,就顯得更輕鬆了些許。
“再過幾個時辰就該天明瞭,按照主上所說,犬玉他們應該不會出事,只是芷雲。”巖源低低的聲音帶了幾分擔憂,齊舜拍了拍他的肩,沉思了片刻,“我們不妨反思一下,究竟是誰,要如此對我們?”
“他
們的目標有可能是女色,然而事實上又很顯然不是,他們的目標只限於只是芷雲,並非女色,若是女色,那麼比芷雲年輕而且更加讓人怦然心動的青鸞不可能不出事,只是奇怪,爲什麼他們要芷雲的同時,還要給我們下毒手,我們又是哪裡招惹到那些人了?”
巖源疑惑的表情有些不明白的看着越來越近的修煉出口,齊舜倒是平靜了,恢復成一貫的沉着冷靜,原先這件事就因爲他沒有顧上才犯了錯,如今再不冷靜點處理,估計炎夜冥,他的主上會罰他些什麼都不清楚。
齊舜說:“多想無益,不如實踐,不如臨場找答案,當然,安全第一。”
“也只能如此了,希望犬玉和青鸞早些歸隊,我們也早些把人找回來。”
巖源大步向前,說話間已經走出了十米遠,齊舜點了點頭,應和一聲,“但願吧。”
村口,熙熙攘攘的人羣,就一如炎夜冥所說的,這個村莊,即使是在夜晚,也很熱鬧,熙熙攘攘的,要是不留神,確實很容易走散。
他們先是找了一家客棧住下,並沒有什麼不妥的地方,住的也還算可以,齊舜放下包裹,和寶劍,聽到巖源的話:“人很多,怎麼找?”
巖源現在窗口看了看外頭,入眼是一個明顯的牌子寫着花樓,這兒的花樓,也是男女負距離接觸的地方,與安起郡的歲紅樓差不多的意思,所以他頓了頓,似乎想到了什麼,又說,“是不是先去花樓看看?”
“我們兵分兩路,你去花樓視察一番,我去這村子裡最權貴的人家打探一下,不管是否有動靜和消息,一個時辰後,都要想方設法的回到這裡來會面,若是過時,就立即回去找主上,不要獨闖。”
齊舜冷靜的開口,巖源自然明白,但是他還是問了一聲,“你是怕弟子中最強大的我們都無法敵對的人,強闖是不對的,覺得很危險,是嗎?”
齊舜忍不住補充,重重的點了點頭,把自己心頭所思所想全部說了出來:“這個村子,很詭異,哪有晚上那麼熱鬧的,必然是有問題的,然而這一點,主上並沒有提及,說明主上也不能確定,只要芷雲和犬玉等人性命無憂,我們也只要保護好自己的小命就好,別在找他們的時候,丟了自己的命,還沒人可能救得了芷雲,芷雲又是女孩子,就算是雲山的弟子也會有恐懼的地方,而且她身處異處,是好是壞都不知道,我們要是出了事情,該如何是好?那便太不值得了。”
巖源也同意,達成共識,他們立即行動了,爲什麼他去花樓?
畢竟,齊舜那種沒談過戀愛的人進了女人堆,大概,會不知所措,最好的就是常年曆練的他巖源去了。
齊舜和巖源一個,往南一個往北,道不相同,可是目標一樣。
然而,事情還是出現了,雖然不是花樓,可是與花樓沒有多大的差異。
齊舜本來是想要找到個人問問權貴之人是那一家,卻不料他的皮相引來衆多女性的圍觀,然而他的冷靜卻更讓他沉默而且顯得整個人更加酷酷的,讓人有了征服欲。
女人上前一步搭訕,被他的一個冷淡地可以殺死你的冷冽嚇得夠嗆,男人也想摸摸齊舜的小白臉,他本身
就好看至極,男女通殺並不爲過。
“滾!”冷漠的字眼彷彿是從牙縫裡蹬出來的,齊舜不悅的皺了皺眉,可是並沒有人理他的情緒,他們一步步的逼近,他根本就無暇顧及那所謂的權貴之人的府邸住所。
主上提及小心,那麼他就事事謹防最好,儘量避免危險,避免發生碰撞。
雖然說避免發生碰撞這件事很難做到,可是他也是在努力做到的。
齊舜深深地吸了口氣。
看着擁擠的人羣心裡一片冷靜,他知道,這時候千不該萬不該就不該失控,不管身處什麼地方,危險與否,都必須用一個安靜,冷靜的情緒去對待。
齊舜走向人羣稀疏的方向,女人們男人們的話他一句都沒有理會,然而,他頓住,不知道是否該問問,這裡是否有哪戶人家是有權有勢的,至少,他們只能從這種地方下手尋找了。
芷雲,但願你沒事。
“不好意思,小姐,村子裡哪戶人家是有權有勢並且懂得鑑別寶劍的,可否引薦一下?”
齊舜彬彬有禮並且和煦的笑着,攔下一人輕輕的詢問。
他的有禮貌,讓女子心花怒放,笑意盈盈的指了指方向,在他轉身就要走的時候,女子攔下了他,並且含義不明的問:“公子這是要去哪處?”
齊舜很平常的笑了笑,如沐春風,又似有似無的嘲諷自己,女子都爲他覺得心中隱隱擔憂,齊舜說:“真是抱歉,這事說來慚愧,在下趕往都城見父兄,可是路上盤纏被劫,寶劍卻還在,盤纏不夠,於是只好把這把父兄留下的寶劍換些盤纏,好讓在下繼續趕路啊,只怕回去之後,父兄可要被氣傷了,唉,作孽啊作孽。”
他是撒謊,可是,雲山的人都是演戲高手吧?
那麼的情真意切,齊舜覺得他自己都要相信了他的故事了,嗯,下次要給那女孩聽聽看,看看她什麼反應。
果然,那女子聽完,掩着嘴隱隱地擔憂,爲他擔心的模樣。
“啊,公子可真是苦難人,很難過吧。”
齊舜繼續說,“父兄其實人挺好,可是對包括在下以內的幾個兄弟是很嚴厲的,若是知道了,必然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啊,罷了罷了,自小到大,在下也習慣了,姑娘,在下先告辭了。”
“好的好的,公子慢走。”
祝你好運齊舜心頭一沉,他可沒有忘記自己的分內之事,柳家。
柳家,外圍圍着一層湖泊,幾株楊柳在那微微輕浮,齊舜一愣,有些恍惚,這個地方爲何他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
空氣中似乎出來陣陣詭異的味道,卻偏偏也給了他一種熟悉感,可是記不清哪裡見到過。
“公子這是找誰?”小廝模樣的人準備進門之時看到了現在門前分文不動的齊舜,詫異的同時很是警惕的詢問道。
齊舜回神,笑了笑,“不知府上可是願意收買在下的寶劍,在下需要些盤纏上路,不知可否。”
“我家公子今兒個不在府內,公子明晚再來吧!”
齊舜頓時愣住,在此之前的問題更加不明白了,他看着那小廝,問:“爲何要明晚過來,白日不行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