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韻楓與逍遙皇在雁門關之外的戰場劍拔弩張,征戰數日,雙方都傷亡慘重,雙方將領不得不結束這一次常久的拉鋸戰,各自養傷。
李晨站在雁門關城樓上,望着眼前屍橫遍野的戰場,心中更是懷疑這是否是皇太極的陰謀。韻楓已經上奏朱由檢,北方戰事吃緊,急需兵員,不日之後又會有一大批的明軍來此征戰。逍遙皇那邊的情況也不容樂觀,一旗的人馬此時已經不到半數,倘若是皇太極的陰謀,這犧牲也太過壯大了些。
“明日我方大軍就會到達雁門關,逍遙皇那邊就算是傳信給皇太極,也不可能在短時間內給他補充兵員,我們要把握住這次機會,一舉殲滅逍遙皇。”韻楓說道。
“依我看,皇太極不會白白將一旗的人馬犧牲掉的,更何況逍遙皇的手段計謀都不同尋常,我們全軍壓境,纔能有十足的把握全殲他們。可是這樣一來雁門關就好比空城了。”李晨慢慢分析道。
“既然如此,擇時李晨率領三分之二的人馬前去征討逍遙皇,我率領其餘人鎮守雁門關,如此就不會擔心他們會調虎離山。此次先鋒......”韻楓還未說完孫黎就站了起來。
“將軍,讓我當先鋒吧!”孫黎異常堅定的望着韻楓。
韻楓看着孫黎,知道他心裡是怎麼想的。頓了頓說道“此次先鋒讓陸天啓擔任,其餘人不得擅自行動,一切這樣安排,李晨你留下,其餘人可以走了。”
孫黎着急的看着韻楓並沒有離開的意思,卻被一衆人連推帶拉的請了出去。營帳中就韻楓和李晨二人了。
“我知道你要跟我說什麼,我會留意孫黎的,不讓他亂來。”李晨在衆人走了之後和韻楓交談着。
“他情緒太大,本來不該讓他出戰,可嘆如今人手不夠。兄弟一場,看好他,咱們一幫人如今就剩下我們幾個了。”韻楓惆悵的嘆了口氣。
“’黑雲壓城城欲摧,甲光向日金鱗開‘戰爭開始,死傷是難免的,若是戰況緊急,我也只能顧全大局了。”
“李晨啊,我看你纔是天生當將軍的料。”二人都勉強擠出一抹微笑。
兩軍對壘,一鼓作氣,再而竭,三而衰,雙方擂鼓震天。韻楓這邊的將領是李晨,逍遙皇那邊又換了新的將領。李晨一聲令下,大軍衝進,陸天啓手握一杆方天畫戟,四象天儀依然揹負身後。他一馬當先深入敵後,而孫黎在後方揮舞着紋龍槍挑起敵人甩向天空,彷彿有用之不竭的力量。李晨則是在戰車上緊盯前方,觀察敵軍動向,時不時的也會望向孫黎。
陸天啓衝入敵後與與對方先鋒鬥了起來。此時孫黎已是殺紅了眼,銀槍已經被鮮血染的殷紅,兩軍猶如兩股相對的潮水,擊撞在一起,沒有濺起浪花,反而交織在了一起。前赴後繼沒有停歇,那條鮮明的戰線不斷向着敵方推進。李晨見我軍勢如破竹,就轉眼看向了孫黎。
孫黎也遇見了對方的一員猛將,孫黎拼了命的揮動着紋龍槍,他的憤怒化作了力量,腦海中完全沒有了戰場中廝殺的聲音,他眼前呈現的都是無聲的畫面。李晨見他情況糟糕,大聲呼喊卻沒有半點效果。突然,對方撤退了,李晨第一反應就是有詐,他想起了曹劌論戰中的一句話“視其轍亂,望其旗糜”他連忙躍上車頂望去。果真發現有詐,他們撤退的很有規則,一點兒都不像是落荒而逃。他高舉大旗,命令軍隊停止追擊。陸天啓看見他們退軍,就轉頭看向李晨,得到命令之後他帶領人馬撤了回來。
此時的孫黎並不會回頭,他只會趁勝追擊。李晨急了,陸天啓也明白,雙腿夾緊馬肚子,衝了上去。孫黎追趕到敵軍後方,發現將領都不在了。這才知道自己中計了,想要折返撤退已經來不及了,因爲,從他兩側又趕來兩支人馬,而且都是漢人。
孫黎知道中計後拼命向後突圍,兩側的人馬居然比皇太極的愛新覺羅軍隊還要兇猛,那馬上的先鋒更是比之前的強了不少,原來逍遙皇還雪藏了這樣一支軍隊。
此時陸天啓也騎馬趕來了,二人被一羣人馬阻隔。孫黎向外突圍,天啓向內進攻。包圍圈越來越小,他們兩人終於匯合了。最終陸天啓馱着孫黎撤回來了,孫黎的戰馬不見了,滿是傷痕的身軀還有着一絲起伏,血跡斑斑的紋龍槍跨在天啓的馬上。
這一場戰役,顯然是皇甫韻楓輸了,輸給了逍遙皇的隱忍,擁有一支實力卓然的軍隊卻引而不發,果真是將相之才,好鋼用在刀刃上。安頓好孫黎之後李晨來到了韻楓的營房,這時韻楓已經知道了戰場中的情況。
“戰敗不能怪你,我們都是被假象衝昏了頭腦,明知道逍遙皇是個難纏的對手,卻還是低估了他。沒有想到逍遙皇還有這樣一支軍隊,李晨你從其中看出來什麼沒有?”韻楓問李晨,他也只能問李晨,因爲李晨親眼見過那支軍隊。
“那支軍隊不是皇太極的,它應該屬於逍遙皇,逍遙皇是他們真正的主人。因爲那裡面全是漢人,而且,比我們中原人都有高大。”李晨邊回憶邊說。
“應該是他從天上上帶下來的人馬。你還記不記得當年天啓的家人是怎麼被滅的?”
“應該和這支軍隊有關係。我這就去找天啓來。”李晨去找天啓。不一會兒陸天啓就來了,雖然他也受了傷,但比起孫黎卻是輕多了。
韻楓見到天啓,先查看了一下他的傷勢,這才問道”天啓,我知道你不願回憶當年天山上發生的事情,但現在情況危急,我們必須要知道。“
天啓沒有迴避,將他知道的事情全說了”逍遙皇將天山上下所有的武林高手都集結在了一起,不願意的就會像我們陸家一樣,最後屈與他的威脅,大部分人都同意了。想不到他這麼深謀遠慮,當年助我逃離天山的朋友李昊也不知現在情況如何了。“
”天啓,你這麼一說我就知道了,你先回去養傷吧,最好能試試,看看能否聯繫到你那位朋友。“李晨聽完天啓的話,頓時明悟了。
”看來,我也不能光指望着明軍了,想個法子也讓中原的武林人士爲我所用,到時候看看是我中原武學厲害,還是天山武功更高一層。“韻楓摸着下巴說道。
”李晨,倘若我不在軍中,你就待我坐鎮,我相信你有這個能力,而且會比我做的更好。“
”你這是又要去哪?中原武林可不像你想的那麼團結,想要集結他們,怕是要煞費苦心啊。“
”我知道,所以我要好好打算打算。“
夜,冷清,邊關更是蕭瑟,戰場上的英魂,翹望着家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