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完?
我笑了,我還真不怕有完沒完的。
不過,爲了怕這個田不果對張琴等人耍手段,我決定答應他。
“講。”我道。
田不果眼珠子一轉,也不知道在出什麼陰謀詭計。
“我有個兄弟被人綁了,我想讓你救他出來。”他道。
我皺眉:“就那麼簡單?”
在我想來,這種事情他田不果自己都能搞定。以他這個做大哥的身份,以及還有能力搞下一個醫院,這些都證明他田不果不單單自己實力雄厚,而且背後勢力也不小。
所以,要救人,不難。
如今卻讓我去救,要說沒古怪,我纔不相信。
“就那麼簡單。”田不果回我話。
我看着他,他看着我,最後我笑了。
“好吧,成交了。”
不管怎麼樣,在我想來解救一個人並不難,所以這個條件可以答應。
田不果也笑了,只不過我卻不知道他笑什麼。
似乎是陰謀得逞,所以才笑的吧。但是誰管他呢,只要他能答應我的話,我就能應答他的條件。
爲了怕他耍計謀,我讓他當場給合同讓張琴籤,包括其他我指定的人。
田不果也不含糊,點頭答應了,讓中年人去整合同,並且邀請我繼續喝茶。
我沒喝,只是抽菸。田不果則是喝茶,張琴被我命令去找那些曾經的同事,不過只有護士的份,沒有黃新明他們的份。
至於爲什麼,我只對那些對我好的人好,剩餘的,我不在意。
田不果給予他們的條件是底薪加到護士長的底薪,福利也是,不過工作卻依舊是護士的工作。
用他的話來說,不能讓醫院“動盪不安”,突然間多了那麼多護士長,就是他這個大股東也吃不消。
“三天時間。”我和他的沉默被打斷了,田不果說道。
“什麼?”我剛剛壓根就沒把心思放這裡,如今他這樣說,我反問。
“你有三天時間,如果三天沒救出人,交易就失敗了,後面的事,你懂的。”
“哦。”聽到他說的是這事,我也沒放心上。
這事不需要三天,就看我想不想去做就是了。剛剛失神是因爲我在想我身上鬼將和浩然大叔的事情,如今這個纔是重點了。
我應該去問猥瑣的,但顯然現在是不可能的了,他應該早就走了。
“對了,那個老醫生找你做什麼?”田不果突然問我。
“沒事,就是找我聊了下。”我含糊道。
誰還關心那個老醫生,他已經死了。被鬼將附身,恐怕那鬼將附身的時候第一時間就把老醫生的魂魄消滅了。
這比鳩佔鵲巢要狠得多。
田不果應了聲,不說話了。
接着沒多久他又開口問了我一些不相關的事情。
我就納悶起來了。
這個人到底想跟我說什麼?還是想從我嘴裡試探出什麼東西?不然這一再二的扯些不相關的話題是做什麼?
接着他還問我話,但是我沒理會他,他也不生氣,依舊這樣問。直到張琴帶着十幾個護士進來,事情纔到此爲止。
籤合約什麼的很順利就完成了,期間護士們說些感激我的話,最後才相繼離開,只剩張琴一個人在,還有外頭的黃新明。
看到黃新明怯怯看着我,我先衝他笑,然後對着田不果揮手,帶着他們離開了。
“走吧,吃點什麼。”我對黃新明道。
張琴在後面跟着,不說話。
我依舊不喜歡黃新明,因爲我能從他眼裡看到背叛和無情,雖然他現在對着我微笑,可是眼睛是不會說謊的。
每一個人都披着面具生活,困惑着所有人,只有眼睛才能顯露出他的真實。
“外面有個酒店的飯菜還不錯,今天我做主,一起吃一頓吧。”他道。
我擺手說我來請吧。
他也笑了,說他請。
如此來回爭了幾次,我放棄了這種令人煩惱的事情,說你請就你請吧。
他在跟我較勁呢。
雖然不明顯,但是我還是感覺出來了。就如我說的,看到他眼睛的時候我就知道,他依舊死性不改,還是過去那個黃新明,只是比起以前,更擅長掩飾自己虛假的面容而已。
酒店是四星級酒店,看起來挺豪華的,他來到的時候包了個房間,帶着我和張琴進去了。
在進去那一刻他對尾隨的服務員說:“拿瓶紅酒,大約1000元左右的就行了。”
服務員說好,然後在黃新明點了幾個菜之後拿着菜單走了。
我看到這裡,內心苦笑,表面假裝不在意。
他黃新明以爲這樣會刺激到我?
實話說,我還真沒把這一點事放眼裡。
我有錢,而且很多。
和綁匪頭目的合作只合作到一半就結束了,其餘的商人全放了。我覺得我錢夠多了,天靈地寶的藥材也不需要了,所以不缺錢。
有鬼將在我身上,生魂也就不需要,我又何必通過那些手段來獲取錢財?
一個人做出一些不合法的事情完全是被逼的,誰喜歡吃飽撐着去做壞事?只因爲要生存下去,所以纔有了道路的選擇。
如今我手上的錢接近一億,對我來說,足夠了。
也因爲這樣,1000元的紅酒對我來說,真沒什麼刺激性。甚至我感覺自己有一億也不見得會興奮的睡不着。
我一心在處理我身上的各種事情,完全不知道有錢人的樂趣是怎麼樣的。
“謝謝你了,魏坤。”黃新明坐下後對我道。
他的臉上掛着得意的笑容,自然是因爲剛剛“威風”了一把。
雖然在我眼裡這算不上什麼事……
“沒什麼的,我們是朋友不是?互相幫助是應該的。”我倒茶喝,期間看了看張琴,想問她要不要的,結果她躲着我。
也在那一霎那我看到黃新明也在看着我,其中的意思再明白不過。
張琴是他的女人,我不應該和她有什麼接觸。
看到這裡我笑了笑,自顧自倒茶喝,也想說什麼。
我沒想到處境會變成這樣,確實有點糟糕。
所以註定這一頓飯不會吃的舒服,就因爲我們之間有間隙,很陌生。
“魏坤,你認識我們田不果?”黃新明突然問我。
我點頭,沒去隱瞞。
剛剛他都看到一切了,說不認識肯定說不過去的。
“你知道他的身份嗎?”黃新明小聲道。
我看着他,洗耳恭聽的模樣。
黃新明笑了:“看來你並不知道呀,要是你知道了,你肯定不敢像之前那樣和他做對。他不是一般人,是道上的人……”
接下來黃新明說了很多,一副老道的模樣,一副知曉任何事情,高高在上的模樣。
他說田不果這個人很兇殘,曾經因爲有個醫生碰到他被他打斷雙腿丟到大街上,也說田不果這個人什麼壞事都做,殺人也做的出來,不要和他做對云云。
他說的那些我也不知道真假,但是我知道,田不果對我來講沒有半點威脅。
“魏坤,所以你要小心點。”黃新明說到最後關心看着我。
“小心?哦,好的。”沒人知道我和田不果之間的事情,總之我不擔心田不果報復就是了。
“我怕這個田不果到時候對付你,我也跟你說了,他不好惹。”黃新明重複道。
我點頭表示知道了。
“對了,剛剛你讓張琴做護士長了?”他轉移話題。
我點頭,眼睛看着房間裡的擺設,最後怪異看向酒店裡一尊人形像上面。
有着猙獰的臉龐,似乎是在跳舞,手舞足蹈的模樣。
這個雕像好像是戴着面具,所以面龐纔會這樣猙獰,獠牙外露。更重要的一點是,他被供奉着。
這個只有半個巴掌高的雕像不是什麼神靈,也不是歷史裡的名人,可是他被供奉着。
這,有點不合常理呀。
神靈有神位,因爲他們的足跡和事蹟令芸芸衆生相信他們能保佑自己,能看家護院。
除了神靈,還有類似張飛、關羽等等充滿着神話故事的歷史人物也有人供奉着。
關羽的忠義,張飛的兇惡,所以他們被作爲門神,也被不同行業的人供奉着,以求忠義兩全,以求生意興隆等等。
這些是合情合理的,唯獨一些不知名並且充滿邪氣的東西被供奉,事情就不對勁了。
“魏坤?”黃新明喊我。
我回過神,應答他的話,眼睛依舊看着那尊小雕像,內心隱隱感覺有些不對勁。
“那你能幫我搞個職位嗎?”黃新明突然道。
我看向他,想看看他是不是在開玩笑。
只可惜,他並不是開玩笑的,很認真看着我。
我下意識看了眼張琴,只見她也有些詫異看着黃新明,顯然這傢伙說這些話的時候並沒有和張琴說過。
我還是看着張琴,想看看她的意思。
實話說,能和黃新明“和平相處”完全是看在張琴的面子上。
“怎麼了?不方便嗎?不方便就算了。我想換個好職位也是爲了多賺點錢,這樣就能存更多的錢,然後和張琴結婚。我想給她更好的條件,讓她……”
張新明說着,大概意思他開口要求我這樣完全是爲了張琴。
“好吧。”我見張琴眼眶帶淚,很感動的樣子,於是我答應了。
不管真假,對我來說並不是什麼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