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蓬蓬!”
敲門聲繼續,我衝着歐陽青笑了笑後立馬轉身去開門。
因爲生氣和不耐煩,所以我是直接拿着門把一扯就把門打開了,與此同時,三個人直接順着門撞了進來,踉蹌幾下差點就摔在地上。
除了這三個白褂,外面還有十幾個護士看着,看到我的時候臉上帶着幾分詫異模樣。
“幹嗎的?”我冷冷道。
從我給歐陽青施鍼灸不久,敲門聲就門停止過。
一個人在專心做事的時候最厭惡有人打攪了,尤其是這種沒禮貌的粗魯敲門聲。
三個差點摔在地上的白褂已經站好,整理着裝後看着我:“你、你是誰?爲什麼要反鎖門?”
“我倒是想問問你們是誰,爲什麼敲個不停,吵死了。”我挖耳朵,一副不耐煩的模樣。
三人臉上表露出畏懼神色,似乎是因爲我此時表現出來的模樣更像個混混吧。
“我、我們來查房的……”中間一名白褂走出來,怯怯道。
我看着他,內心頓感原來是自己誤會了。
原本以爲是別的事情,原來剛剛是我耽誤了他們查房!
只是現在“火”都發出來了,再收回之前的話顯然是不太可能的,因爲這樣只會讓我丟臉……
我板着臉,看着他們三人,最後冷冷道:“查房不會說呀,敲門找死嗎?這次就算了,下次要是我在裡面你們敢這樣敲,我把他們的腿全打斷!”
要想面子上掛住就必須要繼續強硬下去,道歉什麼的只會讓對方以爲我軟弱,好欺負而已。
三名白褂怯怯點頭了,居然沒有反駁。
看到這裡,我也不想多生事端。當下看了歐陽青一眼,收拾銀針準備走人。
“哎,你、你幹嗎。”之前回我話的白褂開口了,很激動的樣子。
我是真不想和他們扯上點什麼關係,但是現在看來似乎不得不扯上了。
因爲那人說話的時候也已經來到我身前攔住了我的去路,虎視眈眈看着我。
“怎麼了?”我假裝不在意道。
當初我就怕我施展鍼灸會被院方的人看到,然後作爲把柄,借題發揮。現在果然靈驗了……
“你、你剛剛手上拿着的是什麼?”他逼問我。
我輕笑,隨即轉身準備走人。
奈何這白褂也倔強,居然攔住我的去路,瞪眼看着我。
那模樣完全是要拼命的樣子,彷彿今天我不給他一個交代,今天就別想走出這個醫院一樣。
對於這一點,我真心不想和他們去說太多。
我試圖離開,只是責傢伙真纏上我了。我一動,他也動,像是打籃球一樣,他已經防住我了。
我苦笑,乾脆不走了,找了個椅子坐好,看着他。
“是你要留下我的。”我淡淡道。
我的意思是,既然你要纏我,並且讓我生氣了,那就別怪我大鬧醫院了。反正出了什麼事情也是你的事,誰讓你吃飽撐着不讓我走?
我的想法有點無理取鬧,只是人都是有脾性,一旦脾性上來了,不管他是爺爺還是奶奶,照樣沒好下場。
那人臉色變了變,似乎被我的話嚇住了。不一會後他才沉下臉,死死看着我。
估摸,他也來火了。
“陳醫生,沒、沒事的,他是我朋友,他只是來看我而已。”歐陽青這個時候開口道。
顯然她是不想讓誤會繼續下去,不想讓我難堪,讓場面難以收拾。
只不過這個陳醫生連看都沒看她,依舊盯着我。
這種盯着人看的舉動代表攻擊性,證明他是真的和我對上了。
當年我在學校和人打架不也是這樣?先是用眼睛死死看着對方,然後纔開始滋生怒意,最後自然是出手了。
但是呢,眼前這個陳醫生肯定忘記他的身份只是個醫生而已。並且以我現在的本事和身上的鬼將,我確實有資格可以目空一切,更別說這個小小的醫生。
“你剛剛手上拿的是銀針嗎?是用來做鍼灸的嗎?給病人做鍼灸了?”
他質問我,我連看都不看他,依舊發呆看着地面。
我突然在想,我是不是應該和魏冬寒算算賬了?
這個書生在我內心依舊是最大的威脅,即便我現在有鬼將的魂魄在身體裡面,能隨時讓我成爲擁有鬼將本事的人,可是對他,我依舊保留一定的否定性。
我否定自己能一招把他放倒,我也否定他就真的只是個書生。
其實在我內心,他的危險只是因爲每一次我有生命危險的時候他都會出現。在我殺他妻子之後,他的每一次這樣“偶然”出現帶給我的就只有殺機。
比那些要光明正大殺我的人更具有威脅性,只因爲他偶然出現了,我不知道在我分身無術面對危機的時候他會不會在背後捅我一刀。
就因爲這個不確定因素,纔是我感到威脅的最主要原因。
要麼就生,要麼就死,最怕的是生不如死。
“喂,問你話呢!”陳醫生吼我道。
我皺眉,冷笑兩聲。
“問什麼?凡事講證據,你拿證據來?再者,我做人頂天立地說一不二,我確實是用鍼灸來醫治我的朋友。只因爲你們的無能,所以我纔出手了。”
我的話讓陳醫生等人臉色變的異常難看,但是他們卻什麼話都沒說。
現在他們還能說什麼?就像我說的,他們沒證據,所以不能把我怎麼樣。而我後面的話充滿挑釁,可是他們還是不能怎麼樣我。
所以,他們瑞今年被我氣的無比憤怒,卻奈何不了我。
“你、你給我等着!”
“刁民,你就是刁民!”
三人半許後終於破口大罵起來,就是罵,沒有下一步動作了。
“刁民?我怎麼刁了?你們醫院的醫生全部毫無本事,怪我咯?”我反駁。
“如果你們能把我朋友治好何必讓我出手?我出手了原本只是幫朋友,可是現在明顯被你剛剛的惡言惡語帶來了嚴重後果,不知道明天會不會有報紙報道某某醫院整個醫院醫生速手無策的病卻被來自民間的我治療好了?”
“還有,我不介意花點錢把這件事搞大。”我最後又補充道。
這一下陳醫生等人定住了,臉色陰晴不定。
也許,我的話讓他們醒悟過來了,他們闖禍了。
如果我真的這樣做了,利用這件事找了媒體什麼的,我相信這絕對是件大事,對他們醫院大大不利的事。
如果我在媒體面前顯露出我本事的話……
“你、你就編吧,就你這模樣除了吹牛,誰信你有什麼醫術什麼的,你以爲每個人從出生就自帶本領的嗎?”陳醫生吱吱唔唔道。
說話的時候他的眼睛瞥向一邊的歐陽青,然後他臉色又變了變。
從這一點我可以猜測出,他已經看出歐陽青的病已經好了。
畢竟是醫生,單純的看氣色就能知道對方身體健康程度的本領應該是有的。因爲這就是一個普通人都能辦到的事情。
“信不信無所謂,我打個電話讓我的記者朋友們過來就是了。”我淡定道,說完拿出手機。
陳醫生臉色又變了,衝着另外兩人使眼色,然後向我衝了過來。
在我看來,他們這樣的貨色就算是來十個,我依舊一隻腳能搞定。
事實上確實是這樣的,我一腳一個直接把他們三人踹倒,期間陳醫生掙扎了起來,很狼狽的跑了出去。
我保持準備打電話的動作,眼看着他跑遠了。
“怎麼了?”我皺眉嘀咕一聲,心道這貨就跑了?
要是就這樣跑了,我沒話說了。
這也太那個什麼了。
但是他已經跑遠了,我也就當沒看到,只管對着歐陽青使了個眼色,準備離開。
歐陽青尷尬衝我笑,雖然沒說話,但是也知道現在這個場合確實不宜再鬧下去。所以她表現出一副恭送我的模樣。
我要走的身子又被攔住了,是另外兩個被我踹飛爬起來的白褂。
我皺眉看着他們倆人,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情況。
“M的,你死定了!”一白褂開口。
他會這樣說話確實出乎我意料,眼前這個白褂可是醫生呀,居然說粗口罵我?
“王八蛋,你知道我們兄弟三沒成爲醫生前是做什麼的嗎?”另一個白褂開口。
我愕然,還真不知道他們三人是兄弟,更不知道他們以前是混什麼的。
但是不管他們以前是混什麼道的,黑道白道還是陽光道,這和我有關係嗎?
“不知道。”我很配合的搖頭了。
“我們大哥叫田不果!”另一人道。
他說到這個,我雙眼一亮,笑了。
不是冤家不聚頭?上一次我和這個田不果的事情還沒完呢,想不到眼前這幾個白褂以前居然還是跟田不果混的。
這表示他們也是混混咯?
嘖嘖。
混混能成爲醫生,這是真的努力向上、發奮圖強考上的還是花錢買下來的?我倒是好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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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過吧?”另一人得意笑了。
我點頭,說聽過。
當下那兩人也笑了,咧嘴笑的非常開心,陰陰森森的。
“那就讓田不果來見我吧。”我道。
我說完,原本還在得意咧嘴笑的兩人停頓下來,陰晴不定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