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向清高孤傲,這次無論沈儒南怎麼說,這樣的出身,林君勱想起來都覺得是種恥辱,逼得他幾乎無法面對世人,甚至對愛妻,他都抱着歉疚。
妙儀師太雖然沒有受傷,但得知水月庵因她的原因死了幾位尼姑後,情緒波動太大,吐了兩天的血,水米不進,中醫束手無策,林君勱請了軍醫裡留過洋的醫生來看,每天靠注射營養液維持生命。
知道她和沈儒南的過去後,林君勱母親一點不滿都沒有,只要在家,必定親自侍奉在牀邊,問寒噓暖,希望她能康健起來。
沈儒南來看過幾次,妙儀師太醒着的時候,叫傭人把他擋在外面,說什麼也不見他,而且他每來一次,她的病情就加重一些,見她這樣,沈儒南也不敢貿然再來,傷感地回了杭州。
喬若初開了學,這是女校的最後一個學期了,同學們好像很珍惜似的,對周圍的人格外友好。
方紀瑛還是那樣陰陽怪調的,叫人猜不出來她的真實情緒。姚思桐對喬若初的態度好了一些,聽說她現在一週去一次上海,和辜駿往來頻繁,看起來單戀快出成績了。
自婚後,喬若初再未和辜駿以及夕諾見過面,連信都沒通過一封。一次在報紙上,見到夕諾的小文,他寫到少年時代偶然在河中救起過一位小女孩,如今她長大了,出落得如嫋娜驚世的飛天神女,披一縷霞光落入凡塵。偶爾在雲頭莞爾,笑容落入他的心田,生了情根,無論怎樣都拔不去。
喬若初知道是寫給她的,她悄悄地把這篇小文剪下來,收好,偶爾拿出來回味一下。後來,她還是忍不住去了封信給他,她不知道寫什麼,只是說她看到了他的散文,很美。
不幾天拿着一封信放在她面前,不似平時滿的肌膚。他的需求來的太快,驚得她使勁要推開他的手,“別,別……。”他哪裡還收得住,連日來的煩悶和對妻子的愛交織起來,凝成暴風驟雨般的力量向她襲去。
她渾身都是汗水,失去意識的時候不停地叫着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