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卻迅速揚起手,用力將那隻溼嗒嗒的手機向他扔過去。她扔得飛快,他躲得更快!只聽“啪嗒”一聲脆響,那隻可憐的手機在他身後的地面上摔成了兩半。
歐陽樑有些着惱,擡頭正要說話,卻見她從車窗裡伸出頭來,吐了吐舌頭扮了個鬼臉。
“司機大叔,快開車!這個傢伙不安好心老是糾纏我,別讓他追上來!”
那出租車司機受了催促,開着車一溜煙兒竄了出去,瞬間消失在黑暗之中,模模糊糊顯出了紅‘色’的尾燈。
夜‘色’清冷異常,涼風輕拂,微微撩起少年烏黑如墨‘玉’的頭髮。
歐陽樑目不轉睛地盯住漸漸遠去的出租車,表情溫和,‘脣’邊‘露’出一抹清淡的情緒,似笑非笑。
雲夕照就是她啊,想不到誤打誤撞碰到,也省得費工夫去找她了。
真是一個非常有趣的‘女’孩子呢。
路宸,以後我們可有的玩兒了。
你看着吧。
潘多拉魔盒一旦被打開,所有的痛苦與邪惡都將被釋放出來。等你嚐到我從前嘗過的滋味,經歷過我曾經經歷的痛楚,再來後悔自己的所作所爲吧!
今天的天氣萬分晴朗,湛藍天空中一絲雲彩都沒有,微風輕拂,正是讓人神清氣爽的好時光。
雲夕照拎着書包出現在潘多拉高中雄偉的校‘門’口,輕風揚起她的長髮,白裡透紅的臉蛋上洋溢着異常的期待。
“從今天開始,又是新的挑戰了!”
少‘女’的嘴角‘露’出自信滿滿的微笑,握拳爲自己加油:“雲夕照,你可一定要好好努力,決不能讓爸爸媽媽失望!”
九月份開學的第一天,潘多拉高中人來人往的校‘門’口,穿着墨綠‘色’校服的學生們紛紛向她投去好奇的眼光。
潘多拉高中是離河市的百年男校,校內清一‘色’的男學生,從來不見‘女’學生的蹤影,俗稱“和尚廟”。可自從兩年前換了新校長後,第一次將男校改頭換面變成普通的男‘女’‘混’合高中。不過十個學生裡面佔了七、八個還是男學生。
這個學校取了一個如此奇怪的校名,只是源於創校人是一位沉‘迷’古希臘神話的‘女’企業家,她生‘性’‘浪’漫,終生追求轟轟烈烈的愛情卻不可得,多次被男人欺騙後,臨終前在潘多拉高中的‘操’場後建造了一個小神壇,埋下了“潘多拉魔盒”。
相傳如果哪一個男學生貪玩,接近那座小神壇,便會失去自己最鍾愛的‘女’友;若是打開了潘多拉魔盒,便會釋放出人世間的邪惡——貪婪、虛無、痛苦,眼睜睜的看着心上人投入他人懷抱,除非考上國內一流大學,在潘多拉高中“希望榜”上留下名字,才能解除魔咒。
可潘多拉魔盒到底是個什麼東西,這傳言到底有沒有人驗證過真實‘性’,沒有人知道。
那座小神壇外表破爛,落滿灰塵,只有一把生了鏽的古歐洲風格的大鎖緊緊鎖上大‘門’,把一切秘密都關閉起來。
校園裡綠樹環繞,青翠濃郁,‘花’香陣陣飄來,雲夕照將書包搭在背上,滿意地看着這美好的一切。
“咦,你怎麼不穿校服?你是外校的‘女’生嗎?”
啪嗒啪嗒,啪嗒啪嗒。突然間,一個用奇怪眼神看着她的男孩子一臉詫異的跑過來,歪着他那顆頭髮向上豎起的腦袋,圍着雲夕照繞了一圈。
“啊……你好!我是新來的……”
她又不是動物園的猴子,幹嘛用這種眼神圍觀她?雲夕照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引起對方如此大的興趣,急忙打了個招呼。
那男生頭髮上也不知打了多少定型水,被風一吹,整個腦袋上髮型紋絲不動,看上去‘挺’拉風的,暫且就叫他“拉風腦袋”好了。他手裡正捧着幾瓶礦泉水,突然拿出其中一瓶遞過來,咧嘴一笑:“這個給你。”
雲夕照愣了愣,擺了擺手:“我……我不渴。”
“新來的就要聽學長的話,給你你就拿着。”
拉風腦袋不容分說把水塞到她手中,躊躇了一下,叮囑道:“我現在沒空帶你去報到,你往前走然後左拐到底再右拐,那邊有學生集體社的志願者,會帶你報到。我叫肖羽寒,高三A班,別忘了來找我玩,記住了喲。”
說完,拉風腦袋抱着水一蹦一跳的跑遠了。遠遠的還聽到他興高采烈的自言自語:“啊哈哈哈哈……這個‘女’孩子長得太可愛啦……我得去告訴阿樑……這個小子整天耷拉着個臉,真是嚇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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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下少‘女’拿着那瓶水原地發愣。
潘多拉的男生都這麼怪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