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她,已經長成楚楚的妙齡少女。
他和她再親密,卻也有了男女之防。
寬衣解帶這種事,哪好意思讓她來。
擡手握住她的小手,輕咳了一聲,道:“我自己來。”
墨小然沒注意到他神色有異,沒放開手,“你別動,動來動去,血會流得更多。”
他看着她,年輕的臉龐,微微地泛了紅,但終究沒再動彈。
墨小然手臂環到他的腰後,解開他的腰帶係扣。
這時候的衣裳,中衣和外衣沒什麼釦子,一層層地交疊好,再用腰帶繫上。
腰帶一鬆,衣襟向兩邊滑開,露出裡面白色褥衣,胸口處被血染紅,觸目慟心。
墨小然心疼得心尖都在顫,小心地解開繫帶,輕輕脫去他身上衣裳,用乾淨帕子小心地爲他拭去傷口旁邊的血跡,以最快的速度上藥包紮。
一股少女獨有的幽香飄進容戩的鼻息,似蘭非蘭,似梅非梅,不由地轉頭向她看去,鼻尖幾乎碰到他的額角,幾根髮絲在他鼻尖上拂過,癢得撩心撩肺。
他忙向後避開,卻看見近在咫前的少女嬌美的容顏,白皙光潔的額頭,清秀的眉,睫毛一根根又長又密,像兩把微微翹的小鵝毛扇子,柔軟地直撩進他的心坎。
鼻樑很高,鼻頭小巧秀氣,再往下的小嘴像櫻桃一般水嫩細膩。
一時間,不由得看得癡了。
很小的時候,他的身體可以擠過與大山洞相連的山壁,但他那時年紀太小,從洞口下得來,上不去。
等他練好了功夫,可以從洞口下來的時候,身體已經擠不進那條石縫。
每次來看她,都只能在洞外的石臺上,隔着石壁的小洞看她,這麼近距離地和她一起,是十二年來的第一次。
以前,隔着石壁,和她講的都是外面的事,外面的人,從來沒談男女之間的風花雪月,但他已經年過十六,雖然沒親近過女子,但已經懂得男女之間的事。
這時聞着她身上的淡淡幽香,看着她嬌美的容顏,心裡生出別樣的情愫。
剛纔爲了救她,把她抱進懷裡,當時沒多想,而這時回想起來,她的身子那麼柔軟,那麼纖細……那麼撩人……
他突然有把她重新抱進懷裡的衝動。
念頭剛過,他忙收斂心神。
想什麼呢,她才十二,還太小。
想是這麼想,視線卻落在了她的脣上,粉嫩盈透,那麼誘人,看得他喉乾舌燥,好想輕咬下去,含在口中,嚐嚐是什麼味道。
喉頭艱難地滑動一下,生生地把視線從她脣瓣上挪開,忽地她手臂環過他的後背,她的身體向他靠了過來,與他胸膛只有一寸之隔,她溫熱輕柔的呼吸拂過他的肩膀,軟軟癢癢。
容戩的身體不由地僵住,一動不敢動,生怕輕輕一動,就碰上她的身體。
她一門心思全在容戩的傷口上,沒往別處胡思亂想,把布帶在他背後繞過來,在他腋下仔細地打了個結,位置恰好避開他手臂垂下的位置,讓他不會碰觸到結頭而不舒服。
直到她退開,容戩才長鬆了口氣。
墨小然撿起他的衣裳,外套是黑色,看不出血跡,但被血打得透溼,血跡幹後,就會變硬,穿在身上十分不舒服。
不再遞給他,而是撥開石壁上的竹筒塞子,放水進來洗衣。
容戩靠着石壁,拱起一條長腿,手臂搭在屈起的膝蓋上,安靜地看着洗衣的墨小然。
從小到大一直伴隨着他的孤獨寂寞慢慢消散。
被生活和戰爭磨鍊得如同鐵石般的心,也慢慢地軟了下來。
眸子里長年不化的冰慢慢融去,浮上一抹,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的溫柔。
等救了她出去,遠征歸家,可以這麼看着她,是何等愜意。
他連打了兩場大仗,戰後一刻也沒有休息,就快馬加鞭地連夜趕路,兩天兩夜,沒有休息過一下,加上身上有傷,十分疲憊。
這時放鬆下來,濃濃的倦意襲來,再也支撐不住,一閉眼,就沉沉地睡了過去。
墨小然洗乾淨衣裳,把衣裳晾在從小石洞探進的花枝上,轉身過來,見容戩竟已經睡着。
他長得極好,但平時很少笑,總是冷冰冰的樣子。
睡着後,冷俊的臉龐變得柔和,他清秀的眉眼,越加清雋,不由得看得癡了。
緩緩伸手,去摸他的削瘦的臉龐,手指在離他的臉龐半寸的地方停下,不敢再撫下去。
忽地見他眉心微微蹙起,身體微微縮,纔想起,這山洞陰涼,而他又打着赤膊,自然會冷。
忙抖開被子輕輕地蓋向他的身體。
剛纔專心爲他上藥包紮傷口,沒注意他的身體,這時才發現,他平時總穿着黑衣,看着偏瘦,但他脫了衣裳竟長得這麼高大結實。
鼓鼓的胸肌看得她心臟怦怦亂跳,忙轉臉,不敢再看。
這一轉頭,卻看見巨蟒在不遠處焦躁地轉來轉去。
之前有石壁遮攔,而容戩從小就交待她,不要靠近石縫,省得被巨蟒發現,所以她在這石洞裡住了十二年,也沒去看這條蛇長成什麼樣子。
這時沒了石壁遮攔,大山洞裡的情況一目瞭然。
把這條巨蟒也看得一清二楚。
這條巨蟒足有十來丈長(一丈等三米,十來丈,也就有三四十米長),臉盆粗細,頭呈碩大的三角型,頭頂全是凹凸不平的疙瘩,十分恐怖。
剛纔眼裡只有容戩,沒注意這條爛蛇,這時容戩睡着了,她就有些害怕。
巨蟒突然向她看來,和她的視線對上,墨小然嚇得小臉一白,飛快地縮向容戩身邊,正想叫醒容戩,巨蟒把頭轉了開去。
墨小然這才確定,巨蟒確實看不見他們。
長鬆了口氣氣,有風拂過,額頭上一片冰冷,竟嚇出了一頭的冷汗。
突然肩膀一沉,竟是容戩的手臂搭上她的肩膀。
她這才發現,自己竟緊緊地貼着容戩的身體,忙要退開,他的手臂卻驀地收緊,她不但沒能退開,反而貼上他的身體,心臟頓時像小鹿一樣亂蹦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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