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哪裡有用。
他如同鐵壁銅牆一般紋絲不動。
墨小然氣極,又不敢大聲叫罵,只能暗暗和他較勁。
可是她的力氣,怎麼抵得過他。
沒一會兒的功夫,便被他扯去了被子。
容戩看着懷裡玉人,再看不去別處,慢慢地俯下身吻在了她沒受傷的那雪白肩膀上。
墨小然身子一陣輕顫,紅了臉,不自覺得往他懷中擠近了些,將自己的身體儘可能地縮起來不露出肌膚。
容戩只是一吻之後,便停止了下一步的動作,取了繃帶爲她小心地包紮傷口。
等包紮好傷口,扶她躺下,給她蓋好被子,拂下帳簾,頭也不回地出去。
墨小然隔着紗帳,看着他的背影,如同兒時一般孤單而蒼涼,忍不住想叫住他,想不顧一切地隨他離開。
但最終沒發出一個音節,咬了咬牙,任他的身影在門口消失。 щщщ⊕ttκan⊕¢ ○
容戩離開,有小丫頭走來,站在外間,隔着簾子道:“姑娘,王爺讓奴婢送湯來了。”
墨小然不願意別人看見她的身體,即便是女子也不願意,道:“你把湯擱下吧,我叫你再進來。”
丫頭擱下湯藥,退在一邊等候,墨小然自己起身穿衣。
墨小然一隻手不方便活動,衣裳只是勉強穿上,不過只要不露出肌膚就好。
道:“可以了。”
小丫頭立刻過來,揭起帳簾,體貼地爲她整理齊整沒能穿好的衣裳,重端了湯藥過來。
看着墨小然一口一口地喝着湯藥,薄薄的脣含着碗邊,紅潤得像熟透的櫻桃,由衷嘆息道:“姑娘真漂亮。”
墨小然微微一笑,把喝空的藥碗遞了給她。
李洪海雖然不是好人,但他派來的丫頭確實乖巧機靈。
莫言走到牀邊,輕咳了一聲。
丫頭忙起身,讓出位置。
莫言一手端着水碗,一手拿着丹藥,“他走了。”
墨小然想到剛纔那蜻蜓點水的一吻,耳根慢慢熱了,一言不發地接過莫言手中的水碗和丹藥。
莫言看着她服下藥,仍然和昨天一樣的交待,道:“少些動彈,多些休息。”神色淡淡,彷彿沒有看見墨小然臉上神色的異樣。
“莫大夫。”墨小然叫住轉身走開的莫言。
莫言站住,回頭過來。
“你……”墨小然眼角餘光掃過守在一邊的丫頭,把想問的話嚥了回去,“謝謝你。”
“不客氣。”莫言笑了笑,走了。
今天服下的藥,和昨天不同,但仍然是九階的上品丹藥。
這次的藥裡帶着安神的作用,墨小然服藥後,昏昏沉沉地睡了大半天。
也不知睡了多久,聽丫頭們在那兒聊得正歡。
一個說,“李大人今晚去了什麼花燈遊,這一夜是不會回來了,大夥都尋思着湊點銀子,去買些吃的來,今晚燙了酒,大家樂一樂呢。”
另一個聽了滿心歡喜,“那我們也去湊上一腳吧。”
“那墨姑娘怎麼辦?”
“墨姑娘這夜裡到也不使喚人,我們去喝到半夜裡便回來,她那時應該正睡得香呢,也不會有什麼需要。”
丫頭們想了一會兒,最終不捨得放棄這難得的聚會機會,道:“也好……”
之後便聊的哪家的公子長得怎麼的俊,哪個小廝又勾搭上哪家的丫頭了之類的。
聊的最多的竟是容戩莫言和衛風。
墨小然纔想起,這兩天一直沒看見衛風。
又聽了一陣,有些口渴,便坐起身來。
丫頭們見她醒了,忙過來服侍,張羅着湯水飯菜,服侍她吃了。
就像服侍自家的主子一樣盡心盡力。
剛纔墨小然聽她們談話,知他們想去喝酒玩樂,也不願擾了人家的興致,坐了一會兒,見天色已晚,就推說睏乏了,要她們留了盞小燈,就躺下了,又過了一會兒,便裝作睡着了。
丫頭們滿心歡喜,輕手輕腳地溜了。
墨小然聽他們走得遠了,才睜開眼睛,翻身坐起身來。
在這牀上已睡了兩天,周身痠痛,摸索着穿上衣服,借這人少之際,四處走走,一來可以舒松下筋骨,二來也可以熟悉一下府中的地形。
墨小然細聽周圍動靜,四周寂靜無聲,知道丫頭們都離開了,穿好衣裳,出了門。
已是轉暖的天氣,夜晚的輕風指在臉上,帶着一絲暖洋洋的溫熱,十分舒適。
墨小然對這府裡十分陌生,只是隨意閒逛,一邊暗記着道路,一邊細看着各處景緻,看有沒有什麼古怪的地方。
不知不覺,已經遠離星月軒。
前面有一道垂花門,不知是通向什麼地方。
一個提着八角食盒的粗使丫頭從門後走過。
這個時間送飯?
而且那送飯給主子的丫頭都會穿得十分體面,不會是這樣的粗使丫頭打扮。
墨小然覺得有些奇怪,悄悄跟了上去。
到了垂花門前,一個東西突然從門上躍下,落在她腳邊,嚇得她七魂沒了六魂。
定眼一看卻是隻大白貓蹲在地上衝着她喵喵直叫。
墨小然長噓了口氣,定了定砰然亂跳的心,轟走了白貓,穿過垂花門,已經不見那丫頭的身影。
垂花門後,又是一個佈置得極其別緻的大花園,園中花草相伴,奇石相依,又有小橋流水亭閣樓臺,到是個好去處。
墨小然無心欣賞,一路摸索着尋找那個粗使丫頭的蹤影,不知不覺中已進到了花園深處,仍不見那丫頭。
墨小然大傷未愈,又走了這許久的路,也十分疲憊,便停了下來,依在一假山上小作休息。
心想,雖然跟丟了人,但來日方長,如果她還要送飯的話,不愁撞不到。
剛緩過氣來,聽假山後傳來陣陣喘息之聲。
難道那丫頭就在這假山附近?
墨小然悄悄探頭望去,那知一看之下,頓時羞紅了臉。
原來卻是兩個人,正擠在假山後的石臺上做得兒童不易的運動。
想是哪個小丫頭和小廝見主人不在,衆人又去喝酒玩樂去了,乘着沒有人,在這兒偷情。
墨小然別過臉,暗罵了聲,不知羞,剛要走開,傳來一聲淫笑,道:“白桃姐姐果然是此道中異女子,讓人銷魂蝕骨,百嘗不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