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小然悄悄伸手到背後,扒掉懷玉的手。
心想,你嫌丟人,就一邊去。
二人的小動作落到凌陽眼中,他眼裡的笑意不由地加深,“小師妹是這世上難得的真性情。”
墨小然吞了口口水。
懷玉看着墨小然的直愣愣的模樣,都替她臉紅,小聲道:“什麼真性情,真花癡還差不多。”
墨小然對懷玉的評價聽而不聞,兩眼只看凌陽。
漂亮,真漂亮,這一笑就更漂亮了,比漫畫裡的美人更勾人,更妖嬈,更滿嘴放大炮,典型的反派美人。
姐兒喜歡!
一塊手帕遞過來,“擦擦口水。”
衛風追馬車,追到拐角處,回頭看見凌陽的馬車停在墨小然面前,立刻放棄追趕馬車,倒了回來。
爲了追那點衣裳錢,把墨小然給丟了,會虧大的。
墨小然接過手帕,隨手塞進衛風懷裡。
她第一次見凌陽都沒流口水,第三次見面,還會流口水?
太小看她了。
突然抱住衛風的胳膊。
“墨小然,你幹嘛?”懷玉上前扳墨小然的手,想把她抱着衛風胳膊的手扳開,“大街上,拉拉扯扯的幹嘛?”
“他又不是你什麼人,我和他拉拉扯扯,和你有什麼關係?”墨小然摔開懷玉的手。
“我……”懷玉管閒事管得名不正言不順,被墨小然反問得說不出話。
墨小然拍拍懷玉的臉蛋,安慰道:“等你把他娶回家,我就不和他拉拉扯扯了。”
衛風聽了這話,不幹了,叫道:“喂,什麼叫她把我娶回家?我是男人,要娶也是我娶……”
懷玉的臉‘騰’地一下紅了,心裡卻有些竊喜,低罵道:“不要臉。”
衛風瞟了懷玉一眼,意識到自己這句話說的不對,會讓人誤會他和懷玉之間有什麼,告誡墨小然道:“我就算以後要娶,也不是娶懷玉,別把我和懷玉扯一塊。”
懷玉的臉由紅轉白,大眼晴裡瞬間噙了兩包淚,指了衛風罵道:“衛風,你別自作多情,就算天下男人死絕了,我也不會嫁你。”
衛風雙手合十,“阿彌陀佛,這樣最好。”
懷玉咬了咬脣,眼裡的淚滾了下來,“衛風,你這個混蛋,我恨死你了。”說完一跺腳轉身跑走。
墨小然搖頭,衛風的情商爲零,真是無藥可救了,不理會跑走的懷玉,拽着衛風上車。
“我們到大師兄府上做客去。”拉上衛風做伴,就算凌陽好色,有衛風盯着,凌陽也做不出什麼出格的事。
“不去。”衛風想也不想地拒絕。
凌陽府上的東西是極好吃的,如果只是他一個人,不用凌陽開口,他也會去蹭吃,但帶着墨小然這隻小嫩羊進狼窩,還是算了。
“不去,我自己去。”墨小然推開擋在馬車前面的衛風,往車上爬。
“小師妹,慢着點,別摔着了。”凌陽斜了衛風一眼,笑得滿面春風,伸了手出來扶墨小然。
衛風身子一晃,搶在墨小然前面躍上馬車,把手中扇子伸進凌陽手中。
凌陽的臉綠了,摔開握在手裡的扇子,冷道:“你不是不去嗎?”
“突然又想去了。”他和墨小然認識的時間雖然不算太長,但知道墨小然決定了的事,很難再改變,如果他不跟着,墨小然真能一個人去國師府。
讓她一個人去,他不放心。
凌陽的爲人,雖然不會強迫墨小然,但絕對會****。
而墨小然一看見凌陽就犯花癡,凌陽只要放幾個電眼,墨小然就看得兩眼發直,再****一下,墨小然還不得自個貼上去?
雖然說感情的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跟他沒關係。
但墨小然和凌陽真有什麼事,容戩回來真會天下大亂。
好好的一個聖君堂,非被他們兩個打得支離破碎。
等師傅回來看見,還不得活活氣死?
他從小跟着在師傅身邊,和師傅的感情不亞於親生父親。
師傅不在的日子,聖君堂,他得幫師傅看着,小師妹,他得幫師傅守着。
二師兄比他先找到小師妹,佔了小師妹便宜,他無話可說,不過二師兄,碰不得活物,也不能把小師妹怎麼樣,他不用太擔心二師兄。
可是這個大師兄……
一夜御十女的事都幹過,他不能不防。
凌陽和衛風同在聖君堂多年,哪能不知道衛風的那點小心思,狠狠地颳了他一眼,用密語傳音道:“你以爲跟着去,就能改變什麼?”
衛風當沒聽見,笑嘻嘻地揭起車簾,道:“小師妹,小心門檻,別絆着。”
墨小然上車,發現凌陽的馬車,從外面看沒有什麼特別,可是車裡空間卻很寬敞,而且佈置得極爲舒服溫馨,如同一間小型的臥室。
衛風不客氣地在墨小然身邊坐下,指了指門檻道:“小師妹,知道不知道,爲什麼別人的馬車都沒門檻,唯獨大師兄的馬車弄這麼個門檻?”
“爲什麼?”
“有一次大師兄帶了個美人在車上風流快活,不知道是大師兄的睡品不好,還是那美人睡相不好,那美人睡到半夜竟從馬車上滾了出去,跌下馬車,被輾成了瘸子。從那以後,大師兄的馬車都多了個門檻。”
墨小然‘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凌陽氣得七竅生煙,鐵青着臉道:“衛風,你少胡編亂造。”
“我胡編亂造?”衛風不但沒打算消停,還要再煽把火,道:“那天,從大師兄車上滾下去的姑娘,還是被進京辦事的師傅撿起來的,當時師傅氣得不行,把大師兄叫去狠狠地揍了一頓。你不信的話,等師傅回來,你問師傅就知道,是不是我編出來的。”
凌陽長得再好,再會勾人,被衛風這麼一攪和,他營造出來的曖昧氣氛也全變了味道,哪裡還有半點情調,全剩下搞笑了。
墨小然笑得肚子都差點抽筋。
凌陽繃着臉,恨不得把衛風丟下車去。
但衛風的輕功是一流的,這馬車跑不過他。
就算把他丟下車,他照樣能蹲上他的馬車頂,一樣可以使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