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珠山後, 辦理完辭職手續的蔣善忽然覺得無所事事。
池澈幫她報了一個花道班,學習插花;又報了一個瑜伽舞蹈班,練習瑜伽;還幫她報了一個廚藝烘焙班, 學習做中餐和西點……
蔣包子懵了——大叔, 你這是什麼意思啊?
“沒什麼意思啊, 你多找找看看自己到底喜歡幹什麼啊!喜歡花, 可以開一個花店;喜歡烘焙, 可以開一個菜館或者手工蛋糕店;瑜伽舞蹈班就是讓你出去健健身、多交點朋友,不要天天都呆家裡宅着,除了送一下心心上幼兒園你就不出門!辭職可不是爲了天天家裡蹲!”
“可這各種班也太多了吧!”
“不多啊, 這幾個班都是每週才兩三次,合起來正好差不多每天一次而已, 加油!”
“……”
不過參加這些班之後, 廣闊的天地的確打開了:原來有那麼多全職太太, 原來有那麼多人跟她一樣無所事事在找樂趣、消磨時間。慢慢的,蔣善也交到了一兩個朋友。
六月份, 池澈陪她去廣州江南大道取婚紗,快要到鍾林收費站,蔣善心有餘悸:“老公,你記得嗎?上次就是這裡被敲竹槓哦。”
“記得,都過去了, 別放心上。”
“嘿嘿, 好像做噩夢一樣, 也算是人生的一種經歷哦。那次我才明白文*革中爲什麼那麼多人自殺, 以前怎麼都不明白:好死不如賴活着嘛, 爲什麼要走上絕路。那次我才知道,千夫所指聲名掃地真是可以致人死地的。”
池澈嚇得手一抖:“包子, 不會吧?”
“大叔!小心開車!那只是一閃念的想法而已,我纔不會那麼傻啊!哈哈哈!活着多好,有你這麼好的老公,嘿嘿嘿,我要長命百歲!”
“嗯嗯,這纔對!”池澈的心怦怦跳,看了一眼包子粉撲撲的臉蛋,杏仁眼微微眯着,狡黠靈動的模樣,這才慢慢鬆了一口氣。
試好衣服後,發現有些鬆動,還需要把裙子改小點。約好了時間,他們倆又去找了朋友介紹的婚紗攝影店,準備把婚紗照也拍了。
此後,蔣善一下子忙了起來:拍婚紗照、買各種軟裝裝飾品、找婚慶公司、買喜糖、回敬賓客的禮物……樁樁件件、零零碎碎、千頭萬緒,這時她才慶幸:幸虧辭職了,否則只能不斷請假又請假。
6月7月8月9月,酷熱的夏天雖然漫長,終究還是在忙碌中消逝。
10月2日是一個黃道吉日,那天,蔣善一家終於搬家了!
其實大部分東西都是要扔掉的,還能用的也已經搬進了新家。那天的吉時是7點,所以大家起了個大早,老蔣更是興奮得五點鐘就睡不着起牀了。
那天,大家手裡都拿着東西,按着順序出門。先是小輩,然後是長輩。一家之主池澈手裡拎着一個燒着火的小火爐,表示入夥,從舊宅子的煙火要帶去新房子裡。
司機開着車把他們送入了新房子,雖然城區不能放鞭炮,但新房子已經張燈結綵、燈籠高掛、對聯彩旗把新家裝飾得喜氣洋洋。
下了車,池澈拎着小火爐一馬當先進了門。蔣善一手拎着一桶米,米里面還放着紅包、存摺本、金磚,牽着手上拿着一包桔子的心心緊跟其後。其次是池澈爸媽、蔣善妹妹蔣良、蔣善爸媽,每個人手裡都拿着喜慶吉祥的物品進了門。
新房子裡的燈已經亮了兩天兩夜,今天還要亮足一天一天,合起來就亮了三天三夜,燈一亮,表示家裡還是興旺,日子紅紅火火。
池澈和蔣善一起進了廚房。兩人放下火爐、米桶,然後一起開火,煮了一鍋甜甜的湯圓給大家當早餐。然後又去給另外兩戶新房子開火燒了水。
這個入夥儀式就算圓滿完成了!
他們進門後不久,池澈的哥哥嫂嫂和孩子,池澈爺爺奶奶和外公外婆家的親戚、蔣善爺爺奶奶和外公外婆家的親戚老老少少十幾口也上門了——他們是昨天到的,統一住在附近的康年酒店裡,司機把他們接過來的。
好多朋友啊、老鄰居啊也過來了,大家熱熱鬧鬧參觀新房,看電視的看電視、打麻將的打麻將、唱K的唱K,還有孩子在家裡花園的小遊樂場玩得不亦樂乎。
午飯是自助餐形式,訂好了酒店訂好了菜式,到時間送了過來。一條長桌擺在花園的陰影下,其他三家各自都擺了一條長桌的自助餐,想在哪兒吃就在哪兒吃。心心簡直高興壞了,一會跑樓上,一會兒跑花園的,跟着她堂哥上上下下、蹦蹦跳跳。大家一直鬧到下午才離開。
晚飯是在各自家的廚房做菜,然後端到了蔣善家的大客廳來吃飯,滿滿當當兩大桌人,老蔣眉開眼笑地說:“哈哈,你們知道今天有多少人想租我們的舊房子嗎?”
蔣善莫名其妙:“老爸,你準備把房子出租嗎?”
“哈哈哈,本來沒有這個念頭,可是好多人搶着跟我租啊!他們說那個房子的風水好!池澈你租的那間更是有人打搶啊,包租公都已經把那房子租金漲到快2000了!”
黎英也笑眯眯接話:“是啊是啊,那裡風水的確好!”
在池澈家的房子裡吃晚飯,大家就各自回自己家了。池澈家的親戚大多住在了池澈父母房子裡,蔣善家的親戚就住在蔣善父母家。意思是暖房,讓房子熱熱鬧鬧、人氣十足,就算有什麼不好的東西也趕跑了o(╯□╰)o
只有蔣善的小堂弟小堂妹住在蔣善家。主臥在樓上,沒有安排他們住樓上,全部安排在樓下的客房。
走進主臥,蔣善把拖鞋一甩,光腳踩在了地毯上:“哎呀,難怪別人說,要想一天不得輕鬆就請客吃飯;要想一年不得輕鬆就買房裝修;要想一輩子不得輕鬆就找一個小老婆,哈哈,果然有道理!”
池澈看着按自己心意打造出的大牀,心急如焚,一個勁催促她:“別瞎磨嘰了,快去洗澡!快去洗澡!”
累了一天,蔣善實在不想跟他在浴室“奮戰”,一溜煙跑進浴室鎖了門,讓池澈在門外直跳腳也沒辦法。
她環顧着以米黃色調爲主充滿溫馨的浴室,心滿意足噓了一口氣,脫下黏黏膩膩的衣服丟在了洗衣籃裡,又從洗手檯下的實木櫥櫃裡找到了玫瑰精油,放熱水往浴缸里加了一些精油。泡了一個香噴噴的精油浴,這才覺得身體舒服了許多。
等她終於出來,池澈已經在特製大牀上等得不耐煩了!
“你怎麼這麼慢啊?我都已經到客房洗澡了!快來!”天很熱,他披着一件真絲睡袍,斜倚在寶石紅的真皮牀頭。曖昧的燈光下,精壯的胸口裸*露着,結實的肌肉反射着幽幽的光芒。
蔣善忽然耳紅心跳,手腳無措,怎麼走路都不會了……
那幾根雕刻鏤空的柱子,那在微微拂動的寶石紅牀紗,熱烈之中帶着迷亂的暗示。
池澈一見她這呆樣,心裡更是癢癢起來,暗啞的聲線壓抑着闇火:“寶貝,慢慢走過來!一邊走,一邊脫……”
蔣善腳更軟了,差點就摔倒了白色的地毯上,她哼哼唧唧磨着不想過去。好可怕的感覺,後背的寒毛都豎立了起來,池澈眼神裡的闇火像是像是要把自己給一口吞掉!
“你不過來,我那過來了。”他忽然如獵豹一般躍起,將還在發矇的包子裹在懷裡,“寶貝,來吧!試試我們的新牀……”
KING SIZE牀綿軟舒適,身上的人卻堅硬如鐵。
“關燈啊,池澈哥哥,求求你了關燈吧!”
“不行哦,新房要亮堂堂的才行。我已經關了頂燈,只剩下壁燈了。別害臊,來給哥哥看看……”
這一看就不可收拾,翻過來滾過去,蔣善喊得嗓子也沙啞了,池澈還不滿足:“寶貝,不用壓抑了叫大聲點,這主臥全部是隔音的,就算是住隔壁也聽不見的。”
“……我怎麼不知道啊?”
“我也是買牀那天忽然想到的,跟那個設計師說了一下,效果果然很好。”
“嗚嗚嗚,變*態,不要啦!”
“還有力氣喊,再來一次……”
包子的抗議被他炙熱的脣舌吞噬,餘波未了又陷入了暴風驟雨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