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若被他看得莫名其妙,正想說自己爲什麼要介意,才又反應出什麼來,頓時嗤了一聲:“你現在好歹也是一國君上了,居然還這麼不正經!”
蘇宴深看了他一眼,方纔握住凌若的手道:“你先回吧,到了陌生的地方,司凌醒了看你不在只怕會哭。”
凌若應了一聲,這纔看向帝臨幽:“不許欺負我男人!”
蘇宴無奈搖了下頭,那邊的帝臨幽笑意吟吟:“我能怎麼欺負他,我又打不過他。”
“幽帝莫要說笑了。”蘇宴看着他道,“不然我這皇后可就不肯走了。”
帝臨幽聞言頓時笑出聲來,聲音低沉清朗,那一頭,蘇宴斟了一杯酒來朝向他:“剛纔,失禮,敬你。”
帝臨幽也給自己添了酒,這才略略收斂笑容,舉起酒與他對飲了。
凌若走到屋外,被山上的涼風一吹,整個人心頭開闊不少,走到外頭,狄淵立刻給她引路:“娘娘的住處還是從前的院子。”
一旁的秦九補充道:“靜女已經帶太子去睡了。”
凌若點了點頭,這才往昔日的住處走去。
房間裡的陳設一樣未變,讓人覺着幾分親切,靜女正從內室走來,看見她連忙請了個禮。
內室多加了一張小牀,包子此刻就睡在那張小牀上。
看來帝臨幽是早有預備的,連他們把包子帶來也猜到了。
不過想想這也不難猜,包子本就丟過一次,好不容易找到,她自然是要將包子帶在身邊,而帝臨幽不可能不知道她的脾性。
“娘娘,熱水備好了。”靜女在一旁壓低了嗓音道。
凌若看包子睡得沉,小臉蛋紅撲撲的,這才點了點頭。
她梳洗之後,猜想着蘇宴今晚大約不會回來便沒有久等。然如睡也並沒有多久,隱約竟似聽到了哭聲。
她只以爲是包子醒了在哭,驚醒過來,卻發覺包子並沒有哭,在榻邊睡得安穩。
她不由得揉了揉太陽穴,看來是這一個月快馬加鞭趕路太累了,纔會精神恍惚。
然入睡了並沒有多久,外頭卻忽然傳來動靜,她再次清醒過來,便看見蘇宴一身黑衣從屋外進來。
她略有些驚訝:“怎麼這麼快回來了?談完了?”
蘇宴無奈搖了搖頭:“沒有。”
“那怎麼?”
“子衿醒了,纏着他爹陪睡,幽帝就撤了。”
“子衿?”凌若訝然。
“就是幽帝女兒,從前好像叫笑笑吧。”蘇宴努力想了一下,纔想起這個名字。
凌若瞭然,脣角不自覺上揚:“原來是笑笑,她也來了?”
昔日沒有包子的那段難捱時光可多虧了笑笑。說起來,她也算是親手帶過笑笑一段時日的人,如今再聽這個名字只覺親切。
蘇宴看着她脣邊的笑,走上前來圈她在懷裡:“據說你從前跟他這個女兒關係很好?”
凌若沒注意他眸底的變化,只應道:“笑笑很可愛,我的確很喜歡。”
耳邊忽然傳來一股溫熱,緊接着男人的聲音落在耳畔,幾近蠱惑:“那要不,我們再生個女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