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宇和林彎彎跟着部隊訓練了半個月,最基本的訓練終於能勉強跟的上,沐棠偶爾也會跟他們一起去。
擁有喪屍身體的沐棠根本不會累,再加上速度很快。
每次訓練纔開始,沐棠就眨眼消失不見,等到跑的最快的戰士氣喘吁吁的揹着東西到達終點,都會瞠目結舌的看見沐棠坐在終點朝他們招手。
不僅是任宇林彎彎受打擊,就連整個部隊的戰士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打擊。
這樣的訓練對沐棠來說,沒有絲毫難度,去了沒兩天她就失去興趣了。
然而以前軍隊裡流傳的陸焱的傳說,現在變成沐棠了。
又一個訓練日結束,任宇林彎彎兩人一身臭汗地回來,發現陸焱早就已經坐在客廳裡等他們,桌子上放着兩張表。
任宇和林彎彎現在身上也有了一點軍人氣息,看見陸焱臉上瞬間收起剛剛打鬧時殘留的笑意,嚴肅的立正站好。
陸焱上下打量了他們一番,滿意地點點頭:
“坐吧。”
兩人對視一眼,拉開旁邊的椅子坐了下來,腰背挺直,坐的端端正正。
陸焱將桌子上的兩張紙推了過去,示意他們看看。
任宇拿起紙,面上一喜:
“入伍申請書?!”
林彎彎也連忙拿起來看。
只是簡簡單單一張填寫個人信息的表,兩人卻反反覆覆的看了好幾遍。
陸焱等他們看完把表放在桌子上,才淡聲道:
“七天之後,基地內舉行新兵入伍儀式,現在的入伍條件沒有以前那麼苛刻,你們跟着部隊訓練那麼久了,填了表上去一定會過。”
話音落下,任宇和林彎彎對視一眼,拿起桌上的筆剛要填,陸焱就敲了敲桌子,壓住了桌上的兩張紙。
兩人停手,擡頭疑惑的看着他。
“現在是最後的機會,這張表一旦填了交上去就不會有反悔的餘地了。現在入伍代表着什麼,你們自己很清楚,只有訓練的部隊生活是不可能存在的,所以你們填之前先問問自己,以後會不會後悔。”
房間裡沉靜了一會兒,任宇首先語氣堅定的道:
“我已經想清楚了,很早以前就想清楚了,我要入伍。”
林彎彎也點了點頭。
陸焱定定的看了他們倆一會兒,才收回手:
“填吧。”
兩人才撥開筆帽,開始填裡面的信息。
其實這些信息對於現在的基地來說,很多已經沒有用了,包括七天以後的新兵入伍儀式,沒有多大的意義,但是陸中將依舊想要延續這種儀式感。
陸中將是這樣說的:
“對每一個戰士都公平些,這是當兵生涯中很重要的一刻,雖然不能做到以前那樣的隆重,但是依舊希望他們能夠擁有這樣的一段回憶。”
其實現在基地裡的軍銜早就已經簡化了。
比如秦政和齊陽,一個是少校,一個是上尉,但是現在都同爲隊長。
兩人的權責沒有什麼不同,只不過兩人共事的時候,秦鎮的命令高於齊陽而已。
任宇很快填完信息,擡起頭欲言又止的看着陸焱。
陸焱注意到了:
“有什麼話可以直接問。”
“陸焱……不,陸少校,我想問,你留在軍隊了嗎?”任宇磕磕絆絆的問着,林彎彎也擡頭看向陸焱。
他想入伍有很大一部分的原因,就是因爲想要在陸焱手底下當兵,但是他也知道沐棠前段時間對留在基地有些牴觸。
陸焱大概率是要帶着沐棠離開的。
但是沐棠現在好了很多,甚至主動去跟部隊裡的戰士接觸,看起來沒那麼牴觸了,他想知道,陸焱和沐棠還會不會留下來。
陸焱挑了挑眉,好整以暇的看了任宇好一會兒,看得他都忍不住低頭了,才悠悠道:
“我已經給中將遞交了調崗申請,從明天開始,你要叫我一聲陸隊長了。”
“真的?!”
“真的?!”
不只是任宇,就連林彎彎也驚喜的叫了起來。
陸焱點點頭,不過卻沒打算給他們太多開心的時間:
“我的隊員由我自己挑選,雖然你們倆跟了我一路,但是我也不會因此對你們有特殊對待,達不到我的要求我一樣會拒絕。”
任宇連連點頭:
“我們會努力的!”
陸焱微微頷首,拿起桌上填好的兩張表走出房門。
任宇和林彎彎對視一眼,開心都溢於言表。
現在基地裡的新兵從入伍開始就會直接分配到各個崗位,至於跟隨小隊長出去任務的特戰隊員,是由隊長在接觸和考察中挑選的。
基地並不會分配。
這樣原本的新兵連就沒有了,而且本該新兵連結束後舉行的授銜儀式,由於基地裡軍銜虛化,也取消了。
現在基地裡大概的權限劃分爲:
陸中將,兩位少將(包括已經死掉的於少將),各特戰小隊長(比如秦鎮齊陽)以及各個崗位的班長,隊員,和負責基地各個崗位的戰士。
自從填了那兩張表以後,任宇和林彎彎剛打了雞血似的,每天天不亮就跑出居住的地方,直奔訓練場所。
沐棠有一次不知道爲什麼半夜突然醒來了,打開門出去想要跟泥巴一起睡,結果才走到院子就看見任宇在那兒俯臥撐,一下子瞌睡都嚇醒了。
然後跟着泥巴一起蹲在旁邊看着任宇做,還非常熱心的幫任宇數數。
最後任宇一共做了一百三十個,癱軟的睡倒在地,沒過兩分鐘又要爬起來跟林彎彎一起去部隊訓練了。
七天的時間轉瞬即逝。
任宇和林彎彎早早起來,將新發的軍裝穿戴整齊,然後趕到新兵集合地。
這些軍裝還是原本桐城部隊剩下來的,以及各位戰士的友情貢獻才收集齊的。
交給新兵的時候千叮嚀萬囑咐,就這麼一套,千萬別給弄壞了。
所以新入伍的新兵大多數現在都只能穿便裝了,軍裝是留着有重大活動的時候穿的。
任宇和林彎彎到達集結地的時候,離集合時間還有一個多小時,場地內零零散散的站着幾個人,都穿着戰士們湊來的軍裝。
過了一會兒兩人旁邊突然站了個人,任宇轉頭一看,是個冷着臉的青年,明明沒見過,但總覺得面熟。
他吊兒郎當的站在原地,軍裝歪歪扭扭的穿在身上,整個人毛毛躁躁的。
任宇皺了皺眉,最後還是伸出手:
“你好,我是任宇。”
冷臉青年回過頭,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任宇和林彎彎一眼,過了好一會兒纔回握住任宇的手:
“嚴明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