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機場,來到大街上,破曉仰面看向這座陌生的城市,激動不已,磁懸浮的汽車,全息投影,高樓大廈上的透明顯示屏中播放着廣告,這裡的一切都是他想象不到的樣子。
大街上,一些機器人在配發傳單,白白胖胖的機器人,腦袋上的屏幕顯示着它此刻的心情:一個黃色的笑臉。
手臂一刻不停地向周邊的行人們發着傳單,其實根本就沒有傳單,它只是將手伸向人們,無論是同意還是拒絕,它都一樣將手伸向人們。
出於好奇,破曉和冰花走了過去,機器人向他伸出手,用擬真的聲音說道:“打擾一下先生。”
隨即破曉的眼機屏幕底端顯示出一封郵件,打開之後是一家餐廳的路線圖,上面還附有很多的餐廳圖片。
“我靠!這什麼原理。”破曉驚訝地說道。
“只是簡單的信息傳輸,幾百年前就有了,前輩。”冰花站在一旁看着他。
突然破曉感覺自己像個小孩子一般,老臉一紅,別過頭去:“啊.......原來如此啊........”
兩人走在大街上,冰花大概是出生在大城市的緣故,見過很多很多,而破曉卻絲毫不遮掩自己一副沒見識的樣子,看什麼都感覺很新奇。
在交談的過程中,冰花漸漸發現破曉是個有意思的人;破曉也發現冰花是個內斂的姑娘,要是混熟了還是能發現她的可愛之處的。
兩人就這樣走在機場附近的大街上,吃了些東西,看了些沒見過的東西。擡頭望去,外軌道的空港中,落日塵埃艦好似一隻黑暗宇宙中的眼睛一般,俯視着016號城。
但是這還是在戰爭爆發之前..............
——(016號城中心防空軍事禁區)——
上等兵比斯特完成了大門的巡查,現在正在返回休息室的路上,這裡是016號城的心臟地帶,這裡控制着整座城市的防空,重兵把守。
要知道,失去了防空識別預警和那些重型電磁炮的話,這裡就是待宰的羔羊。
“哎呀~”他打了個哈欠,回到休息室,將霰 彈槍放回架子上,脫下了防彈衣和彈藥包伸了個懶腰,躺在了沙發上,伴隨着地堡中舒緩的音樂,打起了瞌睡。
——
距離軍事基地一個街區外,一輛白色的磁懸浮面包車停在那裡,車上坐着五個男人,或是帶着衛衣的兜帽,或是帶着棒球帽................
車外的漢堡店中,一個男人拎着一個手提袋敲了敲車門,上車之後將手提袋塞到了座椅下面,隨後車子發動,順着街區向前開去。
車子每開出幾十米,就有一個男人下車,還揹着一個旅行包。
最後,開車的男人將車子停在了軍事禁區的門外,這裡有兩名衛兵全副武裝地把守。
男人隨後下車,其中一名士兵看向這個方向,端着槍緩緩走過來:“先生您好,這裡是軍事區,不准許停車,請立即開走。”
“哎呀!我的兒子就在這附近走丟了!”司機着急地說道,看向四周。
那名衛兵面無表情:“請立即將車開走!”
男人無奈地上車,發動引擎,但是車子還是不動,男人下車,走到車的背面蹲下來檢查了一下。
那名衛兵看不見男人的身影,警覺地將端起步槍,緩緩繞到車子的另一邊,另一名衛兵也走下哨位,將步槍上膛。
繞過車子,看見男人正在檢查車子的底盤,男人看了看那名衛兵:“不好意思啊大兵,好像底盤出了點問題。”
士兵皺了皺眉頭,站在那裡端着槍一動不動。
男人摸了摸車底,突然身子僵直,緊咬牙關,似是觸電了。
那名士兵果斷將槍收回,走過去將男人一腳踢開,斷開電源。
男人滿頭大汗地起身,低着頭尷尬地笑了笑:“對不起啊哈哈哈。”
那名士兵點了點頭,男人隨即擡起了頭,棒球帽遮擋的雙眼散發出一股駭人的殺氣.............
長時間沒動靜,另一名衛兵看着眼前的麪包車,兩人都在車的背面,這裡什麼也看不見。
“一號一號,沒事嗎?收到回答!一號!”士兵隨即端着槍小跑過去,繞到車後身,什麼也沒有,他緩緩將手伸向車門.......
開門的一刻,那名衛兵的屍體就躺在後座,脖子被劃開。
而且座椅的下面似乎發出“滴滴”的聲響。
路對面,咖啡店中,剛剛的那個男人悄悄擦了擦手上的鮮血,從口袋中拿出一個遙控器。
一聲震耳欲聾的爆炸聲,一團火球在路中間升起,連帶着四周的車輛都被點燃,瞬時間人羣尖叫着四散,而軍事基地也響起了警報。
剛剛下車的那羣男人在咖啡店門前集合,看着眼前的一片狼藉,摘下帽子,清一色的寸頭。
他們不慌不忙地穿過路面破碎和燃燒的車輛,逆人流而行,到軍事地堡的大門前,拽住身後揹包的鬆緊扣向上拉,往前一套,一扣,一件輕便的防彈背心便穿着完畢。
他們從運動手提包中拿出摺疊的衝鋒 槍,抽出防彈背心中的彈夾裝上,上膛,從口袋中拿出耳機別在耳朵上。
深藍色的臂章,藍色五星上畫着一把鋒利的匕首;防彈背心後的魔術貼上印着一行字:聯盟特種作戰與滲透武裝部隊。
地堡的大門被打開,十幾名士兵手持盾牌緩緩走出來,軍事基地的門前一片狼藉,人羣四散,他們四處看了看,沒有任何可疑人物。
此時,六名隊員已經從正門走了進去,待進門之後,六人將披在身上的光學隱形迷彩布脫下,拉下閘門,大門緩緩關閉,將那羣守軍困在了外面。
地堡中閃爍着紅色燈光,蜂鳴聲不絕於耳,六人一列橫隊,端着衝鋒 槍向前緩緩推進,遠處走廊中響起了嘈雜的踏地聲音。
“戰鬥準備。”打頭的隊長比了個手勢,其餘人散開,尋找掩體,等待着帝國士兵的出現。
拐角處出現了數名帝國士兵,他們謹慎地端着槍。
因爲地堡中很暗的緣故,他們全部佩戴夜視儀,這樣便給了聯盟特種兵機會,只見他們從腰間拿出鎂棒,往牆上一擦後迅速丟出去後帶上了護目鏡。
鎂棒摩擦後發出刺眼的光,裸眼直視就好比一直盯着太陽,更何況帶着夜視儀的帝國守軍。
一瞬間,地堡中爆發出了一陣激烈的槍響,持續數秒後歸於沉寂.................
——
監控室內,比斯特看着屏幕上的六名聯盟特種兵踏過戰友的屍體繼續向前推進,他知道,他們的目標是控制檯。
說罷他抓起霰 彈槍奪門而出,跑向中心區域。走廊中,幾十名全副武裝的帝國士兵奔向走廊盡頭,準備接敵。
作爲安保幹員,他身上帶着一張鑰匙卡,控制檯需要四把鑰匙卡激活,然後輸入密碼,最後啓用瞳孔識別,然後才能解除防空控制。
密碼只有安保副主任知道,而瞳孔識別要用主任的................
現在他們都在中心控制區域。
控制區域門前,比斯特端着霰 彈槍站在牆角,露出頭看着走廊的盡頭。對面牆角站着另一名手持霰 彈槍的安保幹員。
突然,伴隨着一陣槍聲,走廊盡頭再次歸於沉寂。
他緩緩探出頭的瞬間,一發子彈打了過來,濺起混凝土。
“我靠!”他瞬間縮回了頭,舉着槍朝外開了一槍。
“轟!”的一聲爆鳴聲,槍口綻開如煙花般的火焰,同時一顆霰彈殼也旋轉地從槍膛中飛出,對面的同事也同樣向着走廊開槍,伴隨着半自動霰 彈槍激烈的轟鳴,走廊中寂靜無聲。
那名同事探頭看了看,走廊中,三名帝國士兵的屍體站在那裡,身體已經被打的慘不忍睹。
他有些驚慌,瞪大了雙眼,而比斯特也舉槍探出頭。
突然從屍體被打爛的腹部捅出來一根槍管。
“砰”的一槍,比斯特的同事被一發子彈打穿了眼眶,直挺挺地栽倒下來,鮮血濺在身後的牆上。
又是一槍,一發子彈打穿牆角打進他的胸腔,伴隨着肋骨斷裂的聲音,比斯特倒在血泊中................
六名特種兵丟掉了屍體,從兩人身上搜出了鑰匙卡,突破進了控制中心,又是一陣槍聲,再次轉瞬間歸於沉寂。
比斯特睜開雙眼,現在的他隨時會因爲失血性休克而死,他忍着撕裂般的劇痛,向控制中心中爬,身後拖着一趟鮮血。
控制室中橫屍遍地,只剩下主任和副主任。
“別殺我!你們殺了我是得不到密碼的!”副主任跪在地上,看着聯盟特種兵的槍口恐懼的說道。
但是沒人說話,那名特種兵一槍打在了他的心臟處,他直挺挺地栽倒在了地上。另一名特種兵從包中拿出了一個什麼儀器,兩根叉子連着一個顯示屏,他將兩根叉子插進副主任的太陽穴中,隨後屏幕上斷斷續續地顯示出了剛剛副主任看見的一切,他將視頻向後快退,畫面飛速閃過,都是副主任曾經的記憶。
終於,按下暫停,再次播放,屏幕上顯示的是一份文件,名爲《控制中心管理條約》,下面寫着一串紅色的數字:332665。
最後,他們將一旁的主任也槍殺,用刀挖出了他的眼睛,拿着血淋淋的眼球,六人站在控制平臺前,取消016號城的防空體系。
比斯特艱難地向前爬着,看着不遠處地上的手槍。
伴隨着一聲警示音,016號城的防空體系全面瓦解。
六名特種兵將這裡佈滿炸彈,隨後鑽進通風管道。
比斯特挪了一下又一下,抓住了那把手槍,紅血絲佔滿視野。
但最後一名聯盟特種兵回頭看了一眼,看向了他這個方向,皺了皺眉頭,從腰間掏出了手槍。
“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