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雙手可真漂亮啊……”他突然執起她的手,像是在打量着什麼精緻的藝術品一樣,細細的,不肯遺漏掉任何一絲一毫:“吹彈可破,應該也有着超強的記憶吧?不知道還記不記得,那個時候,親手把我推向死亡的感覺呢?”
“應該,很痛快吧?”話說着,那輕輕撫着婉晴手的手,突然張開口一口咬了下來,惡狠狠的。
鑽心刺骨的痛一下子襲捲了婉晴,然而她卻只是承受着,一雙眼睛就那樣看着皇宮翼,什麼動作都沒有。
因爲她整個人,早就因爲皇宮翼剛剛的話而震驚了,早就已經完全不知道該要怎麼去反應,只是在慢慢的,一點一點的接收着那些她從來沒有想過,從來沒有考慮過的事情。
心裡好像存着一個氣球,原本是小小的,現在卻是被什麼東西一點一點的在充着,壯大着。
隔天。
等到皇宮翼醒來的時候,整個腦袋就像是被人灌了好幾公斤的水泥在裡頭,又緊又昏又痛,難受得要命。
擡頭望着,入眼的是一片蔚藍的天,那耀眼的顏色讓他不由自主的眯起眼睛,低下頭,周圍是亂七八糟被堆放在一起的酒瓶,可是一抹暗紅映入了他的眼簾。
伸手抓起蓋在身上的毛毯,腦海裡不由自主的想起了昨天晚上的那一切,他以爲只不過是他的一個幻想,難道,昨天晚上真的是她?
皇宮翼眉頭皺得緊緊的,想要去想清楚這個問題,可是等到他奮力的去想這個問題的時候,那腦袋就跟被人拿着什麼東西在那裡扎一樣,比起剛剛醒來的時候還要難受。
甩了甩頭,到最後也只不過是抓着那毛毯起身離開。
算了,既然現在想頭痛,那就等緩過這個勁頭再去想吧,再不濟,到時候直接去劇組問她。
然而,當皇宮翼緩過了神來,收拾好一切,帥氣十足,慢慢悠悠的跑到劇組的時候,左看右看,卻是硬沒有看到婉晴的人影,結果一問之下,婉晴今天竟然提出罷工!
“罷工?!”皇宮翼那語氣裡是滿滿的不可置信,瞪着一雙眼睛看着旬導,也不知道是在驚訝於婉晴會罷工,還是在驚訝於旬導竟然就這麼輕易的讓一個原定的主演說休息就休息:“你在跟我開玩笑嗎?!”
“我說太子爺啊,你也不能只要求別人按時按刻過來,守在這裡啊,畢竟你昨天可是一聲不吭的就走了,人家也沒有說什麼。”聳了聳肩,相較於皇宮翼的驚訝,旬導反倒是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或者說就他那模樣,還隱隱的帶着幾分看好戲的幸災樂禍。
很明顯的就是看戲的不嫌事大。
“而且我今天看到她的時候,她的手纏了紗帶,好像是受傷了,就算你不讓她休息,就那狀況也不好拍戲。”
旬導在那裡說着,狀似無意,可是卻是一邊在那裡拿眼睛悄悄的打量着皇宮翼,在觀察着皇宮翼臉上的表情,看到他在說到婉晴的手受傷了的時候,皇宮翼那明顯變化的臉色之後,旬導一副奸計得逞的樣子,慢慢悠悠的就走了。
而皇宮翼此時此刻滿腦子想的都是昨天晚上的那一幕,他以爲他不是喝醉了出現幻覺了就是在做夢,所以趁着做夢的時候肆無忌憚的在那裡發泄着,可是現在的事實,是在告訴他,所有的一切不是幻覺也不是夢,而是,事實?
皇宮翼臉上的表情很是詭異的站在那裡,也不知道他是在那裡想些什麼,只是就從他那表情上來看,那心情肯定不會有多麼的美好就是了。
皇宮集團總經理辦公室。
當婉晴出現在皇宮集團的時候,所有人都以爲婉晴是來找皇宮翼的,可是結果,她說出要見的人的名字,卻是皇宮銘。
“一個電話都沒有,突然之間就這樣過來拜訪,沒有耽誤你的工作吧?”坐在沙發上,婉晴看着一邊的皇宮翼,那說話的語氣很是客氣。
“哪會。”皇宮銘隨意的擡起腿搭上,看着婉晴,那眼神未變,態度和語氣卻明顯的沒有以前那般不近人情似的冰冷:“你可是當紅的大明星,娛樂圈新晉的女王,能夠讓你過來,那可是多不人花錢都請不到的事情,估計就你剛剛那麼一走場,我們整個公司的員工那興奮指數粗粗一算都能夠翻個五六七倍吧?”
“你這是在跟我開玩笑麼?”皇宮銘的話讓婉晴微微錯愕,很是不可置信的看着皇宮銘,竟是直接就那樣把話給問了出來。
“難道我的玩笑很冷場?”皇宮銘挑眉。
“……”皇宮銘這句話讓婉晴一時之間都不知道該要如何去接話。
她該說,不是因爲您老的玩笑很冷場,而是以前一直都是冷麪閻羅的人突然之間竟然改變了性格,那種感覺就像是突然有一天,你以爲他是喜歡同性,然後你把他當閨密很久,什麼陳芝麻爛穀子的事情都說給他聽,結果有一天他告訴你他喜歡的是你的那種感覺一樣?
簡直完全就是讓人腦袋當機的利器好麼!
叩叩……
“進來。”就在好好的氣氛突然間因爲皇宮銘的那句不知道是玩笑還是冷笑的話而冷場的時候,辦公室的門在這一刻敲響,打破了兩個人之間那尷尬沉寂的氣氛。
“總經理……”秘書小姐走了進來,將手裡的咖啡和果汁一一放好之後,‘目不斜視’的就轉身離開。
只是那看似目不斜視,好像當婉晴不存在一樣,一點都不激動的樣子,卻是在離開皇宮銘的辦公室的時候,這條她走了無數次的路,卻是讓她差一點撞到門上。
“怎麼樣怎麼樣?婉晴跟總經理在幹什麼?”心驚膽顫的走出總經理辦公室,卻是門剛一關上的時候,外頭那門周圍原本一個人影都沒有的地方,突然之間四面八方的涌出來好幾個人,一個個的抓着,滿臉滿眼的都是在等待着八卦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