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4 郡主,廠公的對付
“娘娘面前叫誰也沒用!”映月一耳光狠狠的一扇,“——”叭?這一耳光,竟然剛扇到青稞面前時,一絲也未碰上去。
“小賤婢你這一耳光,已經扇了,可是沒將本郡主的青稞扇疼,現在也該輪到本郡主了!”林紫雲一鼓氣,直接是一面“氣扇”隨心意騰出身體,手仍然沒動,卻已狠狠的扇在映月的臉上:“啊…”一下子臉上便出現一面蕃紅的手掌印。
“你敢當着本郡主的面再說一次青稞是小賤人…試試!”林紫雲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她,透出一種異常冷漠的氣勢。映月看後,趕緊躲到萬貴妃身後去:“娘娘。”
“哼!”沒用的東西。萬貴妃氣憤之極,但一看到她這毫不害怕自己的樣子,還借映月恐嚇自己,或剛纔怪異的手法打的映月一耳光成這樣子,這仇若不報誓不罷休!
萬貴妃後面的侍婢們看到亦不敢多嘴,個個低下頭去。
“貴妃乾孃請原諒,您當着這麼多奴婢的面,打‘本郡主’的丫頭也太不給面子了,我們可否換一個地方,‘本郡主’一定替青稞讓您打個夠。可以嗎?”
萬貴妃幾乎是有點怕她,心想她現在本事這麼大,今天又莫名其妙跟着自己,該不是她知道是自己害的青稞成殘疾的?那就一定不能去了。“憑什麼本宮聽你指揮,你算什麼東西?”
“哦?本郡主當然算您的乾女兒啊。如果本郡主是東西,那乾孃還不是我這‘東西’的老幹娘了?”林紫雲毫不遜色的抵回去。
“你——!”聽了林紫雲這般有恃無恐的話,萬貴妃氣的是胸腔惡火,再也忍不住,“你竟敢這樣跟本宮說話,本宮今天還偏要當着大家的面教訓教訓你了!”於是狠狠的朝着林紫雲的面扇過去,她不相信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她還敢還手。
看她這野蠻舉止,太自張狂。林紫雲氣煞,脖子也在發燒,看她那一掌就要落下,便使心意運起內氣,一隻無形的手抓住了她兇狠的手掌,另一隻手則是在無形之中掐住了她的脖子。不變容顏的悄悄湊近她耳朵,冷言道:
“還記得西廠牢房之中的那個沒了腿沒了眼睛又沒了舌頭的小姑娘嗎?貴妃乾孃要是再這樣‘嚴厲’下去,恐怕有一天走路都會翻跟斗的。”
林紫雲無明言勝千厲,無色中勝千寒,偏偏手還牽着青稞,萬貴已害怕的僵直在那裡,眼睛也睜不開了,旁人卻看不出她是被別人掐着成這樣的。
在聽完林紫雲的話後,萬貴妃已是嚇的臉龐青一陣白一陣,而此時喉嚨也被掐着,一下子駭怕的都快要尿尿了:救命啊。皇上救臣妾啊。
路邊根本只有不敢靠近任何一方的小宮女小太監。
青稞見萬貴妃嗆咳起來,想到映月根本未打到自己臉上的那一幕,猜到是夫人施法才劫去的那一掌,那麼萬貴妃也正是被夫人控制着,才咳起來的了?青稞有些着急,想勸阻夫人,卻又怕旁人知道夫人施法懲罰萬貴妃,傳出話去對夫人不利。只好又忍下了勸阻。
說實在話,林紫雲確想從此掐的萬貴妃一病不起,因爲一想到自己爲青稞痛苦到白髮的滋味,就難以嚥氣。
但又覺得事情已過去,殺了她也沒有意義,還不如有時間慢慢的教化她,吁了一氣,才又鬆開,便再次在她耳邊悄悄言道:“如果再發生那種事情,只怕你會比她更慘!懂得本郡主的意思嗎?”
“啊?呃呃呃呃。”萬貴妃嚇出了眼淚,卻恨着,這母夜叉看似嬌如龍女,卻心比自己還狠。
一鬆手,萬貴妃便摸起自己的脖子,膽怯的看了看她,轉過頭去。
一旁的映月,看連萬貴妃和郡主談聊一會兒都嚇成這樣,不由低下頭去,再也不敢插嘴。
“恭送貴妃乾孃…‘有空’再見。”林紫雲看着她的背影,淡然一笑。而萬貴妃只因聽到‘有空再見’四個字嚇的立時落慌而逃,這個妖怪啊下次還要來找我?哦老天啊。
“呵呵呵”青稞本是駭然夫人會得理不饒人,當場害慘那萬貴妃,沒想到出乎自己意料,夫人只是嚇嚇她,看她那狼狽逃走的樣子,忍不住笑起:“夫人…您跟她說的什麼啊?讓她臨走時也怕成那樣。還有…您剛纔好厲害噢。”
林紫雲牽着她的手,微笑着邊走邊道:“對付這種人只能來硬的,不然她誰也不怕。至於跟她說什麼,告訴你也無妨,但是宮中的人除了我你誰也不能說,包括廠公,所以我給你說的話你不許跟宮裡其他人談聊。知道嗎?”
“恩…”青稞狠狠的點頭道。
“恩。好。那我告訴你,其實是你在牢中的那件事嚇的她成了那樣的。”
“呃,怪不得呢。阿稞真佩服您,當着這麼多人,您也敢說。”
在屬於汪廠公的統管裡,那黑岸的大牢中不知枉死多少無辜性命,在他單獨的空間下永遠是那樣黑暗。
但話又說回來,汪廠公一般無原因不會就犯惡行,除非有人肆意謀害他。
今天他再次來到大牢中,前天這裡剛綁了十個可疑的黑衣人,聽下屬說他們其中有一人在嚴刑逼供下,已經招認自己是東廠派出,於是汪廠公特來這裡看看。
他懶洋洋的一副無所世事的樣子,八字步往被捆在十字架上的隊領頭前一站,聽屬下說其他人都肯招就他不招,可偏偏招認的那些都不知道|虎隆客棧|的事。
汪廠公不是一個好呼弄的人,想到虎隆客棧那件事,明明自己親眼看見兩個東廠人躲在暗處探看,他們還敢不招認?突然一個壞點子冒現,嬉皮笑臉道:
“不管你說不說,你的屬下人已經認了,你還逞能有什麼用?還不快快說來,你到底是幹什麼的?說清楚了也落得清閒,不然的話,本廠公會讓你痛快的想死都死不了。”
隊頭領已經被整的不像人形,聽此“呸”的一聲,氣喘吁吁道:“我就這條命要殺要剮隨你們便!”
汪廠公最恨別人對自己的好言相勸不當回事,兇光奪目的道:“將皮鞭拿來!”屬下人剛遞上,便被他搶去使上強橫的武力,對此人狠狠的抽打起來:“叭叭叭叭…”一抽上去,胸口便一道深深的血凹印,只聽得鞭聲一連換成慘烈的嘶嚎聲“啊...”
硬挺十幾鞭之後,汪廠公笑着對屬下交待道:“將‘西廠’二字烙鐵好好的烤烤,烤好了往他肚皮上烙一個!”
“啊?”隊領頭一聽汪直這樣吩咐下人折磨自己,看他就要走,立時急罵道:“汪直你這狗.日的,你敢這麼對我,我們東廠老大是不會放過你的!狗,日的…”
“去你孃的!”從沒聽人這樣辱罵過自己,這人的品行也太不端正了,“小的們把這人給閹了!”
“哦?”錦衣衛吃了一驚,這種刑法在西廠算是新玩意,他們高興極了,道:“是!屬下尊命!屬下馬上照辦!”
“啊…不不...不…你們敢閹我敢閹我試試!你們這樣做還不如殺了我呀…”隊頭領這纔有些悔改之意,卻還如此怒道。
汪廠公見此速然大笑,道:“閹可以不閹,但是你必須得交待有關虎隆客棧的事情。不然,你在臨死之前也保不得**。”
這時錦衣衛已將廢人命根的大剪刀拿來,正在火盆裡燒烤,邊邪.淫的盯着他笑,“嘿嘿嘿嘿”。
媽呀,光那皮笑肉不笑的奸笑就能殺死人,隊頭領琢磨了半天,見汪廠公的屬下一會兒果真拿起燙紅的大剪刀就要衝來,狂汗一身,立馬喊道:“別別別呀…我招招招。嗚嗚嗚…”
女怕失身男怕失根,這一事決對錯不了,不愧是心狠手辣的汪廠公,真只有他的,也就他纔想得到這一招。
見陰謀得逞,汪廠公不禁吼吼的嘲笑起來,本廠公原本還不太確定是不是你們東廠,但聽你這麼一說,自己還真是猜對了?笑醒後,便逼問道:
“快說究竟是怎麼一回事!那件事到底是因何事而起的!”
哎…“這件事其實完全只針對明音郡主,有一日她救了一名妓女花芯,齊家少爺痛恨自己沒得手反被侮辱,他父親齊靖寒乃朝中首輔大臣,他雖有兩個兒子三位千金,但不管哪一個孩子出事,都污辱到他的榮譽,所以他拜訪我們東廠老大一定要將痛辱他兒子的真兇消滅掉。
最後查出是明音郡主不知好歹得罪了他,於是要東廠老大替他無論如何要將明音郡主毫不留痕跡的消滅掉。
我們老大一想,只有做馬賊洗劫纔不會授柄於人,於是虎隆客棧才遭滅頂之災。”隊頭領唉聲嘆氣的道,但卻冥冥中有些做作的表情,使人不得不懷疑。汪廠公閱人無數,怎會看不出他這點小動作。
突想起一件事,然又掐着他的喉嚨繼續逼問道:“從實招來不要耍花招,你們東廠老大再怎麼權利大,他會輕易跟我們西廠過不去嗎?說!他是怎麼答應齊老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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