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當家的,看來貧窮限制了你我的想象力啊,這單單長豐寨的張家,就有如此雄厚的家產,咱們將附近的大戶全乾掉少說也能的10萬兩銀子以上。"廖子瑜有些感慨的道。
他雖然也當了一段時間的土匪了,但是之前都是小打小鬧,加入黑虎賊之後,徐黑虎也只是讓他單獨出來打糧,以他的實力是絕計不敢攻打如此打大的寨子的。
如果張鐵柱等人沒有用大炮轟開寨門,他們就算能夠攻下這處寨子,也絕對會在這撞得頭破血流,死傷摻重。
“四當家的,靠咱們這些人光是運送這些物資就沒時間去打其他的大戶了,因此我就得咱們還是在這招募些人手,給他們點好處,同時派出五十人看着他們,把這長豐寨的東西全部運送回去。”
“二當家的,以咱們的運力要想運送這麼多東西,恐怕咱們的馬車,騾車不夠啊。”
“不夠就把附近的馬。騾子、驢、牛這些能拉車的,能運送大量物資的東西全徵集過來,之後在還給他們就是了。”
“二當家的說的有理,就按照你說的辦了,這在這些佃戶面前露臉的事情就交給我吧,二當家的你還是有些不方便。”
“如此,就辛苦四當家的了。”
廖子瑜在長豐寨半脅迫辦半利誘的方式,讓三百佃戶爲他們運送物資,主要還是糧食,像銀子等值錢的東西反而好運送。
馬車不夠,就用雞公車,反正是想盡一切辦法,將張家的財產都給搬空了。
至於張家的房子自然是沒燒的,就連人也是一個沒殺,主要是那張青文的都跑了,其他的人殺着也沒意思,張家人尚且沒殺,這些佃戶自然就更沒把他們怎麼樣。
在張鐵柱等人離開長風寨的時候,那些張家人簡直不敢相信,他們除了財物被搶了,其他的啥事沒有,不僅男人沒被殺,女人也沒有遭到什麼非人的對待。
這夥土匪有些奇怪啊,居然不殺人的。一些佃戶看着這夥土匪遠去,感覺很是不解,這種紀律還是土匪,比官軍還像官軍啊。
他們這些人確實沒想到,他們的猜測其實也沒啥毛病,這些土匪可不就是他們未來的千戶大人手下的軍隊嗎?
張家被搶了,逃跑的張青文在幹嘛呢,此時的他已經是逃到了即墨縣城了,他到了即墨縣城之後,租了一個客棧之後,換了身體面的衣裳。
然後,就急不可耐的前往縣衙,敲響了縣衙門前的大鼓,並且口中大喊道:"縣令大人,學生有冤情容稟啊。"
不少走在街上的行人,看到這一幕,都很是奇怪,有幾個眼尖的,還將張青文認出來了,在那指指點點道:“那不是長風寨的張青文嗎,他怎麼突然跑到縣衙來告狀來了。”
幾個衙役本來想將張青文驅趕走的,這年代講究的是“衙門朝南八字開,有理無錢莫進來”。他們纔不管你有沒有什麼冤情,他們只管你有沒有吵到縣令老爺。
對這些貪官污吏來說,什麼朝廷公理,什麼綱理倫常,什麼天道人心都是狗屁。銀子纔是最大的理,沒銀子誰管你是什麼冤情,誰管你蒙受了什麼不白之冤。
張青文作爲一個大明朝廷的不法士紳,對於官府之中的蠅營狗苟,那是一清二楚,因此給那些衙役沒人給了五兩銀子,讓他們去給縣令通報,至於那王扒皮還是認得自己的,他要是敢要自己的錢,我就讓他吃不了兜着走,更何況,老子家裡被搶了,分明就是你這狗官治理地方不利,以至於這些草寇土匪橫行鄉里,魚肉百姓。
那衙役收了錢之後,立馬轉變了態度,說了幾句好話之後,就跑去縣衙給縣令王扒皮報告去了。
王扒皮這一段時間是煩躁的緊啊,媽的,這些狗日的黑虎賊,搶了自己的小妾也就算了,居然還他孃的打敗了蘇家厚那廢物,讓自己不但給蘇家厚的銀子打了水漂,更重要的是自己想要調去江南當官的願望落空了,那些銀子也打了水漂。
那衙役見縣令大人又在後堂發呆呢,這縣令大人也是個癡情之人啊,一個小妾被搶了,縣令大人居然一個月魂不守舍了。不過,不管縣令大人此時是在發呆還是幹嘛,自己拿了錢還是的辦事啊。
“大人,外頭有人擊鼓鳴冤,您要不去看看。”
“什麼,哪來的刁民,沒看到本縣令正忙着嗎,你就說本縣令現在尚有要事處理,將那泥腿子轟走。”
“大人,那人不是什麼泥腿子,是長風寨的張青文,他說有急事找老爺您,您看見還是不見。”
王扒皮心裡有些納悶,那張青文仗着有個哥哥在京城當差,再加上這廝也是個秀才,根本就不鳥自己這個縣令,平日裡也是從來不給自己孝敬,今兒個怎麼有事情求到我身上了,且看看這廝倒是有什麼名堂。
“讓他去大堂等候,本官要更衣,你退下吧。”
“是,大人。”
王扒皮坐在縣令的寶座上,看着堂下站着的張青文,有些幸災樂禍,只見他裝模作樣,用力的敲了下驚堂木,喊道:“升堂”。
這些衙役們也很快會意,齊聲大喊道:“威武”。然後將手中那根水火棍用力的敲擊的地面,算是配合縣令大人,想先給這張青文來個下馬威。
王扒皮也不知是許久沒升堂了,還是這一個月來糟心之事太多,導致這廝現在還裝起來了,只見王扒皮裝模作樣的喊道:“堂下何人,有何冤情啊。”
張青文見着王扒皮還跟自己整這一套,很是不爽,真當自己是沒見過市面的升斗小民了不成。
張青文不爽的回道:“王扒皮,少給老子整那些有的沒的,咱們知根知底的,你少給老子整什麼官派頭。我來這是有一件大事要說,這可是事關你的身家性命之事,你他孃的少在我面前裝逼。”
王扒皮見張青文這麼不給自己面子,心中惱怒,不過後面聽到什麼關乎自己身家性命之事,心想難道老子賄賂吏部官員之事敗露了,不過老子不就是行賄嗎,這年頭又不是什麼大事,老子現在能有大事不知道。
不過王扒皮雖然心裡很是不解,但是也知道張青文這人也不傻,不會好端端你的來找自己的,想必也是有什麼自己不知道的大事,因此還是讓那些衙役們退下了。
“張青文,現在這就咱們兩個人,你快說說吧,能有啥大事啊。”
“王縣令,你可得給我做主啊,就在昨日,兩百多黑虎賊攻破了我長豐寨,要不是我在家中建了一條密道,我可就見不到你了,在咱們即墨出現瞭如此匪患,大人你可是責無旁貸啊。”
王扒皮聽到這黑虎賊就來氣,媽的,這黑虎賊是自己命中的剋星不成,自己遇到這黑虎賊之後就諸事不順。
王扒皮見張青文是因爲這黑虎賊之事來找自己,立馬變了臉色,不爽的道:“張青文,你說的輕巧,這剿匪的軍費從哪來,這剿匪派遣何人去剿啊。”
張青文見王扒皮想推脫責任,也很是不爽,兩人就這樣吵了起來,不過像他們這樣的吵法是沒有結果的。
張鐵柱等人自從攻破了長風寨之後,照葫蘆畫瓢,又打了幾個大戶,他們這幾天差不讀已經把即墨這一片的大戶都搶了一遍,不過這幾個寨子的主人就沒有張青文這麼好運了。
一些看見土匪來了,拼死抵抗的,然後這人還胡作非爲的,基本上都被殺了,這也算是爲民除害了。
咋眼之間,五日就過去了,張鐵柱和廖子瑜已經向劉元忠復令了。
張鐵柱率先稟報道:“大人,這幾天咱們收穫頗豐啊,這幾家大戶,銀子加起來不下20萬兩,糧食不下五千石,得到的馬匹不下80匹,還有其他的各類物資數不勝數啊。”
“很好,有了這些物資,就算我招募兩千兵馬也不會吃力了。”
“你們這趟沒有胡亂殺人吧,將士們的軍紀怎麼樣。”
張鐵柱和廖子瑜兩人都是回稟道:“大人,沒有,只殺了幾個罪大惡極的惡霸,將士們的軍紀還不錯,中途也沒什麼事情發生。”
“很好,咱們明天就回去吧,離開了這麼多天,也是時候回去了。”
劉元忠等人離開劉家屯算起來也有七天了,這七天每天都在不斷的戰鬥,士兵們也需要修整了,更何況,搶來的物資我快堆積不下了,講這些東西搬回劉家屯都要花費好些天的功夫。
“劉武,你即刻派人拿着這兩份戰報去即墨縣和鰲山衛報捷。”
劉武是劉家的家生子,雖然沒什麼大的本事,但是對劉家那是忠心耿耿的,因此劉元忠就讓他擔當自己的親衛了。
“公子,小的這就派人去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