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擒飛龍敵情初明

右手一探,從身邊取出一柄兩尺長的短劍,鋒芒青瑩,看去十分鋒利,左手同時取出一隻白金環足有酒杯粗細,圓僅一尺,看去甚是沉重,分明是精鋼所鑄!

程明山想起雙環鏢局晏長江使的一對雙環,中間暗藏毒粉,不覺提高了幾分警覺,立即探手抽出紅毛寶刀來。一面笑道:“閣下大概要和程某一決勝負了?”

飛龍公子道:“不錯,本公子若是敗在你手下,今天這個跟斗栽得也是認了。”

“好!”程明山道:“看來閣下倒有幾分英雄氣概,那就請發招吧!”

飛龍公子左手一揚,白金環呼的一聲,橫擊過去。

程明山心裡有數,自己紅毛寶刀可以削得斷對方金環,但爲了試試對方武功,卻不去削它,身形微閃避招進招,使了一記“盤龍舞爪”,斜遞出去。

飛龍公子同樣一個旋身,左手白金環一緊,疾風暴雨般橫掃直劈,急襲而至,右手短劍,卻只是執着並未使用。

程明山自然知道他敢情先想試探自己武功路數,也就只是使出“雜錦劍法”,一回使華山劍招,一回使峨嵋劍招,一回又使六合劍法,每一招的路數各不相同。

尤其他手上使的是一柄刀,使出來的卻是劍法,大有格格不入之感;但飛龍公子攻出來的白金環凌厲招勢,卻又正好被他用刀使的劍法破解無遺。

飛龍公子連攻了十幾招,越打越覺驚奇,心中暗道:“這小子使的只是雜湊劍法,並不高明,何以能破自己的‘連環十八環’呢?”

心念一動,身形倏旋,喝道:“姓程的,咱們到艙外去。”

雙足一點,一下倒飛出去。

程明山道:“在下自當奉陪。”

人隨聲發,也跟了出去。

司空靖、司空玉蘭和惲海平,王海生四人也不覺隨着跟到艙門口,站停下來觀戰。

兩人面對面站在甲板上,飛龍公子俊目含煞,口中喝了聲:“接招!”

左腳突然跨上,右手短劍也及時出手,使出“金針度線”,“七星橫天”,“抽撒連環”,一招接一招的攻出,點咽喉,刺左肋,掃肩胸,掛兩臂,劍光連閃,着着不離要害。左手白金環更是配合劍勢,展開狂風暴雨般攻擊。

程明山大笑道:“閣下早該使出全身解數來了!”

右手紅毛寶刀也自一緊,變換招式,使出了“天龍劍法”來,刀光如匹練般飛舞,捲起森寒的劍風。

兩人第二次交手,各以上乘武功相搏,出手奇快無比,一個環,劍同施,一派進手的招數,一個刀光如練,上下飛舞,矯若神龍。

這一戰,不禁把靈山島主司空靖父女師徒四人看得眼花撩亂。

因爲兩人是在大船第三層甲板上動手,刀光劍影,起鳳騰蛟,連站在沙灘上的靈山島一干人,也看到了,一個個翹首遙望看出了神。

飛龍公子一身武功確實非同小可,左環右劍,兩手同時使用兩種兵刃,竟然配合得十分緊湊。

程明山使出崑崙“天龍劍法”,神妙無匹,也只是和他打了個平手,心中暗暗驚奇,一時打得興起,寶刀連振,鋒芒大盛,霎時間甲板丈許方圓,刀光繚繞,到處都是矯若神龍的匹練。

飛龍公子喝聲:“好!”

左環右劍,見招拆招,一個人也是四面遊走,一回左旋,一回右旋,每一旋,都攻出一招,絲毫不見遜色。

程明山自從出道以來,也會過不少高手;但從未遇上遇像飛龍公子這樣年輕而功力有如此深厚的人!

晏長江一手雙環,已是不凡;但和現在的飛龍公子一比,那就差得多了。

飛龍公子也打得心頭暗暗凜駭:“憑自己劍環同施,放眼武林,接得下來的人,已經寥寥可數,這姓程的小子,究竟是何路數?今日之事,如不把這小子擊敗,真要落個全軍盡墨了!”

心念這一動,手中劍,環正待變招!

程明山突然大笑一聲,右手朝前一送,紅毛寶刀已疾如閃電,向對方劍環交擊的隙縫中刺入。

飛龍公子大吃一驚,向後一仰,右手短劍一撥,避開刀勢,左手白金環乘機橫打過去。

程明山毫不放鬆,倏地跨前一步,刀招改爲“龍爪撥雲”,朝左揮去,“當”的一聲,刀劍交擊,把飛龍公子右手短劍蕩了開去。

不,短劍不是被盪開,而是被他齊中削斷!

程明山右手一下削斷對方短劍,左手同時使了一記“穿雲摘星”,一把抓住了飛龍公子橫擊過來的白金環,口中笑道:“在下一直沒有削你的兵刃,是存心要瞧瞧閣下究竟有什麼藝技,如今看來,也不過如此。”

飛龍公子被他削斷手中短劍,心頭方自一驚,那知這微一失神,白金環又被對方抓住,一時既驚又怒,一言不發,飛起一腳朝程明山當胸踢去。

程明山左手握住白金環不放,身形輕輕一側,就避開了他一腳,右手忽然一擡,把紅毛寶刀擲到艙板之上,大笑道:“閣下這一腳,實在太不智了,在下有刀在手,只要使一招‘秋水橫舟’,不把你這條右腳給砍下來了麼?在下爲了使你心服口服起見,你短劍已斷,在下也不使刀,咱們就在手上見見真章吧!”

飛龍公子心裡對他也不禁暗暗佩服,擲去手中斷劍,說道:“閣下果然光明磊落,如果不是立場敵對,你這朋友,我是非交不可,只可惜咱們今日之戰,兩雄不能並存,只好和你放手一搏了。”

他在說話之時,左手也牢牢握住了白金環不放。

程明山笑道:“好,咱們左手各持金環,就用一隻右手來分個勝負吧!”

飛龍公子心中暗喜,因爲他精擅‘拂花手’,專拂人身穴道,程明山自動拋棄寶刀,豈非給自己一個大好機會,聞言大笑道:“閣下請吧!”

程明山朝他微微一笑說道:“目前形勢,是閣下屈居下風,那在下就讓你先出手吧!”

飛龍公子心中暗暗高興,說道:“本公子那就不客氣了。”

右手突然朝前拂去。

這一拂,當然迅捷無儔,他五指舒展,一下就籠罩了程明山左側八九處關節要穴,只要被他拂中一處,就可把你經穴封閉,受制於他了。

程明山在他出手的同時,右手一擡,故意朝他拂來的手指送去。

飛龍公子心中還在暗喜:“你小子這下活該……”

念頭方動,忽覺拂出的五指一麻,好像用不上勁一般!

程明山左手五指忽然一鬆,放開了握住的白金環,後退一步,含笑道:“飛龍公子承讓了。”

飛龍公子瞪了他一眼,奇道:“本公子……”

他只說了三個字,突然臉色大變,因爲這一剎那間,他發覺自己半邊身軀,已是無法轉動,分明着了對方的道,一時俊臉上綻出了汗水,咬牙道:“你這是什麼手法?”

程明山朝他瀟灑一笑道:“比閣下‘拂花手’略爲高明的截脈手法。”

司空玉蘭喜得咭的笑出聲來,說道:“爹,程大哥勝利了!”

司空靖攢攬眉道:“但這位飛龍公子是官方的人。”

司空玉蘭道:“管他呢,官家又怎麼樣?不是程大哥及時施救,他要以女兒作人質,把爹押到日月堂去呢!”

程明山從飛龍公子手上取遇白金環,隨手一擲,白金環“呼”的一聲凌空飛去,落入海水之中,然後又俯身取起紅毛寶刀,還入鞘中,朝司空靖拱拱手道:“島主說得極是,這飛龍公子確是官方的人,但此事關係整個武林大局,在下不得不把他制住,還望島主賜予合作,方能拯救武林危局。”

司空靖在程明山和飛龍公子動手之際,已聽女兒把認識程明山的經過大概說過了,這就拱拱手道:“程少俠究是……”

程明山道:“此事關係重大,島主請到裡面坐,容在下詳細奉告。”司空靖點點頭,攜着女兒的手,回入起居室。

程明山跟着走入,這時室後門簾啓處,走出劉得祿,杜鵑兩人。

劉得祿走到司空靖面前,撲的跪了下去,叩頭道:“師父在上,弟子向你老人家請罪。”

司空靖點頭道:“你和商老二兩人的事,爲師已聽商老二說過,他們除了利誘,還有官方的勢力,所謂威脅利誘,雙管齊下,但你們能及時覺悟,將功贖罪,協助程少俠,制住船上所有水手,功過可抵,爲師也不再深究,以後好好的做人吧,起來。”劉得祿應了聲是,站起身來。

程明山道:“劉兄,麻煩你把這位飛龍公子先押下去。”

劉得祿對程明山簡直奉若神明,他方纔親眼目睹,程明山並未和水手們動手,他只是隨手撒出幾顆石子,老遠就把人全制住了。聞言趕緊應了聲“是”,舉步朝艙外行去。

程明山看了惲海平,王海生二人一眼,說道:“島主留這位惲兄守在艙外就好,如今船上的人,全已制住,是否請這位王兄下去傳達命令,要大家先行回去,不用再在沙灘上等候了。”

司空靖也是老江湖了,聽得出程明山的意思,他剛纔曾說事關機密,自然不願有多人知道,這就頷首道:“程少俠說得是,海生,你下去告訴大家,爲師和這位程少俠還有事商談,船上已經沒有事了,大家先行回去。”

王海生答應一聲,躬身退出,匆匆下船而去。

司空靖又朝惲海平吩咐道:“你站到艙外去,不準任何人上來。”

惲海平答應一聲,也退了出去。

杜鵑一心一意跟定了程明山,這時沏了三盞茶送上,就侍立到程明山的身後。

司空靖看了杜鵑一眼,問道:“這位……”

司空玉蘭搶着道:“她叫杜鵑,被飛龍公子割了舌頭,已經向程大哥表明心跡,棄暗投明,底艙有三十支火槍,就是杜鵑姑娘說出來的,不然這三十支火槍,可以抵得上成百高手呢!”

司空靖朝杜鵑點頭笑了笑,然後說道:“程少俠有何見教,現在可以說了。”

程明山也不再隱瞞,從自己奉師命前去徐州說起,日月堂勾結勞山通天觀王,以假換真,在戚槐生壽辰,公舉菩薩擔任盟主,一直說到少林慧通大師,白鶴觀天鳴道長,九宮竹逸先生,八卦門封自清,形意門祝南山等人被‘冬眠’所迷……

“冬眠!”司空靖聽得身軀陡然一震,說道:“竇金樑這賊子居然敢如此膽大妄爲!”

程明山接着又把有人指點,要求取‘冬眠’解藥,要上靈山,自己當時不知這‘冬眠’解藥是島主所有,島主是住在靈山島上,卻連夜趕上靈山去,正好遇上竇金樑門下企圖綁架司空姑娘,詳細說了一遍。

“江湖上居然出了這大的亂子!”

司空靖嘆了口氣道:“先師這一門,原屬崑崙全真支派,傳下來這‘冬眠’之藥,乃是道家練氣之士,備以應急之用,因爲練氣不慎,常有走火入魔之虞,服下此藥,可以暫時失去知覺,就像失眠一般,靜候同門或同道採藥練丹,可以延長施救的時間,不想竇金樑賣身投靠,竟以此藥作爲迷失神智之用,真是師門不幸,出此敗類。”

司空玉蘭問道:“爹,這解藥現在有麼?”

“有。”司空靖道:“程少俠急需解藥,老夫自當奉贈,只是這飛龍公子等人該如何善後呢?”

“在下先向島主謝了。”

程明山接着道:“飛龍公子等人,在下自會處理,只是在下只有一個人,仍要向島主商借劉得祿、商老二二人協助。”

司空玉蘭搶着道:“還有我呢!”

司空靖因程明山不但救了自己父女,而且也是各大門派的聯合行動,他自己也願相助,造就含笑道:“程少俠好說,老夫忝爲武林一份子,協助程少俠,靈山島自當稍效棉薄,程少俠需要人手,老夫門下和島上所有人物,悉憑調遣,程少俠只要交代惲海平一聲就可以了。”

程明山道:“這樣太好了,司空島主和司空姑娘那就請先行上岸休息去吧。”

司空靖道:“老夫那就把惲海平留在這裡,敝島水手,均由他指揮,也許有用。”

一面朝司空玉蘭道:“蘭兒,你隨爲父先回去吧!”

司空玉蘭道:“爹,我要留在這裡幫忙,你老人家只管先走好了。”

司空靖看女兒神情,心裡有些明白,老實說,像程明山這樣一位年輕人,人品、武功、無不高人一等,就是打着燈籠也找不出第二個來,這就含笑點頭道:“也好,你要留在這裡,就留在這裡吧,爲父先回去了。”

說完,站起身來,朝程明山拱拱手,自行下船而去。

司空玉蘭道:“程大哥,現在我們要做什麼呢?”

程明山含笑道:“且等劉兄和商老二來了再說。”

不多一回,劉得祿、商老二兩人一齊走了進來,朝程明山拱手道:“程少俠有何差遣?”

程明山道:“差遣不敢,二位大概已經知道武林各大門派和日月堂一批走狗已成勢不兩立之勢,在下只有一個人,目前人手不夠,要請二位多多協助。”

兩人同聲道:“程少俠有什麼事,只管吩咐,在下二人赴湯蹈火,決不推辭。”

“在下先向二位謝了。”

程明山朝兩人抱抱拳,接着說道:“目前咱們不知日月堂是什麼人主持的,飛龍公子是日月堂總巡,地位不低,但如果直接問他,一定不肯招供,在下之意,只有先問他總管夏濤聲,再問問崆峒島主竇金樑,惡洞賓蕭道成兩人,從他們口中,一定可以問得出來,只是這三人若不使用一些手段,只怕是不肯說的了。”

商老二道:“程少俠說得是二冱些人若非給他吃些苦頭,決不肯招供,這個容易,程少俠發個口令,交給在下辦就好了。”

程明山含笑道:“在下正是此意,只是商老哥不須用太多力氣,在下教你一記手法,保管他們受不了。”

說完,就教他如何點對方穴道。

商老二點着頭道:“在下記下了。”

程明山道:“好,現在二位就去把總管夏濤聲押上來。”

劉得祿、商老二兩人奉命唯謹,轉身匆匆下樓而去。

惲海平站在門口說道:“程少俠,你要問夏濤聲的口供麼?在下也想給他一些顏色,不知可不可以?”

程明山笑道:“怎麼,惲兄和夏濤聲有過節麼?”

惲海平道:“本來沒有,方纔在下奉命上船來,夏濤聲狗仗人勢,太欺人了。”

“好!”程明山道:“惲兄請進來。”

惲海平依言走入,程明山和他低低說了兩句。

惲海平欣然道:“在下遵命。”

就退了出去,依然站到門口去了。

程明山一擡手道:“杜鵑姑娘,你去把門簾放下了。”

杜鵑走過去放下了門簾子。

司空玉蘭道:“程大哥,這是做什麼呢?”

程明山含笑道:“給夏濤聲一個下馬威,先殺殺他氣勢,就會乖乖的招拱了。”

不大功夫,劉得祿、商老二兩人押着總管夏濤聲上來,剛到門口,惲海平就迎了上去,喝道:“夏濤聲,站住。”

劉得祿看三師弟攔着夏濤聲,正待開口。

惲海平朝他使了一個眼色,一面目注夏濤聲道:“你還認識惲某麼?”

夏濤聲被截脈手法截閉了兩處經穴,武功受到封閉,但仍能行動說話,望望惲海平,說道:“在下聽劉老哥說,是程少俠找在下上來的。”

“不錯。”惲海平道:“但你要接受惲某的檢查。”

夏濤聲道:“在下經穴被封,武功若失,你要檢查,就檢查好了。”

惲海平冷笑道:“你不是說是官方的人,不接受惲某檢查麼?”

夏濤聲自然知道惲海平這是有意報復,但好漢不吃眼前虧,聞言笑了笑道:“此一時,彼一時,現在既然落在你們手中,別說檢查了,就是要殺要剁,也只有認了。”

“拍!”惲海平擡手就是一個耳光,怒嘿道:“這就是你們這些官方走狗貪生怕死的嘴臉,我問你,你是不是中國人?你是不是武林中人,你居然數典忘祖,去做走狗,再回過頭來殘害武林同道。”

他這一掌,摑得夏濤聲身子打了個轉,嘴角流出血來,但他雙手無法舉起,只是沒有作聲。

惲海平喝道:“你還不過來,給我檢查,還想頑抗麼?”

反手又是一個耳光打了過去。

夏濤聲若是沒被封閉經穴,你兩個惲海平也休想是他對手,如今武功被封,這兩掌摑得他兩眼發黑,耳朵嗡嗡作聲,也只好認了。

惲海平一伸手抓住他胸前衣襟,一把把他抓了過去,“嗤”的一聲,撕開衣襟,在他身上胡亂抄了一陣,才喝道:“快進去。”

夏濤聲依然沒開口,舉步朝起居室門口行去。

劉得祿、商老二跟在他身後,掀簾走入。

程明山就坐在上首飛龍公子坐的一張錦披太師椅上,他身旁也伺立着一個身穿梅紅衫子,乳白長裙的苗條少女,她正是被割去舌頭的杜鵑。

劉得祿和商老二在下首兩張木凳上,也一左一右坐了下來。

夏濤聲久走江湖,一看就知程明山叫自己上來,分明是要問自己口供了,心念轉動,就朝程明山躬躬身,說道:“程公子見召,不和有什麼見教?”

程明山目光一擡,問道:“你就是夏濤聲?”

夏濤聲站着道:“在下正是夏某。”

艙中沒有他的坐位,只好站着說了。

程明山又道:“是船上的總管?”

夏濤聲應了聲“是”。

程明山問道:“這條船是日月堂的?還是飛龍公子私人的。”

夏濤聲道:“是日月堂的。”

“很好,你很合作。”

程明山接着問道:“飛龍公子是他外號,他總有姓名吧?”

夏濤聲爲難的道:“這……”

他身爲總管,自然不能說不知道了,但飛龍公子的姓名,是保密的,試想杜鵑只說出“飛龍公子”四字,就割去了舌頭,他如何能說?

商老二喝道:“姓夏的,程公子問你,你要是不肯好好回答,那是自找苦吃了。”

夏濤聲苦笑道:“程公子親眼看到了,杜鵑姑娘只泄露了‘飛龍公子’四字,就遭到割舌之刑,在下說出來了,就會沒命。”

商老二洪聲道:“姓夏的,你想想清楚,說出來了,要回去纔會沒命,你如果不說,今天就會沒命。”

程明山微微一笑道:“夏總管,依在下相勸,你還是和在下合作的好,因爲在下要問的話,並不只是飛龍公子的姓名,你在江湖上一定也很久了,應該知道咱們如今已經勢成水火,在下想知道,你是非說不可,不肯說,那只是浪費時間而已,最後,你還是要說出來的,何苦敬酒不吃吃罰酒呢?”

夏濤聲道:“你要刑逼?”

程明山含笑道:“豈止刑逼?”

夏濤聲看了他一眼,才道:“程公子不是靈山島的人?”

“當然不是。”

程明山道:“靈山島的人,就不用問你這些了。”

夏濤聲道:“那麼程公子可否先亮亮身份?”

程明山微笑道:“日月堂本是義民組合,糾合同道,以光復舊河山爲職志,但不知何時,竟被官方所收買,轉而利用日月堂,殘害武林同道,妄圖剷除各大門派,順存逆亡,程某是武林的一份子,自當盡我所能,消滅這些敗類,何用什麼身份?”

夏濤聲道:“在下看程公子的行動,不像只是個人行動吧?”

“不錯。”程明山道:“這是江湖各大門派的聯合行動。”

夏濤聲微微搖頭道:“就算各大門派聯合行動,也註定非失敗不可。”

“勝負成敗,是以後的事。”

程明山道:“今天是飛龍公子失敗了,程某掌握了你們的生死。”

商老二道:“你別扯遠了,快說,飛龍公子叫什麼名字?”

夏濤聲俯首想了想,心知今天不說出來是不過門的,這就點頭道:“好,在下說了,飛龍公子姓宇文,單名一個傳字。”

程明山又道:“日月堂堂主呢?”

夏濤聲道:“北海神龍宇文望。”

程明山沒聽說過北海神龍宇文望這人,問道:“他們是什麼關係呢?”

夏濤聲道:“父子。”

程明山點頭笑道:“如此就好,我擒到了日月堂主的兒子了。”

一面問道:“日月堂設在什麼地方?”

夏濤聲道:“徂徠山。”

“很好。”程明山又道:“竇金樑、蕭道成二人,在日月堂是什麼身份?”

夏濤聲道:“護法。”

程明山又道:“你可知道少林方丈慧通大師等人,身中‘冬眠散’,被囚在何處?”

夏濤聲道:“在下負責這船上工作,其他的事,在下並不詳細。”

程明山看他有問必答,他說不知道,大概不會是推托之詞,這就點頭道:“好,商老哥,你把他送下去,再要竇金樑押上來。”

商老二答應一聲,迅快的押着夏濤聲走了出去,一回工夫,就押着竇金樑上來,走到起居室門口,朝他肩上一推,喝道:“進來,程公子要問你的話,若有半句虛言,當心你的腦袋。”

竇金樑身爲崆峒島主,這回身受截脈手法封閉了經穴,武功若失,當真合了一句老話,虎落平陽被犬欺,商老二對他大聲麼喝,也只好忍了,舉步跨入。

程明山目光一注,就射出兩道懾人的精光,冷冷的道:“竇金樑,在下只問你一句話,你想不想活下去?”

竇金樑看他神色不善,心頭不自禁一寒,說道:“程公子問我這句話,必有見教了?”

“不錯。”程明山神色極冷,說道:“你想活,咱們可以談談,不想活,咱們就不用談了。”

隨手朝相距還在一丈開外的堅實木壁一指,說道:“你過去看看就知道。”

這起居室是飛龍公子坐息之室,航行大海,四壁俱是整個樹身釘成,每棵樹身俱粗逾海碗,經程明山這輕描淡寫的一指,不聞聲息,竟然已鑽透了一個光滑的指孔!

竇金樑看得心頭暗暗發毛,凜駭的道:“程公子好精純的功力。”

程明山道:“竇島主還沒回答在下的話。”

竇金樑道:“螻蟻尚且貪生,在下自然想活下去了。”

“那好。”程明山道:“你可有‘冬眠’的解藥?”

竇金樑聽到“冬眠”二字,臉色忽然變了,說道:“在下已把‘冬眠丹’和解藥,全都交給日月堂了。”

程明山道:“好,那麼我再問你,你當時意圖劫持司空玉蘭究竟是爲了什麼?”

竇金樑道:“事已至如此,在下也只好說了,日月堂曾命在下勸說司空師兄歸效日月堂,在下勸說無效,後來日月堂擬以‘冬眠丹’向各大門派掌門人下手,但司空師兄存有解藥,因此只得以司空玉蘭爲人質,才能逼使他投效日月堂,交出解藥來。”

程明山道:“這麼說,少林寺慧通大師等人,身中‘冬眠丹’,遭到劫持,你也參與其事了?”

竇金樑點頭道:“那是由徽幫曹鳳台、九里堡副總管金奇及在下三人共同負責的。”

程明山已知慧通大師等人被囚在乳山口,故意問道:“他們把慧通大師等人,囚禁何處?”

竇金樑不假思索的道:“乳山口”

程明山問道:“那裡由什麼人負責?”

竇金樑道:“是宇文堂主門下二弟子楚人傑掌管。”

程明山道:“還有什麼人?”

竇金樑道:“本來由惡洞賓蕭道成和乾坤手萬良爲輔,後來曹鳳台去了,飛龍公子就命蕭道成前來協助在下,對付靈山島的。”

“很好。”程明山看了他一眼,點頭道:“你說得很誠實,不過想要活命,就得將功贖罪……”

竇金樑道:“程公子的意思,是要在下跟你去乳山口救人了?以程公子的武功救人也許並不困難,只是日月堂高手如雲,僅憑咱們區區幾人,只是飛蛾撲火而已!”

程明山大笑道:“就憑程某一人,不是把飛龍公子等人制住了麼?對付日月堂,中原武林各大門派業已採取聯合行動,可以把徂徠山踏成平地,何在乎區區日月堂?”

竇金樑遲疑一下,才道:“程公子可知日月堂的後臺是官家麼?”

程明山含笑道:“在下早就知道,不過有一點,只怕竇島主沒有想到。”

竇金樑一愕,問道:“程公子說的是那一點?”

程明山笑了笑道:“官方要對付武林各大門派,儘可明目張膽,派兵圍剿,何以要利用日月堂來對付武林各大門派呢?這就是說以毒攻毒之計,能教各大門派投到日月堂下,他們可以兵不血刃,收服整個武林,從此卻受官家控制。萬一日月堂對付不了各大門派,那只是日月堂被毀,無損於官家尊嚴,目前各大門派要對付的也只是日月堂,不是官家,毀去了日月堂,官家也絕不會替日月堂出面,這是一定的。竇島主不妨仔細想想,官家對日月堂只是利用而已,譬如竇島主依附日月堂,各大門派如果把你崆峒島整個毀了,日月堂敢明日張膽的和各大門派公開挑戰嗎?這是‘利用’,並不是肝膽相照的結合,其理就在於此。”

竇金樑瞿然動容,說道:“程公子說得極是,竇某不才,被人利用了,還懵然不知,現在經程公子一說,茅塞頓開,程公子有何差遣,竇某自當全力以赴,義無反顧,也可稍贖前愆。”

“哈哈!”程明山大笑道:“竇島主總算是明白人!”

擡手輕輕一拂,解去了竇金樑的穴道,一面說道:“現在有一件事,要請竇島主去做……”

竇金樑發覺全身一鬆,穴道頓解,雙手活動了一下,拱拱手道:“程公子但請吩咐。”

程明山道:“在下要請竇島主去說服蕭道成,曉以大義,爲武林出一分力量。”

竇金樑拱拱手道:“在下遵命。”

程明山拾手道:“竇島主請吧?”

竇金樑拱拱手退了出去。

司空玉蘭從裡面閃了出來,說道:“程大哥,你給竇金樑解了穴道,他靠得住麼?”

程明山含笑道:“看他樣子,倒似誠心悔改了。”

過沒多久,竇金樑果然領着惡洞賓上來,欣然道:“在下幸不辱命,蕭道兄皤然覺悟,願意追隨程公子,爲武林稍效棉薄。”

蕭道成接着稽首道:“貧道慚愧,竟然作着危害武林之事,而不自覺,若非程公子說服竇島主,前來勸說貧道,分析是非,貧道還一直認爲自己作得很對呢,貧道願意追隨程公子,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程明山起身笑道:“蕭道兄好說,能得蕭道兄相助,咱們此行無異得了一大臂助了。”

隨手也替蕭道成解了被截的經脈。

這時已快子時,島上派人送來了一席酒菜,大家就在起居室中用了。

堪堪吃畢,司空靖已經親自趕來,邀請程明山上岸。

程明山拱着手道:“司空島主盛情,在下心領了,在下遠上靈山之時,簡幫主等人,業已成行,約在海陽東村會齊,故此不能久待,在下準備用這條船趕回去,只是船上水手,均系對方的人,因此在下想商借貴島幾名水手相助。”

司空靖道:“救人如救火,既然程少俠有事在身,老朽不好耽誤了,老朽要惲海平隨同少俠前往,水手惲海平自會去挑選的,不勞少俠費心,需要什麼,少俠也只管吩咐惲海平好了。”

說着從懷中取出一個瓷瓶,遞給了程明山,說道:“這是‘冬眠丹’的解藥,少俠收好了。”

程明山再三稱謝,接過揣入懷中,一面朝司空玉蘭道:“司空姑娘,在下此行,對方是依仗官勢的日月堂,而且其中不乏高手,前途頗爲兇險,在下是前去救人的,姑娘還是回島上去的好!”

司空玉蘭不待他說完,搶着道:“我們這一路還不夠兇險麼?我不怕兇險,何況我們來的時候,都是敵人,尚且一一克服了,現在我們人手不在少數,還怕什麼?你是救人,我也可以幫忙呀,我不回島上去。”

司空靖自然知道女兒的心意,含笑道:“程少俠,老朽年紀大了,一向雖不在江湖,但總是江湖人,程少俠此行,也不是私事,乃是江湖公衆之事,老朽也應該出點力纔是,小女粗通武功,要去就讓她去吧,算是代表老朽,稍效棉薄也好。”

司空玉蘭聽得喜道:“程大哥,爹都答應我去了。”

程明山知道她若是要去,勸也無用,只得點頭道:“姑娘要去自無不可,你也可以多認識幾位姑娘呢!”

司空玉蘭聽得急忙問道:“這次各大門派的聯合行動,也有女的麼?那你爲什麼不讓我去呢?”

程明山因已耽擱了三天,急着要啓程,就請惲海平去找水手。

惲海平匆匆下船而去。

程明山朝司空靖抱抱拳道:“司空島主那就請回吧!”

司空靖也不客氣,叮囑了女兒幾句,才下船而去。

不多一回,惲海平找來了十幾名水手,也帶來了食水和食用之物。一面搶修鑿破的船底,這樣整整忙了一個下午,才諸事停當。

然後又分配各人工作,由劉得祿負責看管飛龍公子和船上三十名被制的水手,惲海平負責指揮水手和航行事宜。

商老二道:“程公子,在下呢,你沒派點事給我做做麼?”

程明山含笑道:“在下正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要商老哥去辦呢!”

商老二道:“程公子有什麼事,只管吩咐。”

程明山道:“丐幫簡幫主一行人,現在海陽等候在下求取解藥,現在咱們擒住了飛龍公子,有現成的船,直駛乳山口,要麻煩商老哥趕去海陽送一個信。”

商老二道:“咱們直駛山口,海陽是必經之途,這船上有一條快艇,到時在下放船下去就是了。”

程明山道:“在下就是這個意思。”

商老二道:“只是簡幫主並不認識在下。”

程明山含笑道:“在下會寫好書信,商老哥面交簡幫主就好了。”

司空玉蘭抱着小烏,問道:“程大哥,我呢?你沒派我工作麼?”

程明山道:“如今船還沒開呢,咱們真正的事情,要到了乳山口才有,那時每個人都會有事。”

傍晚時分,諸事均已準備妥當,惲海平就下令啓帆,船緩緩的離開靈山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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