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屁!老子會喜歡男人麼!而且還是你這種娘娘腔!”看曹穎一臉小受的模樣,蕭寒就一陣頭疼,瞪了他一眼,吃力的往草堆上面一躺,曹穎這才從弱勢的姿勢上坐了起來。
心慌的呼了一口氣,曹穎慌忙瞥了蕭寒一眼,道,“以後別對我動手動腳的。”蕭寒不以爲意撇撇嘴,一個大男人羞答答的這副模樣,他反而不擔心他跟太后過分親近會有什麼了。
“死玻璃”聽到蕭寒的自言自語,曹穎古怪瞥了蕭寒一眼,“什麼是玻璃?”蕭寒冷哼一聲不說話,坐在地上只是一個勁用怨恨的眼神盯着曹穎瞅。
曹穎雖然和蕭寒年紀相仿,都是年輕的人,但是也跟蕭寒一般是見過世面的人,面對蕭寒如針扎一般的眼神,曹穎毫無反應,一個深呼吸,回味了一下口腔裡那濃濃的咔嘣脆雞肉味之後,曹穎俯下身,然後臉趴在紅燒肉上。
“喂,你幹什麼!”蕭寒一愣,快速撞開曹穎,“我說你這個人還真是不要臉了啊,吃了我的雞腿,紅燒肉也想獨吞?我還沒吃飽呢!”
“你不是說你不吃的麼!”對蕭寒根本不需要留面子的曹穎冷着臉,將嘴裡的幾塊紅燒肉咀嚼下,然後,看向碗裡那最後一塊紅嫩·嫩香噴噴的紅燒肉,張嘴就想要叼走,但是機智的蕭寒已經搶先一步,咬住碗,將整隻碗都咬在了嘴邊吊空而起。
曹穎這爭強好鬥的心思起來了,你不讓我吃,我偏要吃,如今兩個人之間的爭鬥,已經不是爲了一口飯了,而是爲了爭鬥而爭鬥,丞相VS國師,一觸即發!
“啪!”這是曹穎胳膊頂撞蕭寒後背的聲音。
“嗒!”這是蕭寒腳丫子踹了身後曹穎大腿的聲音。
兩個人滾在草堆上,窸窸窣窣的摩擦聲音響個不停,兩個人滾來滾去,爭來爭去,蕭寒使勁的仰着脖子,口中叼着碗,但還是被曹穎一個漂亮的頂撞,讓這最後一塊紅燒肉從碗裡脫落掉在空中。
寧落地之前咬到,也不能讓對方吃掉!兩個人冒出這樣的想法,然後就齊齊這麼照做了!
四瓣嘴脣,朝空中緩緩掉落下來的紅燒肉咬去,兩個人成功咬住了!甚至讓紅燒肉都進入了兩個人的嘴裡!
“噗咻!”嘴脣發出的吮吸聲讓蕭寒和曹穎都是目瞪口呆,兩個人嘴脣相對緊緊的貼在了一起,紅燒肉各自一半含在嘴中,這種味道,簡直讓人無法相信!
“噗!”蕭寒被噁心到了,使勁的一吹氣,整塊紅燒肉吐到曹穎嘴裡還給他,撤回嘴,蕭寒頓時側過頭一陣乾嘔,這尼瑪太噁心了!
含着蕭寒吐回來的紅燒肉的曹穎,一翻白眼,渾身都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待反應過來,紅燒肉已經被嚥下了肚子,想想先是兩個人嘴脣接觸然後又被迫吃下了蕭寒的口水紅燒肉,曹穎也是臉色蒼白,肚子裡翻江倒海張着嘴,卻什麼東西都吐不出來!
蕭寒眼神無光,沒想到自己一世英名,竟然被一個看不順眼的小白臉給奪去了初吻……沒錯,今天的初吻。
“我們兩個人命相犯衝是怎麼的!剛纔那一下子,我都感覺快要死掉了!”晃了晃腦袋,蕭寒臉側留下汗水,臉色難看的呸了呸嘴,“噁心!”
“我沒說你噁心就不錯了!”曹穎臉色慘白如同雪霜,咬着嘴脣想吐吐不出來,隨即一個陰沉的目光看過來,“看來我回宮應該繼續修改律法,就憑你剛纔這樣的行爲,就應該享受一月牢獄!”
“坐牢也是你坐!厚臉皮的傢伙搶我的紅燒肉,甚至親了我一下,差點把我的命都弄掉!你幾天不刷牙了!”蕭寒一顆幼小的心臟撲撲直跳,還沒有從之前那個意外之中回過神來,這就如同屌絲第一次握住女神的腳巴丫子一樣激動的不得了啊。
“你說什麼?我有口氣麼?分明是你放屁!”短短片刻,曹穎的臉色就變得憔悴的不得了,咬牙切齒的死盯着蕭寒,曹穎呵斥道,“你敢再說一次……”
“你有口臭!曹穎有口臭!曹丞相有口衝!我多了三遍,你能怎樣!”感覺到自己非常吃虧了的蕭寒頓時發飆的大喊,整家院子,恐怕都能聽到蕭寒的喊聲了。
曹穎目光陰沉,隨即露出一絲冷笑,“小時候,有人嘲笑我個子矮……”蕭寒側頭,看着莫名其妙說這話的曹穎,撇撇嘴,“不怎麼矮,那又怎樣!”
“後來,我讓人把那個小朋友的小腿砍掉了!”曹穎目光如炬,閃爍着陰森森的冷光,直直盯着蕭寒,道,“凡是得罪過我的人,我小心眼,可都會謹記在心並一一報復的。”
“那又怎樣,我怕你啊!”蕭寒惡口相向,“你這個有口臭的死娘娘腔丞相!”
“啪!”這是蕭寒被撞倒在地的聲音,“噗!”這是四瓣嘴脣,接觸在一起發出的誘人響聲。
被壓在曹穎身下的蕭寒,瞪大眼睛驚愕的看着上面的小白臉把自己壓倒後咬着嘴脣的模樣,蕭寒頓時渾身顫抖,害怕的不得了,“流氓!”
還想要說些什麼,但是蕭寒的嘴巴很快就被曹穎的嘴堵上了,曹穎眼神之中閃爍着雀躍的目光,這是一種報復,一種喪心病狂,放棄治療的狂野報復!
“吵吵什麼呢!安靜一些,我們可準備要出城了!”門外響起一聲大喝,一個大漢推開門一臉怒意的闖進來,當看到曹穎和蕭寒這番姿勢後,頓時目瞪口呆,嘴角還抽了一下筋,“艾瑪,你這整啥玩意兒呢?”
“尼瑪!你看什麼呢!把這個瘋子拖走!”蕭寒好不容易逃離曹穎的魔春大喊了一聲,卻不料又被曹穎搶着堵上了。
回過神來,看着這一場斷背戲劇的大漢連忙跨步上前,一下子抓住曹穎的衣服就要往後扯,奈何曹穎這個人報復心極強,似乎決定就是要噁心死蕭寒,竟然咬住了蕭寒的嘴脣,愣是用力的壓在蕭寒身上不起身。
這大漢腦袋急出了汗水,這什麼情況,丞相和國師的關係太好了一些了吧?看到蕭寒一臉小受的模樣大漢就於心不忍啊,想了辦法捏住了曹穎的嘴脣,兩個人的嘴脣才被分開。
蕭寒翻江倒胃,乾嘔幾下,這時候才發現嘴脣都被咬破了,舔了一下嘴角腥腥的血珠,曹穎眼前頓時冒着金星,閉上眼睛側頭,昏倒在了這草堆至上。
“艾瑪,大哥,大哥你快來!這裡出人命了!”大漢着急的大漢,被控制住了的曹穎面無表情,嘴角卻大大揚起一個報復得逞笑容,看着被噁心昏迷了的蕭寒,長舒一口氣,這死對頭似乎當定了,那就看看,誰強誰弱吧。
蕭寒不知道自己被噁心了多久,也不知道昏睡了多長時間,醒來的時候,卻發現自己已經是在一片黑漆漆的地方,蕭寒動了動,又發現自己嘴巴被塞住了,全身依然被捆綁着。
腳下是馬車車輪輾壓地面的聲音,蕭寒皺着眉頭往旁邊撞了撞,這似乎是一個大盒子,而自己,就被那些人藏在了這裡面。
空氣有些沉悶,蕭寒深呼吸一口氣,想想之前發生的事情,就仍是一陣噁心,一個小白臉嘴脣還那麼薄好吃,果然對方是個變態,嗯!
翻了一個身,這時候,蕭寒就聽到旁邊有那幾個大漢的聲音,“大哥,前面就是關卡了,那裡有士兵看守,不過似乎沒有錦衣衛啊。”
“沒有不是更好麼!趕緊走,離開普陀就安全了!”馬車繼續前進,蕭寒屏息凝神,然後這時候,馬車停下,一個小夥子的聲音響起,“停車,你們到哪裡去?”
“這位大哥,我們是生意人,這是準備回家的,喏,你看,這是我們賺來得銀子。”大漢的聲音在面對關卡衛兵時頓時柔和了不少,不愧是造假錢的生意人,這時候也不忘記推銷自己的產品。
外面那個小夥計看樣子似乎也年輕,一陣支支吾吾,然後在大漢的幾句好話下,竟然收下了銀子。
“這位兄弟,我們可以走了麼?”另一個男人問了一聲,沒等那小夥計回話,蕭寒突然開口道,“錦衣衛再不出來你們丞相就要死翹翹了!”
馬車裡傳出了蕭寒的聲音,四周頓時亂哄哄的一團,吵鬧聲,腳步聲,拔劍聲交織在一塊,蕭寒得意一笑,自己真是太他媽機智了。
一陣刀尖碰撞的“啪啪”聲,這幫錦衣衛沒讓蕭寒失望,短暫片刻後,有人打開了蕭寒躲着的這個盒子,然後拆開蕭寒身上的繩子,親手將蕭寒扶了出來。
“國師,丞相呢?”一臉大鬍子濃眉大眼的紀綱着急的跑了上來,蕭寒一愣,看看四周,這是一輛很小的馬車,也就只能坐兩個人,而除了自己之前躺着的這個木盒子,就別無他物了。
蕭寒微微皺眉,想到那個喪心病狂的曹穎,蕭寒心裡雖然巴不得他早點死,但是,也要死在自己手裡是不。
跳下馬車,蕭寒走到了這兩個逃脫要飯的面前,看着這兩個身上已經露出幾道血痕一臉狼狽的男人,蕭寒心平氣和的說道,“你們已經被抓了,造如此龐大的假錢是要被砍腦袋的,臨死前,難道你們不想做個好人麼?”
兩個處於錦衣衛刀劍之中男人對視一眼,異口同聲,緩緩報出一個數字,“東門!”
蕭寒這要被運送離開的地方是在北城門下,那麼,曹穎被送到東城門,似乎也能說得通,帶上紀綱和一幫錦衣衛,蕭寒翻身上馬,自己在前,紀綱坐在蕭寒身後,握住繮繩,蠻有基情的直朝東城門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