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畫伸出手來,只是輕輕一敲,眼前的黑衣人立即就軟軟地倒下來。
墨畫微微挑起一邊眉毛,鄙視的看着眼前人,就這樣的武功這樣的警惕性,還想要來陷害她,當真是不自量力!
墨畫一把就將這個人的面巾給扯下來,一看,這個人可不就是寧芙蓉身邊的宮女嗎。
墨畫的雙目之中閃過一絲詭異的光芒,她想起之前曾經和顏凝霜聊天的時候說過這個寧芙蓉,本來墨畫想要與宮中各個勢力相安無事,可是現在看來,這只是一個奢望罷了。
墨畫直接就帶起正在躺在地上的女子,然後就直接來到芙蓉宮前。
“寧芙蓉,你給我滾出來!”墨畫也不避諱,直接就這樣說道。
這夜裡本來就寂靜,而墨畫的聲音當中帶了內力,所以在這個夜裡恍若炸響一般。
一時之間,周遭所有的人都被驚醒,許許多多的宮人都盡皆跑來看看發生了什麼事情。
宮中的消息,往往傳得最是快速,還沒過一會兒,整個芙蓉宮就給團團圍住。
寧芙蓉匆匆忙忙地套了外衫就走出來,她的雙目之中盡皆憤怒,她斥道:“墨畫,你究竟想要什麼!”
墨畫一腳就直接將之前那個穿着黑衣的宮女給踢到寧芙蓉的腳邊:“寧芙蓉,不是我想要幹什麼,而是你究竟想要幹什麼,如今我墨畫也是妃子,雖然住在你最討厭的死敵顏凝霜的碧落院當中,但是你也不能夠派人偷偷摸摸地去陷害於我!”
墨畫的雙目之中閃過一絲嘲諷:“並且你就算是想要偷偷陷害我,也要找一個厲害一些的人,這人,簡直就是渣渣!”
寧芙蓉的雙手狠狠握起,她看着自己腳邊的宮女,本來想要陷害,可是卻是漏算了墨畫的武功。
除了專業的殺手或者暗衛之外,整個皇宮當中,幾乎沒有人的武功在墨畫之上,如今寧芙蓉也是因爲太過於嫉妒,所以纔派出一個小小的宮女。
她把墨畫當成是一般的宮廷女子,這就是大錯特錯了。
“寧芙蓉,你還有什麼話可說?”墨畫也不是一個能夠輕易讓人侮辱的人,如今立即就冷聲道。
寧芙蓉自然是打死也不肯承認,她一腳就將地上的宮女給踢醒,然後低下頭來,冷冷地看着宮女,問道:“你老老實實的告訴本宮,你今夜爲何會出現在墨畫的碧落院當中,若是有一絲虛假,本宮定然會讓你生不如死!”
小宮女心中惶恐,她本來就是寧衝派來的人,不僅僅賣身契被對方掌控在手中,就連自己的家人等等盡皆被拿捏爲把柄。
現在寧芙蓉的話已經十分明顯,就是要讓她背下這個鍋,如此她的家人才能夠好好的生存下去,若是膽敢反抗,今後不僅僅是她自己,甚至是她的家人已是逃不開。
想到如此,小宮女立即就爬起來,直接就跪在墨畫的身前,她頭如搗蒜地磕頭,砰砰砰的聲音在這個寂靜的夜當中十分響亮:“墨妃娘娘,是奴婢的錯,奴婢對墨妃娘娘懷恨在心,所以今日夜裡纔會去到娘娘的碧落院,這一切都是奴婢的錯,與寧妃娘娘無關啊!”
雖然在場的所有的人都知道這一切都是寧芙蓉在背後指使,可是現在小宮女一口咬定就是自己乾的,就算是墨畫也沒有辦法將事情引到寧芙蓉的身上。
寧芙蓉得意洋洋的看着地上的小宮女,然後將視線轉向墨畫,她看着墨畫,雙目之中閃過一絲殺意:“如何,墨畫,你看看,這件事情本來就與本宮無關,指使這個小宮女的私事,不過他既然是本宮宮中的人,那麼本宮也就會有一個管教不嚴之罪過。”
寧芙蓉在墨畫的身前走來走去,她的身上泛着一股若有若無的幽香,很是好聞。
只可惜塗在了她的身上。
“這樣如何,本宮就在這裡向你賠個罪,如此這件事情也就算是過去了,你以爲如何?”寧芙蓉的嘴角噙着一抹笑,眼神當中更是得意洋洋。
墨畫看着與自己近在咫尺的寧芙蓉,她的微微翹起一邊嘴角,沒有任何預兆的,她直接一腳就踢在寧芙蓉的腿後。
寧芙蓉在猝不及防之時,直接就雙膝一軟,跪在墨畫的身前。
墨畫微微挑起一邊眉毛,看着跪在地上的寧芙蓉,輕聲道:“既然你肯跪地求饒,那麼這件事情也就到此爲止,不過這個人既然冒犯了本宮,本宮也就要將她帶回去,這一點,寧妃不會阻礙吧!”
寧芙蓉極其憤怒,她還想要說什麼,但是周遭所有的人的目光全都聚集在她的身上,她知道,墨畫就是一個不按常理出牌的人,事情繼續拖下去,最後吃虧的人恐怕還可能依舊是自己。
想到如此,她理也不理墨畫,直接就走到自己的芙蓉宮之中去。
而墨畫則是一把抓起地上的小宮女,大聲說道:“我墨畫也不是什麼盛氣凌人之人,此次我來到宮中,只是爲了與皇上長相廝守,墨畫秉持着一個原則,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定百倍償還!”
墨畫扔下了這樣的一句話之後,就直接帶着小宮女回到了碧落院當中。
可是纔剛剛走到半路,墨畫就聽到一聲悶哼,她低頭一看,這小宮女已經七竅流血而死。
一看就知道她服了毒,所以如今纔會死得這樣快。
墨畫搖搖頭,讓身邊的墨子炎特意派給她的下人將這個小宮女給處理掉了。
她纔剛剛回到碧落院當中,墨子炎就來了,一個皇上去看他最心愛的妃子,這個理由完全讓人找不出任何的破綻。
不過爲了防止隔牆有耳,墨畫還是來到墨子炎的身前,雙手疊起,微微福身:“臣妾參見皇上!”
“起來吧。”墨子炎說道,然後擺擺手讓下人全都出去,整個屋子裡面只有他們兩人。
在再三確定宮殿當中沒有其他的人之後,墨子炎才帶着墨畫走進寢宮當中。
無論是什麼時候都要多加小心纔是,此時他們兩人來到牀榻之上,墨子炎壓低聲音在墨畫的耳邊問道:“這一次究竟是怎麼回事,爲什麼忽然就要回到宮中來?”
墨畫耳聽八方,確定沒有人,這纔回答道:“哥,當初你我還有顏凝霜打的那個賭,當真是讓我幡然醒悟,我終於知曉,西門夜風的心中之人其實並不是我。”
墨子炎聽到這話,不由得嘆了一口氣,他搖搖頭,然後伸出手來拍拍她的肩膀:“如今你能夠想清楚了,自然是最好,爲兄亦是害怕你受到委屈,所以纔會聯合霜兒對你那般。”
墨畫點點頭:“墨畫知道,所以這一次來,墨畫想要幫助顏凝霜。”
墨子炎皺起眉頭,他的雙目之中閃過一絲懷疑,畢竟當初墨畫愛着西門夜風愛得那麼深,現在忽然說出這樣的話來,很難說是不是謊話。
墨畫輕聲嘆氣,然後將衣裳夾層當中的顏凝霜寫來的一封信遞給墨子炎:“顏凝霜也說過,你有可能不信任我,所以這是她寫給你的信,你看了之後自然就會有斷論。”
墨子炎將信將疑地接過信封,打開之後仔仔細細地看着,只看到信紙之上只寫了幾行字,但是卻是足夠讓墨子炎相信方纔墨畫說的。
“好了,畫兒,方纔是爲兄的過錯,畢竟現在整個皇宮危機四伏,一步錯步步錯,很容易就陷入萬劫不復之地。”墨子炎覺得自己的解釋的話好像說的有點兒多了,於是擺擺手,終止這個話題,問道:“對了,此次你進宮來,究竟是爲了什麼?”
墨畫看到墨子炎終於信任自己,也鬆了一口氣,然後說道:“因爲端木永裕的出現,所以西門夜風已經亂了陣腳,西門夜風以爲我纔是端木永裕心中最重要的人,所以讓我回來,並且想要得到一份名單。”
墨子炎皺眉,他的雙目之中閃過一絲思慮:“什麼名單?”
“當初端木永裕不在的時候,整個朝廷一邊兒倒,他當初覺得什麼事情都可以控制,鎖業也沒有多想,但是現在不一樣了,端木永裕回到宮中,其中的一些人有了暗地裡的支撐,那麼之前一直對端木永裕忠心耿耿之人,此時也就會發揮作用。”
“當初他們或者是爲了保命,或者是爲了其他的什麼事情,所以不肯暴露,如今端木永裕一回來,必然會誓死效忠,這些人很是重要,所以西門夜風就讓我來盜取名單。”
墨畫稍微解釋了一些,墨子炎大致就明白了,他的手裡哪裡有什麼名單。
他只是墨子炎,而不是真正的端木永裕。
“這件事情我還要和端木永裕商量一番,反正這件事也不急,我想西門夜風也不會指望着你一天兩天就能夠得到名單。”墨子炎思考着,想來這幾日是要見一次端木永裕了。
聽到這話,墨畫忽然瞪大雙眼:“主上醒了?”
因爲墨畫是今日纔到的皇宮,所以端木永裕的消息,也是現在纔剛剛更新。
墨子炎看着她驚訝的模樣,他微微一笑,揉揉她的腦袋,道:“是的,前兩日剛剛醒來,只是如今傷勢過重,還不能夠前來,所以暫時讓我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