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夫人點點頭,這個時候一直以來都是沒有出現的家丁們終於趕到這裡來,他們看看現場的場景,既然的,他們一個個的盡皆想要舉起刀子來,將顏凝霜和墨子炎給殺了。
“你們都給我停手,他們是我們的救命恩人,你們速速跪下!”成竹夫人趕緊就說道,不讓他們胡來。
顏凝霜看看這些跪在地上的人,然後搖搖頭說:“無礙,我也要離開了。”
然後兩人就趕緊離開。
在飛離這裡的時候,顏凝霜忽然就停下來,她來到一條小小的溪流旁邊,躺在草地上,看着天空當中的明月,然後說道:“子炎,你說,我有的時候是不是太過於絕情了?”
墨子炎只是靜靜地看着身邊的顏凝霜,想了許久之後,才說道:“你當真是絕情,看看我呆在你的身邊已經這麼久,但是你一直都沒有給我哪怕是一個機會,霜兒,我有的時候當真是在想着,難道我就如此不堪?”
顏凝霜轉過頭來,搖搖頭,說:“不是,只是我先愛上了他。”
在這樣的夜空當中,墨子炎的雙目當中帶着的是顏凝霜不瞭解的神色。
“子炎,我原諒他了,就算是當初他對我做過那樣過分的事情,但是我依舊不能控制自己不去想他。”顏凝霜說着說着就不由得帶上了一絲哭腔。
她死死地咬住下脣,當初聽到有關於端木永裕病重的事情之後,她就已經忘記了之前自己對端木永裕的恨。
現在她有的只有擔心,她只想要和他在一起,除了這些之外,再也沒有其他的念頭。
墨子炎輕聲嘆氣,然後在顏凝霜的身邊坐下,說:“霜兒,你問問你自己的心,現在你究竟想要幹什麼,是不是想要回到端木永裕的身邊,告訴他,其實你的心中一直都有他,你從來沒有忘記過他?
說着這樣的話,墨子炎的心中一片絞痛,但是他明白,現在的他必須這樣說。
“霜兒,不要在欺騙你自己,當初畫兒一直以爲自己已經忘記了西門夜風,可是到了最後,依舊是她自己一個人毅然決然的攔在西門夜風的身前,她寧願自己死去,也不願意西門夜風離開。”墨子炎輕聲說着,微風輕輕吹拂着他們兩人,有一種飄搖的感覺。
“當初的我,正是不明白這樣的情感,所以纔會那樣蠢笨地以爲,其實畫兒的心中已經沒有西門夜風。”墨子炎自嘲地笑笑,然後又過了大約十個呼吸的時間,墨子炎說道:“如果你想要回到宮中,我可以陪你走一趟。”
“如果等到你見到他之後還不想要待在那個吃人的地方,就和當初一樣,我能夠帶你出來。”墨子炎轉身看着顏凝霜,輕聲喃喃:“和以前一樣,只要你吹響這個笛子,我就會來到你的身邊,告訴你,我一定會帶着你離開。”
墨子炎從自己的袖子當中拿出一隻笛子,就是當初他送給顏凝霜的那一隻,只是之前顏凝霜是和西門夜風出宮來的,而不是他。
顏凝霜深深的看着墨子炎,然後伸出手來,結果他的笛子,輕聲說道:“子炎,對不起,那麼多時間以來,我一直都在利用你,利用你對我的好,我真的是一個無恥之人。”
但是墨子炎搖搖頭,他說:“任何心甘情願的事情,都不算是利用,我知道你想要幹什麼,我也心甘情願爲你赴湯蹈火。”
天上的月亮十分明亮,顏凝霜在這一刻終於下定決心,回宮!
時間匆匆流去,他們現在在江湖之上,要回到皇宮也需要一段的時間,但是顏凝霜已經用了最快的速度,她想要在端木永裕死之前見到他一面。
畢竟若是這一次不能夠相見,那麼他們就會天人人永隔!
顏凝霜的臉上全都是疲憊,但是她的雙眼卻是越來越是明亮,畢竟每過去的一分鐘都代表着,她距離端木永裕越來越近。
而墨子炎這些日子一就是無微不至地照顧着顏凝霜,每過一分鐘,他就越來越憔悴,他明白,現在的顏凝霜,已經不會再給他任何的可能性。
他垂下頭來,看看自己拿着的水囊,然後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平復自己情緒,他將水遞給顏凝霜,說:“好了,喝口水,一直這樣趕路也不是個辦法,若是等到你見到了端木永裕,他看到你憔悴的模樣,一定會非常擔心,說不定病情就會加重許多。”
顏凝霜點點頭,從墨子炎的手裡接過來水囊,輕聲說:“謝謝,子炎,若是這一路上沒有你,我怕都要不知道現在的是自己究竟是什麼樣子。”
她擡起頭來咕嚕嚕地喝着水,卻是沒有看到墨子炎落寞的神請。
霜兒,只要你能夠開心,我無論什麼都是無所謂的。
終於,耗費了許多的時日,他們來到了皇宮,可是守在宮門口的人卻是不認識他們,墨子炎走上前去,將一塊宮牌地給了他們。
“我是寧寧南王世子,而我的身邊的人則是皇后娘娘,若是你們還想要活命現在就趕緊讓開!
看到了宮牌,兩人趕緊就讓開,畢竟這樣的人宮牌只有少數的人才能夠有。
顏凝霜一直看着這樣的一切,她的心中十分着急,所以也就沒有多想什麼,只是這樣跟着墨子炎來到了皇宮當中。
一路就往她最是熟悉的乾坤宮而去,顏凝霜一把就推開乾坤宮的門,說:“永裕,你現在怎樣,我有沒有來晚?”
可是往裡面一看,端木永裕正好就轉過身來,他看看一臉焦急的顏凝霜,心中卻是有着別樣的情感。
他一把就抱住了她,輕聲地說:“霜兒,你終於回來了。”
顏凝霜忽然就有一種自己被耍了的感覺。
她用力掙脫了端木永裕的擁抱,然後轉身看向身後不遠之處的墨子炎,她來到墨子炎的的身邊,低低地說道:“墨子炎,你是不是要對我解釋一些什麼?”
墨子炎低下頭來,不知道究竟應該說什麼纔好,他看了看一邊的端木永裕,然後微微垂下眼,沒有再出聲。
端木永裕緩緩來到顏凝霜的身邊,在她的耳邊輕聲說道:“霜兒,朕是真的病了,病的準備死了,你現在看着朕雖然好像好端端的,可是,這都只是表面的罷了。”
顏凝霜的雙眉微微皺起,然後轉過身來,看着她的身後的端木永裕,她一把就抓住他的脈搏,然後仔仔細細地診斷着。
她本來就是會醫術的人,現在只需要微微診斷就能夠明白,端木永裕的身體其實好好地,除了之前因爲一直大吼了一整夜所以微微有一些損耗,其他的完全沒有任何的不適。
並且這麼多天了,那一些因爲大吼所造成的種種損耗也早就已經好得差不多了,所以可以說,現在的端木永裕,根本就沒有病。
顏凝霜十分氣憤,想起自己當初還因爲害怕端木永裕真的生病了所以那樣擔驚受怕,她就覺得自己十分委屈。
想着想着,她的淚水不由得在眼眶當中打着轉轉,她扁扁嘴,聲音微微發顫:“你只是騙我的,你只是想要讓我回來。”
端木永裕一把就抱住顏凝霜,將她的腦袋靠在自己的心口,輕聲說:“霜兒,朕沒有騙你,朕真的病了,朕想你快想得要死,朕現在每一天都在想念當初你與朕在一起的種種。”
“若是沒有你,朕或許真的要心痛而死。”端木永裕解釋着說着。
顏凝霜聽着端木永裕有力的心跳,她微微擡頭,看着他那花白的頭髮,心在這一瞬間,確實不有的軟了下來。
那一天晚上,他是真的一直在吼叫着,那聲音當中藏着許許多多的撕心裂肺,她盡皆聽到了,那不是假的。
他的心中是有她的,可是爲什麼,當初他還要那樣對待她,她一直都想不清楚。
顏凝霜沒有說話,只是一口就咬住他的肉,用的力氣十分之大,狠狠地咬着,她的最終全都是血腥味,一想就知道這是端木永裕的血。
但是端木永裕一聲都沒有發出來,他只是默默的承受着,只希望她的氣能夠消下去一些。
旁邊的墨子炎默默地看着他們,看到他們這樣的合拍,墨子炎的心口一陣陣的疼痛,但是他沒有開口阻止他們,而是默默地離開這裡。
端木永裕看到墨子炎離開,他微微垂下眼,看着自己的懷中的顏凝霜,在愛情和戰爭當中,無論做什麼都是合法的。
不巧,墨子炎和他端木永裕爭奪的就是這樣的一個女子,整個世上只有一個的顏凝霜。
端木永裕不可能將顏凝霜讓給墨子炎,所以,雙方必定要有一人要輸。
並且因爲顏凝霜心中的人一直都是端木永裕,所以輸的人一定會是墨子炎。
乾坤宮當中,顏凝霜久久纔將端木永裕給放開,她的雙眼紅紅的,看起來就像是一隻可憐的小兔子,她扁扁嘴,說:“端木永裕,這麼多天以來,你好像瘦了。”
端木永裕輕輕吻了顏凝霜的額頭,低聲說:“因爲太想你了,所以就瘦了,霜兒,你在朕的心中,永遠都是第一的位置,朕如今已經沒有後宮了。”
“朕知道,你早就已經厭倦了這樣的無休無止的爭鬥,你只想要和朕兩人安安穩穩的度過餘生,所以,朕就自作主張,開創了這個先河,將祖宗們的規矩給打破。”端木永裕的雙眼當中好像藏着許許多多的情意,以前顏凝霜所看不到的東西,現在全都清清楚楚地呈現在她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