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卿和不禁瞪大了眼睛,墨臨琰這是要與她共舞嗎?!
“專心點兒,爲夫這可是第一次和你共舞。”
耳邊淡淡的聲音傳來,容卿和終於接受了事實,伴着天外傳來的絲竹之音,在七彩霞光**舞,好一對白衣璧人!男的英俊,女的貌美,本一直極難的飛天舞,被二人跳得出神入化,半空中霞光萬丈,霞光中的神仙眷侶眼中,只有彼此。
天族朝臣們一個個看得如癡如醉。
只有大長老握緊了拳頭,額頭上熱汗直流。
一股凌厲的紅光在天際閃過,以最快的像七彩霞光打去……
“轟~”
天地間位置震盪,容卿和嘴角上流出一絲血跡,格外刺眼,容卿和麪不改色,廣袖翩飛,舞姿曼妙,步步生蓮,墨臨琰的凌厲的目光向某處看去,最後停在大長老身上,不着痕跡的移開,疼惜看着受傷的人兒,神蹟一番的步伐不亂,明明是爲簡單的動作,卻要他舞得大氣恢弘,謫仙之姿……
一曲終於,二人攜手翩躚凌波而下。
“尊主,聖女,康泰永享,長樂無。”
衣訣倒地的聲音帶着震天動地的氣勢,山呼出每個人內心的喜悅。
在羣臣的歡呼聲中,墨臨琰拉着容卿和的手,十指相扣,擡步走下神壇,步入雲攆,回到紫雲殿,“叩見尊主,夫人。”
“叩見尊主,夫人。”
一聲問好聲不斷的在耳邊響起,墨臨琰一一無視,直接抱起容卿和,急步朝紫雲殿走去。
“噗——”
被寒玉**一刺激,容卿和終於忍不住,一口血吐了出來,嚇得一衆侍女花容失色。
夫人出去的時候不是好好的嗎?怎麼回來就吐血了?
“都退下。”聲寒入骨,墨臨琰不耐煩的開口。
“奴婢告退。”
看到這情景,侍女們誰還敢做聲兒,紛紛識趣的退了下去。
“和兒,別睡。”往容卿和嘴裡塞了兩顆藥丸,搬起容卿和的身,讓容卿和盤膝坐好,正對着,墨臨琰就要運功。
“琰——”
“和兒,你什麼都不用說了,先療傷。”墨臨琰一口堵住了容卿和要說的話,淡金色的靈力在手掌間發出,暖暖的,柔柔的,容卿和疲憊的閉上雙眸,感受着源源不斷的暖流,由手掌,傳入四肢骸,原本受損的內臟得以修復,暖暖的,柔柔的,暈暈欲睡……
“和兒,你先休息,我一會兒就回來。”收回靈力,墨臨琰動作輕柔的把容卿和扶着躺下,蓋好錦被,就要離開。
“琰,”一手抓住墨臨琰的衣袖,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墨臨琰。
“怎麼了?”墨臨琰詫異回頭。
“你能不能給我換張**。”皺巴着一張小臉兒,容卿和可憐巴巴的說着。
墨臨琰抽了抽嘴角,再次幫小妻掖了掖被,“在這上面睡,有益於你療傷,安心睡一覺,明天就好了。”
“哦——”卿和有些失落的應了一聲,目送那抹白色的身影消失在視線中。
長生殿
“大長老,你是不是應該給本尊一個交代?”深邃墨黑的鳳眼,睨着站在羣臣位的黑衣老者身上,這是淡淡的一看,就似有千鈞之力凝聚一般,諸臣紛紛看向大長老。
“呵呵呵呵,”大長老毫無徵兆的大笑起來,尖利的聲音,好似羣魔亂舞一般,明明無盡尊送的長老之位,偏偏發出一種毫無隱藏的黑暗氣息。
這是大長老嗎?
長生殿裡的天族朝臣無不驚愕,看着大長老的目光,有呆愣,有恐懼,有驚愕,有不解,有恐懼,有憤怒……
“前幾日夫人誤入幻生沼澤,也是大長老的傑作吧。”清凜的聲音響起,“誤入”二字,清晰的印在每個人的腦裡。
此言一出,滿堂驚駭,尊主和夫人一天前從禁地裡逃命出來,這已經不是什麼秘密了,大家只當是夫人不知飛天山中的環境,誤入了幻生沼澤,尊主及時找到了,二人一起被困在幻生沼澤裡,九死一生的兩天兩夜纔出來,萬萬沒想到,這不是“誤入”。
“不錯。”
大長老伸出乾枯的手,摘下了頭頂遮住面龐的黑色兜帽,露出一張乾枯蒼白的面龐,皺皺的皮膚就像被風乾了的肉乾一樣,乾癟蒼白,這也是天族人第一次看到大長老的全貌,大長老中年一個長長的兜帽遮着,族人都知道大長老的臉,在一次大戰中受了傷,大長老無法見人,才這樣的,而大家萬萬沒想到,兜帽陰影下的面龐,竟是這樣!
只見大長老緩緩擡起頭來,乾枯的面孔瞬間呈現在所有人的眼前,特別是那一雙灰黑色的瞳孔正以肉眼可見的速滿滿變黑變黑,直到黑白分明的眼眶裡,全部變成了黑色!
看到這一幕,滿堂驚駭!
全黑的眼睛,代表着什麼,天族的每一個人都不敢忘記,那是與生俱來的宿敵——
魔族,才擁有的。
魔族不是在千年前,就被墨玄尊主全數剿滅了嗎?
魔族人出現在了天族,還是天族萬人之上,一人之下的大長老,掌握生殺大權,掌管天族一餘年,竟然是個魔族人!
這是莫大的羞辱!
在看到大長老的這雙眼睛之後,人人都磨拳搽掌,人人慾把這個領導了天族上的魔族人,殺之而後快!
“伏魔陣,起。”
清泉般的聲音響起,諸臣這纔回過神來,十六個白衣暗影,持劍而來,長劍揮舞間,衣訣翩飛,剎那間莊重威嚴的長生殿中殺氣騰騰。
區區十六個暗影,自然不能把老謀深算的大長老怎麼樣,陣法未起,陣型先被大長老黑屋般的魔氣所傷,紛紛倒飛出去,才穩住身形,在場的武,無一不是天族高手,大臣們前仆後繼的上前,結果都一樣,或重傷,或犧牲。
“你們天族人可真能耐,以多欺少,算什麼名門正派!”大長老一邊打殺,一邊大吼,一團團黑色的雲霧在黑色的法杖中撒出,所過之處,金石玉器,無不破爛不堪。
“有能耐我們出去打,別在這裡髒了本尊的長生殿。”
清泉映月般的聲音,宛若九天落銀河,雲淡風輕的一聲響起,大殿中打打殺殺瞬間靜止,衆人紛紛擡頭看向謫仙般不染纖塵的尊主,等待着尊主的一聲令下,他們就肯撲湯蹈火!
“坐在那裡,就是貪生怕死,還髒了你的長生殿,啊呸,你有什麼資格坐在長生殿上,一個乳臭未乾的娃娃!”
一個洪亮的聲音在大殿門口響起,一襲紅衣,無風自動,衣訣翩飛,獵獵作響,一頭及腰的暗紅長髮,猖狂肆意的在紅衣之上舞動着,晃眼的長髮猶如海上波濤洶涌的海浪,美麗迷離是一時,危險,一觸即發。
“紅國師,好久不見,不知近來可好?”
悠悠的聲音依然是如此平靜,墨臨琰慵懶倚在龍椅上,睨着門口一身紅衣紅髮的人,那姿態,那神情,好一個閒看庭前花開花落,慢隨天外雲捲雲舒,何等悠閒,何等慵懶,墨臨琰現在淡然的態,足矣氣死天下牛。
“墨陛下,貌似你我有仇。”
紅祿也不進來,立在那裡,一句話,幾乎是咬牙切齒說出了,一字一字的讓在場的所有人聽清了他的憤怒,明明一張平凡的臉上,無形中淡淡的光華縈繞,竟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邪魅,邪得可怕。
“有嗎?”墨臨琰不答反問,把紅祿上下打量一邊,才悠悠開口,“對本尊來說,紅國師在一年期就是一個死人,本尊一向大,怎會與一個死人計較恩仇,紅國師,您這是在懷疑本尊的記性,這可不是英雄所爲。”
手裡的羽扇有一搭沒一搭的扇着,明明殺氣四溢的地方,卻被墨臨琰扇出了一派慵懶之氣。
“祿兒,休得中了墨臨琰的幻術!”
關鍵時刻,大長老一聲大吼,打破了僵局,紅祿不再怒視墨臨琰,大長老利用大家愣神的片刻,瞬移到紅祿的身邊。
“大長老果然瞭解本尊,看來不尊雕蟲小技,是對大長老和紅國師無效了。”墨臨琰站起身來,手中羽扇依舊有一搭沒一搭的扇着,看了一眼長生殿中的慘狀,長長嘆了一口氣,“看來本尊不出馬是不行了。”
“這座長生殿,可是天族列祖列宗的心血,”墨臨琰微微一愣,又道:“大長老,好歹天族對你也是有恩,保你年無憂,微微外祖父更是對你有知遇之恩,你雖爲魔族,也應該知恩圖報不是?”
“呸!”
大長老狠狠地吐了一口吐沫,大罵,“人都是自私的,你們天族人不是仙人,我們魔族人不是妖魔,同爲人類,墨臨琰,你到底知不知道天族和魔族相生相滅,魔族本無心,何來知恩圖報,哈哈哈哈,墨臨琰,你終究還是傻得可以!”
和魔族人談條件,和對牛彈琴沒什麼區別,要說區別也是有的,對牛彈琴,牛聽不懂,也不會咬你,而魔族人會咬你一口不說,還會在你傷口上撒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