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和,你願不願意聽我們之間的故事?”
容卿和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但是,大姐不說,我是不會勉強大姐告訴我的。”
“沒事,姐夫告訴你。”
“是姐夫你硬要我聽的啊。”容卿和再次強調,以免大姐找後賬的時候,自己變成被殃及到的無辜的池魚。
“是。”
這是一個狗血的故事。
原來,薛恆是炎國先帝最小的兒子,也是先帝最**愛的兒子,更是未來皇位的最佳繼承人。對薛恆王妃妻子的要求,自然是非常高的,千挑萬選,選中了南丞相的女兒,也就是南韻。
薛恆年少輕狂,不喜歡就是不喜歡,不惜在大婚當天放新娘的鴿子,恆王爺華麗麗的逃婚了。而要薛恆萬萬沒想到的是,新娘也放了他的鴿子,代新娘嫁過去的只是新娘的丫鬟而已。
於是乎,逃婚的新郎與同樣逃婚且女扮男裝的新娘相遇,俠肝義膽的南韻在刺客的手下救下了薛恆,兩個少年一見如故,相約遊遍天下。
於是乎,二人稱兄道弟,好不快活。
最後是薛恆發現了自己對南韻這“兄弟”奇怪的變化,爲了逃避自己不正常的想法,薛恆可謂是想盡了一切辦法逃避,甚至疏離南韻。
一次意外的落水,不會水的薛恆差點命喪水中,還是仗義的南韻不故女兒身暴露的危險下水救了薛恆。
當薛恆再次醒來的時候,就發現二人都光着身子,緊緊的相擁在山洞裡,薄薄的錦袍蓋在身上,當薛恆確認賢弟是女子的時候,不知道多高興。
薛恆激動的把南韻懷裡,也把南韻吵醒了。
“我會對你負責的,嫁給我吧。”一句話,薛恆脫口而出,絲毫顧不上自己家裡的妻子,強烈的興奮衝擊着薛恆的大腦。
“恆,你清醒一點,本姑娘可是嫁了人的人。”南韻毫不留情的給了薛恆一巴掌,抓起一旁的錦袍胡亂套了起來。
薛恆發現沒穿衣服,也趕緊套上錦袍,一手快速的抓住要跑路的南韻,竟然沒正經了“我也是娶了妻的人,你是嫁過人的,我們扯平了,我們一起回家退婚,你嫁給我好不好。”
“啪”南韻又給薛恆一巴掌,“你們古人真快活啊,說要就要,說不要就不要,你當女人是你們男人手中的萬物嗎?像衣服一樣,說換就換。”
“南兒,你誤會了,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真心喜歡你的。”薛恆趕緊表決心,希望心愛的姑娘接受自己。
最後,南韻還是跑了,薛恆在幾次證明無數次追尋之下,終於贏得了佳人的芳心,二人一起回京,準備道明緣由。
誰知這年頭狗血情節爆發次數極高,原來,他們本是夫妻,姻緣天定,這就是所謂的狗血。
可惜好景不長,將軍家的女兒暗戀薛恆,恰逢奪嫡之爭越發激烈,薛恆遭到薛渡,也就是現在炎國皇帝的暗算,讓南韻看到了薛恆與將軍千金在一起的,薛恆費盡周折才把南韻勸回來,卻突然傳來將軍千金有孕的消息。
一道悶雷從天而降,南韻再也不相信愛情了,留書一封,揹着包袱離開了。
正好先皇駕崩,傳位薛恆,南韻躲在暗處,不由得冷笑,說好的做一個閒散王爺,與她共度一生呢,哪去了?山盟海誓如何,生死相依又如何?
到頭來,也終究抵不過不過九五自威。
萬萬人之上,擁有**美妾無數,後宮三千,試問古今,何曾有一人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飲,不管將軍千金的孩子是不是薛恆的,當薛恆被封爲帝的時候,他們,夫妻情已斷。
愛情,是脆弱的,一不小心便是傷痕累累;
愛情,是獨有的,一旦危機便是驚險連連;
愛情,是霸道的,一步走錯便是一錯再錯。
南韻走了,登基大典上,薛恆黯然失神,韻兒,你爲什麼不能等等我呢?
薛渡十萬禁軍圍困皇宮逼宮,薛恆張狂大笑,他,本就沒想要這個所謂的皇位,皇兄啊皇兄,你這是何苦!
薛恆只一句話,便拱手把皇位送給薛渡,其實,這個皇位,他本就沒想要。
薛渡大度的封薛恆依舊爲“恆王”,世襲罔替,掌管一部分的軍政大權,已示自己是個開明君王,薛恆婉拒了薛渡的“好意”,回府的第二天,薛恆便背上了行囊,開始了漫漫尋妻之路。
一尋,便是七年。
“姐夫,大姐應該知道你放棄了皇位,出來尋她的,她沒有理由不原諒你啊。”容卿和不解,多好的姐夫啊,大姐爲什麼不原諒,一定是有其他原因。
“可能是因爲那個孩子吧。”薛恆猜測。
容卿和點了點頭,一定是這樣的,大姐多麼要強的一個人,怎麼可能容忍自己與別的女人共同分享一個丈夫呢。
“可那個孩子真的不是我的。”薛恆不禁垂頭喪氣了起來,他的真心天地可鑑,日月可表,但他的小妻子,到底在別捏什麼呢。
“看得出來,其實大姐好像早就不怪你了,好像一直在彆扭着什麼。”容卿和託着下巴,喃喃說道。
“哎,卿和你先回去睡覺吧,幫姐夫好好勸勸你大姐,早點接受我。”說着說着,薛恆竟然有一種說不上來的委屈。
“乒乒乓乓——”一陣兵器碰撞的聲音傳來,容卿和和薛恆對視一眼,薛恆要容卿和在這裡呆着別動,自己跳了出去,與刺客打了起來。
刺客們只折騰了片刻,便被墨臨琰,容輕羽,凌雲,容允,薛恆幾個人解決,容卿和從暗處跑了出來。
“和兒你去哪兒了,傷到哪兒沒有,急死我了。”看着容卿和,南韻不由得緊張的問道。
“大姐,我沒事,我只是出去解手,回來的時候聽到打鬥聲,便躲了起來。”容卿和隨口胡謅。
“沒事就好,下次解手的時候告訴我,我和你一起去,荒郊野外的,你又不會武功,很危險的。”南韻好生提醒道。
“是的,和兒下次一定主意。”容卿和一再保證道。
翌日,衆人起了一個大早便開始趕路,卻突然脫離了官道,走上了小路,墨臨琰選擇了一家小客棧落腳,小客棧是一對老夫妻在經營,店裡也只有夫妻兩個。
幾人用過午飯,容卿和便被墨臨琰無情的提了起來,沒錯,是被提起來的,不待容卿和反應過來,容卿和已經被四腳八叉的扔到院子裡。
容卿和要站到,一道無情的腳再次踢來。
“墨臨琰,你瘋啦!”容卿和氣得大吼,她這是得罪誰了,一天前還好言好語的,**過去了,就對她拳腳相加了?
容卿和是越想越委屈,趴在地上也沒有爬起來的念想了,反正這麼多人要她的小命,還不如死在仰慕過的男子腳下,也算是死得其所了吧。
“容卿和,起來。”清泉般的聲音在頭頂響起。
容卿和眼睛一睜一閉,怎麼?你墨大丞相窩火,就拿我當受氣包啊,你叫我起來我就起來,你當我容卿和是什麼人,你叫我起來,本小姐偏不起來了!
地上涼涼的,挺舒服的。
“一定會是冬暖夏涼的土地吧。”容卿和兀自想着,“正好本小姐就在這裡過冬了,下雪當被蓋,下雨當水喝,樹上掉下來的果子葉子當飯吃,米蟲生活真幸福,真幸福啊真幸福。”
“墨相——”容輕羽心疼,想跑過去阻止,但剛邁出一步,便被薛恆攔住了。
“先看看——”薛恆道。
容卿和看看趴在地上不動的容卿和,再看看站在地上,出言相譏的墨臨琰,好像明白了什麼,便也不想上前阻止了。
“這就是容二小姐嗎?天不怕地不怕的容二小姐?今天一看,也就是一個好吃懶做的米蟲,呵呵呵……”墨臨琰的聲音不斷的在容卿和的耳邊響起,容卿和堵住雙耳,不聽不聽,本小姐就是不聽,你能耐我何?
墨臨琰的聲音就彷彿在容卿和的耳朵裡生了根一樣,一句一句,無比清晰的飄進容卿和的耳中,餘音迴盪,久久不散。
“啊!!!”終於,容卿和受不了了,跪在地上大叫,尖銳的聲音在山谷中迴盪往復,容卿和終於爆發了,似宣泄,似不服,似仇恨。
“呦,**發火啦。”墨臨琰戲謔的聲音傳來,容卿和大怒,站起來,亂起粉拳,便向墨臨琰的俊臉打來,墨臨琰一拳虛虛實實,不偏不倚,正中容卿和屁屁。
容卿和又羞又憤,衝上去,衝墨臨琰一頓拳打腳踢,愣是連墨臨琰一個衣角都沒沾上,而自己卻是滿身傷痕累累,好不悽慘。
“容二小姐,你就這點兒本事嗎?”不知何時,墨臨琰早已斜倚在樹蔭下的椅子上,一襲白衣勝雪,悠閒品茗,羽扇輕搖,好不自在,一張足以令萬物失色的俊臉,掛着欠扁的笑容,看得容卿和那是一個氣啊。
容卿和撇頭,不語。
“拳頭腳踢是沒用,你見過哪個用蠻力當上將軍。”悠悠的聲音傳入耳中,容卿和的腦中亮光一閃,墨臨琰這話是什麼意思?不能用蠻力,那是用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