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又是那?”不知何時,蘇錦年再次昏睡過去,他醒來起身看去,自己好似在一座四面通風的亭臺。
“醒了?”他隨聲看去,一旁的桌子前,有一個身穿黃袍之人,手中飲着一杯又一杯的烈酒。
“你是誰……我在哪??”蘇錦年從牀上坐起,微風吹動窗前的薄紗,吹過他的臉龐,他透過薄紗隱約看見外面的景色。
想必這裡並非人間……
那人放下手中的酒杯,他看着蘇錦年微笑的說道,只是那雙眼略有失神:“去看看吧,這裡的景色你應該從未見過。”
蘇錦年穿好鞋子,走到窗邊用手撥開薄紗。“哇!”眼前的景色讓他萬分驚訝,這裡的山峰連綿起伏,河水在峰巒間留下。天空的彩雲端有游龍劃過,每一株花草都綻放柔光,萬物別樣柔美,此地恐爲仙境!
“這裡是妖鄉……”那人走到蘇錦年的身邊,伸手輕依着蘇錦年的後背。
“這裡是師傅提到過的妖鄉?還以爲…會是很恐怖的樣子。”蘇錦年雙眼看着窗外,時而看看這邊的風景,時而又看向那邊。
“妖鄉與世間隔,我不想讓任何的人族來到這裡,你的那個時代,想必也無人能抵達這裡吧……”那人倚靠在窗臺,目光中透漏着祥和,卻又有些空洞。
蘇錦年被着雲裡霧裡的話,說的有些迷茫,這人是誰?爲何會這麼說?“聽師傅所說,隨着道門的隕落,人族難以興旺,別說來到這般仙境,恐怕發現都很難吧……”
“這地方的入口,只有一幅畫,名爲妖鄉畫卷,歷代守門人,都會死守入口,非仙妖血脈不得入內。”
“仙妖血脈?曾經有人教會我仙妖變,師傅又教會我調用妖氣,所以小爺我纔可以來到這裡?”
那人聽到蘇錦年的話,隨之一笑。“並非因爲你能學會仙妖變,而擁有仙妖血脈。而是因爲,你本身擁有仙妖血脈,這才學會仙妖之變……不過,所有人都想登頂仙宮,你知道爲什麼沒人能找到這裡嗎……”
蘇錦年的記憶越來越模糊,好似有人想將他喚醒。“我的頭暈乎乎的……我不知道。”
“那是因爲,我把人族強者全都殺光了啊……”這話傳入蘇錦年的耳中,他便再次暈睡過去……
片刻之後,蘇錦年睜開雙眼,雲景和醉殤等人,正圍在他的身邊。
“哇!醒了醒了!看不出來,你這姑娘家家,醫術果然了得!”
“錦年兄可算醒來了……”
蘇錦年眯着眼睛慢慢適應強光,他依稀看見身邊的幾個人影,問道:“我出來了嗎?這是在哪?”
醉爲殤拿起腰間的酒葫蘆,喝上一口,然後指着蘇錦年說道:“這裡是灼日冥都,我是牛頭,他是馬面,你死了!”
“噗,錦年兄切勿聽他胡說,你剛纔只是在環境中暈倒了過去。”這般解釋後,蘇錦年模糊的觀看着四周,原來自己已經回到了試煉之地。
“噗通,噗通……若是可以,請帶我回妖鄉看看……”
一道聲音迴盪在蘇錦年的腦海之內,他這才意識到,原來這種種聲音,都來自手中的金紋暗木,不過那金紋已失,或許叫他黑紋暗木更爲貼切。
黑紋暗木的槍尖飛出一道星光,一直向前方飛去……“雲景,那邊是什麼地方?”
雲景看向那邊,然後用扇子敲打自己的頭仔細思考。“那邊,如果粗略計算的話,應該是長安的方向。”
隨着這場‘心’的幻境試煉結束,衆人暫且上了圓滿的符號。“三次試練下來,共計淘汰三十餘人,恭喜諸位正是加入道門,接下來請隨我前往‘靈’的考場。”
說罷,陸仁帶着二位師弟在前方開路,其餘人跟在身後。
走過道門的石階,衆人跟隨着陸仁三人,踏上面前的仙橋。走在仙橋上,衆人的眼前彷彿一亮,此地堪比仙境。小橋流水,白鶴騰空而起,來來往往的人羣腳踏仙劍。天空上落日映在棉花糖上,那應該是彩雲吧……
“哇!這地方也太美了吧!你們說,那池子裡的魚烤着吃會不會很香?”最前面撫着扶手奔跑的,便是醉爲殤。
“這道門內哪怕是蝴蝶也是靈氣之物,有靈性,你要敢殺了吃,掌門可不會饒你!!”陸仁跟在醉爲殤的身後,生怕他搞出什麼亂子來。
隨後,一位纖纖女子身穿白衣,漫步在橋上,爲這道門添上一道靚麗的風景線。
“這仙橋景色,實屬美景,比起我們北國…誒?錦年兄爲何並不驚訝,莫非早就來過此地?”
“當然來過,不就是小小的道門嗎?小爺我所見過得美景,比起這破地方,有過之而無不及!”
看着蘇錦年平常的心態走在這座橋上,想必方纔那‘心’的試煉,讓他有所提升。
一路上美景洗練人心,天地的光景讓人沉浮,倘若有生之年有幸見到,實數三生幸事。
轉眼之間,衆人來到一個長廊之上,長廊位於主峰旁的側峰,與演武場相連。
陸仁帶着大家來到一個二層亭子中,這亭子並非乘涼所用,亭子的上方有一圓形空洞,能夠看見天上雲朵飄過。
遠處,二樓平臺上圍滿修士,都是前來圍觀新弟子入仙之人。
“哇!你看那身穿白衣的女子,莫非是玄凌世家的玄凌若?好美啊!”
“誒誒誒,那邊那個眯着眼的公子,看上去有些深不可測啊。”
“哇~!呀~!這人怎麼赤裸着胸膛啊!羞死人了~!”
“誒……那個怎麼拿着木槍啊?莫非是玩具?”
忽然,一位白衣人影站在二樓,對着蘇錦年喊道:“小鬼…快接着!”喊話這人正是身穿白袍的掌門月無華,他舉起手中的九節白玉笛便向樓下扔去……
蘇錦年靈念一閃,九節白玉笛化作一道白光飛入手中,他心中慶幸,還好沒掉地上!
蘇錦年將笛子握在手中仔細觀摩,九節白玉笛完好如初。他將笛子掛在腰間,舉起手中的黑紋暗木,便指向二樓的月無華。“喂!若是把小爺的笛子摔壞,你賠得起嗎?”
這一舉動讓在場的所有人都大吃一驚,衆人的話語迴盪在入仙亭內。“這新來的毛頭小子,什麼來頭,竟然用槍尖指着掌門!”
“就是啊!活膩了吧?這不是挑戰我們道門的威嚴嗎?!”“各位息怒,我這便上前教訓教訓這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