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交換了一個眼神,立刻警惕起來!
“爹爹!”紅月大叫一聲,指着秦嶺吼道:“我說了我不嫁給他!”
“你在胡說什麼?!”紅家主面上掛不住,扭過頭就朝着紅月吼了出來!
“我說我不嫁!我一開始就說了不嫁!”
“混賬東西!”家主氣紅了眼,反手就是一個耳光朝着紅月臉上扇去,怒吼道:“你不嫁也得嫁!"
紅月紅了眼眶,眼淚打着轉,一隻手捂着臉,憤恨地瞪了秦嶺一臉,哭着跑了出去!
任薄雪想要追上去,卻被紅家主攔下!
他擺了擺手對着任薄雪說道:“讓幾位見笑了,小女自小嬌寵慣了沒了規矩!任姑娘也不必上前去追,讓她自己反省反省!”
任薄雪退後兩步,抿緊了嘴脣。
她雖然想上前追紅月,但畢竟家主纔是她的父親!人家做父親的都發了話讓她別去,若是她一意孤行,恐怕反而會弄巧成拙!
任薄雪心裡雖然着急,但此刻也只能按捺下來!
被紅月這麼一鬧,在座的臉上都不太好看。安蕭泉本想借此離開,卻被秦嶺攔了下來。
無奈之下,只好隨着幾人坐上桌。
上一次軟筋散事件對安蕭泉和任薄雪都心有餘悸,雖然當時紅家主說要調查,但事到如今也沒有給一個說法!
兩人也裝作什麼也沒發生過的樣子,隻字不提那件事。
不過這一次的酒,可是再也不敢喝了!
紅家主自然是知道,也不勸酒,安蕭泉和任薄雪吃着菜,聽秦紅二人說着話,偶爾插上一句。
表面上看起來並無什麼異常,但只有安蕭泉和任薄雪知道,沒有古怪,纔是最古怪的事情!
任薄雪不動聲色,默默地坐着,目光在四處環繞着。
這一切都看起來是那麼的尋常!可是她總覺得哪裡透着怪怪的感覺。
目光又再一次環顧了四周,還是沒有發現奇怪的東西或者人!
搖了搖頭,任薄雪覺得是不是自己想太多了?難道這一次他們當真沒有動什麼手腳?
“我出去透透氣。”任薄雪附在安蕭泉的耳旁輕聲說道,暗地裡打了個手勢。
安蕭泉點點頭,“小心點。”
任薄雪打了個招呼,藉口自己上茅房,便出了宴廳。
她此行並非透氣,而是給飛影發信號!雖然她不知道哪裡奇怪,但心中的不安卻是越來越重!
回頭看了看,確定沒有人跟着自己後,任薄雪朝着小樹林走去。
確定四周無人之後,任薄雪點燃了自己手中的煙花,朝着空中一放,在黑暗的天空上炸出點點星光!
安全放完煙花,任薄雪心中總算是踏實了一些!這下即便是遇到任何事情,飛影也會立馬趕來!
任薄雪朝着回走,邊走邊想,到底是哪裡不對勁?酒?菜?還是周遭的侍婢?
都不對!
任薄雪搖了搖頭,眉頭緊鎖。
今日的宴會上並無一絲不妥,酒未沾,菜也是他們先吃之後她和安蕭泉才吃了幾口,周圍的侍婢也和平時看到的一樣,並沒有什麼不對之處!
她皺着眉頭,按照原路返回。小樹林裡忽然一陣涼風吹來,任薄雪下意識的回過頭,一道黑影閃過!她立刻躲到一旁的叢林裡,捂住自己的嘴脣不敢出聲!
空氣裡傳來淡淡地清香,任薄雪忽然醒悟過來!
她總算知道是哪裡不對了!
是香!
進屋之前便聞到了香吻,卻只因紅家主喚來了舞女,她沒仔細還以爲是女子身上的脂粉味,再到後來飯菜上桌,注意力卻全被引導了桌上!
任薄雪心裡一驚,糟了!安蕭泉!
她猛地撐起身子,剛要邁出步伐,忽然腦後一疼,眼前一黑,便沒了知覺!
安蕭泉見任薄雪去了那麼久也沒有回來,心中越發擔心起來!
看着其餘三人都在桌上,並未有人出去過,覺得奇怪!
任薄雪去了哪裡?爲何現在還不回來?他剛纔明明有聽到煙花的聲音!
會不會出了什麼意外?
安蕭泉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眼前的三個人可都不是省油的燈,若是自己稍有不慎,恐怕便會落入他們的圈套之中!
“任薄雪去了這麼久還沒回來,我去尋她!”終於,安蕭泉還是坐不住了!
“誒,祁公子急什麼,任姑娘肯定是去找月兒了!”紅家主笑着說道,臉上卻滲着絲絲寒意!
聽紅家主這麼說着,安蕭泉心裡更急了起來!
任薄雪絕對不可能是去找紅月了!看來,任薄雪已經落入了他手中!
安蕭泉冷眼看着紅家主,雙足輕點,一掌朝他劈了過去!
“說!任薄雪是不是在你們手裡!”
“祁公子這是說的什麼話?老夫不明白!”紅家主一面退着,一面冷聲說道。
他腳下的步伐越來越快,可安蕭泉卻越發覺得吃力!
紅家主只守不攻,見他身形搖搖晃晃時,忽然大聲吼道:“來人啊!將這個刺客給我抓起來!”
秦楓在頃刻間出手,一掌朝着安蕭泉劈去,冷聲說道:“大膽狂徒,竟敢在我眼皮子底下行兇!”
“來人!將他抓起來,打入大牢!”
安蕭泉沒反應過來,門口一羣士兵衝了進來,將他鎖住!
他眼前一黑,便倒在了地上!
醒來的時候,四周一片漆黑,耳邊有吱吱的聲音叫着,四處竄逃着。
他睜開眼睛,什麼也看不清楚!四肢冰涼,伸手一摸,身下是一片枯草。
安蕭泉猛然一驚!
一下子明白了自己現在身處何處!
藉着微弱的月光,安蕭泉四處打量着,不禁苦笑一聲!
他竟然栽在了同一個人手裡!
千算萬算,無論如何他也沒想到,自己千方百計提防的地方根本沒有毒!
那毒,竟是藏在了香爐裡!
是他太過於大意!沒有及時想明白!
安蕭泉心中越急,面上越是看不出來!現在也不知道任薄雪怎麼樣了!
秦嶺那狗賊,若是敢碰任薄雪一下!他定要將他千刀萬剮!
安蕭泉捏緊了拳頭,手臂上青筋凸起。
他不明白,爲何像紅家主和秦楓這樣的人,不乾脆直接殺了他一刀了事,反而同樣的招數要用兩次!這兩人到底打的是什麼主意?
不殺他,不動他,這究竟是什麼意思?
想來心思通透的安蕭泉,如今也是揣測不到紅家主與秦楓的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