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甲震鳴,幾十噸重的鋼鐵怪獸嘶吼着,機關炮、並列機槍甚至120毫米滑膛炮同時開火,在風暴突擊隊中間捲起陣陣血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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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衝上去,輾碎這幫雜種!”費克斯少校在電臺裡咆哮,他被風暴突擊隊剛纔那一輪突擊打出火來了。
兩枚絕望的反坦克火箭彈拖着尾焰破空而來,擊中打頭那輛m1a1,迸出兩團刺眼的火‘花’,煙火散去,m1a1安然無恙,只是反應裝甲少了幾塊而已,咣的一炮,一發榴彈在風暴突擊隊中間炸開,幾名扛着火箭筒的突擊隊員被爆炸的氣‘浪’拋向空中,裂成幾塊。裝甲車更是橫衝直撞,機關炮來回掃‘射’,將敢於擡頭還擊的突擊隊員通通打成碎片。風暴突擊隊無法抵擋這樣的衝擊,節節敗退,裝甲連傾聽着履帶輾碎人體的聲音兇猛地突進,形勢一下子逆轉了。
巴圖趴在‘混’凝土工事後面,眼睜睜看着m1a1坦克直接從最後一輛皮卡身上輾過,兩眼幾乎要瞪出血來,問韓雅潔:“現在我們怎麼辦?我們根本沒有任何武器能奈何得了這些坦克!”
韓雅潔神情苦澀:“這次行動看樣子是失敗了。還有沒有反坦克導彈?”
巴圖看了看,不遠處,一名突擊隊員正在‘操’縱着導彈發‘射’器,那裡面裝填着一枚“紅箭”。他說:“最後一發了!”話音未落,那枚“紅箭”便飛火流星一般飛了出去,正中居中一輛m1a1坦克炮塔。m1a1再怎麼先進,頂部也是脆弱的,被敲得粉碎,燃起大火不動了。兩發炮彈砸落,那具反坦克導彈發‘射’器被炸成碎片,連同‘射’手的殘骸一起飛濺出去。
韓雅潔揚手甩出兩枚煙幕彈,衝出掩體從一名陣亡的士兵身邊撿起一具還完好的火箭筒,瞄準,擊發,反坦克火箭彈尖嘯着猛撲出去,正中左邊那輛m1a1的履帶。m1a1是牛,但是還沒有牛到連履帶都披上反應裝甲的地步,一大段履帶當即被炸碎,人也震了個七暈八素。她飛快的就地一滾,避開一串機炮炮彈。巴圖也用火箭筒衝最後一輛坦克打出一枚火箭彈,雖然不是反坦克的,但是也炸得有聲有‘色’,成功的將對方火力吸引過來,韓雅潔趁機竄了回來。
巴圖叫:“你是我見過的最不要命的‘女’子!”
韓雅潔啞然一笑,盯着陣勢開始‘混’‘亂’的裝甲部隊,眉頭緊皺。她拼出了‘性’命也只能打癱一輛坦克,突擊隊員將手裡最強的火力全部砸出去,打得坦克表面碎片‘亂’飛,外置式天線什麼的通通被打清光了,火力是夠猛的了,可是連給m1a1搔癢都不夠。兩輛裝甲車一左一右將受傷那輛m1a1夾在中間,擋住了他們的‘射’界,裝甲
兵趁機溜下車,相信用不了多久,這輛坦克就會被修復————也用不等它修復,風暴突擊隊就崩潰了,因爲最後一輛完好的坦克帶着四輛裝甲車繼續衝撞過來,無法阻擋!
怎麼辦?還有什麼戰術可以運用的?
在另一邊,數輛悍馬高機動吉普車風馳電掣的殺了過來,隱隱有與裝甲連相呼應,對突擊隊形成鉗形攻勢之勢,真讓它們穿‘插’到位,突擊隊就真的玩完了。費克思看得真切,大叫一聲“好”,這支小部隊的指揮官真是他孃的戰術天才,值得表揚!但是在下一秒,這個戰術天才的指揮官把營長大人氣炸了肺————
“咻!咻!咻”
天知道那幫傢伙是不是打暈了頭,天知道他們是不是吃錯了‘藥’,天知道他們是不是羊癲瘋發作了,反正三枚“陶”式反坦克導彈就這樣從悍馬車隊中飛出,嗚哩哇啦的尖叫着砸向自己人的坦克和裝甲車,而且準得出奇!費克思目瞪口呆,裝甲兵們同樣是一頭霧水,都不知道哪跟哪了。這年頭可沒有什麼敵我識別碼,沒看着雙頭鷹和約翰牛在前線你炸我坦克我幹你飛機,誤傷遊戲玩得正熱鬧嗎?“陶”式反坦克導彈一頭扎進車體,裝甲車自然是一打就爆,m1a1耐打一點,硬扛了一發,沒起火,沒爆,只是裡面的人死清光了,爆沒爆都沒有區別啦。接着又是三枚,那輛受了重傷的m1a1終於扛不住了,車體被徹底‘洞’穿,火紅的金屬‘射’流打穿了彈倉,幾十發炮彈被打爆,化作一團暴戾無比的火球挾以雷霆萬鈞之勢衝起,整個炮塔被完完整整的撕了下來飛上十幾米高再翻滾着落下,砸扁了一輛裝甲車。
好不容易纔奪回來的主動權就這樣被搞黃了,費克思少校差點氣炸了血管,在指揮車裡咆哮:“是哪個‘混’蛋在指揮那支車隊?我要斃了他!”
大概是覺得大錯已經鑄成,無可挽回,乾脆就錯到底,破罐子破摔,第三批導彈從最後三輛悍馬身上‘激’‘射’而出,熱情洋溢的撲向已經反應過來,把炮口對準了自己的那輛被韓雅潔打癱了的m1a1,在駕駛員絕望的慘叫中,這輛碩果僅存的m1a1被三枚導彈同時命中,幾乎是八卸八塊,躲在後面尋找掩護的傘兵在火光一閃之間沒了蹤影,爆炸過後,只剩下幾個火球還在原地翻滾。更多的反坦克火箭彈鋪天蓋地的砸向剩餘的裝甲車,條條火雨‘抽’落,裝甲車避無可避,一輛接一輛的爆炸起火,劇烈地燃燒起來,僥倖沒有被炸成的裝甲兵帶着一身大火從車裡滾出來,慘叫着,滾着,跑着,雙手胡‘亂’的在着火了的衣服上撕扯着,用盡一切辦法撲滅身上的大火,可是紛紛落下的火箭彈沒
有給他們這個機會,飛濺的彈片趁火打劫的將這些垂死掙扎的裝甲兵無差別地割倒。就連指揮車也捱了一枚,要不是費克思跳車跳得快,沒準他的妻子就能享受一筆豐厚的撫卹金了。直到現在,費克思纔看清楚,高速殺來的那支車隊的成員很雜,大部分是黑人,三分之一左右是黃種人,還有少量的白人,媽的,外圍的傘兵團是幹什麼吃的,居然讓這麼大一股武裝人員衝進基地來了!
“親,再來一發!”
我們可一點都不顧及費克思少校的感受,駕駛着悍馬吉普朝停機坪猛衝過去。看到一架武裝直升機正手忙腳‘亂’的拔地而起,小廣西一發槍榴彈轟了過去,山東抄着50式重機槍一通狂掃,那架倒黴的直升機連發‘射’一枚火箭的機會都沒有,就被打得濃煙滾滾,接踵而至的單兵肩‘射’導彈徹底將濃煙點成了火球。其他吉普車跟我們一樣瘋狂,頂着密集的彈雨橫衝直撞,用機槍掃,用車輪輾,大開殺戒,即便是被對方發‘射’過來的火箭彈甚至導彈打個粉碎也毫不畏懼。這些裝備是我們衝進城時繳獲的,當時我們跟一支悍馬車隊撞了個正着,那幫傻蛋居然將我們當成了友軍————事實上也不能怪他們,除了友軍,還有誰敢這麼不要命,直接衝向他們車隊呀?結果可想而知,五分鐘不到,整個車隊所有吉普車都是我們的了。吉普車上的大殺器真他媽的多,50機槍,反坦克導彈,甚至榴彈發‘射’器,什麼都有,估計那幫大兵要恨自己的裝備爲什麼這麼‘精’良了,因爲這些東西全部用到了他們身上,打得他們連滾帶爬。
形勢再度逆轉,基地指揮官暴跳如雷,放聲狂吼:“告訴凱恩中校,讓他的團給我滾進基地來,五分鐘之內我再看不到他的先頭部隊,我發誓,一定要送他上軍事法庭!”
有人歡喜有人愁,愁的是基地指揮官,歡喜的是風暴突擊隊,絕處逢生,所有幸存下來的士兵發出一陣歡呼。韓雅潔長長的吐出一口氣,還好,突擊隊總算及時趕到了。兩名剽悍的士兵放倒一片敵人衝了過來,向她報告:“中校,我們奉命帶你離開這裡!”
韓雅潔藉着火光,認出了少林小兵,另一個一身黑衣,神情冷酷,根本就沒有見過,她搖了搖頭,說:“我不能離開。”指向後山:“敵人的‘激’光站在那裡,我們必須馬上發起攻擊將它摧毀,好讓我們的導彈部隊發‘射’導彈摧毀這個基地,否則將功虧一簣!”
黑衣少校說:“這種事情‘交’給我們就行了,你必須馬上撤離,這裡太危險了!”
韓雅潔發怒了:“對你們來說這裡就不危險了嗎?你們有我熟悉這裡嗎?你們知
道該從哪裡進攻敵人的‘激’光站嗎?少廢話,馬上去戰鬥!”
少林小兵和黑衣少校對視一眼,都是一臉的無奈。別人也許不知道,少林小兵可是很清楚韓雅潔有多固執,看樣子想要把她帶走,只能將她打暈了。可是,想要打暈她,有那麼容易麼?
沒有時間供他們多想了,基地外圍一團團火光冉冉升起,那是曙光突擊隊留在外面阻擊敵人的後衛部隊跟馳援過來的傘兵團‘交’火了。二人再次對視一眼,像兩道閃電一樣衝向曳光彈密佈的跑道,目標正是那些準備強行起飛的戰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