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正正的釘在桌面上的三棱軍刺,在場所有人都傻了眼,目瞪口呆的看着邵劍輝,心裡的想法驚人的相似:“這傢伙到底是外‘交’官還是黑社會老大啊?”別怪他們會這樣想,因爲邵劍輝現在這做派跟火了把眼睛一瞪,掄起西瓜刀一刀剁在桌子上指着對手的鼻子破口大罵:“幹你丫的,給三分顏‘色’你就開染坊了是吧?給你三兩油鹽你還真拿自己當一盤菜了·······要是答應大爺我的條件,大爺今天就先把你兩隻爪子兩蹄子剁了,再帶一幫小弟去日你全家!”的黑社會老大真的非常非常的相似!
阪下外相現在真的是‘欲’哭無淚,他算是明白什麼叫“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了,碰上這種流氓,你能說得清理纔是怪事!今天的談判算是砸了,這可如何是好?沒有辦法,他扔下一句:“不要‘逼’人太甚,凡事要留人一步!”拉着快要氣爆炸了的陸相,狼狽的逃出了‘春’帆樓,找首相訴苦去了。
邵劍輝輕輕吹了一聲口哨,自顧自的說:“其實啊,你們根本就是自找麻煩,那幫傢伙那麼英勇,可以爲正義獻身,就讓他們死在戰場上好啦,也算是如他們所願嘛,幹嘛非要自己找不自在,去救這幫活得不耐煩了的傢伙呢?嘿嘿,指揮我軍包圍那幫雜種的是柳維平少將,他的脾氣可不大好,再這樣拖下去,哼哼,情況可不大樂觀啊,要是哪天他老人家玩膩了,玩得不耐煩了,一聲令下,幾百‘門’大炮一起開火,將包圍圈裡的人全部轟成渣,這幾千條人命該算到誰的頭上去呢?畢竟這可不是什麼小事啊!”
陸相面‘色’鐵青,惡狠狠的說:“邵,如果你是一名軍人,就接受我的挑戰————我要跟你決鬥!”
邵劍輝笑嘻嘻的說:“免了,我不是什麼武士,你也用不着在我面前扮唐吉訶德。”
陸相真的要瘋了,要不是外相拼命的拉住他,他準會衝上去活活的將這個可惡透頂的傢伙撕個粉碎! www ⊕тt kǎn ⊕C○
他們忍得住,首相忍不住,在得知華方開出的條件後,他一腳將書架踹翻,文件和書籍掉了一地。外相和陸相面面相覷,暗自吃驚不已,真沒想到文弱的首相大人居然有這麼厲害的爆發力啊,要是一個不小心讓他踹上一腳,誰他媽的受得了啊!在隔音效果良好的書房裡,首相大人咆哮如雷,好好的書房在他拳打腳踢之下像被龍捲風掃過一樣,價值連城的油畫成了一堆紙屑,比黃金還要貴上百倍的瓷器被砸得粉碎,看得陸相和外相心窩都痛了,這些都是有價無市的文物啊!
“支那人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外相小心翼翼的問:“現在我們可怎麼辦?”
首相瞪着他,打肺裡吼出來:“我哪裡知道怎麼辦!你看看他們提出來的條件,哪一條是我們可以答應的?誰能爲了幾千名殘兵拿出幾百億美元的戰爭賠款,擾‘亂’自己的幣值,同時壯大自己縮敵的實力?我倒想問問你們,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陸相氣憤的說:“支那人擺明就是要將我們往死裡‘逼’!我們不怕他們,應該用實際行動告訴他們,我們還有十幾萬軍隊······”
首相粗暴的打斷:“別再跟我提軍隊的事了!見鬼,在不到一個月之內一連遭受兩次慘敗,你們還有臉吹噓說自己天下第一!”
外相說:“軍事行動對解決這次危機於事無補,只會把局勢搞得更糟!”
陸相瞪大眼睛:“難道我們就這樣向支那人妥協,或者放棄那幾千名士兵?”
外相笑容苦澀:“不管是選哪一樣,我們都只有下臺的份吧。”
首相用力揪住自己的頭髮,哭喪着臉說:“我真的是東瀛建國以來最最倒黴的首相啊!”
外相出了個主意:“還是呼籲國際調停吧?畢竟不管是蘇聯還是‘花’旗國都不會願意看到我們被支那人壓倒,支那人從此失去制約,一飛沖天,對世界格局發起強有力的衝擊,這不符合他們的利益。他們與支那人之間不存在着不可調和的矛盾,這就是我們的機會啊。”
首相有氣無力的說:“說按你的意思去做吧,‘花’多少錢都不要緊,只要能儘快將這場風‘波’擺平就行了。阪下君,松本君,我大概是東瀛最倒黴的首相了吧?”
外相翻了個白眼,就你辛苦,我們很自在是吧?我何嘗不是東瀛最倒黴的外相!
由於東瀛方面要四處拉不救兵,所以談判暫時中斷,等他們找到了靠山再說。邵劍輝可是一點也不急,心情好得不得了,因爲他出名了,成了東瀛所有知名報刊、雜誌的封面人物————這幾天他被東瀛的大小報社罵了個狗血淋頭,什麼“流氓”、“敗類”、“野蠻人”等等等等,外號起了十幾個,不一而足,各有各的‘精’彩。就他個人的觀點,他還是更喜歡一家小報紙給他起的外號:“吸血鬼!”對,老子就是吸血鬼,非把你們的血吸乾不可!
不過他的好心情也沒有持續太長時間,國內來了一通電話,把他罵了個體無完膚。這是他自找的,跑到人家的靖國神社潑‘尿’刻字什麼的就不說了,當着人家陸相和外相的面亮出三棱軍刺也
不完全怪他,畢竟是陸相先抄傢伙的,他這是正當防衛嘛。可是千不該萬不該,你老人家幹嘛要用三棱軍刺桶穿談判桌呀?你不知道那張桌子是文物是古董嗎?居然用三棱軍刺去捅,你小子反了天了!實在忍不住你可以將它砸了嘛,捅出個窟窿來,難看死了!捱了一頓臭罵,邵劍輝當然得找人出氣,問題是現在東瀛相關人等都躲着他,想找人也找不到啊,‘奶’‘奶’的,想跟老子玩拖字決是吧,你們就是吃定了我們不敢屠殺包圍圈裡的那羣小豬,想跟我們慢慢耗是吧,看我不把你們給整出屎來!
找不到出氣筒的邵劍輝經過一番深思熟慮,將這一肚子鳥氣撒到了遠在安南的第七師團身上,他用電臺呼叫柳維平······
海倫覺得自己的運氣實在不錯,在這些天里居然挖到了這麼多有重大價值的新聞,更用鏡頭如實記錄了華軍浩浩‘蕩’‘蕩’地開進河內的史詩般的畫面,在新聞界引起巨大的反響。美中不足的是,她一直都沒有機會對華軍最具傳奇‘色’彩的將軍,柳維平少將作一次專訪,如果能獲取這樣的機會,這一趟安南之行就更完美了。這可不容易,畢竟華軍是一支紀律嚴明的部隊,有着極其嚴格的保密紀律,一名少將隨意接受外國記者的訪問是不可思議的,至少在這個年代是不允許的,更何況她想要採訪的是整個共和國最神秘的將軍。她想了很多辦法,無一例外都失敗了。就在她灰心喪氣的時候,羅愛國來看她了,這讓她喜出望外。當然不是想採訪羅愛國,畢竟人家可是高度保密的部隊,不能曝光的,她開心是因爲這個總是冷冰冰的軍官給她帶來了一個好消息:柳維平少將接受她的採訪了,她會有十分鐘時間。
十分鐘之內想挖到什麼有價值的東西,實在是太難了,但總好過沒有。海倫跟還在休養的馬休說了一聲再見,帶上助手興高采烈的跟羅愛國走了。在空中突擊師指揮部裡,她見到了柳維平————
“這位共和國傳奇將領給人的第一感覺就是————他的意志是火山岩鑄成的,強硬而冰冷,沒有人能動搖半分。他很英俊,也很開朗,看上去跟德州那野‘性’難馴、樂觀開朗的牛仔沒有任何區別,只是在陽光的表面下隱藏着一個驕傲而強硬的靈魂。他很健談,妙語連珠,時常能把人逗得捧腹大笑,在下一秒又能氣得你一蹦三尺高······總而言之,這是一位極有魅力的男人。軍人的鐵血與牛仔的樂觀開朗在他身上完美的融合,讓每一位‘女’‘性’砰然心動。要不是政治上的種種限制,要不是他已經有了一位極其優秀的妻子,沒準我都會爲他動情,像飛蛾撲火一
樣撲入他的懷裡。
在他的指揮部裡,我非常幸運的近距離接觸了那支有着‘東亞閃電,華夏軍刀’之稱的鐵血勁旅————空中突擊師。短時間的接觸完全顛覆了西方世界對華軍的固有認識:在我們看來,華軍裝備落後,訓練也差,完全是靠着落後的人海戰術,用士兵的屍體堆平敵軍的防線,用鮮血去淹沒敵人,但是事實告訴我們,我們都錯了,他們同樣裝備‘精’良,訓練有素,並且有着西方世界士兵沒有的東西————頑強的鬥志和不殺到鮮血流盡決不停止戰鬥的瘋狂。他們用挑釁的目光看着我,彷彿告訴我,就算跟他們對峙的是合衆國最‘精’銳的部隊,一樣會被他們粉碎!站在他們中間,我連呼吸都有點困難。幸運的是,我不是他們的敵人,他們並不是針對我的。
我有點好奇的問柳少將:‘爲什麼你的士兵每一個都是這樣的驕傲?’
柳少將笑着說:‘不,美麗的小姐,你錯了,我們從來都不會驕傲自滿。’
我指了指那些腰桿總是‘挺’得比標槍還直的士兵:‘那爲什麼不管在什麼時候,他們總是把‘胸’膛‘挺’得高高的?’
柳少將說:‘因爲我時常對他們說,‘胸’膛不‘挺’起來,背就會駝下去。’
很簡單,似乎也極有深意的回答,我想我明白其中的道理了。
十分鐘快到了,我爭分奪秒的提出希望可以採訪一下被他們包圍在沼澤區的東瀛志願軍的要求。真的,我本來也沒有抱多大的希望,但是出乎意料的是,他只是稍一考慮就答應了,並且派一個班保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