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告師長,我們殲滅了圍攻八馬蘭監獄之敵,正將人質運送到臺灣貨輪上!”
林煒少校意氣風發的聲音在指揮部裡響起,柳哲緊繃着的臉總算‘露’出了一點笑意。被關押在八馬蘭監獄裡的近萬人質始終是他一塊心病,如今人質已經被救走,總算可以放開手腳跟倭軍大打一場了!現在快速反應師主力團正在狂毆企圖阻擊他們的爪窪國家機械團,王團長報告說用不了一個小時就能將這塊硬骨頭徹底砸碎,全師將暢通無阻,一直衝到北加海岸去,照這個勢頭,全軍圍觀蘇哈多腫桶都不成問題。只是急於救人,全師各部隊之間拉開了不小的距離,這可不是什麼好事······
柳哲目光如炬,盯着電子地圖,問那位跟他一樣極具攻擊‘性’的新任參謀長劉常山:“老劉,如果你是倭軍總指揮,面對我們這樣一個各部隊已經被拉得有些脫節的死對頭,你會怎麼做?”
劉常山沉‘吟’一下,說:“當年快速反應旅在安南將東瀛第七師團打慘了,以東瀛倭豬那有仇必報的‘尿’‘性’,是絕對不會放過任何打擊我們的機會的。我要是倭軍總指揮,必定會在八馬蘭附近佈下一個口袋陣————這是一個我們明明知道可能存在卻不得不鑽的陷阱。對,他肯定會在這一帶佈下陷阱,等着我們去鑽!”
柳哲說:“如果我是倭軍指揮官,決不會佈下口袋在那裡等着快速反應師去鑽,我會讓部隊迎着快速反應師和第一步兵師進攻的矛頭朝左翼運動,配合即將到來的八八艦隊,像一把飛剪一樣將這兩個師置於鋒利的刀刃下,再突然發動強有力的絞殺!”冷冷一笑:“不要忘記了,倭軍一直是戰術高手,雖然多年沒有打仗,但是這點老本事是不會丟掉的。”
劉常山怵然一驚:“如果是這樣,那我們就危險了!”
柳哲說:“命令前鋒部隊放慢速度,後面的加快速度跟上來!跟第一步兵師聯繫,請他們向我們靠攏,我可不想被倭軍分割包圍!”
指揮部的氣氛驟然緊張,參謀們繃緊神經,以空前的效率工作着,一道道電‘波’‘射’向太空,整個師乃至整個集羣數萬兵力都被調動了。
在直葛至八馬蘭之間的公路上,一場慘烈的大戰正打得血‘肉’橫飛。主場的不用說,是爪窪國家機械團,客場挑戰的則是快速反應師主力團。爪窪國家機械團也算是爪窪有數的‘精’銳部隊,裝備有五十多輛M60坦克,八輛豹2A1,二十五‘門’130毫米牽引式火炮,放在整個東南亞都是一次相當強大的地面突擊力量。只可惜這支強大的裝甲部
隊這次踢上了鐵板,先是被林煒少校親自指揮的八輛69A式主戰坦克砍瓜切菜般一通狂砍,直接從防線上輾了過去,被士兵們視爲保護神的M60在不到二十分鐘的‘交’戰中有十三輛被摧毀,沒有受到更大損失的原因是林煒少校急着去支援特種部隊,捨不得將有限的炮彈‘浪’費在他們身上,即便如此,國家機械團團長看着公路上那一團團火球,仍然有種想哭也哭不出來的感覺。
‘欲’哭無淚的感覺當然不好受,這樣硬憋着是很傷身的。爲了團長大人的身心健康着想,隨後殺到的快速反應師主力團只用了不到三分鐘,就讓那位團長痛痛快快的哭了出來:
首先發言的,還是203毫米二十四聯裝自行火箭炮。在海嘯一般的呼嘯聲中,十二輛203流星雨式自行火箭炮炮位上捲起大團大團煙塵,二十四枚高爆殺傷榴霰彈在短短几秒鐘之內全部發‘射’出去,十二輛同時發‘射’,國家機械團的陣地上空下起了桔黃‘色’的流星雨,兩三百發火箭炮炮彈潑水似的落入十幾公里縱深,隆隆悶響如同在地心爆裂開來的沉雷,黑紅‘色’煙焰如同鋼鐵蓮‘花’,一排排一叢叢的怒放開來,兇猛的衝擊‘波’咆哮如雷,尖銳灼熱的碎片的密集程度,就連華北的沙塵暴也相形見絀,國家機械團使出吃‘奶’的勁才構築好的陣地被着火焰的氣‘浪’以及爆速飛行的彈片吞噬,不知道多少士兵連同工事一起消失在爆炸的閃光之中,一些質量不行的車輛甚至被爆炸產生的高溫生生燒成鐵水!爪窪士兵蜷縮在工事裡,捂着耳朵苦苦忍受着那幾乎要將他們的內臟震碎的可怕震動,不少人口鼻流血呀呀狂叫。他們無法還擊,因爲炮彈是從五十公里外飛來的,而他們的130炮有效‘射’程才區區八公里!
流星雨看完了,可是爪窪士兵仍然頭也不敢擡,因爲一排排火球正從雲端翻滾而下,裹着烈焰的硝煙和氣‘浪’巨塔般衝向天空,高達二三十米,似乎要將天空撕裂!那是77B式155毫米自行火炮在發威,炮彈同樣是從二三十公里外飛來的,火力密度不如火箭炮,但‘精’確度遠勝之,幾乎每一聲爆炸巨響都意味着一個工事被炸飛,裡面的人盡數化爲粉末。不少爪窪士兵不止一次看到炮彈從堡壘的‘射’孔飛進去,轟隆一聲,大量碎片和火焰從被加寬了不少的‘射’孔狂衝而出,裡面的人自然命運悲慘,就算不被炸死也得被活活震死!廉價的被動制導炮彈在技術‘精’湛的特種偵察兵的指引下,拿出‘激’光制導炮彈的威力,充當打地鼠的角‘色’,一炮過去死一窩,先將已經被打暴‘露’的目標全部摧毀再說!
眼睜睜看着工事被華軍炮兵一一摧毀,士
兵們血‘肉’橫飛,團長終於明白了,在逐漸向‘精’確打擊演變的現代戰爭中,像一戰二戰那樣掘壕死守根本就是找死!他的戰壕是挖得很深,機槍堡壘也修得很堅固,頂部‘混’凝土隔離層足有一米厚,放在二戰絕對是塊難啃的骨頭,但是那又有什麼用呢,對方的炮彈直接從‘射’孔飛進來!
不能再這樣打,再這樣打下去,他們會讓華軍的遠程炮火慢條斯理的轟個‘精’光,連敵人的面都沒見着就被全殲,那該多憋屈!他緊繃着臉,下達命令:“炮兵集火齊‘射’,五分鐘火力準備,所有坦克發起衝擊,殲滅敵人!”
一些參謀苦笑,還殲滅敵人呢,敵人離自己少說也有六七公里,就在那裡等着呢,想跟他們接觸必須高速衝刺六七公里才能短兵相接,在敵軍‘精’確到點的炮火打擊以及武裝直升機的無情獵殺之下,有幾輛坦克能成功衝到敵人面前的?打肯定打不過了,可偏偏他們還不能逃跑,什麼總統就在後面親人就在後面這類的大道理就不用扯了,你逃得掉嗎?一離開工事快速反應師的裝甲洪流就席捲而來,到那時他們一樣得完蛋,而且死得更快!
轟轟轟轟轟————
一直在裝孫子的重炮營終於發出了怒吼,團團火球從二十五個黑‘洞’‘洞’的炮口依次閃過,轟響如雷,炮位上氣‘浪’翻滾,煙塵瀰漫,一排排炮彈轟然而出,在空中劃過一道道短促的弧線,狠狠砸向目標。炮火是夠猛的了,可惜六七公里的遠程打擊也太難爲了這些爪窪猴子,再加上快速反應師配置疏散,根本沒有多少目標好打,絕大多數炮彈都打到了無人地帶。儘管如此,國家機械團重炮營的炮兵還是用最快的速度瞄準,裝彈,發‘射’,幹得熱火朝天,到最後連瞄準都免了,只管埋頭悶裝猛打,絲毫不在意自己那糟糕的‘精’確度和微不足道的打擊效果。
團參謀長苦着臉說:“這不是在‘浪’費炮彈嗎?我實在看不出他們對華軍造成了什麼傷害!”
團長咆哮出來:“但是炮擊可以鼓舞士氣,士氣,你懂嗎!?”
咻咻咻————
道道氣‘浪’從頭頂狠狠劃過,一枚枚‘激’光制導炮彈飛來,徑直砸向炮兵陣地,早已暴‘露’出來的炮兵陣地上一團團熾熱的火球翻滾而起,轟然擴散的衝擊‘波’將一‘門’‘門’火炮無情地掀翻,爆速飛行的彈片肆意切割着擋在前面的血‘肉’之軀,一朵朵悽‘豔’的血‘花’在灼熱的空氣中驚人地綻放開來,又轉瞬凋零,透過望遠鏡可以看到,炮兵陣地上血‘肉’橫飛,那又是快速反應師的重炮營幹的好事。團長此時已經顧不上炮兵營的死活了,
趁着炮兵營吸引快速反應師炮兵火力的機會,他下達了全線出擊的命令,幾十輛裝甲車輛衝出僞裝巧妙的坑道,咆哮着殺向快速反應師主力團。‘激’光制導炮彈不斷落下,像鐵錘砸‘雞’蛋一樣將M60坦克頂部裝甲砸得粉碎,貌似強大的M60在聲聲巨大的爆炸中燃起大火,無可奈何地停了下來,馬上被後面的坦克頂開或者超越,整個裝甲編隊滾滾向前,然後不斷地被摧毀。等到前面終於出現華軍坦克的時候,他們後面已經佈滿了扭曲的劇烈燃燒的戰車殘骸和成堆的屍體,炮兵陣地更是‘雞’犬不留,除了遍地碎屍和一排排彈坑,以及火炮殘骸之外,什麼都沒給他們留下來。仗打到這個份上,還活着的早就紅了眼,油‘門’一踩到底,穿甲彈早已上膛,沉重的鋼鐵巨獸咆哮着,直愣愣的朝快速反應師主力團裝甲營衝去!
“嘬嘬嘬,這幫猴子還‘挺’帶種的!”
裝甲營營長撮起嘴‘脣’,嘖嘖稱讚。不過在誇獎對手的同時不忘挑挑‘毛’病:“問題是這麼舊的坦克再加上這麼猥瑣的步兵,怎麼看都像是在拍三大戰役嘛,真沒勁!”挑完‘毛’病,又伸了個懶腰,才下達命令:“69A一邊看着別動,用68主戰收拾他們就夠了,距離兩千兩百米,給我打!”
二十輛68II式主戰坦克揚起炮管,團團火球從黑‘洞’‘洞’的炮口轟然而出,鋒芒怒指,直撲飛蛾撲火般衝過來的M60坦克!一秒鐘之後,爪窪國家機械團的坦克羣也陸續開火了,從炮口噴發出來的煙焰將坦克那巨大的身軀遮得嚴嚴實實,在開火那一瞬間,整輛坦克似乎往上跳了一下,不愧是在中東戰爭中大顯身手的鋼鐵怪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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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切都與裝備了十二輛69A主戰坦克的三連無緣,他們只能在戰場邊沿負責警戒,一臉憤怒的看着68II式主戰坦克大開殺戒!每一輛M60被摧毀,他們的心就被某隻無形的手撓上一下,癢得難受······唉,爲什麼我們就不能去衝鋒陷陣呢!有心殺敵卻不能參戰的三連長仰天長嘆。也多虧他仰天長嘆,才無巧不巧的看到一羣小小的黑點正貼着樹梢朝他們猛撲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