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
然而,就在夜郎君糾結之時,羽軒右手一揮,早已一刀劈出,刀未至,鋒先行!只見一片血紅刀鋒瞬間向朱蠻席捲而去,由於院中燈光昏暗不明,所以這片刀鋒顯得格外的刺眼,以至於旁邊的金夫人微微閉上了雙眼,但是對面的朱蠻則像鐵人一般,依然站着一動不動,依然漠視一切,好像羽軒的進攻和他毫無關係一般。
然而,就在刀鋒快劈到自己身上時,說是遲那時快,只見朱蠻右臂一揮,攜帶一團紫色戾氣正擊刀鋒,“鏘!!”隨着一聲響,刀鋒就像劈在剋星上一般,瞬間形毀鋒碎,不過卻震得朱蠻連退三步。但羽軒並沒有給他喘氣的機會,鋒才碎,刀便至!由於剛纔領教了血玲瓏的刀鋒,朱蠻斷然不敢再硬碰,只見他身形一晃,瞬間化爲一縷黑煙,憑空消失,讓羽軒一刀劈空。
“呼!呼!呼!”
朱蠻才消失片刻,接着便看到一個身影猶如幽靈一般時隱時現,圍着羽軒旋轉起來,似乎要擾亂羽軒的視線,伺機一擊,不用多說,這個身影自然是朱蠻。諛
“十足的小丑!”
羽軒淡眼冷笑,接着雙眼一閉,用右耳捕捉起動靜來。
但是,一杯茶的時間過去,朱蠻依然沒有出手,羽軒現在趕時間,自然沒有心情和他磨蹭,只見他右耳微微一動,雙手往刀柄上緊緊一攥,左腳在地上猛然一跺,“啊!!!”隨着一聲高喊,頓時離地兩丈,接着雙臂一掄,狠狠一刀向地面劈落下來。悌
“轟隆隆!”
隨着一聲驚天巨響,地面上劈出偌大一個深坑,濺飛的泥土夾雜着碎石,猶如流星一般,向前院每個角落飛射而去,嚇得金夫人和夜郎君慌忙運氣防身,但羽軒這一擊衝擊過大,最終兩人還是紛紛倒地,口吐鮮血。
當然,被羽軒這麼一震,朱蠻自然現了身,向後飛退三丈之多,而羽軒要的正是這個效果,只見朱蠻身體尚未站穩,羽軒微微一提氣,越過深坑之後,右手一垂,將血玲瓏斜拖於地,“鏘!鏘!鏘!……”伴隨着刀刃和石頭摩擦的聲音,一束跳動的火花猶如導火索一般,閃電般的向朱蠻蔓延而去。
這次朱蠻沒有躲閃,而是冷冷一笑:“哼!你還真以爲本君怕了你不成?”接着便看到他右手往身後一背,五指一搓,手中赫然多出一柄紫色巨斧,從巨斧外形來看,毫無疑問,定是那劈裂青鋒劍的風雷巨斧!看來,他顯然沒有了耐性,想要一招定勝負,否則他斷然不會喚出他的看家寶貝。真不知道這血玲瓏和風雷巨斧碰上之後結果會是什麼樣?
“住手!!!”
就在毀滅性一擊即將發生的瞬間,突然從金夫人房裡飄出一個女子的聲音,接着便看到一個身影落在朱蠻六尺之前,正正攔在了羽軒來路上。
但是羽軒並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直衝衝的向身影撞了去,而身影也不曾躲閃,雙手一伸,緊緊的抱住了羽軒,被她這麼一抱,羽軒胸前就像掛了一塊千斤巨石,重心不在之餘,斷然寸步難行,無奈之下只好掄起血玲瓏往地上一垂,“鏘!”的一聲,將刀尖入石兩分,這才穩住了身體。
“香兒!!趕快閃開,讓爹爹殺了這個臭小子!”
羽軒才穩住身體,對面的朱蠻便衝着羽軒方向大喊了一聲,由此可見,剛纔衝出來那個身影一定是香兒。
果然,朱蠻的話音才落,羽軒便開口道:“香兒姑娘!我現在沒有心思和你鬧,你還是趕緊放手吧!”
不料,香兒聽後不但不放手,反而雙腳往上一收,竟然像一隻猴子般,手腳並用,緊緊的夾在了羽軒的身體上:“要是我不放呢?”
“要是你不妨,那我就殺了你!”羽軒毫不避諱,冷冷的回了香兒一句。
香兒一聽,頓時氣呼呼的道:“你……!好!今天我還真不打算放開你了,那你殺吧,你就把我殺了吧!”
“香兒!雨竹生死瞬間,你就別給我添亂了!”看香兒像個賴皮猴似的,羽軒只好換了一種語氣勸導她,但是香兒就是不肯鬆手。
“魔君!趁他彈動不了,趕快殺了他啊!”
這時,清風道人和矮道人也出來湊熱鬧了。
但是清風道人的話音才落,夜郎君便跑過來罵道:“你媽的牛鼻子,你以爲誰都像你一樣,長着一個牛鼻子,天生一副賤樣!?我大哥堂堂一魔之君,做事光明磊落,豈會幹那種趁人之危的瞎事,我看你分明就是想讓我大哥聲敗名裂!”
“你……”
被夜郎君這麼一罵,清風道人頓時無言了,朱蠻斷然也不好再動手,否則他堂堂魔君豈不成了小人?
穩住朱蠻後,夜郎君便接着說道:“好啦!!你們都別打啦!其實朱雀之心在我手中!!既然大哥已經同意將朱雀之心交出來,那我也不敢獨吞,這樣吧,你們在這裡等我,半個時辰之內我一定會將朱雀之心交出來!大家覺得怎麼樣?”
“東方兄!你無須將
矛頭轉移到自己身上,區區一個朱蠻,根本不在話下!”
很顯然,羽軒認爲夜郎君是在幫他,替他轉移朱蠻的視線。
不料,夜郎君則拍拍他的肩膀:“對不起,我欺騙了你,其實朱雀之心確實在我手上,不過你放心,半個時辰之內我一定會把它交給你的,不過你要答應我一件事!”
看夜郎君不像在說謊,羽軒輕聲問道:“什麼事?”
“替我看著他,在我沒有出來之前,別讓他進後院!”夜郎君說完,便將目光落在了朱蠻身上。
羽軒遲疑片刻,接着重重一點頭:“好!我答應!”
“嗯!!豬屠戶!謝了!”
夜郎君應了羽軒一聲後,接着便轉身向後院走去了,然而,就在他轉身的瞬間,前院通往後院的路口,一個身影忽閃一下,似乎躲進了後院之中。
夜郎君一走,朱蠻便對清風道人喊道:“拿着房裡的燈隨我來!”接着便扔下羽軒,氣沖沖的向自己的房間走去了。
朱蠻站在自己的房門口後,藉着清風道人手裡的燈光,右手一揮,一風雷巨斧輕輕的劈出去,“嘩啦啦!”緊隨一聲碎響,紫色寒冰頓時碎爲粉末,並且,寒冰碎末尚未落地便化爲蒸汽散盡空中。
“唰!”
劈碎寒冰後,又是一聲響,風雷巨斧在朱蠻手中憑空消失了,接着便看到朱蠻一把搶過清風道人手中的油燈,然後大步跨入房間,查探起牀底來。
然而,就在朱蠻查探牀底的時候,羽軒不由搖晃了幾下身體,想將香兒從身上甩下來,豈料香兒就像融進了他身體一般,任憑他搖晃,她也不曾鬆懈半分。
看甩她不下來,羽軒不悅的對香兒嚷了一句:“香兒姑娘,你爹爹都走了,你還抱着我幹嘛?”
“我爹爹是走了,但是你可以追過去啊!所以我還是不能放開你!”
“你……!唉!真是不可理喻!”
羽軒似乎懶得再和她辯解,於是便提着血玲瓏,胸前掛着香兒,一搖一晃的走到通往後院的路口,正正的站在了路口中央,應該是防範朱蠻進去吧。
再說夜郎君進入後院後,並沒有回自己的房間,而是直直的向藍姬的房門奔去了。
“嘭!嘭!嘭!”
夜郎君站在藍姬房門口後用手掌急促的拍起藍姬的房間來。
“誰啊?大半夜的還讓不讓老孃睡覺啊?”
像上次一樣,房間裡依然傳來了藍姬的嬌罵聲。
但夜郎君卻沒有像上次一樣輕柔,只聽他大聲喊道:“睡!睡!睡!睡個屁啊!火都燒到屁.眼門了,你還有心思睡!趕緊起來開門!”
聽夜郎君這般粗魯,藍姬也沒好氣:“燒到屁.眼門,燒到什麼門,那都是老孃的事,幹你屁事,你最好給老孃有多遠死多遠!”
“你……!罷了!罷了!懶得和你吵架,事情緊迫,你還是趕快給我開門吧!”
“不開!上次你不是也這麼說嗎?結果有個屁的要緊事啊!”
“既然你不開,那就別管我不客氣了!”
“嘭!!”
夜郎君說完後,擡起右腳用力一踹,頓時將藍姬的房門踢成碎片,接着便大步走了進去,直向藍姬的大牀摸了去。(因爲屋裡沒點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