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蠻落在山坡上之後,走到山坡最高點,然後坐了下來,頂着炎炎烈日,默默的看着不遠處開滿鮮花的山坡,雖然山坡上沒有一個人影,朱蠻卻看得如癡如醉,似乎在他眼中有着一副動人的畫面,兩個女人正在花叢中對他微笑,對他招手,當然,這兩個女人便是香兒和金夫人,不過,這都是他一廂情願的幻想罷了,更要命的是,就在他享受的瞬間,一個豬頭般的模樣突然跳進了他的視野中,嚇得他全身不由哆嗦了一下:“我的個娘,世間竟然還有這麼醜的人!”
“難道是他?”
不過,朱蠻感嘆完之後,立刻想起了洪老翁口中的男子,貌醜如豬的男子。
不錯,朱蠻看到的確實是羽軒,羽軒剛剛洗好碗筷,所以便從茅屋中走了出來,豈料,他走出了茅屋,卻走進了朱蠻的眼眶。
“誒!奇怪,這三個女人跑那裡去了?怎麼連個影子都不見?鬮”
羽軒出來之後看不到燕雨竹几人,不由輕聲碎唸了一句。
確實,燕雨竹三人分明已經出來,爲何不曾有半個身影呢?真是奇怪了。
其實不然,順着北邊一看,香兒經常洗澡的水塘裡,香兒早已脫得一絲不剩,泡在了水塘之中,燕雨竹和金夫人則坐在水塘邊,雙手託着下巴,笑呵呵的看着水中的香兒哦。?
“譁。。。。!”
香兒雙手在水中微微一撥,然後嘟起小嘴輕輕喊道:“芹姨,燕姑娘,你們倒是下來啊!下面真的很涼快的!”
燕雨竹聽後,紅着臉連連搖頭,除了在丫丫和羽軒面前,她可從來沒在其他人面前**過身體,更別說是在兩個陌生人面前了,不羞死她纔怪呢。
金夫人則笑呵呵的道:“讓芹姨在你們面前脫衣服,就芹姨這把老骨頭身材,豈不是要丟死人,不行!不行!”金夫人說完後,接着又將頭扭向了燕雨竹:“不過,燕姑娘,剛纔做飯弄了一身油煙,難道你不想清洗一下嗎?”
“我。。。。。”
燕雨竹不知道該說什麼好,除了臉紅還是臉紅。
看燕雨竹只顧低着頭臉紅,香兒突然俏皮的向金夫人使了一個眼色,金夫人似乎明白她的意思,於是便輕輕起身,悄悄走到了燕雨竹身後,雙手一伸,猛然向燕雨竹的背上推了去,由於只忙於羞澀,燕雨竹根本沒有注意到身後,隨着金夫人的用力,她身體一傾,向水塘裡倒了下去,但是慌亂之中卻一把抓住了金夫人的長裙,只聽“譁。。。。”的一聲,燕雨竹落進水塘的瞬間,金夫人的長裙也被扯破偌大一塊,要命的是,位置正在遮羞之處,這樣一來,自然春光乍泄,獨秀一點紅。
“啊。。。!譁!譁!譁!咕嚕!咕嚕!”
燕雨竹掉進水潭之後,腳慌手亂的拍打着水面,口中則時不時的灌進一口涼水,看得香兒慌忙走過去扶住她,她這才穩穩的坐在了水塘之中,只有頭露在水面之外,驚魂未定的喘着粗氣,看着岸上的金夫人:“你。。。。你。。。。啊哈哈哈。。。。哈哈哈!!!”
燕雨竹正要責備金夫人,但是,當她看到到她**風光一覽無遺之後,頓時忍不住哈哈哈大笑起來,瞬間也引來了香兒的共鳴,兩個女人風鈴一般的笑聲頓時盪漾得塘中水波一波推一波,卻讓岸上金夫人的臉色紫了變綠,綠了又變紫,一氣之下,竟然雙腳一蹦,“嘩啦啦!”一聲,也跳進了水塘之中:“笑!我讓你們笑!看我怎麼收拾你們這兩個小丫頭!”
金夫人說完後,雙手爲瓢,用力揮舞着胳膊,不停的向兩人灑起水來,嗆得燕雨竹和香兒打了一個寒顫,閉着眼睛連連退步:“芹姨!芹姨!別。。。別灑了!別灑了!我們錯了!”
“哼,知道錯啦?看你們以後還敢不敢調皮!”
聽得兩人連連求饒,金夫人這才停了下來,掐着腰桿,得意的看着燕雨竹和香兒。
豈料,金夫人才停下來,燕雨竹和香兒便對視了一眼,接着同時笑嘻嘻的看着金夫人,然後緩緩將手伸進了水中。
金夫人看勢頭不對,於是慌忙指着她們喝到:“丫頭,你。。。。你們想幹什麼?”
“芹姨!你說呢?嘻嘻!”
香兒俏皮的媚了金夫人一眼,接着雙臂猛然往上一揮,手掌舀起兩片水花,直往金夫人的臉上灑去,而燕雨竹也緊接而上,就這樣,兩個女人便火力全開,不停的向金夫人灑起水來,但是金夫人並沒有示弱,也揮起雙臂還擊起來,瞬間,水聲、笑聲、俏罵聲,完全抹殺了空氣中那絲熱浪。。。。。
然而,就在幾人開心戲耍之時,她們卻不知道,不遠處,一個相貌醜陋的傢伙正抱着手,呆呆的看着她們,那雙眼睛咕嚕冒得差點沒有滾出來,當然,這也不能怪他,這等場面,倘若換作別人,早就噴出一溝鼻血來了。
“女人!女人啊!唉!。。。。。”
羽軒似乎看夠了,感嘆一句後,搖搖頭,轉身向茅屋走了去,但是,當他走到茅屋面前時,一個身影正筆直的站在門口,似乎在等他一般。
“小子!你究竟是何人?靠近香兒到底有何目的?”
當身影轉過身時,羽軒不由大吃一驚,竟然是朱蠻。
“小子!你究竟是何人?靠近香兒到底有何目的?”
不過,吃驚之後羽軒馬上又鎮定了下來,一字不變的將朱蠻說的話還了回去。
這樣一來,輪到朱蠻吃驚了,只聽他心中暗暗的道:“這小子到底是什麼人?竟敢這般和我說話,還有,他身上爲何沒有絲毫怨氣?難道是前幾天我遇到的那個臭小子?可是,這似乎有點不對勁啊,那小子比這個豬頭帥氣了千倍萬倍!難道。。。。難道他易了容不成?不行,我且試他一試!”
朱蠻想罷,淡淡一笑:“臭小子,你就別裝了,在整個北邊就沒有人不知道本君的,如果你真的不知道本君的話,那原因只有一個,你根本不是北邊的人,既然你不是北邊的人,那你爲何能來到北邊呢?原因也只有一個,那就是你能穿越劍氣。而能穿越劍氣的人,三千年來,我只遇見一人,便是前幾日搶走我君王令牌的那個臭小子!”
“所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