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他的汗巾毀了.居然還敢笑得這麼燦爛.
將鳳言一張小臉兒扳過來.雲冉陽恨得牙根兒直癢癢.
“我的汗巾子可金貴了.如今被你毀了.你看怎麼辦.加上那兩千兩銀子.你似乎欠我的越來越多了.”雙眼眯成一道縫兒.語氣冰冷又透着濃濃的危險.
聽得鳳言立刻收起了臉上的笑.緊張兮兮的望了雲冉陽一眼.
兩千兩還沒着落呢.求您別再加價了.
“我抓時間也給您繡一個.您看成不成.”她的繡工也是不錯的.就那一對兒春燕兒.她也能繡得活靈活現的.興許比秋裳繡的還好呢.
雲冉陽眸光閃閃.對鳳言所說的話表示懷疑.這丫頭也會刺繡.那繡出來的東西能瞧嗎.
“你...也會繡.”雲冉陽仔細打量了一番鳳言.那一身的市井氣.活脫脫一個小混混.怎麼也想像不出她能繡出什麼東西來.
看到雲冉陽一臉質疑的神情.頓時傷了鳳言的自尊心.
她可是師出名門、大家閨秀.琴棋書畫、詩詞歌賦樣樣精通.要說當年.女紅她雖然不喜歡.但是.架不住常媽媽追着趕着的教.她也是下過功夫的.
如今.她穿的肚兜兒.就是自己繡的呢.
“當然.將軍您可別看不起人.”鳳言高高的擡起小下巴.眼中卻是滿滿的不服氣.
這一句真將雲冉陽逗樂了.一轉身坐上了窗臺.眼含笑意的朝着懷中的小人兒說道:“這麼說來.我還真是有些期待了.不知道你能繡出個什麼東西來.”
鳳言被他語氣中的嘲諷激惹得怒火中燒.暗自下定決心.定要全心全意的繡一個好的出來.然後砸在他那張俊臉上.讓他瞧不起人.
“不知將軍想要什麼花樣兒.您選好了.我定然繡給您.”鳳言擡起粉嫩的小下巴.朝着雲冉陽得意洋洋的一笑.
“哦.我想要個鴛鴦戲水你可會繡.”對於鳳言的大言不慚.雲冉陽是一點兒也不相信.本能的認爲她是在吹牛皮.所以選了一個比較難繡的特意刁難她.
雲冉陽坐在高高的窗臺上.懷中抱着鳳言.鳳言兩腳騰空的夠不着地.這麼吊着很是不舒服.於是向雲冉陽問道:“您能將我放下來說話嗎.”
“不能.”雲冉陽斬釘截鐵的回絕.
“爲什麼.”鳳言蹙了蹙眉頭.仍不死心的問.
“地上髒.”雲冉陽給出自己的理由.
雲冉陽眸光一閃.對鳳言這顧左右而言他的行爲產生了懷疑.
“你這繞開話題是個什麼意思.繡不出來是不是.”
“誰說我繡不出來了.我的肚...”我的肚兜兒上就是鴛鴦戲水圖.那就是我繡的呢.鳳言一雙大眼瞟了瞟自己的胸前.可是這樣的話.她真是道不出口.
低頭看着鳳言羞紅了臉.順着她的思路往下捋.她的肚..肚什麼.看着她盯着自己的胸脯瞧.雲冉陽瞬間明白了.
原來是...肚兜兒啊.
這個發現使雲冉陽笑得很是邪魅.
伸出一隻大手來.順着鳳言的脖子就往下摸.嚇得鳳言頓時出了一頭汗.驚恐的睜圓一雙眸子問道:“將軍你想幹什麼.”
還沒等他回答.自己脖子上的紅繩兒就被他給拽在手裡了.只見他俯下頭來.在她耳畔低語:“我什麼也不幹.只想看看你的繡工怎麼樣.”
鳳言只覺得後背的帶子“嘣”的一下斷開了.沒來得急反應.自己那粉嫩嫩的小肚兜兒就被他給揪了出來.只覺得胸前一陣微涼.而此時雲冉陽的手也逐漸的鬆開了.鳳言見狀一個翻身跳到了地面上.
手中攥着鳳言的小肚兜兒.雲冉陽一動不動的怔愣着.
不是因爲那肚兜上栩栩如生的一對兒鴛鴦.而是她肚兜兒上的香甜味道.
再熟悉不過的甜香.若有似無的鑽入雲冉陽的鼻中.握在手中的絲滑質地.還隱隱的帶着她的體溫.
雲冉陽只覺得來自小腹的灼熱升起.如同浪潮般霎時蔓延全身.使得雲冉陽氣息急促、繚亂.全身也抑制不住的顫抖着.眯緊了一雙眸子.強壓着心底那欲將衝破而出的滾滾洪潮.
低頭看了一眼自己懷中.已經空空如也.雲冉陽暗自慶幸着:幸好她躲開的及時.不然他也不清楚他會怎麼樣.
本想好好逗逗她.總是逗到最後自己先把持不住了.
“雲冉陽.你幾次三番的羞/辱我.我對你早已忍無可忍了.將我逼急.休怪我對你不客氣.那個...快些還給我.”
被他百般戲弄.使得鳳言又羞又惱.氣得她胸前一波一波的起伏不定.兩排小牙咬得咯咯直響.雙頰緋紅的朝着雲冉陽怒吼.
就在鳳言與雲冉陽兩人緊張的對峙着.“咣噹”一聲大門開了.喬胥急匆匆的走了進來.
雲冉陽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將肚兜兒收在懷中.整了整身上的衣服.從窗臺上跳了下來.
“冉陽.可找到你了.真是急死人了.”喬胥疾步匆匆的來到雲冉陽身前.臉上掛滿了焦急之色.
他尋找雲冉陽一個早上了.去他的房間找.只見屋中收拾妥當.並沒有見到他與鳳言的身影兒.隨後又將後院兒也找了個遍.終於在小廚房找到了他.
這間廚房平時沒人用.只是雲冉陽偶爾加餐時纔會用到.沒想到他今日來這裡了.
“什麼事兒.”雲冉陽收起了方纔的神情.又換作了平日裡的孤傲清冷.讓人不自覺的產生疏離.
喬胥擡眼望了一眼立在旁邊的鳳言.隨即轉過臉來朝着雲冉陽說道:“昨晚帶回來的那三個人醒了.怎麼辦.”
雲冉陽急忙一擺手.示意喬胥不要再說了.於是轉過頭來.朝着鳳言說道:“你自己先回屋吧.我與喬胥去去就回.”
鳳言本來想回歸雁客棧.可見到面前這兩位神秘兮兮的樣子.似乎背地裡在搞什麼事情.又想知道他們在做什麼.於是.乖乖的點了點頭.
鳳言低着頭朝着雲冉陽的房間走.走到一半兒又折了回來.向着喬胥與雲冉陽消失的方向尋了過去.可走到了院子的盡頭了.也沒見到兩人的身影兒.
將滿頭青絲挽成大麻花辮.繞了幾下盤在頭頂.“噌”的一下躍上了牆頭兒.露出半個腦袋往牆那邊兒瞧.忽然看到兩道身影兒上了不遠處的屋檐.鳳言提氣縱身也跟了上去.
沒行多遠.只見二人落入一個庭院中.回身四下打量一番後.“吱扭兒”一聲推開雕花木門進了一間屋子.
見這兩人將房門關緊後.鳳言這才跳入院中.緊貼着窗戶蹲下身來.側耳聆聽着屋中的聲音.
“原來閣下就是聚源當鋪的東家.竟然是如此年輕.”屋中傳來雲冉陽的聲音.卻是令鳳言心頭一怔.
聚源當鋪的東家.那個神秘男子.鳳言蹙了蹙一雙黛眉.將耳朵貼近.更加小心的屏息聆聽起來
“哈哈哈.西華國的驃騎大將軍.豈不是更加的年輕有爲.”如沐春風一般的聲音響起.使得鳳言頓感親切溫馨.
果然是聚源當鋪的那個男子.他的聲音太令人記憶深刻了.
“不知雲將軍將陸某帶來此處.所謂何事.”陸秉笙談笑着輕聲問.不慌不亂、不卑不亢.
“拿着長陵國太子的遺物前來參加鑑寶大會.陸老闆.你的目的何在.”雲冉陽問得很直接.絲毫不兜圈子.
以目前的形勢來看.他擁有着絕對的優勢.也用不着兜圈子.
“如果說是爲了求藥.不知道雲將軍會不會相信陸某的理由.”陸秉笙給出了他此行的目的.
“求藥.求得什麼藥.”雲冉陽繼續問着.
“多年前.陸某身受重傷.自此便不能行走.只能生活在輪椅上.聽說歷屆的鑑寶大會.都會聚集衆多奇珍異寶與名貴藥材.故而.陸某願意拿出多年前得到的一件寶貝做爲交換.前來換取能將我治癒的靈藥.”屋中傳來陸秉笙給出的答案.
求藥.鳳言眉頭緊鎖着.不由自主的聯想到了並蒂靈芝.那個可以令人起死回生的舉世珍寶.
重傷滿桂、陷害驍王的人.難道是他.爲了逼着驍王拿出並蒂靈芝嗎.
這也算是一個理由.但並不能讓雲冉陽完全相信他的說辭.拿着先太子的遺物前來.只爲了換取靈藥這麼簡單.
雲冉陽笑了笑.繼續問道:“不知道陸老闆來自何方.”
“在下來自凌波山長水門.陸長水便是我的父親.”
雲冉陽一聽頓時蹙緊了眉頭.長水門的陸長水.豈不是這塞外十八州馬幫的盟主.掌管着三國邊境及這片大漠的貿易往來與經濟命脈.
居說這陸長水不僅是個商人.還涉及江湖中的事務.黑白兩道都有牽扯.勢力之大令幾國皇帝都不敢對他輕舉妄動.
他的兒子前來三江鎮.只爲了求藥.
“原來是長水門的少門主.失敬失敬.”對於那陸長水雲冉陽早有耳聞.卻也要對他敬重幾分.
俗話說的好.強龍難壓地頭蛇.就算是他在這邊境駐紮了十萬大軍.卻也不能不顧忌着長水門的勢力.
因爲.他們的勢力是無處不在的.並且.都隱藏在了暗處.得罪了他們.保不齊何時就被他們反咬一口.
“哼.雲將軍不敢當.只是.與我同來的那位姑娘.還請將軍早日將她放了吧.她的身份尊貴.怕是會給將軍招惹事端.”陸秉笙好聲提醒着.
雲冉陽冷冷的勾了勾脣.淺淺一笑.華妍公主的身份他當然知道了.爲的就是激怒驍王.讓他動用三江鎮的力量查找華妍.雲冉陽好藉機將他安插的眼線拔出.
“驍王.你以爲我會怕他嗎.再說了.我只是請華妍公主前來做客的.”
華妍公主.難道也被雲冉陽劫來了.
鳳言聽得心頭顫抖着.這雲冉陽的膽子可真不小.他就不怕惹惱了驍王.帶兵殺來三江鎮.
不過.雲冉陽是誰.他就從來不打沒把握的仗.
如今的驍王.有滿城雪重兵看管着.想離開三江鎮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兒.所以.他才找了這麼個契機行動的.
如今的驍王.只能依仗着他在三江鎮的力量度過難關了.